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进里间,取姜汤捏鼻灌了下去。 他一醒转,便直直弹坐起来,瞪眼扯着嗓子喊「应二哥」。徐应悟挤到榻边,一下叫他拽着胳膊,两手抱住再不肯放。 徐应悟陪他坐了半晌,半条手臂被他压麻了,正往外抽,只听西门庆闷声嘀咕: “这个也抛闪我,那个也抛闪我,一个个蜜嘴儿把我勾了去,到头来都成了仇!好了便叫「庆哥儿」,不好了甚么日噘话都拿来骂我。 这会子嫌我骚浪,当初肏得我脚不挨地、直往外嗞水儿的时候,不嫌我骚浪! 我只同不相干的人撩瑟两句,便叫你得了话柄。我才转过弯儿来,好不好是你变了心,只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是那好摆布的人?你敢负了我,咱两个鱼死网破,一路上阎王面前打官司去!” 徐应悟身心具裂,此时分外清醒,再不会被他妖言所惑。听这意思,他直到现在仍不觉得自己有错,全是人骗了他、负了他,他倒一点儿责任没有。 不过同他计较这些并无意义,眼下徐应悟有旁的打算。他将西门庆拉得坐起来,握住他两手认真道:“我答应你再不提分开的话,自会遵守诺言。只是我有一样儿说法,你若不依,便是拴住我人,也难叫我真心待你。” 西门庆叫他说来听听,徐应悟道:“你须得答应我,放妻。不是今日,也不是明日,有朝一日。若你妻妾中哪一个有了旁的出路,你不可横加阻拦,须得归还嫁妆、附送箱笼,好生放了人家,且不得事后寻仇使绊,毁人前路。” 西门庆一怔,随即嗤笑出声:“应二哥左右忘不了吃醋。她娘母几个自来也没碍着你事,你何苦毁人姻缘、把人……” “她们没碍着我,我碍着她们了。”徐应悟一脸严肃打断他道,“谁人不是爹生娘养的,凭甚只有你能风流快活?只因人是妇女,便要守着你这不招家的熬一辈子? 你摸着良心说,若不是咱两个整日胡缠在一处,害你顾不上心疼李瓶儿,她能走到今天这步?” 西门庆垂眼道:“好,我答应便是。” 徐应悟正色道:“我知你心里想的甚么,「先答应了他,事到临头自有法子对付。」我先把话说下,将来你若失言反悔,我可再瞧不上你!” 西门庆便往他身上赖,搂过脖子来亲了个嘴道:“我是那样的人?应二哥到底不信我,我多咱撒谎骗过你不成?” 徐应悟心里烦乱,只想一人静静,便推明日须早起上拜尊师,告辞要家去。 西门庆闻言面色一沉,徐应悟急忙道:“我办了事,就来。说了同你好好儿的,还能跑了不成?我跑得出你西门大官人的手掌心儿?”西门庆方才撒手放他家去,却一夜惶惑不安,翻覆未眠。 此后,西门府两处停灵,娘母俩同日下葬。西门庆积郁难平,又怕徐应悟变卦,暂没心思出去胡浪。 外头有人邀他吃酒,他只推五七未满,一概不应。生意上,有玳安儿同来保儿,一个管铺出纳,一个跑船上货,打理得井井有条。 每日提刑所衙役将公文案卷送至府上,全由张松替西门庆审阅批复。从前他是书童儿时便做惯这些,一干人、事摸得门儿清。 如今西门庆得知他升学有望,对他更加器重,连官印都交在他手上行使,自己甩手不管,只一门心思笼着徐应悟。 每日徐应悟打百惠堂下了工回来,西门庆便寸步不离黏着他,装乖撒痴,言听计从,夜里睡着,还非要交扣着他一只手,抑或抱住他一边胳膊、一条腿,可见真真叫他甩怕了。 两人似乎回到如胶似漆的蜜罐儿里,可徐应悟的心,其实已死。除了为他精神状况担惊受怕,再难掀起任何波澜。 这日丧期已满,西门府撤下白绢,恢复往日富贵繁华景致。 夜里西门庆缠着徐应悟好一番云雨,在枕畔千般贴恋,万种温柔,星眸带泪,语诉痴情,实指望收买住他的心。 上回西门庆使媚药摆布了他,那晚他无力自持,发狂将西门庆肏得穴口红肿,媚肉外翻,养了好几日,才能再碰得。 可从此他再无心体恤,西门庆要,他便可着全力给,再不提甚么休养生息的话。 这晚徐应悟又轮番肏干他上下两张小嘴儿,抱着他一条腿,将他顶得泄了个干净,到最后浑身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 完事后西门庆像才死过一回,坐在他怀里与他额头相抵,抽气喘个不停。 从前两人如这般对面时,徐应悟常羞臊慌乱,眼没处放。可西门庆却时时感到他满腔热烈、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 如今两人心口相贴,四目相对,徐应悟眼中却再无火花跃动,明明看着他,却又满眼空洞,像望着虚无。 西门庆挖空心机、使尽手段,终于得到一具从容、冷静,漫不经心的躯壳。 可这躯壳,已是他在人世间唯一的羁绊。他因此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此时此刻,他无比绝望地意识到,两人的亲疏远近、他的喜怒哀乐,全由徐应悟一手掌握,他已失去一切权柄与周旋的余地。 因为徐应悟已然不爱他了。 97 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 徐应悟从只有西门庆的世界走了出来,才觉豁然开朗。他有时甚至想,当初刚穿进此间世界时,究竟为何决意跟着西门庆一条道儿走到黑? 倘若那时便疏远了他、自己闯一片天地,想必如今不是这番光景。平白渡这一遭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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