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看到首页上的签字时不走心地勾眉一笑,“你在想他,他还有什么事让你耿耿于怀,回到刑司殿就为了从几千本册子里挑出这么件小记录?” “回忆儿年?”南筠在页面上翻了翻,没看出什么特别。 都云蔚对师弟感情已经变淡,那些事后除了回忆他不再会对什么附加深情,但要说现世还有谁他最放心,确实也只有这个人。 眸子里的黑茫动了动,长袖一边扫开纸张一边装作随口不经意地问道:“我们第一次外出任务捉黑雾妖魔时,我见到了江以观。” 他故意说反话,目光自然追随在南筠身上。 南筠先是长眉挑开似在回忆,然后惊异地瞳孔张大,“江以观?” “他也在?” “不是,你怎么突然在这件事里提到他?你背着我跟他有事?” 都云蔚只是想诈一诈,没想到他会想到别的地方去,自然回没有,“所以你的记忆里也没有他出现!” 都云蔚肯定道。在南筠不耐烦的疑惑中手指点了点他手上的册子。 在只有特殊印章的那一块,是江以观的单独记录,全程参与。 南筠盯着简单几行字,也意识到不对,“他要雾妖做什么?如果他全程参与了,我怎么没看见他,我记的雾妖是我们一起抓的,连着其他师兄弟一起收服至刑司殿,全程可没别人经手。就算他是刑司长老,这种记录也不可能有擅自更改的可能……所以,你想说什么?” 南筠被都云蔚惊起一片疑惑,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能被他放在心上还要探究竟的一定有其重要性。 “我梦见这件事,梦中情景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来查一查。”都云蔚沉吟。 南筠瞬间领会他的梦与现实发生了冲突,或者露出了现实的破绽,要不然他不会纠结在这。 这种梦相关的事件,倒与他今日来的目的相投。 怎么都是关于梦的? 他褪去焦躁嬉皮笑脸拨开都云蔚身前凝重的空气,拖长声音低沉诱引,“你的梦里有脱光衣服的江以观吗?”他问的含蓄,在他的认识里都云蔚大概接受不了他吐露淫秽的词,可能潜意识里也觉得就算他们都有这样的梦,都云蔚的梦里估计也是清平淡调的春色,与他梦见的可不能比。 南筠只是顺口问一问,哪想真的看见都云蔚在话后露出皱眉回想的表情。 “真有?!”南筠来了兴致,“在哪里?你插进去了吗?怎么干的?” 都云蔚暗沉地瞧了他一眼,沉声道:“不是我,是你!” 随后了悟道:“你找我,是因为你做了你和他的春梦?” 两人对上,都发现了梦出现得不同寻常。 ——与现实极度不符。与不可能的人发生细致的交媾,清晰梦感如同真实发生。同一时间两个人都出现这种状况……这些都指向一种猜测 “这世上能给人制造幻觉的方法许多,当年的那个雾妖就是一个。” 而他们知道有一只已知的雾妖线索就断在江以观这。 “是他干的?”南筠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难道想靠这个迷惑我们?”猜测就是江以观利用雾妖安排了梦境制造了那些绚丽澎湃的香艳,不过这种猜测放到那人身上还是有点诡异。 都云蔚想想也觉得难以想象,但不是不可能,那个人不择手段的秉性不是做不出来,那只有前去对峙看看。 站在洞口前,南筠突然停住,长臂一展对都云蔚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说,一会记得管理好你的表情,别露怯!” 都云蔚回他个不甚理解,就见这人又开始不正经地犯病,嘴唇一动,“我 把 他 上了!” 走近寒池,都云蔚终于理解“把他上了”是什么意思。 寒池中间的人衣衫已经成了绫缎,褪到肩下勾着臂弯才勉强挂住,赤裸的身体像被剥开羽翼的肉蝶躯体,苍白地悬吊在半空,全身雪白,只有胸前乳尖顶着竖起的绯红,两侧收起的腰满是紫红的指痕,腿心擦红未退,煽合的穴口也仍是未闭的样子,里面流至腿间是一片干涸凝结的白浊。 想来被狠狠蹂躏过。 “我的梦太香艳,总得找个人发泄。如果这就是他的目的的话,那他成功了,我确实忍不住。”南筠不甚在意地说。 他见过的美人多如云海,妖族魔族的美人均是大胆放浪的,全身赤裸当场交脔都不算什么,但他从来只是迎合美人只作欣赏,却从来没产生过下面的欲望,但碰到这个宿敌,欲望却是说来就来。 南筠把这当作羞辱仇人的原因,或许他就有这样凌辱仇敌的怪癖,倒从未往旁处想过,为什么只对江以观有。 江以观的意识海,大徒弟亲自体验师尊的情感,怀疑真假 都云蔚亲眼看见南筠手一挥扯掉江以观身上破碎的白衣。 退去遮蔽,大片苍白但被创口破坏的肌肤露出,肌理略薄,但曲线柔韧。那些洞穿的伤与鞭痕呈现深暗的殷红、青紫色,裸露的肉里结满冰霜,看起来似一幅凌乱的雪中梅花枝桠图景。 高高在上的仙尊被人当性奴用了。 目光从对方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前嫩点移到从窄腰突然收束又突然圆润的腰臀,是丹青画笔都难以描绘的流畅线条,身量纤长骨肉匀称,小腿手臂纤直细长……大概能理解南筠为什么会半夜忍不住来肏他。 虽然晏华仙尊心思狠毒,但确实有几分柔美的姿色,被当成女人用也有理解的地方。 他们想知道江以观是否有操纵雾妖,自然不可能从昏迷的人嘴里撬出来,但雾妖的习性是通过制造幻境,靠吞噬幻境中人的负面情绪吸食壮大。 “你说,江以观平时用什么喂养它?”南筠问。 如果不是需要经常残害生灵供养雾妖,那就是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用情绪养它,所以江以观会用什么养它。 他那样谨慎的人,要降伏雾妖为自己所用,用自己供养是最合适不过,而且那种东西养不熟,不把它喂习惯了,不能持续提供更高灵力的供应,一旦令它发现有更好的宿主,肯定自己就溜了。 想到这些日子江以观所受的刑,都云蔚肯定,那东西还舍不得离开江以观的身体。 “需要用什么引诱它出来。”南筠打量在昏迷的人身上,笑“我把他再上一次,上次弄他的时候他好像害怕来着。” 都云蔚不想看一场活春宫,并不接南筠的话,其实只要让他产生较大的负面情绪将雾妖吊出来就行。 “搜魂!”都云蔚斩钉截铁。 “把他的恐惧情绪调动出来,用不了太久那东西就闻着味探头了。” 这个办法看起来最靠谱。 一人搜魂一人在旁护法,一旦雾妖露头就可以抓它。 都云蔚指尖点在江以观眉心,闭目直追意识海而去。 常人的意识海都是根据其主的心意自然形成,有人向往山林野鹤,意识海中就一片青绿祥和,有人渴望破碎虚空飞升成仙,那意识海就如云雾翻腾金光闪烁,也有人迷恋修炼,意识海就可能被设置出各种修行的悬崖峭壁,好让其意识在归墟意识时也做修炼……而心术不正的人,其意识海必定恶浪翻涌,鬼嶂丛生,赤鬼攀行。 但都云蔚一入江以观的意识海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太正常了! 云雾缭绕中隐秘一片无际松海,朦朦胧胧,漂浮的光点如梦如幻,身坠其中感觉不到重力,像被所有力量托举,身处绵软轻盈的棉花云一样,让人身心清透安宁。 都云蔚皱了皱眉心,这与他想的不一样,难道一个人还能伪装自己的意识海? 不过,在一层云雾拂过眼前后,露出的松海中心,被他发现一处密林包围的屏障。 都云蔚操纵意识接近,这里的上方变成满空星斗,空间内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在屏障周围形成一道模糊感知的幕,每当都云蔚靠近,吹过的风都会将他轻轻推开,像吹开一个气泡,他始终从周边滑过无法接近。 不得已,都云蔚用了点灵力将自己缩成极细的能量直刺入屏障。 扑面而来的光怪陆离让他以为自己找对了地方。 这里似乎是内核一般的空间,被江以观缩到极小,这里全都是他经历过的另他恐惧的事情。 一幕幕像走马观灯一样被快速滑过。 从七八岁的江以观被抓花童跳河开始,这也是他入修仙的机缘,不过都云蔚对他的过去没兴趣,直奔江以观与雾妖开始,从那段开始喂养雾妖,想来负面意识最多。 搜魂在修仙界是很少被允许使用的,使用双方必须互相信任才可实行。窥探别人隐私只是其一,重要的是,搜魂者若未掌控好分寸,很可能破坏对方的意识海对对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另一方面,若被搜魂者有极糟的意识,也会同步将经历在搜魂者身上也实施一遍,对搜魂者来说也会造成生理伤害。 经历过背叛与生死绝望的都云蔚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想着江以观的负面无非是一些作恶,正等待恶念将他吞噬的时候,却突然接收到一股猝不及防的剧烈心酸,浓烈的失望几乎将他吞噬。同步的情绪像一只灰暗的大手扼紧了他的呼吸,酸胀在胸腔炸开。 “你是谁?”江以观颤抖的声音夹杂已经猜到真相的惊恐,抵触地后缩,仿佛又害怕听见答案。 都云蔚同一时刻感受到他的情绪,能知道江以观在害怕他的小徒弟对他说,是的,他是魔,不是魔修,不是心魔,不是意外入魔,而是从始至终就以魔的身份呆在他身边。 但是南筠是魔的身份难道是在这里暴露的?他怎么不知道南筠对江以观做过这种事?他眼睛扫过江以观一片糜烂的肉体,已经是被操弄得熟红不停淌汁的程度,穴口完全肿起外翻,猩红的肉洞即使被臀压着也能看到里面张开挤并在一道的红缝。 不过,没多久,他就听见南筠掐住他的脖子,在突然的窒息中被羞辱质问,“你是没被操过吗?你不让我操是要让谁操?你的小徒弟南筠还是你的大徒弟都云蔚?” 在听到自己名字时,都云蔚跟着江以观心里一紧,不明白怎么还有他。 “你以为,你的大徒弟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你,我们是一样的,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来你身边,我是为了杀你,他也是为了杀你。”都云蔚听见南筠如此说。 巨大的疑惑从心头升起,这段话怎么那么像应该在暴露前说的,但是什么叫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直到看见自己从床帏外走进来,都云蔚终于意外地睁大眼睛,连着江以观无法相信的情感一起。 不对,他根本没在这出现过! “我们确实要杀你,从一开始就是……但是现在不必了!”都云蔚听见自己平淡无波的声音。 果然,在听见唯一希望的大徒弟说出这句话后,江以观的眼神彻底灰败,沉闷的空气像乌云一样压在旁观的都云蔚胸口。 他开始不理解这场幕景,因为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些,他还听见自己再对已经伤无可伤的江以观说“因为你要杀我们”。 错乱的前因后果像拼凑的一样,与他已经经历的时间线完全不符。他们明明是因为江以观虐害他们,才来复仇要把伤害同等还给他,怎么会是因为他要杀他们,他们才提前要杀江以观?! 不等再往后看,都云蔚迅速冷静下来,甚至怀疑从一开始进入识海的时候就入了江以观的陷阱。但是,理智也告诉他其中的最大破绽,不可能做到这样真实的,所有细节和情感,不可能做到完全符合他们而一点痕迹也没有,如果能做到,不敢想象其中要投入多少精力和练习,才能制造得这样真实。 谁会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制造这种虚假的境! 都云蔚没注意到自己波动的情绪,下一刻瞬间被拉入一个新的陌生场景。 他感到江以观全身灵力空虚,修为大跌,身体极度虚弱,寒冷侵蚀全身,即使坐在暖阳下也暖热不了他一点,而简师叔正一边叮嘱他寒症的药什么时候吃,一边探讨他修为跌落的事。 都云蔚像窥探秘密一样,被简师叔的话中含义震惊,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因为什么而进来,忘了他的记忆与这一切并无相关。像重新认识一样记忆江以观的记忆。 在简师叔的聊谈中,都云蔚清晰感受到江以观在知道会失去什么后也决定不放弃对他们的隐秘爱怜,竟不惜会放弃修为,任道心崩塌,最终决定在失去一切后重新修炼入道,而江以观后面重修的就是从音修入道。 那把琴——还在人间的楼兰楚馆—— 有一种诡秘贴合了现实的惊悚感在都云蔚心中升起,仿佛他现在正在通过江以观视角经历的才将一切他不知道的时间补全…… 被江以观放在心里爱护的感觉通过意识海传递到都云蔚身上,他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暖,贴在心头又热又酸,他都分不清是不是真的,但潜意识里极度希望那是对他的。 不过,在后面经历的另一件江以观事件令他如坠冰窖。 境中的江以观还以为南筠是入心魔,竟然在自己修为跌落,灵力不足的情况下还妄图压制封印南筠的心魔,结果被南筠突袭冲裂灵脉金丹。 瞬间的讶异不可置信伴随江以观的吐血昏迷戛然而止。 南筠仿佛早有准备等着一样,好像就等江以观没有任何防备,灵力输出最强烈的时候发起攻击,打着一次废掉他的打算,完全没有留手。 疑云在都云蔚脑海中聚集,他看到现在,这些一个个来自江以观负面情绪的事件都与他们有关,形成了完整的逻辑,仿佛真实发生,好像江以观真的爱他们,但他又搞不明白在这样的逻辑下,他们为什么又十分想要杀了他。 带着这样的疑惑,都云蔚决定暂时将自己的情感收回来,把这些当画幕一个个看完。 忘川阵的真相,剧烈的绝望几乎将师兄弟淹没 在意识海中度过的几个时辰,在外部其实只有几息。 都云蔚搜魂的时间,南筠也在穴内布下结界,然后才分神打量起江以观。自那晚弄过他后就没留意过他的状况,现在人已经烧得昏沉,身上的气味也越加浓烈。 熟悉的气味一直在南筠鼻尖徘徊,这种只有他能闻到只有他受影响的感觉另他暴躁,他一把拉过江以观手臂凑近了贴上去。 紧绷的琴弦跟随江以观被拉扯的身体发出一声磨过骨骼的嘶响。 狂暴的气味与南筠现在情绪一样,除了他自己还有哪只蛟龙在世?总不能是他自己的吧,正当他准备咬上一口比对的时候。 穴内突然乌风大作。 南筠眼神凌厉一瞬,左臂向外格挡缠上一圈黑雾,本来以他的实力并不将一个小小雾妖放在眼里,但当手触碰到雾体时,其中传来的情绪压抑悲伤,竟让他当下收回手。 都云蔚的情绪?他怎么被雾妖的幻境困住了? 疑惑中,南筠放下收捕,自投罗网地放任自己进入幻境。 结界在,他也不担心雾妖能冲破结界出逃。 流光飞逝的时梭一下将他拉到少年时。 金光大殿,端如谪仙的江以观坐在首位,伸过一只素白的手接过他的拜师礼。 这个幻境开始得是否太早? 南筠心里疑惑都云蔚到底在被什么困住时,没等他看完收徒礼,眼前景象立刻一换, 后山松林,一圈霜雪冻结至冠木顶围出一方演练场,站于中间持剑的人裹素林立,正是江以观,他看见只有腿高的自己和都云蔚正在教习下第一次拿剑。日月星辰斗转,江以观始终坐在林下一处不辞繁琐地纠正他们各自剑势。 这处场景持续不到片刻,几乎如幻影在眼前闪过几下,画面又拉到一处窗外,他看到卸下衣冠的那个人站在他们的厢房窗外放下一只瓷瓶,待人走后,他捏起那只瓷瓶翻到正面,竟然是伤药。 南筠心中疑惑更大,这些场景并不真实存在过。 都云蔚在想什么?他又为什么悲伤? 除了接收这些飞快流逝的画幕,跟随都云蔚的幻境一一看过去,他也做不了其他。 之后的幻境都如云梭一样快速在眼前飞逝,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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