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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刻,特别害怕这是我的幻觉。” “……” “你有没有注意过今天是几号?” 谢清呈是真没注意过。 很多成年人活到最后,不太会去关注日期,除非有什么事情得定在某一日去做,不然日子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谢清呈活得就是那么机械。 他知道这时才隐隐感知到了什么,低头去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5月26日…… 他蓦地抬起头来:“贺予,我……” “零点一过,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了。” 贺予垂着浓深的长睫毛。 “谢清呈,我曾经等来的谢雪是假的,巧克力生日蛋糕是假的,那天也是下着大雨,我在别墅里一直等,等到十二点的时候,我只等来了自己给自己的一点可笑的幻觉。” “天黑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假的。” 他把脸埋入掌心,青筋在皮肤下根根暴起,他的声音绝望里又沾上一些疯狂,他整个人就像一朵浸了血的玫瑰,危险,恐怖,但又脆弱,可怜。 贺予哽咽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假的!你始终没有出现过!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我等不到你……没有人来找我……没有人来陪我!我什么都没有……二十年了……你有了陈慢,我不是唯一的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到了最后,近乎是声嘶力竭。 谢清呈看到他手腕上还戴着那一条自己送给他的监测环,那条监测环能对佩戴者的情绪起到一点舒缓作用,同时也能预警到佩戴者的剧烈感情起伏。 而此刻,这道手环侧面的感应灯已经显出了极危险的红色。 谢清呈知道,贺予的感情已经快失控了。 面前的男孩子就像陷入笼中的困兽,低低哀鸣着,他的呼声第一次这样强烈地唤起谢清呈胸腔内的共振。 贺予说:“疼……” “真疼……” 他一只手按向了自己的胸膛,这个本应该对五感非常迟钝的病人 说:“谢清呈……这里好像是空的,但是好疼……” 谢清呈看着少年落泪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那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龙在礁石上哀声引嚎。 它快死了…… 它好像就要伤心得死去了。 它是真真正正伤心至死,孤独至死的。 谢清呈注视着贺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样强烈的感情面前,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太过苍白。他走过去,像曾经贺予在除夕之夜,想要抬手捂住他心口处看不见的伤疤,止住他淋漓的鲜血一样。 他走过去—— 他也想镇住贺予的血。 他们俩,原都是有旧伤的人。 伤口很深,直刺心脏。那些伤疤无人可知,只有他们彼此知晓。 他不明白为什么贺予会这样在意陈慢,其实陈慢永远都是和贺予不一样的,在谢清呈看来,陈慢是弟,是友,是同伴。 而贺予呢? 谢清呈一时间竟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贺予已经将他的生命侵蚀得那么深了,以致于回头望去,他都不再认为世上会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换得了贺予的位置。 模糊意识到这一点的谢清呈内心大感震撼,他之前从未仔细想过贺予现在在他眼里算是什么。 算是什么呢? 贺予是与他最相似的的人,是与他最近的人,是知他秘密最多的人,是与他无数次同生共死的人。 可贺予是男人。 而他不爱男人,他的性取向是女性,他还结过婚,离过婚,何况谢清呈知道自己如今根本不需要什么爱情。 于是,这样特殊的,不可被任何人取代的人,那又算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如陷迷障。 谢清呈只是在这一刻,决心走上前。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抬起来——他知道那种痛感,那种独独属于精神埃博拉患者的,比癌痛更切骨的痛感。名为寂寞,名为孤独,名为绝望……他终于在这一刻,主动抱住了贺予。 谢清呈用自己的手,贴上了魔龙支离破碎的心,任由毒血流遍掌心。 他抱住他。 谢清呈说:“贺予,是真的,不是假的。对不起。” “……” “很抱歉,我没有记得日子,我……”谢清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老男人嘴硬,太爹,以前连太太都没怎么哄过,更不知道怎么哄小男生。 他只能这样抱着贺予,雨水打在他们头顶的伞上,风吹过他们的衣衫。 疾风骤雨里,他拥他那么紧。 苍龙好像在用自己身子,蜷住那个伤心到濒死的魔龙。 他抱着怀里颤抖的少年,嗓音竟略微地有些沙哑。 “对不起贺予。” “……” “虽然还没有到时间,但是我想和你说……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 贺予身子猛地一颤— — 祝你生日快乐。 “贺予,十六岁生日快乐。” 暴风雨,晃动的烛光,笑着捧上生日蛋糕的谢雪,别墅内响起的钟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贺予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 假的。 假的……! 没有人。没有蛋糕。没有祝福。 他在那间投影着信息的房间,把真相剥离,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可怜的自尊心给予他的自我保护。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病态,谢清呈抱着他的力气更大了些,似乎这样就能让贺予听到他的心跳,碰到他的热血。 “我在这里。” “……是假的……” “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幻觉。” 贺予的声音都沙哑了:“是假的……是假的……谢清呈从来不会抱我……他从来不会抱我,我求了他那么久,我求他抱一抱我……他都不肯……从来没有肯过……” 他伤得太深了,先前一直用画皮掩饰,这一刻却终于是裸露在他面前,端的是血流交织。 “你是假的!是幻觉!!” 他眼神哀冷又疯狂,他猛地把谢清呈的伞给挥落了。大雨骤然落在了他们肩头,雨丝像透明的网,将他和他一齐困囿住。 几秒,十几秒,亦或好几分钟之后,贺予发现这个梦还没有醒。 谢清呈也还没有消失。 “……” 慢慢地,他就不再说真说假了,好像真假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的颤抖由剧烈,到微弱,由微弱,至平静。他忽然回抱住谢清呈,像是想要抱住一块用以求生的浮木。 手环上刺目的红闪烁着,闪烁着……慢慢地,像是恶魔的眼眸闭上了,红光渐渐熄灭,归于温暖的橙黄色。 贺予眼泪落在了谢清呈肩头,他抱着他,那么用力,仿佛要把谢清呈的骨头都揉碎拆去,刺入自己体内。 紧接着,他忽然攥住谢清呈的手,也不管伞歪不歪了,两人会不会淋雨。他的神情很复杂——阴鸷,狂热,扭曲,失落,希望,痴迷……全部交织在一起。 然后他拽着谢清呈,一言不发地,就往剧院后方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第151章 二十岁生日那夜 他拽着谢清呈, 一言不发地,就往剧院后方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贺予处于一种半疯半醒的状态, 他的意识不那么清晰,但他的感情都还在。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想以此确认谢清呈是否是真实的。 也许是他仍觉这是幻想,放纵一些也无妨。 他就这么闷声不语地把谢清呈拖到了停车场,谢清呈在走到一半时反应过来了,想要挣脱,但他的体力日渐衰弱, 又喝了酒,左臂自易家村案件后,也再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尽管能与贺予纠缠一阵,却已不是贺予的对手。 大库里南的车门被打开了, 贺予举高临下,将男人猛地推进了最后排。 “贺予, 你……!” 贺予仍旧不吭声,上了车,却没有把车门关拢。 他未及谢清呈起来, 附身压下去, 手臂撑在男人略显苍白的脸庞边。 他就那么怔忡地望着谢清呈, 过了好一会儿, 竟又默默地落下了一串泪来。 他无声地淌着泪,抬起手, 一点一点地抚摸过谢清呈的脸庞。 从英挺的眉宇, 到鼻梁, 到嘴唇,再到线条凌厉的下颌…… 照理说, 谢清呈是应该挣开他的。 可是车内的氛围灯映照下,谢清呈能看到贺予这一刻的眼神。 那是太过伤心的一双眼。 贺予触摸着谢清呈眉眼五官的手在轻轻地颤抖,好像一个失去光明永陷黑暗的人,在以此确认自己身边是否真的还有人在。 又好像想要靠着这抚摸,知道陪在他身边的,究竟是虚幻,还是真正的谢清呈。 谢清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一颗心竟在这样的目光下剧烈颤抖起来。 他曾经怀疑,自己在贺予眼中看到的,那种仿佛离开他就会死去的深切依赖是假的,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错觉。 但后来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贺予是真的那么爱他,无可替代地爱着他……可他不能和他在一起啊,无论从什么方面考虑,他们都不能在一起。 甚至他本来,是想在今天看完弄臣之后,就与贺予讲清楚这一点的。 这会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贺予的泪落在谢清呈的眼睑,顺着脸颊的弧度淌落,然后被眼泪的主人亲手拭去了。 “谢清呈……” 这个深陷于绝望中的少年,眼里有的唯一一线希望,就是他眸中此刻倒映着的谢清呈。 若是谢清呈推开他。 他的光就要彻底熄灭了。 “谢清呈……”贺予望着他的眼,寻摸着他的手。 他握住他。 男孩颤抖的手,紧紧扣住男人微凉的手。 贺予手腕上的环,还是橙色的,并不是什么稳定的状态,甚至随着他心绪的起伏,仍时不时地会闪过一点红。那光芒就 像手铐一样,好像要将他们两人的手紧紧地铐在一起。 彻底的,纠缠不休。 贺予说:“谢清呈,我二十岁了。” “不管你是真的是假的,你都陪陪我,好吗……” 他说完这句话,低下头就吻住了谢清呈的嘴唇。 少年的吻技不算太高明,但贵在炽热,与他接吻时能感受到他整一颗燃着爱意的心,那么固执那么疯狂地烧灼着,好像直到生命结束的时候才会熄灭,又好像他的生命本就是因为这份爱火而重燃的。 谢清呈被他按在 谢清呈逐渐被他吻得缺氧,两人的手原本纠缠着,这时候谢清呈的手开始使不上力气了,他文着英文铭句的手腕垂落下来,跌在皮质座椅垫上。 “谢清呈,谢医生……你不要离开我。” 接吻的喘息间,贺予望着他,魇着了似的低声喃喃。 如痴似疯。 “不要离开我……” 他很蛮横,却如一尊已经支离破碎的琉璃。 谢清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灵魂的皲裂,他于是蓦地想到——贺予曾在除夕夜,他最痛苦的时候,把他拉到了身边。 难道自己要在他二十岁生日这一天,把他推到绝境里去吗? 谢清呈的心颤动了。 贺予一声一声轻喃就在他耳畔,似在求援:“谢清呈……你再抱抱我好吗?” “我真的忍了好久了……我难受得快死了,谢清呈,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 今天是他的生日——谢清呈想——今天是贺予二十岁的生日。 他纵是有铁石般的心肠,也不无法在这时候和贺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了。 谢清呈在这样的反复纠缠下,眼神光终于慢慢地软了下来——他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少年想要的一切,他最终都给予不了。不久之后,他仍是要亲手拿起刀刃,将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乱麻给斩断的。 可是—— “我喜欢你。” “爱你很痛,谢清呈,爱你好痛,我得不到……我知道要放手,却还在……还在一天一天地爱着你……” 耳边回荡着的,却是贺予曾经给与他的,最炙热的表白。 他注定回应不了的告白。 谢清呈知道,自己总要离开的。 既然这样……那就……最后一次了。 在说出那些决绝的话语之前,他就陪他过一次二十岁的生日吧,二十年了,这个孩子活得那么孤独,从未度过哪怕一个圆满的生日。 他没有什么钱,给不了贺予任何物质上的东西,他能给的,又是贺予想要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的身体了。 对不起,贺予。 我有的实在太少了。 能给你的也实在太少了。 所以我最后能送你的……只是这样的一点东西,就当偿了你十六岁那 一年的虚幻,补给你二十岁的真实吧。而这之后…… 谢清呈没有再想下去,他一想,胸腔居然就抽痛,他看着他,在贺予又一次低头吻住他,谢清呈终究是没有侧头避开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两人在车内吻在了一起。 “谢清呈……”贺予哽咽道,“谢清呈……” 谢清呈被他一声一声地念着,那声音那么无助,那么虔诚,那么绝望…… 那声音往谢清呈微醉的脑内钻,慢慢地,成了比酒精还要令人头脑昏沉的蛊。谢清呈听着他唤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泪落在自己的脸庞上,他心里慢慢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伤感和怜惜——他是真的醉了吗? 他是真的醉了吧…… “谢清呈……” 在贺予又一次带着哭腔唤着他的名字之后,谢清呈抬手搂住了贺予的后颈,将他带了下来。他放纵自己,在主动吻上那个伤心欲绝又头脑混乱的少年时,谢清呈低哑地说了句:“好了,好了,乖,别哭了。” 贺予的回应是怔了好久,而后落着泪,狠狠吻住了他,用的力气太大,两人口腔里很快就渗出了血腥味。 贺予说:“你一定是假的……是我的幻觉……谢清呈从来不对我这样说话……他从来……他从来没有过……” 说到后面,伤心的神色里,竟又带上了几分求之不得的疯狂。 谢清呈看着那疯狂劲有些怵,可是他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晚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这是他仅能给贺予的回应。 最后的回应。 于是在贺予低声喃喃:“是假的就没事……你陪我好吗……陪我做吧……”的时候,谢清呈依然没有躲开。 炙热的吻再一次压了下来。 模糊中,谢清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这样和贺予在露天停车场做这种事情。 尽管现在已经很迟了,他们泊车的位置又很偏,周围没有车,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人会经过这里。 贺予连车门都没有关严实,就开始脱他的衣服。男孩子本来就忍得久了,心很急,又病着,有些梦醒不分,动作上少了些收敛,多了些粗暴。 “等一等,你先把门关上……” 贺予一面拍住他的下领吻他,一面表达了他 不愿将就的内心:“不要。腿长,关了难受。” 谢清呈: ".……” 贺予这个人,在性这方面,放开了去做,就是 免不了有一些粗暴感的,而且很喜欢玩刺激, 这和他爱不爱对方都没有关系,实在是他在 这方面的天性。 因此哪怕是在谢清呈没有打算推开他的情况 下,他们的动作到了最后仍有些强制的意思。 男孩子玩太野了,谢清呈受不了。 贺予一边与谢清呈纠缠激吻,一边毫无章法 地扯着谢清呈的皮带扣和裤链。 而谢清呈的带扣一向扣得很规整,甚至可以 说是一丝不苟,贺予混乱释放中没耐心去好 好地解,到了最后直接就是硬扯,扯得谢清呈 的扣子都掉了。 男生也罔顾他哥对他粗鲁行为的低声咒骂, 把谢清呈的西装裤褪下,甚至连内裤都没有 耐心先脱,就拉下自己的裤链,把自己已经忍 到怒责的性器释放出来。 那茎头渗水的昂扬性器一弹出来,饶是谢清 呈之前已经和贺予做了很多次,还是免不了 色变。 无论看过多少遍,谢清呈还是难以相信为什 么有人会有这么骇人的尺寸。 而接下来贺予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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