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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手下使了个眼色,附近或三十几个金吾卫瞬间围拢过来,将前三排的人围在当中。 吕青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开心什么?” “这辈子最恨的人马上就要死了,你说我能不开心么?” 众人:??? “你恨的是我?”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恨意,吕青觉得有些不可理解,“我一手把你提拔到宰相的位置,你不但不感激,居然恨我?” 徐卯冷哼了声,温和从容的模样不见了,眸子里满是狠戾乖张之色,“感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记得二十五年前滏阳山下被你逼得投河自尽的那对余姓夫妇么?二十五年,我足足等了二十五年。” 徐卯瞪着吕青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 “屁话,”徐卯的话唤起了遥远的回忆,吕青脸颊边的横肉抽搐了下,不屑地道,“让那两个蠢货带路,结果他们给我带错,贻误军机,自己吓得跳河了,与本侯何关?” “你害死我父母,还说与你无关?” “你居然是他们的儿子?” “不错,我本名余卯,是他们最小的儿子。”徐卯阴恻恻地看着吕青,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二十五年了,我代他们来找你索命!” 吕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把刚才喝的水吐出来,然而却徒劳无功。 “没用的。”徐卯仰头大笑。 “你真的下了毒?”马涼愕然,“银针明明没有任何反应。” “此毒名叫清音散,无色透明,用银针根本检验不出来。”徐卯勾起嘴角,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年深眉心紧皱,“可是验毒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对啊。毒性越烈,发作的时间越快。”马涼也质疑地看向徐卯,怀疑他在虚张声势,剧毒入口,立刻毒发身亡,这几乎就是常识。反过来说的话,如果毒性发作得慢,就有足够的救治机会,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徐卯却越发地得意,“因为此毒反其道而行之,并不会立刻发作,所以,也就无法察觉。” 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马涼更是直接呆住了。刚才连喝两碗水的小厮登时双腿发软,面如土色的瘫倒在地,要是吕青中毒了的话,他肯定也跟着死定了。 吕青捏着脖子,不住的干呕着。 一片慌乱中,年深拍了拍马涼,让他赶紧把派人观主叫过来。据说清凉观的观主还是懂些医术的,他们不懂药理,不如让懂的人想想办法。 “没用,没用的,” 看着吕青狼狈的模样,徐卯开心极了,拼命地嘲讽着吕青,脸上得意忘形的笑容甚至已经到了狰狞的程度,“只要喝下去,就药石无灵,只消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身亡。哈……” 他正要再大笑几声,却突然收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不对,怎么会这样?”他脸色剧变,惊疑不定地上下摸索着自己的喉咙和胸口,正要回头去找什么人,手却无力地垂落,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众人:??? 等下,徐卯自己怎么倒了?中毒的到底是谁? 马涼看看吕青,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徐卯,被这一出又一出的波折弄懵了,露出迷茫的神色。 人群之中,刚才倒水的年轻道士站在石阶上望着这一幕,唇边露出畅快的笑意。 众人呆立时,叶九思已经利落地越过椅案,就近赶到徐卯身边,蹲下身伸手探向对方的鼻底。 顾念正要也过去看看,却被那群金吾卫拦住了。 片刻后,叶九思朝年深摇了摇头,徐卯已经没有呼吸了。 死了?按照徐卯所说,中毒的不是吕青么?怎么变成他自己了? 这出人意料的反转令现场所有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唯有年深足尖点地,迅速跃向站在人群里的那个年轻道士。顺着刚才徐卯倒下前回望的方向,正是道士所在。从那个动作足以看出来,此事必定跟那个道士有关。 只有抓住此人,才能得知背后所有的真相。 见年深扑过来,人群吓得左躲右闪,仿佛海水退潮似的,瞬间就将那个正举步退走的年轻道士露了出来。 年轻道士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连头都没回,疾步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悬崖边。 人群四散奔逃,将想要冲过去帮忙的顾念挤得根本挪不动步。关键时刻,幸好叶九思冲过来,将他救出了‘人海’。 “年深,给我抓活的!”众人身后传来吕青中气十足的怒吼。 衣袍翻飞的年深宛如空中疾掠而过的鹰隼,转眼就已经赶到近前,距离那人仅剩半丈之遥。 那个年轻道士跑到悬崖边突然站住了脚,崖下山雾迷蒙,寒风呼啸而上,吹得他青灰色的道袍鼓荡起来,仿若一片檐角破碎的瓦当,半身悬空,摇摇欲坠。 那惊险的场面让人群里发出了阵阵惊呼。 站在崖边的道士回头看了年深一眼,脸上露出抹决绝而古怪的笑容,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就在那个瞬间,顾念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了。 作者有话说: 备注:刺青:唐朝民风开放,刺青文化也随之盛行,甚至出现了专门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上官婉儿据说就在额头上刺了一朵梅花遮掩疤痕。唐人段成式的《酉阳杂俎》还记载过一个小故事,说有位名叫葛清的年轻人,非常喜欢白居易的诗,于是就在身上刺了三十几首白居易的诗,不仅有诗,还配了图,被朋友知道以后,称呼他为"白舍人行诗图"。 第54章 他就是那个桃花阁里那个低调守礼粗通医术的小厮,十一郎!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谋杀徐卯?难道……震惊之余,顾念想到了一个之前完全没想到的方向。 我可太迟钝了,居然没察觉到这点!这个时候才想通一切的顾念郁闷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悬崖边,千钧一发之际,年深及时赶到,堪堪伸手抓住了那个疾速坠落的身影。 年深气沉丹田,手臂青筋鼓起,一手抓住悬崖边的石质栏杆稳住身体,一手抓紧道士的粗布腰带,正准备发力将栏杆外的人拽回来,悬在半空的道士却突然转身,猛地抬起右手。 他袖内劲风鼓荡银光闪烁,‘唰’地弹出一物,正中年深左胸。 一击得手,道士唇边露出笑意。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年深根本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遇到危险吓得立刻松手,反而继续用力,硬生生将他拎了回去。 “砰!”道士被年深随手扔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金吾卫马上冲过来将人团团围住。马涼挥了挥手,几个人立刻压住道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三郎,你没事吧?”叶九思带着顾念冲到年深旁边,看到他胸口插着根线香粗细的黑针,吓得脸色都变了,顾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年深胸膛起伏,稳住呼吸后冲着他和顾念摇摇头,自己伸手拔下了那根黑针。 针尖儿上半点血迹都没有。 原来根本没扎进去,顾念和叶九思这才长舒口气。 “没想到纸甲真的有用。”叶九思激动地拍着顾念的肩膀,连连感叹。 “你再拍他就散架了。”年深无奈地抬手护住顾念的肩膀,叶九思收手不及,‘啪’地拍在了年深的手背上。 不就是拍个肩膀,至于吗?小世子瘪着嘴角,委委屈屈地收回了手。 “顾司直没习过武。”年深安抚性地摸了摸叶九思的发顶,又解释了一句。 “怪不得他骑马还会受伤。”叶九思恍然大悟。 顾念抗议道,“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这跟提壶有什么关系?” “……” 劫后余生的年深用指腹摸了摸胸口那沓纸上被黑针扎出的洞,心头泛起股寒气,又抬眸看了眼那个正跟叶九思人乱七八糟地沟通着提壶问题的人的背影,神色复杂。 这个时候,萧云铠和杜泠连同叶九思的护卫,已经联手把想趁乱逃跑的那两个徐卯的手下抓住了。 金吾卫把道士打扮的十一郎从头到脚搜了一遍,除了几个手指粗细用途不明的小瓶子,还从他手臂上摘下一个迷你型的□□。 幸好,幸好对方那个时候恰好选择攻击距离手臂最近的胸口,如果他朝他年深的脖子来一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顾念看看那个□□,又看看年深胸口被扎出来的那个小洞摇了摇头,不愧气运最旺的男主。 不过后来他也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十一郎大概当时只是想求击中目标,毕竟人的身体相对于脖颈之类的,面积大了许多,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同为要害且击中可能性更高的胸口。 十一郎被马涼派人押走的时候,依旧死死地盯着年深的方向,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受伤。 半炷香之后,年深等人都坐在了清凉观的斋堂。 借着刚才的空档,年深已经按照原来的计划将他们发现徐卯意图刺杀,却不确定消息真假,情急之下只得先过来保护吕青的状况解释了一遍。 吕青这才明白年深之前‘疑神疑鬼’的原因,大赞他忠勇。 顾念:…… 现在又不是你骂人的时候了,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当然,吕青也同样被徐卯‘忘恩负义’的行为气得火冒三丈,要立刻审理那个道士查清原委,事情自然落到了正在现场的大理寺少卿年深头上。 于是,年深主审,顾念在旁边笔录,萧云铠与杜泠分列左右,吕青、马涼、林国公、叶九思、户部尚书梁为论,尚书左丞任道渺等人也在旁边浩浩荡荡的坐了两排,准备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念忍不住扁了扁唇角,这种满堂紫衣贵胄听审的局面,还真是难得一见。 众人坐稳,两个金吾卫便将五花大绑的道士和那两个徐卯的护卫押了进来,用力一推,三人便扑倒在地上。徐卯的尸体也被抬了上来,放在他们旁边。 十一郎冷眼扫过徐卯的尸体,努力挣扎了几下,终于半坐起来,一改之前低眉顺眼的模样,脊背挺得直直的。 徐卯那两个护卫吓得面如土色,爬起来后缩在角落头压得低低的。 顾念默默在纸上写了六个字,,暗示性地点了点。 原来是他!年深在顾念的提示下,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觉得这张脸眼熟了, “你叫什么名字,贯属何处。” “岳湎[miǎn],淮南道安州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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