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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看错了? 司立铭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严格到连自己的作息时间都是一板一眼,多少年来从未有一点偏差,每天准时起床,运动,吃饭,午睡,看书,雷打不动。可是这一次,却会不眠不休地连轴转,持续工作一天一夜,细想起来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或许,他真的有一些误会了父亲? 就像蔚蓝说的,司立铭是比他还更不擅长表达的人。这么多年,明里暗里,除了对小蓝和天心,他还真没看见过父亲对谁和颜悦色,哪怕是爷爷奶奶。 不过就算想通了这些,他依然没办法一下子就对司立铭、乃至老太爷司琰麟、老太太俞榕亲近起来。他母亲君怡尸骨未寒,他们就答应让何凡凝母子进司家大门,算起来他们都是帮凶! 母亲已经长眠地下二十五年,可这些害死母亲的人,一个个都活的好好的。 他只要想到这些,心,就彻骨寒冷。 蔚蓝看见自己说了半天,身边的人却依旧神色淡漠,不免有些感觉挫败--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当然也知道这两父子积郁已深,不是她说一次两次就会有用的。 “君霆,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我也嫁给你一年了,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我真的能感觉到,爷爷、奶奶和爸爸都是真心爱护你的,就连老管家和佣人们也是真的关心你的,我真的觉得很难得。不像我那个家,每个人只想利用我,出卖我……” 蔚蓝说着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说的没错。道理我也都懂,但只怕,做不到。”司君霆见她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立刻出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蔚蓝微笑着捧住他的脸,“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没关系啊,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来。你要是实在没办法喜欢他们,也不要强迫自己,只是以后再别和爸爸吵架了,好吗?有话我们好好说。爸爸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你看我和天心,跟爸爸相处的就很不错呀,这说明爸爸其实是需要引导的,你对他什么态度,他就会还你什么态度的。” 她在认识司君霆之前,就不止一次的听见天心和司立铭打电话,那个‘别人家的爸爸’又温和又慈爱,的叫她暗中羡慕了好些回。 后来她又无意中发现,那个别人家的爸爸,居然是她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司伯伯,如今也成为了她的爸爸,她当时真的觉得很幸运,觉得缘分这东西实在妙不可言。 司君霆听见她的话,却是笑了,“那是他愿意将你和天心特殊区别对待。我这么多年,可是只见过他对你和天心和颜悦色罢了,其他人,对他都是尊敬惧怕的。所以啊,和什么引导不引导的没关系。你也别把他当成什么大好人,否则,日后可能会失望的。” “我才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反正他对我我好,他就是我的好爸爸!”蔚蓝有些小任性地嘟着嘴,模样儿可爱极了。 司君霆知道她从小缺少家庭的关爱,所以司立铭和爷爷、奶奶对她那样疼爱有加,一下子就让她毫无戒心地亲近上了他们。 “所以我说,还是女孩儿招人疼。以后我们要多生几个女儿。”司君霆笑着点点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大宝贝,女儿们是我的小宝贝,你们什么都不用操心,每天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够了。” “那如果我生了儿子呢?”蔚蓝偏头俏皮地问他,“儿子就不是你的宝贝啦?” “儿子当然也是宝贝。但儿子以后是要成为我们司家的顶梁柱的,是要继承司家的家主位置的,所以我当然要严格管教他,不会让他像女儿们那样,每天毫无压力只是享受生活而已。他必须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有资格护他的姐妹们一生安稳。”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是这样!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他也站在一位父亲的立场上,他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意:他从来没想过,父亲乃至爷爷奶奶对司天翊的溺爱放任,其实是因为从未把司天翊当作继承人来培养,所以才会像对待君天心这个女儿一样,对司天翊根本毫无要求。 原来,至始至终,父亲心中唯一的继承人只有他,司君霆。 所以父亲对他严厉,从小不论发生任何情况,都让他独自承担,不给他一点退缩软弱的机会。 怪不得家里从爷爷、奶奶,到何凡凝,老管家,人人都说父亲偏心,只疼爱他。 原来是这样。 原来如此。 司君霆突然觉得心中的某一处,豁然开朗。 随即,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小蓝,谢谢你。”司君霆将她拥入怀中抱紧,感慨万千地开口,“你真是我的解语花,我的福星。” 否则,他对父亲的误会,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第三百三十五章去年今日 ----------------------------- “我要是福星,就不会害你受伤了。”蔚蓝小心翼翼地将脸靠在他肩头,避免碰触到他胸前的伤口,“真要说福星,也是你,你才是我的福星。自从和你在一起,我的世界每一天都是光明温暖的。” 司君霆轻柔地抬起她的脸,吻上了她柔软的红唇,“我们是彼此的福星,谁也离不开谁。” “嗯。”蔚蓝的眼睛害羞地闭上,很快就沉溺在他制造的深情悸动中。 弯弯的睫毛轻轻颤抖,原本攀着他肩头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圈住了他的脖颈,仿若无骨,是那样的光滑如玉。紧密相贴的身躯,肌肤是火一般的灼热,似要将那隔在两人中间的薄薄布料都焚烧起来。 司君霆的双手,早已经忍耐不住地从那笔直的背部不住下滑,来到他永远爱不释手的柔软,掌心紧紧包(裹),揉动,给两人都带来触电般的刺激。 蔚蓝忍不住嘤(咛)出声,沉醉的星眸迷离半睁,烟波流转自有情。 “宝贝儿,我想要你。”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哑开口。 蔚蓝的脸绯红欲滴,“伤都没好就这么不老实……秦姐可是特意交代过的,叫你不准做剧烈运动。” 她抬眼娇嗔地白他一眼,心想秦姐当时嘱咐的就是这种‘剧烈运动’吧?真是羞死人了。 “没关系,你在上面动,我就不用剧烈运动了。”司君霆已经揽着她坐在了床上,对着她循循善诱起来,“我都快憋坏了,宝贝儿……” 他不停地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垂和颈部,一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解开了她罩罩的带子。 “羞不羞,这还是大白天的!”蔚蓝不断的想要阻止他,又不敢用力挣扎,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这正合了司君霆的心意,趁着她挣扎间,三下五除二地将她剥成了小白兔,炙热的吻遍及周身,印下一颗又一颗的爱的印记。 余下的事情,再轮不上蔚蓝多想,一切就那样水到渠成地发生了。 满室的旖旎气氛中,细碎的娇吟和喘息,绵绵持续…… 接下去的日子,司君霆的伤势恢复飞快。 他本身底子就好,用的又是全世界最先进最安全的药物,伤口很快就结痂,疤落,长出粉红的薄薄的新皮肤来。 剩下的,就是补足营养,好好静养,再不需要用药了。 这一日,天才蒙蒙亮,司君霆就起床了。 “今天,我们出去一趟。”他替蔚蓝在橱柜里挑选了一条纯黑色的连衣裙,腰间搭配深蓝色的细细腰带,衬托的她愈发肤白胜雪,温柔婉约。 他自己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打理的十分正式,一丝不苟,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蔚蓝聪慧地察觉到了他的心情格外不同,便轻声问道,“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吗?” “嗯。”司君霆没想到她这样的蕙质兰心,嘴角微微弯了弯,俯首亲吻了她的额头。 两人相携着走出卧室,客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满满一花篮的白菊,在清晨的微光中,清新怡人。那感觉,正如他记忆中的妈妈的感觉。 蔚蓝下意识抬眸看了眼日历,发现一年前的今天,正是她被岑立博逼婚、不得已向司君霆求助的那一天。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住在CashBox楼上二十七层的奢华总统套房,当她推开2708的房门时,房间里昏暗,寂静,她又忐忑又不安,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命运? 然而岁月终究善待她,从那一刻起,她和他之间,便有了命运的羁绊。 蔚蓝想起那天晚上,他强吻她时,那萦绕在呼吸间的淡淡酒味,不觉心疼地将他手臂挽的更紧:怪不得他那天会喝的酩酊大醉,原来是因为他母亲的忌日呀。 想必在此之前,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只能用灌醉自己的方式,来逃避那令人心碎的痛苦。然而今天开始,有她陪在他身边,她再不会让他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今年,明年,之后的几十年,她都会陪伴在他身边的,再不会让他孤单买醉了。 “怎么了,小蓝?”司君霆感受到她突然间的情绪起伏,不由的俯首望向她,“身体不舒服吗?”。 蔚蓝摇摇头,“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去年夏天的这一天,你喝醉了。可是我向你求救的时候,你还是搭理我了。所以觉得自己很幸运,幸亏当时我选择了向你求助,我们才会有了后来的持续接触和联系,才会最终擦出爱的花火,走到了一起。”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的,君霆,你再也不会孤单了。” 她有些感慨地说着,将莹白的小脸,亲昵地贴在他手臂上。 司君霆嘴角漾起浅浅微笑,“我也一直很庆幸,那一天的我一反常态,竟然选择了理会你。否则,这一辈子我将会错过你,那真是我今生最大的憾事。” 若非他出手帮她,她是嫁定了岑立博那个变态了,也许没多久就会香消玉殒。 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孤寂一生。因为除了蔚蓝,他不可能会爱上其他任何女人。 这一天本是他们两个人的不幸之日: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她即将失去自由。 幸好,他当时遵从本心的意愿,选择了帮助她。如今想来,亦是帮助了他自己。 蔚蓝轻轻抿嘴一笑,“现在说是憾事,那会儿你不知道有多嫌弃我。还怀疑我是别有居心接近你,对吧?我可是都看出来了。” “对不起。”司君霆倒也坦然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老太太从我十八岁起,就开始不停的往我身边塞女朋友,尤其是曲裳变成植物人以后,她大概怕我会让司家断子绝孙,所以明着暗着不知道找了多少女人来勾(引)我,我没办法不敏感。” “而且,那天你约我吃饭时,天心对我说的是‘老太太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所以我一看见是你,就认定你是老太太看上的人,故意来接近我。” 现在想想,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第三百三十六章骨子里的胆小鬼 ----------------------------- “什么?天心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蔚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明明跟我说的是,如果一定要感谢你,就请你吃饭好了,因为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才决定拿出积蓄,请你在豪华餐厅吃饭的。” 司君霆不觉莞尔,“这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了。她明明是好心好意想要撮合我们,结果却是用错了方法,好心办了坏事。幸好月老给我们手上牵的红线够紧,不然就被这猪队友弄散了。” 蔚蓝忍不住额头冒出三根黑线:猪队友! 这形容简直绝了! 不过,也太适合了君天心了有木有! “嗯?我仿佛听见有人说我帅!”一个娇俏的声音此时在一旁响起,可不是君天心么? 蔚蓝抿唇轻笑,“对对,你神助攻。” “谢谢夸奖。”君天心难得地没有嘻嘻哈哈,而是双手插兜,正经地望向了司君霆,“哥,我知道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去看妈妈,行吗?” 什么?君天心居然不知道自己亲妈-君怡的忌日是今天? 蔚蓝又疑惑又惊讶地瞪大了星眸,望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疑问。 “因为我很小就得了抑郁症嘛,所以从爷爷、奶奶、爸爸、哥哥,乃至管家、佣人,谁也不和我提这件事,刻意不让我知道。”君天心耸了耸肩,表情很淡定,这一刻看起来,倒是和司君霆的性子有几分像了,“我才一岁,妈妈就去世了,所以我对妈妈一点印象也没有,忌日什么的我也没有太特别的感觉,所以也就顺着大家的好意,从来都不去问。” “可是昨天晚上,我梦见妈妈了。”君天心吁出一口长气来,再次正色看向司君霆,“哥,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什么事情,能不能承受,我自己能清楚判断。所以,我今天想去看看妈妈,你带我去吧,行吗?” 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蔚蓝注意到她有一些黑眼圈,可见昨晚一定是一夜无眠,想了许多,也想的很清楚。 司君霆于是微微颔首,“好,我们一起去看妈妈。” 车子发动起来,平稳飞驰在前往郊区陵园的公路上。一路上大家都默默无言,只是静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在眼前不断地飞快逝去,徒留叹息。 一如那突然逝去的人,你伸出手,却再也来不及抓牢。 许久后,车子在郊区陵园外停下。 司君霆一手牵着蔚蓝,一手牵着妹妹君天心,君天心手中拎着装满白菊的花篮,三个人缓缓朝着司家陵墓区走去。 蜿蜒的小径两旁,种满了清脆的柏翠,一年四季,茂密浓绿,愈发显得此处幽深而静谧。 三人来到君怡的墓碑前,司君霆轻声地开口,“妈,我和小蓝、天心来看您了。” “妈妈,女儿来看您了。”君天心蹲下身,轻轻将白菊放在墓碑前。 伸出手指,她小心轻柔地触碰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子,五官精致美丽,笑容纯真恬美,一双干净清透的眼眸,盈盈盛着的都是幸福。 比起司君霆,显然她这个女儿要更像妈妈的多。笑起来时,弯弯眼睛像月牙儿,深深梨涡在唇畔,都显得格外的甜美,格外的吸引人。 “对不起,妈妈,是女儿懦弱,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鼓起勇气来看您。” 君天心低声地呢喃着,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 她其实哪里不想妈妈?每个孩子都会格外的想念妈妈的,哪怕这个妈妈她毫无印象。 只是她真的不敢去多想。 小时候,她有很多次都是在想念妈妈后,抱着妈妈的照片喃喃自语就发起病来。虽然她自己事后完全不记得,病发时是什么状况,但从大家小心翼翼的关心里,她知道情况一定很严重。 她不愿意让这些真正关心她的人伤心。 所以懂事后,她连妈妈的照片都不敢去看了,只因为她知道自己长的越来越像妈妈,所以害怕自己记住妈妈的模样太深刻,以至于照镜子的时候,都会一次次想起妈妈,想到抑郁症发作。 她只能懦弱的选择遗忘,忘记和妈妈相关的一切。 后来,又更长大一些,她其实也曾经鼓起勇气问过爸爸,妈妈的忌日究竟是哪一天? 爸爸却只是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说,哪一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妈妈永远活在爸爸心里,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可爱纯真小姑娘,永远年轻,永远鲜活。岁月会逝,时间会老,只有你妈妈,永远青春。 她当时深深为这段话震动,感动。然后告诉自己,除非有一天,她也能遇上一个像爸爸爱妈妈这样,深爱她的男人。否则,她宁愿终身不嫁。 “现在,我遇上了一个看起来很爱我的男人。可是妈妈,我不知道,我可以信任他吗?”君天心喃喃低语,那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东方霖……我真的不确定……” 许多人都以为她性格外向又勇敢,但其实她骨子里是个胆小鬼,对于那些最为重要的人和事情,她会本能地选择躲避,忽视,遗忘。 因为害怕拥有后最终还是要失去,所以她宁愿不曾拥有过,这样才不至于在失去的时候痛苦万分。 “妈妈,您是不是也知道我最近心里真的好苦好苦,很烦恼很烦恼,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托梦给我,让我来见您?”君天心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将脸贴在了墓碑上,感觉这样就能离妈妈近一些,就像自己正靠在妈妈身上。 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蔚蓝担心不已,再也忍不住对司君霆开口,“君霆,天心这样会哭坏身体的。我们是不是得马上带她离开这里比较好?” 要知道,抑郁症最怕就是受到强烈的刺激,随时都可能发作的。 司君霆轻轻摇头,“她心里难受,就让她都发泄出来吧。” 有些话,只能对妈妈说;有些脆弱,只能在妈妈面前表现。 他在遇上蔚蓝之前,也是如此。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君天心,等她终于哭够了,三个人才再次手挽着手,沉默着缓缓往陵园外走去。 因为他们来的早,所以此时不过早点9点。还没走到半路,就遇上了司立铭,他两手都提的满满的,一手是水果鲜花,一手是热气腾腾的菜肴。 “爸爸!”蔚蓝连忙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帮他拿东西。 君天心也低低叫了一声,“爸爸。” 只有司君霆毫无反应。 第三百三十七章父子和解(1) ----------------------------- 司立铭和蔼地摇摇头,避开了蔚蓝要帮忙的动作,“不用了,小蓝,爸爸自己能拿。” 蔚蓝连忙转头看向司君霆,用力对他眨眼睛,示意他有所表示。 司君霆静静站着,目光淡淡看着司立铭。 往年,每到母亲忌日的这一天,他只会对司立铭格外的憎恨--因为如果不是司立铭犯下那种不可原谅的错误,他和妹妹不会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妈妈。 他满心的愤恨痛苦无处发泄,所以那一天通常什么都不做,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 也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他和司立铭都是错开时间来拜祭君怡的。今天因为君天心的缘故,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特别长,所以才会第一次当面遇上司立铭。 也是第一次,司君霆发现自己没有特别的憎恨他,或许是因为有蔚蓝在身边,所以给了他足够的温暖和平静。 也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渐渐明白,母亲的意外去世,其实最痛苦的那个人是父亲。 身为一个滴酒不沾、生活及其规律、没有一点不良嗜好的男人,司立铭只有在每年的这一天,才会在君怡的墓碑前喝醉到人事不省,最后被管家背回家。 司君霆沉默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开口叫了一声,“爸爸。” 司立铭震惊地看着他,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儿子……终于又叫他一声‘爸爸’了! 自从妻子君怡去世那天,大儿子知道一切不幸都是源于他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他就再没有听见大儿子喊他一句‘爸爸’。几个月后,幼小的大儿子更是选择只带着一个老佣人离开了司家,前往遥远的M国独自生活,只因为君怡曾在M国留学过。 他不怪儿子,因为他知道儿子恨他。 他也不祈求儿子有一天原谅他,因为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他害死了自己挚爱一生的女人,是他让最疼爱的儿子和女儿失去了母亲。他根本就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儿子和女儿,因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他只能默默地在儿子看不见的地方,暗暗地帮助儿子,嘱咐保镖和佣人悉心照顾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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