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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先生?” “……”谢清呈爷们惯了,被上了一整晚并不能改变这一点,尽管他觉得贺予真是家太无耻了,但他付钱就付钱吧,这是大老爷们该做的。 他于是铁青着脸:“好。我付。” “那先生请问是刷卡还是……” “刷卡。” “请和我来服务台。” 服务员噼里啪啦在电脑上一顿操作,拉出一份单子。 谢清呈习惯性地问了句:“多少?” 账单递过来,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昨晚包厢的消费一共是168万。” “………………” 谢清呈抽卡的动作停住了,他拿过账单看了眼,上面的天文数字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确实是,168万。 昂贵的酒水费,服务费,房费,损毁物品赔偿费。 谢清呈抬起手扶了一下额头:“……我去打个电话。……有烟吗?还要一件干净衣服。” 168万的账单都已经挂上,谢清呈彻底自暴自弃了,再添些消费也是九牛一毛。 借用了盥洗室换上了服务生给他拿来的衬衫,谢清呈靠在流理台边,用颤抖的手敲了根烟出来,垂了睫毛打上火。深深地吸了口,而后拨通了那个他此刻恨不得杀了的人的电话。 如果他有钱,他宁愿自己支付这些钱款,可惜他拿不出这离谱的168万过夜费。 168万…… 真是个吉利到丧心病狂的数字,他被贺予上了整整一夜,敢情他还要支付168万的酒水费服务费和房费? 他要了什么服务?按/摩棒服务吗?! 这畜牲还他妈的就这么跑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谢清呈眼里拉着血丝,暴躁地摁灭了通话,又去点贺予的微信,用力输入几个字符,然后点了发送键。 没想到微信立刻发出了提示音,贺予居然秒回。 谢清呈顿了顿,还是阴着脸把正准备扔一边的手机拿回来,定睛一看: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清呈:“………………” 鲜红的惊叹号映在谢清呈倏然睁大的眼睛里,谢清呈不可置信地瞪着屏幕看了半天,以为自己眼瞎了。 贺予把他拖黑了? 谢清呈低低“操”了一声,嗓子哑的冒烟。 贺予居然、有脸、把他给……拖、黑、了?!?!! 得亏谢清呈不玩某些社交软件,不然他就会意识到贺予的行为很像当代某些特别无耻的青年,就是约完炮之后秒删对方联系方式的那种。 但这也并不妨碍谢清呈急怒攻心,毕竟他觉得再怎么说,昨天这么恶心的事情发生之后,要删也是他删贺予吧? 轮得着贺予拖人吗? 谢清呈很少有非常失控的时候,但他此时啪地把手机往池上一扔,抬眼时镜子里的男人凶狠的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蹂/躏过的雄兽。 “贺予……!!” . 另一边,贺大少爷是真把付钱这事儿给忘了。 他这会已经没那么疯了,酒带来的效果也下去了,但他的心有点乱。 他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着的,可感觉又有点不对劲。视野一聚焦,就近距离看到谢清呈狼狈不堪地躺在他床褥间,而自己整个人伏在谢清呈身上,脸贴在谢清呈颈窝边过了夜。那姿势就像一只伤痕累累小龙,远渡重洋飞了太久,终于找到了温暖湿润的巢穴,小龙一路飞得又累又渴又孤独,终于汲足了水,在新窝里咂巴着嘴缩起翅膀,蜷着尾巴心满意足地睡到天明。 可醒来之后的小龙就怔住了。然后昨晚那些破碎疯狂的记忆就像雪片似的狂涌着回来。 贺予觉得自己十多个小时前一定是被魇了,被鬼上了身,那59度梅恐怕不是酒,是一杯迷魂水,两口不恐同。不然他怎么能干出这种疯魔的事情还那么激烈那么激动?这可是个男人! 他把一个男的给…… 贺予低头看着谢清呈的脸,掰过来,手指摸那血淋淋的嘴唇。 谢清呈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这种触碰,嘴唇微微颤抖着,人又像被揉皱的一页薄纸,惨白,纸面上还落几点朱砂。这样一张英俊硬朗,与女人毫无关联的面庞…… 贺予端详良久,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受。 荒诞。 疯狂。 厌憎。 可血肉竟还深埋于斯,未曾于墟场抽退。他看着他,就像恶龙看着石床上献祭的人类——龙厌憎人,本该把人驱走,或者一口/活吞的,绝不该和人疯到床上去。 他现在就像逐渐从疯魔中回过神的异畜,打量着自己铸下的罪孽,眼珠子里映着这个被自己折磨到堪称残损的人类。 他平日里恶心同性恋恶心得要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时真是气晕了还是喝晕了?哪怕再暴力,再狂躁,他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在这个男人身上发泄出来。 他的病让他从心脏开始就是发麻发冷的,这会儿更是如坠冰窟,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满床的混乱,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谢清呈缠着他的身子在他眼眸之下痛苦与欲望交织的样子。 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贺予心绪冰冷,麻木地盯着谢清呈昏迷过去的脸庞看。 他怎么就…… 他脑内既翻涌着报复过的刺激,又浸透着疯过头后的冰凉。 他觉得很不适应,但又感到一口恶气终于出了,谢清呈这是咎由自取。谁让他骗他?谁让他骗了他七年又四年…… 于是他一面恶心着。 一面,又在心里悄无声息地绽开一朵恶之花。 他忽然觉得自己为这一场疯狂的,罪恶的纠缠,应该留下些什么作为纪念。 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而且这之后,他就不会再想看到谢清呈的模样了,相信谢清呈也同样恨他入骨,不会愿意再见到他。 所以他想了想,最后从蛇蜕般纠缠在一起的衣物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对准了这个还昏迷不醒的男人,拍了几张他睡熟时的照片。 而此时此刻,贺予就看着那些床照,看着谢清呈睡着的样子。照片里的谢清呈显得很虚弱疲惫,嘴上还有明显的破痕咬痕,一眼就能看出他睡之前和人做过什么事。而且还是弱势的那一方。 贺予盯着,残暴麻木的脑内,不停回放着谢清呈昨晚在他身下的破碎模样。 还有谢清呈那几声没有克制住的沙哑声音。 贺予心里冷凉地想,什么性冷淡,昨晚他在他这里失了几次?果然谢清呈的一切都是装的。 但不知为什么,血却又有些热。 正出神,手机进了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那个昨晚上还低哑地叫的很好听的声音。 此刻却像霜雪一样冷。 “贺予。”谢清呈说,“你他妈还要脸吗?!” 十几分钟后,上完人就跑的贺予驱车回到了空夜会所。会所的高顶大门打开了,服务生低头迎贺先生进来。 贺予看上去和平常一样,干净,简练,绅士,有礼。标标准准的楷模风范。 绝不会有哪个人能把他和乱搞男人这码子事儿联系在一起。 贺予一进大厅门,杏眼一扫,就扫到了立在服务台边,脸色极其苍白难看,但居然还能腰细腿长笔挺站着的谢清呈。 就如同贺予看起来像个知书达礼的书香门第温柔客一样,谢清呈瞧上去也不像刚被一个少年折磨了整整一夜。 他已经换了件雪白的衬衫,头发洗过梳过了,大哥的气质和贺予从前看他的时候一样,锋利寒冷,似一把刺刀。 贺予的目光将他由上而下打量。 这两人的关系毕竟不一样了,不干净了。 贺予此时看他,那眼神就好像能剖开谢清呈工工整整的外衣,看到底下的血肉肌骨。好像谢清呈根本就没穿衣服。 谢清呈则在瞥见贺予的一瞬间,血压就上来了,只是因为在人来人往的大堂,他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因此才硬生生克制住了要把贺予踹死捅死的冲动。 “贺先生,这是您昨晚消费的账单。” 服务生把单据递过来。 尽管深谙这个行业的服务礼仪,但今天这事儿还是太诡异了,服务生小姐姐在电脑上核包厢消费时,看到跳出来的一项一项内容都觉得触目惊心,啊……敢情这是把整个包厢都给砸了啊…… 打架了吗? 肯定打架了。 但再往下一看,又看到了房间里的润滑油也在单子里,避孕套也不例外,小姐姐就又震撼了一把。 打完又把人睡了? 这真是缺了血德了啊!! 她被激发起了母性的同情心,把账单递给贺予的时候,声音都软了八度,充满了同情的意味。 对,她同情的对象居然是贺予。 贺予看起来太漂亮了,虽然个子高,但穿着衣服时瞧来颀长,俊秀,眉目间别有一番读书人的斯文尔雅。 不像谢清呈,人都不舒服到快撑不住了,脸上还能端着副冰雪凛冽的模样。 所以服务小姐姐竟然误以为那些套全是谢清呈用在贺予身上的。 她想,谢清呈这么帅,一定是个吃软饭的,吃完软饭,把贺少折磨了一晚上,回头他还要把贺少叫来刷卡。 真太不要脸! 贺予结付完毕,小姐姐鞠了一躬,大着胆子用鼓励的眼神看了贺予一眼,然后用职业素养拼命克制住想要翻谢清呈这畜牲一个白眼的冲动,扭腰踩着高跟鞋走了。 大厅休息大转台边,就剩下了贺予和谢清呈两位。 贺予:“……” 谢清呈:“……” 得亏这二位大爷都是在人前要脸的心态,这才不至于在会所大堂和对方因为昨晚的事吵起来。 大堂的福禄喷水帘哗哗地流淌着,成了两人静默对视时的背景音乐。 谢清呈在双目赤红地盯着贺予。 贺予那张脸庞虽是人模狗样,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除了谢清呈谁也留意不到的疯劲。 那种疯劲好像在和谢清呈无声地较劲,好像在浑不要脸地说,是啊,我做都做了,从此往后我也不打算与你再相见,你能把我怎么样? 最后是谢清呈站了起来,在旁人眼里,谢清呈依旧是挺拔的,来去如风的。 但贺予却看出了他步履间的一丝颤抖。 谢清呈走到贺予面前,步步沉重震心,眼神极其骇人。 贺予心里居然有一瞬的发怵,竟又有了想转身就跑的冲动。但他随即又觉得这种冲动太荒唐,那是谢清呈从他幼年时就带给他的压迫力,到现在居然还刻在DNA里,会偶尔作祟。 他立刻把这种毫无必要出现的幼年阴影挥掉了,并发誓一辈子不会让任何人,尤其是眼前这个人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念头。 贺予冷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片刻后,他反而笑了,轻声慢语地:“谢哥,您现在,是不是恨到想要杀了我啊?” 第55章 我没逃啊 “谢哥, 您现在,是不是恨到想要杀了我啊?” “杀你?” 谢清呈银牙咬碎,一字一顿:“你倒是不傻, 你逃了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贺予竟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口,刚刚收拾出来的从容与阴狠顿时被豁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属于少年的窘迫来。 男孩子瞬间不笑了,脸色微微发青:“我没逃!” “你没逃?” “……我那不是逃, 我只是……我……” “你只是?”谢清呈眯起眼睛, 步步紧逼。 “……” “你只是早上醒的早了点, 穿上裤子觉得神清气爽,看看外面天气不错,想着最好来个放松身心的健康晨跑,为了不被昨天的烂帐打扰,你把老子电话和微信都一起拖黑了,然后觉得万事大吉直接离开了房间,高兴地连自己开的单都忘了结。是吗?!” “……”贺予的脸色更难看了, 中了毒似的。 “你真他妈垃圾, 贺予。你就一犯了事儿只会逃的垃圾。” 贺予铁青着脸, 尴尬和愤怒里有些委屈,甚至都有些屈辱了:“我说了我没有逃!我这不接到你电话就回来付钱了吗!” 谢清呈也火了:“你有脸?老子要你付这钱?我告诉你要不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爹没说假话,他要卡里有168万,那他真能自己付了, 压根不会叫贺予这孽障回来。他也是男人, 他用得着贺予付房费? 谢清呈一直怒骂贺予。 贺予也急赤白脸地回瞪着他。 两人尽管都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是掩盖不了的。 刚刚那个收银的小姐姐在远处服务台偷瞄观望, 忍不住又翻谢清呈一个白眼。 ——妈的, 这大男人一晚消费少爷168万怎么还把小少爷整委屈了呢? 不要脸到了极点! 相互对峙许久, 贺予心里压着一口气,也不和谢清呈讲这个了。他重新调整了呼吸,用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贺予恨恨地说。 “我人已经回来了,要不你问前台再要把刀,直接把我杀了?” 他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些凶狠的讽刺。 “直接把你杀了?”谢清呈冷笑一声,“想太天真。我他妈是想拿刀一刀一刀活活解剖了你!” 贺予听了,早有预料地笑了笑,眼睛仍有些红,脸色仍有些青:“好……好。没关系。” 他又重复一遍:“没关系。” “随你怎么说都没关系谢清呈。不管你是想把我活剐还是鞭尸,我都无所谓。死不死的对我而言其实根本不重要。反正死活我也就是个没人待见的东西。” 少年讲这些话的时候,唇角落着的弧度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自轻:“你知道吗……从前我信了你说的那些谎话,蠢得要死,去努力了那么久,一朝信念崩塌,都是拜你所赐。” “我其实宁愿卢玉珠的枪再打得准一点,一了百了,我现在就不会那么恶心。” 他深色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落在了谢清呈身上,嗓音里压着某种痛苦的情绪。 “您也是这么想的吧?要是我那时候就死了,会更干净,您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倒霉。” “……” 谢清呈手指狠狠点了点贺予,豺狼虎豹似的狠劲。 但在贺予说到卢玉珠的时候,谢清呈的心其实被不期然地撞了一下。 贺予或许是故意,或许是无心,但是档案馆卢玉珠这件事,就是谢清呈认为他亏欠了贺予的。 谢清呈有万般恨意涌上,可耳边仿佛传来当时那一声枪响,猩红的血从贺予的肩头流出来,刺得他视网膜都疼了红了。 这时候枪声又化作藤蔓,将他的暴怒勒住扼住,让他不至于狠一巴掌扇在贺予脸上。 “……贺予。”最后谢清呈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他身体又难受,精神折磨又大,和贺予在这儿耗了一会儿,嗓音已是沙哑地不像话。 虚弱的,冷极的。 “你今天要和我论这个是吧?” “好。那好。那你给我听着,我哪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哪怕不愿意继续冒着风险当一个医生,我哪怕亏欠了教我的人,要被从前的同事鄙视,唾弃,瞧不上……” “但我不该被你这样折磨。” “我或许有些事处理的不够完美,让你心里有怨恨,但我在为你治病的时候,我没有做过任何真正对不起你的事情。” “……” “你自己想想看,你这样做卑不卑鄙。” 他深吸了口气,在强烈的头疼和眩晕中,带着湿润的气音喃喃:“你自己想想。” 如果说刚才的对话还只是让贺予难堪。 那么现在,贺予却是被他的这番话狠狠地触痛了伤疤。 他原本不打算和谢清呈多废话的,谢雪的事情他也没打算和谢清呈再多说。可是这一刻他蓦地忍不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贺予一把将谢清呈拽到了盥洗室,咔哒锁上了门。 “你让我想什么?” “啊?谢清呈,你让我想什么!” “你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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