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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那次让你逃了!” 声音嘶哑地低低笑,绕进衣摆下的双腿间,一抹黑色荡在洁白的衣摆,“仙长过于清心寡欲,否则我们也不至于现在才见面啊。” “阁下只敢出现在别人的梦境里,到现在也不敢露出真容,还说什么见面?” “江以观,你想确认我的身份直说,我对你可是不会隐瞒的……十多年前的深山,你打伤了我,也打散了我的傀儡,不过就差一点……我的黑雾在你徒弟的幻境中窥得了一点东西,不然我也不会要你,”它一停顿,故意吊人胃口,语气森寒,“要你——杀了你的两个孽徒!” 江以观眉梢微皱,他还容不得这样将死的一个东西骂他的徒弟。 眼睑垂下暗茫,掩了杀意。对于这个东西一直以来执拗的目的他向来不愿搭理,不懂它为什么肯定自己要杀和他正处于情愫中的徒弟。如果只是虚张声势,他是该考虑些办法在神识中销毁它。 “你当初要不是幻化了分神进入幻境,我也不会知道下面的事,也轮不到我来提醒你。不过,既然我们已为命运一体,我肯定是会为你考虑的。” “不必!”两个字从仙君口中生硬吐出,“我会封禁你,杀了你,你没机会出来!” 但江以观低估了,它倒没有被宿主拿捏到,只是沉吟了一会,幽幽道:“我从傀儡黑雾上窥探到了一点记忆,来自你的徒弟的记忆,虽然我还不能理解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两个毛头小子的识海中,但你看到了肯定会很意外,” “你知道池中的是谁吗?” 江以观顺着大能残魂的话语看向池水中僵硬宛如死尸的身影。 身量颀长纤薄,筋骨修长,若不是困于此处,该也是尊仙骨奇佳的修仙天才,在嘶哑的声音停顿两息后,他突然从另一个仰视的角度见到了那具人身的面孔。 江以观眼瞳扩大,这个人竟然和他有着一样的面容,只是更加苍白消瘦,薄到透明的皮肤上青色血管脉络清晰,只是却看不到生命流动,眼睫毛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唇角干涸裂开…… 给他看这个是为什么?一个梦境,拥有幻境制造能力的大能残魂,不管他是不是吞噬了黑雾获得的能力,他想弄出什么还不是任他心意,凭什么认为他会相信。 大能残魂看出他的疑惑和不屑,知道对方在顾及什么,便抛出下一个诱饵,“我可以给你一个在现实中验证的机会……” 江以观醒来后,后背出了一层冰冷的汗,手指竟然不自觉地捏皱了身下的云锦,他缓慢扶额,闭目沉思,那些被大能残魂透露出来的信息,像魔鬼的诱惑一样不得不让他正视。否则,他的目的就是让他杀了自己的徒弟吗?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是真的自己爱上他们的吗?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个封禁的神识?它就从来都没离开过你吗?你想想吧,我在你身体里这么久,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小徒弟入魔了怎么破如兽如魔,是完全掌控师尊的感觉 一张一模一样骨秀丰隽的脸,即使白透的光晕模糊了脸部大半细节,但也难抵其清绝的骨相。 他的神识被自己封禁后第一次放出来,小神识便依恋地趴伏在他的腿上,虽毫无重量,但江以观能感受到神识与本体相碰的灵魂触感,他伸手在那一团有棱有角的光源处拢了拢,像环抱住会散开的云朵。 殿内,日光清冷泼洒满一角玉砖,晏华仙尊高高坐着,平淡无波的眼神静静看进座下像小宠一样黏糊,但却和他分毫无差的神识分形。 明明一样的面容,一个静寂似天边孤月,一个却似山谷空灵的娇花。 是封禁太久,所以才变得格外依恋吗?! 在主人深邃宁静的目光下,观观瑟瑟按住自己欲躲的小心思,努力将自己伪装成很多年前什么还不懂的小神识,偷摸抱紧主人香软的大腿,心里悄咪咪地欢跃,又忐忑地想瞥一瞥主人对他得寸进尺的态度。 他瞒着主人从封禁里偷溜出来那么久,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又会受惩罚的,他不想主人厌弃他,所以虽然主人看他的眼神带着不知名的探究,他也很好地在努力扮演一个,不太聪明灵活的神识。 终于在观观紧张软得酸麻的时候,江以观收回了视线。 美目流转虚空,淡然落下。仿佛收回一个器具一样,长袖一挥,将神识收回。 一个神识,再如何又能怎样呢?难道自己亲自做下的选择,要靠别人来承担吗! 仙尊放下神识。 他平展白净的眉心起了波澜,长目眉睫扫过窗外千百年未褪色的松林涛海,突然就想起师尊引导他入道那一天,雨后天晴时潮湿的绿。 “选了就不后悔。” “不后悔。”年幼的江以观。 “在做之前,就已经选择了接受、承担它后面可能造成的所有的后果。” 是的,师尊!以观,修无情道! 渡情劫!如今再次地选择。 他的性格,确定了他不会为一点小小的挑拨去怀疑自己亲自教养多年,信任的徒弟。 想到都云蔚和南筠,江以观的眉心再次紧锁,如果那个残魂的目的是自己的徒弟,那他需要尽快将其赶尽杀绝。 不多日,点苍门迎来了两位新生金丹弟子。 封闭的松涛峰被护山大阵结界守护,外人进不去,里面的雷劫也无法破出外界。 远处的山峰,只能看见蓝紫的光辉在松涛峰尖顶环绕、闪现,而雷劫一阵一阵,从半夜响彻晨际。 两位天赋弟子的雷劫数道齐下,纠缠在一起的雷龙磅礴如天周将倾,竟有超过金丹期的渡劫的趋势,连山尖也要削平似的在下雷。 而在夜晚的庇护下,没人注意到,隐藏在云后的雷劫,夹杂着黑暗之气,侵蚀盘绕紫光电柱,引起另一方雷电群起攻之,纠纠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聚成百年树根的恐怖之状垂直而下,电触如贪婪的虫须爬满山头,焦翻一片青葱绿土。 而江以观也很显然没料到两个徒弟会一齐进阶,更想不到雷劫阵势会如此巨大,仿佛带着目的而来要将所过之处全部劈灭,而这松涛峰除了他的两个徒弟还有谁呢? 平日修行的山洞已被前几道雷劈开,碎石如霁粉一般一触即散,两个徒弟在其间与入旷野无异,冷色的电光照亮这一片禁区。 人声在雷霆中完全消匿。 江以观的声音根本不为人听见,因担心自己扰乱弟子心神他也不敢再唤。 人在外围,焦急于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同寻常的雷劫,他也难得担心弟子的安危,不得不重新内观自己的修为是否足够闯入雷区。 近日因为和南筠在书房也做过一场,所以禁制下掉地比预期快了些,但好在,修为还够抵御金丹期的雷劫。 妖异的紫光在两位徒弟的脸上闪现,抱守合一,静目盘坐。两人衣物均已破烂不堪,几乎不能蔽体,碎布边缘焦黑。 只见一抹飘渺白纱掠地而来,扫过碎乱的一地焦石黑土,白靴暗纹精细,鞋底未走几步已经染黑。 江以观抬袖挡住散开在边缘的天雷,仰首望向雷暴中心的雷柱,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雷劫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 离得近了,才发现云蔚这边的雷电已有减小态势,多数暂时落不到他身上,而更多的雷霆却是被南筠这边的雷劫吸引,纠缠着落在南筠周边,已是将其一圈的地方冲击出一片深坑。 在细密的雷暴中,不同于其他雷的黑色异象逐渐壮大,盘绕雷柱,出现有吞噬之像。。。。。。 江以观眉目紧锁,黑深的幽瞳锁住身前专心升阶的小徒弟。 冷白的肌肤狼狈不堪,烧焦的黑红血口裂开又合拢,血迹未干涸又被新的血液冲刷,而在伤口处,隐约地不停消散聚集凝如实质的黑气,如同盘绕天雷上的不详黑色一样。这等状况前所未有—— ……!!南——筠? 仙君袖下指尖颤动,差点就要祭出雪下剑,但念头一出,就惊得出了一背冷汗,及时制止住了心念。 徒弟也许只是生了心魔……才会, 也许南筠本身就是魔族血脉,是他没有查看提早发现, 往事历历在目,江以观盘算过往,南筠又怎么会是坏孩子呢?就算成魔估计也只是一时的偏差,纠正就好了……江以观如此想。素白的手摸上身下弟子紧凑的眉宇……就给予一点助力! 此时,雷声轰鸣,盛大的动静愈发狂暴,仿佛集中最后所有怒吼呼啸而来,这已经完全超过了金丹期渡劫的动静,甚至元婴也不过如此。 江以观同处雷暴中心,他修习无情道,道心仍受上天认可,只要不触碰渡劫者就也能相安无事,但此时他却伸向雷劫之中受天谴的弟子,妄图助他抵挡一二…… 就在指尖触及眉心一刹, 电紫光在冷白皮肤上快速变幻游走闪现,黑气在南筠周身浓厚吞噬,浓密的黑羽眼睫突然扫开,黑色眼瞳中殷红流光如蛇闪烁,这一眼,万物不入眸,盛满了十足的厌倦和冷漠,只一下,就另江以观感到万分陌生。仿佛突现的一道天堑将他和徒弟分开。 素雪的腕子被火热宽大的手掌一把攥住,悬停在南筠眉心顷刻便见了红痕。 泛着不详之色的魔眼缓缓上抬,好像走过两世的记忆,才终于在某一刻找到现在的节点定住。 万钧雷霆在黑色死气中戛然而止,天道在这场较量中暂时落败。 通天数道雷枝紫光电闪夹杂成庞大而又无力的背景逐渐消散,滚滚黑色似杀藤绞缠也渐渐消失。 恢弘诡谲的异色下,只一抹白如墨色间留下的未填空隙,纤细荏弱,但又坚定地站立。 手腕突出的一小块雪白骨节被粗糙的指腹重重擦过,就像确认一个时空的标点,那一块皮肤很快蔓延出艳丽的粉红。 南筠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连见骨的地方也在已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他猩红地眼眸定定望进师尊的样子,喉咙又干又涩地鼓动,蛰伏的肌肉兴奋紧绷,纯纯一副野兽的神态。 这次,他早有准备,连着升了两级到达化神期,只是被他及时压藏住不叫江以观发现。 修仙的路途还是太慢,他提前了前世的过程直接醒了魔族血脉,连升两级,才会引来这样大的雷阵,不过好在他还有都云蔚在旁掩护,又因还未犯杀孽,才骗过了天道。现在,他只觉全身使不完的经气在全身暴动流走,蠢蠢欲动的兽性在勉强压制才能维持人的样貌,手中纤细的仙君手腕就像一个根调教鞭子一样让他维持安分。 但那瘦弱的一小把也仿佛如树枝一般脆弱,好像只要他想就能立即攀折。 所以,江以观你在干什么?这时候离我这样近是想死吗? “——师尊——!雷劫的时候碰我,不要命啦——” 徒弟的声音喑哑低沉,全不似那个语气跳脱充满灵气的南筠,些许陌生到另他心慌,也忘了此时该收回手。 微吐口气,仙君冷静的凝起眉目沉思,将徒儿脸上的细节一丝一毫地复刻下来,也许有助于之后消解魔气的办法。 他斟酌着问出,“你,入魔了?什么时候?” 嗯~南筠邪笑闭目,上挑的嘴角拉起纤长的弧度,按紧手上的腕子,任他多言问话充耳不闻,只感受那腕子里虚弱的经脉,不断外泄的灵力……完全掌控的快感另他完全放松。 男人猩红的舌尖扫过干裂的唇,目光贪婪不加掩饰,锁定猎物般,对师尊大逆不道地扫视,比起稳固仙基,他有更感兴趣的事可做。 这是入了魔后的样子吗?现在的小徒弟南筠全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眼神充满邪恶的欲望,无法自控……被盯着的感觉即使迟钝的晏华仙君也感到了不妙,但他此时还细分辨不出,仍然被抓着手站在原地。 师尊以己侍身,徒弟性情大变 “唔嗯~” 刚渡劫成功的小徒弟,仿佛还不会控制体内磅礴气力的小狮子般,斜着一对邪气的乌黑眉眼,扣下师尊的手腕,一把就将人拽下。 江以观猝不及防向前倾倒,被一只遒劲的手臂从后扣住腰按下,跌落怀中。 雪衣翻飞。 青年鼓胀的胸前肌肉热气腾腾,圆润饱满的形状顶在江以观的鼻尖,血液在血管青筋中汹涌奔走,来自火灵根的热力贴紧轻薄的衣纱透得冰灵根的仙体灼烫颤栗。 “师尊,渴!”隐藏多年的一方魔头,锁紧白衣仙师波澜不定的眼瞳。 不知已经在床上、榻间做过多少次,晏华仙君还是一副会被男人肉体惊吓到的羞涩模样,强作镇定地偏过头,让南筠觉得他还是剩一些好玩的地方的……但,也就这点了。 不知是否是入魔的原因,此时的南筠极度邪肆放荡,锐利的目光夹杂着毫不掩饰的狂放欲望,手指在师尊凹下的敏感腰部上下搓滑。 用冰灵根汇聚一点清水没问题吧!他指腹催促地挑逗师尊腰间软肉,盯着他惊讶的眼眸,唇角愈加上扬。 但江以观皱了皱眉,显然不会吃这套,他更担心的是南筠的身体,入魔不是一件小事,往小了说要被关押审问后废去修为逐出山门,往大了说却是要当场打杀。江以观自然不愿意看徒弟步上魔修的后尘,只能寄希望于徒弟是被魔物附身,或一时走火入魔,那样还有回转的余地。 “让为师看看……” 他正欲把上南筠的脉门查看,却反手被一个大力压下手背,两指精准地扣住他下巴,被迫抬起下颌迎上一片软热。 “唔嗯!唔……” 纤长的手攥紧了青年身上破碎的布料,江以观声音一噎,未说完的话被一张潮热的口舌堵住。 微晨的淡白辉光下,衣衫破碎,身涂焦黑的青年盘腿,坐怀中,囚锢一位纤薄仙师,只见他将仙君压得脖颈后仰,长眉收蹙,两唇相贴间水渍蜿蜒,薄唇没一会就被咬得水红透亮。青年喉结上下滚动,大口吞咽。靡丽水声暧昧地在两人相贴处滋滋作响。 江以观脸上逐渐染上一层瑰丽如破碎花汁的红晕,被粗鲁的厚舌搅得闷声促喘,他手拍打有力鼓突的肌肉,却被无法撼动地再次把住。 那大舌在口中一顿翻江倒海地搜刮,勾着敏感的上颚搔动,逼迫香软的口腔再多分泌些清凉解渴的津液。长度惊人的舌几乎舔进嫩滑喉管,逼得江以观沁出两尾湿泪。 就在这时,江以观突然一惊,打颤酸软的身体敏感一震,掩不住心下的震惊。 “呼唔—何,时?你修魔已经很久了?!”他匀着气息,偷偷把脉的指骨扣进小徒弟手腕的脉门上。 南筠抬抬眼皮,看了眼被扣拉到眼前暴露的手,又盯着师尊嘴角滑落的银丝,眯眼笑了笑。 江以观不满地垂下眼睫一番思索,克制心中的震惊,他以师尊的身份自居,看不得徒弟这时候还丝毫不知问题的严重性。 青年眉梢一挑,不管现在江以观是什么想法都无所谓,无论怎么想,他都乐得撕破脸皮,已经装得够久了,游戏该换换玩法。 但不介意在结束前再完一轮。 他舔舔猩红的唇角,“没够,还要!”他打量着师尊开合的唇,欲再来一次。 “够了南筠!”江以观打断徒弟不知轻重的无赖需求,怎么现在还分不清状况——无耐的情绪压抑到声音颤抖,“在点苍门,在松涛峰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修魔?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为师?你知道魔修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南筠轻哼一声,“师尊,看出我是魔修了,是要准备打杀我吗!” 前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杀他,到最终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江以观的秉性,南筠从来都没有改换过想法,自然不信重来一世,这人会变。最多,也就是把他们的师尊从原来仇人的身份再加一个,泄欲的器皿。一个玩具而已。 “你若告诉我缘由,兴许还有挽回的局面,”江以观推开小徒弟额前零落的碎发,声音放缓,“魔修没有回头路,你还没经历过,不知道其中后果……若还是入魔不深,为师想办法救你回来。” 似乎真的从师尊的眼里看出来怜爱,南筠反倒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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