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旭想起老家的父亲,普通的工作,普通的薪水,普通的外貌,每天和母亲拌拌嘴,周末回家看望他的父母,给自己打电话时总是翻来覆去的一句“记得吃饭”,这似乎是绝大部分人中年时的模样,与之相比,岁月对老师实在是称得上一句格外宽待。 张旭来了劲:“老师,那您给我讲讲你和师母是怎么在一起的故事吧。” 在一起?江景儒自己也有点晃神。 他和阿昭的故事,讲起来已经是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有些人的出现像春日的第一场雨,等他回过神发觉春天的到来,已经在绵绵细雨里淋湿彻底。 江景儒的思绪被拉回道几十年前的老槐树下。十七八岁的时候,太阳总是晃得人目眩神晕,万物都是模糊的虚景,在那场春日白雪里,天地无猜间只有一个人是唯一清晰的画面。 唯有她,只有她,被他称为宿命的那个她。 从微博赶来支持一下泡泡!!期待新书!! 真的超级喜欢泡泡的书,期待新书!!! 超级喜欢泡泡的书🎉🎉🎉 我来了! 妈呀感觉这个写坠机什么的已经在为后面埋伏笔了怎么回事,一股be味儿😢 第一章 喜欢 “谢谢你,对不起。我要失约了。” 顶楼风口处的少女逆光而立,裙摆被凛冽的风撕扯着,仿佛残破的蝴蝶翅膀。 林昭昭仰头望去,只能勉强辨认对方翕动的唇形——高空之上,攒动的人头缩成模糊的黑点,警笛声与人群惊呼被猎猎风声搅碎 她想要拉住少女,于是哭喊着,祈求着,颤抖着,仍然只抚到少女纷飞的裙角。 水泥地面绽开猩红的瞬间,少女突然化作另个熟悉轮廓。 他嘴唇开合着说了句什么,林昭昭却听不清。 风起花落,他在那场白色花雨里睁开眼,林昭昭觉得他在看自己,又似乎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滞。 … “不要,不要,不要!” 林昭昭猛地坐起,后背撞在床背上发出闷响。眼前的血色还未完全褪去,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在旋转的风扇下变成更渗人的寒意,指尖正不受控地痉挛。 她终于恍然那是一场早已过去的噩梦,只是仍呆呆地坐在床上愣神。 分针走过一圈又一圈,林昭昭终于松开咬出血痕的下唇,将脸埋进颤抖的膝盖。被子渐渐绽开两团深色水痕,混合着冷汗与泪水的咸涩渗入棉絮。 “这一次呢,你又要怎么选?”遥远又古老的声音回响,林昭昭默然。 她攥紧胸前的吊坠,三叶草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这一夜依然寂寥安详,万人好眠,似乎如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平静 世界的惊涛骇浪,只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 … 兰城夏长,虽是八月底,气候仍带着浓浓燥意,风卷成热浪扇在脸上,林昭昭本就白皙的皮肤泛着两坨红,加上厚重的齐刘海和圆溜溜的大眼睛,除了太孱弱以外,看着像年画娃娃似的喜庆。 巷子的末端是个老居民楼,2002 年那会说要拆迁,好多居民坚决抵抗不走,街道政府轮番派人来劝了几年,好不容易几乎把人全数劝说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拆了,一家欢喜几家愁,愁的是其他家,愁好不容易抬高的拆迁费没拿到手,早知道就早些答应。 欢喜的是林昭昭,因为外婆签字后没多久就离世,如今这个墙皮脱落的老房子是她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巷子的入口是个小卖部,外婆的老朋友老邻居开的。林昭昭打小就在这蹭吃蹭喝,两个老太太性格跟小孩似的,陈梦秋和林琇芳吵架时就垮着脸叫林昭昭把以前设下的账全还清,和好了陈梦秋又笑盈盈拉着林昭昭喂口这个尝口那个,揉揉林昭昭的脸说“我们昭昭怎么这么心疼”。 林昭昭起初真的会被陈梦秋的威胁吓到,毕竟她吃吃喝喝的次数不少,欠了多少债根本记不清了,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了解不过是几句气话,两人再吵架时林昭昭还能趁乱“偷”根冰棍吃。 现在林昭昭就蹲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小马扎上啃着一根白糖冰棍,耳边没有两个老太太拌嘴的配乐还是觉得不习惯。 林昭昭回头望望陈梦秋,想找找共鸣,见她带着老花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狗血言情剧,男女主在雨中的哭喊震耳欲聋,不知道陈梦秋女士听进去几句。 她于是没说话,又自顾自啃着冰棍。 这最后一口啃得略大,牙龈一直连到太阳穴都疼。林昭昭张大嘴直哈气,路边那条流浪狗也停下来吐舌头。 她觉得这大黄狗这模样不像是觉得热,倒像是在模仿自己。 嘶,这坏狗,怎么还会嘲笑人。 林昭昭气恼,瞄准大黄狗的脑袋,木棍发射,得让它吱哇喊痛,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方晓得女侠厉害。 林女侠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武艺不精。木棍没敲到大黄狗头上,倒是贴上一条浅蓝色牛仔裤,黏性极佳,裤子的主人抖了抖才落下,只是仍留下一滩深出不少的墨色痕迹。 完蛋了…… 林昭昭在心里叫惨。 罪魁祸首倒是嗷呜一声跑走,尾巴一摇一摆,耀武扬威的模样。 不幸中招的路人望向林昭昭,卡其色鸭舌帽下露出双颜色极深的眼睛,半眯着,原本窄窄的双眼皮展开几分。 江景儒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太衰了。怎么会有人倒霉成他这样。 江景儒认真反思,这些日子他确实没做坏事没犯错。积极帮助刘女士和江先生做了家务四天,在二位出差的两周内保证亲爱的弟弟江景辰的基本存活条件,柔性劝导其完成暑假作业三十二页,投喂小区内外流浪猫狗共五条(加上江景辰可算作六条),坚持锻炼,练四休三。绝对称得上一句兰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好少年。 可是今早八点被他亲爱的妈妈刘千兰女士通知:一个小时后去上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报的作文补习班。 江景儒那时便隐隐有预感,这一天的心情注定不如天气这般晴朗。 从小区出来求撸猫而不得,悻悻然骂了句“小没良心”而离开时这预感更加强烈。 没有赶上公车只能被迫从他的上网经费里割舍一部分用于打车,恰逢早高峰最终还是迟到时,这预感已然十分笃定。 而此刻,无辜路过却被莫名攻击,雪糕渍残留在他的裤子,雪糕棍又落在他新买的球鞋上时。 江景儒确定,这不是预感。 这是预言!!! 顺着雪糕棍扔来的方向望去,江景儒看见一个……紫菜包饭? 他不是存心想给第一次见到的人起外号,但实在忍不住。 江景儒个子高,俯视看去,女孩蹲坐着缩成小小一团。本就纤瘦的身子被罩在一件宽宽大大的白色卫衣里,空空荡荡,像根过短的吸管被丢进桶装水里。黑色短发,发梢泛点黄,扣在脑袋上活像个电动车头盔似的。她直愣愣望着他,圆滚滚一双眼眨也不眨一下。江景儒不知道她眼里渐渐泛起的红色是被风吹的还是被他吓的。 他承认自己的确心情糟糕,十分想找罪魁祸首好好理论,抬眼看她时或许凶了那么一丢丢。 但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江景儒心口的那股气吹在一团棉花上,化作绵柔风。四处碰壁,无处发泄。 他看看裤子和鞋,又看看仍呆滞着一动不动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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