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开的黑发尾尖堪堪遮挡颤栗的潮湿下身。就是此时,他也还想护住自己的一点自尊。 但一只假人,再怎么像,也唤不醒别人的一丝留恋。 剑锋“噗哧”刺下,穿透床上的艳肉,连象牙床也被刺穿,剑身入了一半,另一半把持在南筠手中。 只见“江以观”像一只软体白虫突然痛苦蜷缩,身躯环绕剑身卧成半圆,嘴巴张合,但痛苦地只能喝出一点气音,粉嫩肉体瞬间褪色般变得苍白。 但没有血! 刺入肉体的声音是真实的,绞进骨骼的声音也是真实的,剑尖传达的手感更是真实的,但没有血冒出,这不符合幻境中的常理。 他抽出剑再次快速刺入。 第一剑在胸口,第二剑刺入腹部。 只见拔出剑身的胸口位置喷出一股白光,清透袅袅的白色光辉如烟雾一样,又快又急地消散。 床上的艳肉终于撑起一只胳膊,眼眶痛到含泪决堤,雪白的脸上沾着被泪水打湿的黏发,他在南筠困惑的眼神中,双手握住锋利的惊蛰剑,纤手割出深深断痕,手上也逸散出更多白光。 他抿着唇,噙泪朝南筠摇头。 乌黑的发似绸缎裹着他半边裸身,如果忽略现场诡异的场景,也是一段惊艳的美人垂泪图。 “他在表达什么?”南筠手握剑柄,疑惑地转头求助一旁的都云蔚。 都云蔚眉头皱得死紧,冷冽地眼光死盯在“江以观”破碎的伤口上,不对,如果不是血,也该是别的什么,但不该是白色光雾。幻境里没必要搞这一出。 “哈哈哈哈哈……杀得好!”浑厚如金石的嗓音沧桑而有力,似从天际之外雷霆万钧地刺进来,回荡在他们耳边。 他们像被关在纸箱里的玩物,现在纸盒子被打开,外面的人要告诉他们真实的真相了。 都云蔚脸色一变,抽出凌霄防御。 那声音继续,却不像是在对着他们说。 “江以观!看看你的好徒弟!……哈哈哈——你放了我!我放了他们怎么样?” 都云蔚伸手拉过南筠,现在不知道床上的是什么,还是先让他远离为好。 好久一会,没再有人声传来,但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打斗声,最后凄厉一声恶念,压着嘶哑的低音从齿间磨出来,像恶魔低语,“你会后悔的!你杀不死我——”声音渐渐没落直至最后消失。 顿时,随着最后落音,他们所在的耳室开始像宣纸融化一样变得模糊,周围的东西都像晕开一样湿哒哒像四周乱淌。 都云蔚握紧南筠的手,低语道,“要出去了!” 最后,南筠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江以观”,他虚弱地抱腹侧卧,眼睛看着他们的方向,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破碎。 和其他变化的事物并不一样。 疑惑丛生地,他最后挥出一剑,那道身影立刻像光一样碎开弥漫,最终消失不见。 但之前在没人所见处,一缕黑雾从“江以观”的黑发间探出一点,从他身上破开的剑口中钻了进去,而在“江以观”消失前,它也随着一起消失。 师尊的伤与隐瞒,无情道心内起波澜 分崩离析的石室最终如水浸宣纸一样变得颜色混乱浑浊,碎纸般凋零。 幻境消失了! 清凉的月色从树影丛丛中照下来,山间夜色瞬间灵动活泼,叶叶草草转响,树脂凝香,虫语争鸣。 都云蔚动动扭曲卡在身下的手肘,脱开缠绕的枯藤,在缠缠绕绕的藤蔓中向外环视,被他在黑暗中窥探到一抹白辉。 他猛地睁眼,眼皮惊得一跳。刚从幻境的前世的阴影中出来,陡然看到昔日仇敌正居高临下地正对当前,换谁都难以立刻转变状态。他的心态还没有回到现世,现在隐隐还感觉骨髓抽痛。他的身体反应不大对,有些过于戒备了。 希望有藤蔓遮挡,没让人看出他刚才的异常,能骗过“江以观”的查看。 “师尊——!”南筠首先撒娇诉苦,“徒儿差点死掉啦。” 他仗着年纪小,又常年对江以观软磨硬泡,所以江以观似乎也习惯了。 藤蔓“簌簌“抽出,两人”啪嗒“滚落到地上。 都云蔚已经调整好模样,恭恭敬敬地做见师礼,将捕梦魇魔的情况一一托出。 而南筠就地一滚一爬,也不管身上衣物沾了多少零碎,就往江以观身上扑,边蹭边嚎。按照平时,他要么会被江以观一袖风托回去,要么自己闪开,但今日他仿佛迟钝了些,身体僵硬地站着没来得及躲,或者说,没反应过要躲,冷眼茫然地看着小徒弟扑到他身上,将泥污蹭了一身。 这时,都云蔚才暗暗侧眼观察到,江以观的衣领间有星星点点洒落的暗红,在白衣上尤为明显,溅洒状,像落雪梅花,而他的脸上也是难得地于两腮处浮现淡粉的晕红,一直染到眼下。 唇角还有一丝干涸的,血迹? 竟是连清理的时间都没有?还是没办法清理? 他暗藏心中疑惑,“师尊受伤了吗?”他假装关心地问道。 “师尊受伤了?谁还能把师尊伤到啊!?”小徒弟又急又忧心,双手在江以观身前摸索,希望找到受伤的地方,但被碰到的人却应激似的突然抓住碰到他身体的手,掐得他腕骨生疼。 南筠被惊到,缩起肩颈不确定地喊师尊怎么了,声音怯怯。 在南筠的视角,江以观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与审视,明明眼神冰冷,却不再漠然,好像带了点从前没有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师尊这时候看他的目光好像才真正把他看了进去。加上师尊脸上带着红晕,他这个师尊宝的小脑袋瓜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方面。当然,也就是思维发散一下想想罢了,真干他还是不太敢的……他想到幻境里那个漂亮姣艳的假师尊,内心有点蠢蠢欲动,不自觉地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脸渐渐红热起来。 手爪子被江以观故作嫌弃地扯下去,他拿回目光,恢复到平静端正的仙君模样,“你们追踪的梦魇魔是某方已故大能养的傀儡,其魂不消道不灭,预图修炼至阴魂魄,夺舍重生,此前一直借梦魇魔吸食阴气供养。” “那师尊受伤是已经抓到他了吗?”南筠急迫询问,眼睛始终不曾离开江以观身上的血迹。他做戏也爱做足套的。 “已就地正法。”没人注意到他移开小徒弟的手爪后,悄悄将手别到了腰后,末端指尖发麻微微颤抖。 江以观避开自己身上的伤不谈,让大徒弟先带着小师弟回去复命,自己反而先回了刑司殿。 那个大能当然是假的,是乔晏让系统配合演出扮演的角色,所以刑司殿的记录上他还得做些手脚,大能的残骸肯定是没有了,但他受伤等痕迹还能做个事实记录,然后再编一编,加上黑雾的残留,就算以后查看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等到回寝殿时,天光星幕已经与日晖交织,山边露出鱼肚白。 江以观一边往冰室去,一边撕扯腰封脱衣。脚步终于撑不住地踉跄起来……时间到了! 之前一直用灵力强行压制,现在回了寝殿,身体的内伤再也克制不住,隐约山崩之势凶猛来袭。 之前都云蔚猜得不错,他身上的血迹确实已经来不及处理,再多用一点灵力都会崩盘,难以收住身体内逸散的灵力。而会受如此重伤,也是因为——那个分身神识。 他一早听辛承反应说那个逃脱的梦魇魔可能背后有某羽化大能掌控,便知不好,而弟子队伍中恰恰失踪了他的两个徒弟。接到辛承传信,他便立刻赶往那座山。 夜黑风高,探不到徒弟的位置,也不知梦魇魔和那个大能孤魂所在,便只好借由安放于两个徒弟身体的分身神识定位。 哪想直接就入了弟子的幻境。 第一次杀梦魇魔幻境分身,第二次…… 江以观回忆到这仍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慌乱,甚至不敢再多想。现在脑海里也只有模模糊糊的画面,再往深处,他便本能地回避掉那些细节……无情剑道的第一人晏华仙尊竟然被自己的徒弟搞得狼狈不已!若是动了道心,岂不是修行毁于一旦。 而这并不是他受伤的真正原因。 在他的神识被迫入境后,很快被梦魇魔算计,做了一场戏耍玩弄。他的分身神识和他自己的识海是有感应的,虽然不是全部链接,但也几乎是只要他想就能共享一切。 而分身神识由于魂魄残缺,并无多少思维,只是能有最接近他本能的直接反应。痛便哭,喜便笑…… 他能懂什么,只是将最真实的反应情绪表达出来。 而感官体验是最真实的。 当他在幻境之外与大能残魂斗法时,那个神识所感知到的所有身体反应都几乎完全地复制到他身上,他一边施法,还要一边忍耐身上的异常快感。 他不知道在幻境中徒弟为什么要那样对他的分身神识,那种陌生的感觉现在想来还让他不住心慌惊颤,酥麻从不可言说的部位如电流缓慢爬上脊椎,胸前也被撕拉玩弄,他只能一边出剑一边压制不可控的快感,将和神识的链接降到最低。 而最致命的是神识在幻境中被贯体刺下的两剑,这种直接伤害会通过链接直接反噬到他的识海,而也正是这个空隙被大能残魂抓住了偷袭机会。导致他最后受了两次内外伤。 但真正的巧合点在于,他是降低神识的链接程度后受的伤,所以最终收拾完大能残魂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神识被黑雾钻了空子。 不过,系统这个bug一结束就告诉了他,检测到身体内部能量不纯,他的神识里还藏着最后残存的梦魇魔。 乔晏并不打算作处理,只让系统继续扮演大能残魂,和梦魇魔好好相处,能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反正他们的存在,他后面还要有用呢。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大能残魂这么快下场,本来只需要系统扮演一下,现在多了个梦魇魔,这不比单人角色扮演真实多了,系统拿捏这种小能量团简直妥妥的,他一点也不担心。 就是身上的伤是真的。尽职的演员是不能作假的,所以他也让系统真打。 乔晏斯哈斯哈在冰室的冰床上蜷成一只蚕蛹,完全不顾形象。皎洁如秋月的仙君衣衫半退,露出半边香肩,披发凌乱,混乱地将自己绞成一团。疼啊~身体感觉几处地方胀疼,从内部撕扯一样。 只有和冰面接触,才能缓解一点,但是,又好冷~ 这个江以观是不是身体有病啊,不是冰灵根吗,怎么还这么怕冷,而且被你打一下怎么还像要犯大病的样子!!! 小系统指桑说槐,怨气都飘出来了。 乔晏一边调动身体灵力行走大小周天,一边耐着疼,没多久就疼得在冰床上晕了过去。 江以观脸上的红晕褪成苍白,整个人如一捧雪一样冰冻静止,衣袖丝滑地垂落下来。在他的身体内部,蜷缩着一团细小的黑雾,正在隐蔽处蛰伏,像一只吸血虫一样缓慢地转化他的灵力供养自己,但这也仅仅只能维持他的生存罢了。 如何操纵师尊神识,师尊犯病(日常剧情) 南筠对那日幻境中的假“江以观”念念不忘,更多的细节回忆起来,破绽愈多—— 他不能说话,这在梦魇魔制造的幻境里如此设计显得多此一举。 也没有伤害他们,即使是最后他用剑刺进他身体的时候也没有暴露恶意。 最关键的是,他伤口处流出的不是符合逻辑的鲜血,而是白色光辉,如果是梦魇魔设计的,那到最后也没看出他这么做的用意…… 他心有疑虑和猜测,推开师兄的房门打算合计合计,除了散着笔墨的桌台,房间干净地没有人影,估计人去了藏书阁,便又转头往藏书阁去。 藏书阁隐于尖翠峰树林掩映间,高数十层,顶楼全靠御剑进入。 他和都云蔚有专门的沟通秘术,只要离得近找人就很方便。 “我在第十七层。” 姣好少年御剑风驰电掣,甩了个剑弧就停在了……他伸手在层数上数了数,“铛——”往下降了一层,不等剑停稳,就飞跨出去。稳稳落在楼阁木地板上。 经久的书墨香气混着木质香已经演变成了这里厚重的沉淀气味,只要闻嗅一口就会让人心神平静下来,连走在排排高竖的书架中间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这里,你右前方。——仰首!”独属于都云蔚清朗低沉的嗓音飘渺地从高处落下来,被厚厚的书架挡住,绕过一从书,南筠才看到坐在横架梁檐上的人。 简约束起的墨发,和白色弟子衣袍随风轻扬,目光如星,姿态闲散,淡薄如雾的纱散射银白的日光有些清艳,一腿半曲,一手执玉简,已经是半大青年了,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俊美。 这几年装小孩装得习惯,有点沉浸其中,他倒忘了他们两个都是心思诡谲的坏东西。 南筠飞身坐到师兄边上,抢走他曲腿的位置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单刀直入道:“师尊在你身上下的神识还在吗?” 都云蔚点头,在昨晚回松涛峰的时候他就刻意感知了一下,那个神识一直呆在他的识海深处,没有异常。 他和南筠一样对那个假“江以观”有所怀疑。 “看来,师尊给你的神识不见了!”都云蔚肯定地说。 “所以,你也怀疑,那天进入幻境的那个假江以观实际是师尊的神识?” “几乎就是!” 南筠前世今世都没有对识海做过研究,对此不太了解,“那岂不是我们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显然这是个蠢问题,都云蔚把手里的玉简扔到他身上,耐心解释道:“神识分散到别人身上也是有等级的,江以观给我们的,是最初级的应用,只会在当事人遇险时出现以化险,任务完成也不会在外界久呆。” “而且这类神识只有最基本的情志,没有继承主人的思维和思考,为任务而生。这和那个假江以观几乎一样,不能说话表达,只能像儿童一样表达最真实直接的感受。” “而这种分神识平时与主人是断联的,只有出现在外界才会激活主人对他的控制,而主人对他的感知程度也可以调节。江以观可以通过出现在外界的神识感知我在干什么,但是我不能通过分神识感知江以观。明白了么。” “所以,”南筠脸上露出捉摸不透的浅笑,“那天我们对江以观的分神识做的事,师尊都知道?那他是不是也都能感知到……” 都云蔚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脸色有点暗沉下来,他和南筠那样爱犯贱的性格不一样,做出这样的事还让江以观知道会让他感到有点丢脸。 南筠意会兴味,怪不得出来后江以观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似是有点忌惮,而且脸上还带着红晕,不会是羞恼极了吧!“哈哈哈哈哈~观观!我还叫了他观观哎!哈哈哈……” 南筠大拍自己大腿,不知道江以观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凑上去讨嫌了。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几年时间还是捂不热的一块冰石头,要是借这件事推波助澜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眼睛提溜转,乐得得意忘形,一根横梁本就不宽,又是百年光景被人坐得光滑无比的,一时不查,他身体失衡往旁一倾,半个身子落出去,都云蔚反应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旁反应迅速地抓住他小腿。 却不想,小腿的主人蹭过他的手侧,腿伸到他腰后,重重一勾,故意把人绊倒拉下来。半空中,两个白色衣玦飞舞的身影纠缠着跌落,从横梁到地面的距离不高不低,刚好够南筠在半空一个旋身,翻坐到都云蔚身上。 他两手死死掐在都云蔚肩膀,不可撼动地压制对方的挣扎,笑嘻嘻地正对上师兄惊诧的眼神。 “砰——” 木地板轻微一震,两个少年的体重不轻,摔到地上激起一片光中微尘。都云蔚皱着眉,背部生疼,非常不认同地对上身上含笑燕燕不知死活的师弟。低喝道:“下去!” “看来不行啊~”南筠扭着身继续在都云蔚身上撒欢,双手撑在他胸肌上有意地左右抓捏,“要是我现在就在此地把你办了,他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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