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己的工作,而不是一门心地想找个富二代然后往上爬,你一个女孩子,不懂得自尊自爱,婚前就随便和人发生关系,你不觉得很害臊吗?你不觉得你很不自重吗?还有,你看以你的条件,和他结婚现实吗?” 顿了几秒,吕芝书继续傲岸道:“谢小姐,你谈恋爱的时候就做这种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老公以后会怎么看你?你第一次都不是给你老公的,等于 就是个残次品二手货。我实话告诉你无妨,像我们这种档次的家庭,都很注重儿媳妇是否纯洁,这儿也没别人,我再说的直白一点,意思就是,是不是处的非常重要。你觉得自己现在干不干净?” 哪怕谢雪再是好脾气,听到这番话亦是震怒了。 她觉得这女的简直有病,这他妈都2021了,还和她说处过对象发生过性行为的就是不干净,就是什么见了鬼的残次品?她还来和她讲什么阶级鸿沟,接下来吕总是不是要甩她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让她拿了赶紧滚啊? 她气得浑身发抖,但一寻思,又觉得十分可怖。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你跟踪我?” 吕芝书冷冷地:“你自己和他在车上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谢雪:“我、我和他在车上?……等等……” 她有些转过磨了。 “你说的是谁?” 吕芝书:“谢小姐这问题问的真是有趣,我既然是贺予的母亲,我说的能是谁?” “贺予?……贺予?”谢雪恍然大悟,又是气极,又是可笑,“吕总,您兴师问罪找错人了吧!” “怎么,你还想翻脸不认账?” “我翻什么脸?我和您儿子根本就没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您说的是我男朋友——我还在想您和我男朋友究竟什么亲戚关系。”谢雪怒气冲冲道,“不劳您指教了,我压根就不喜欢您儿子那一款的,也不知道您是哪儿听信的谣言,竟然觉得我会和您儿子在一起。另外,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她摊上您这种婆婆,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吕芝书脸色骤沉,见她拽了自己的小背包就要走,喝住她:“谢雪,你真不是在装的?贺予从小就与你关系最近,如果不是你——” “你有病吧!关系近就要结婚?你是秦朝出土的文物吧!友情在你眼里不存在?”谢雪的忍耐也到了极点,任谁被这样莫名其妙地胡搅蛮缠一通都会受不住。 谢雪眼睛都在往外窜火:“你还真当你儿子英国王子?全世界女的都想和他谈恋爱?放手!” 吕芝书仍觉得不可能—— 这个小姑娘和贺予是青梅竹马,贺予几次买套又都是在沪大,但她也没打听到贺予和别的沪大女同学走得近…… 她问道:“那你男朋友是谁?” “关你屁——” “她男朋友是我。” 混乱间,忽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她俩身后响了起来。 谢雪吃了一惊,一回头,看到卫冬恒满面戾气地盯着吕芝书:“吕总,您有什么指教吗?” 第156章 你的秘密 既然卫冬恒都已经出现了, 自认了与谢雪的关心,吕芝书之前再是怀疑谢雪, 如今也打消了疑窦。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神情复杂地盯着卫冬恒和谢雪看了好一会儿,想说什么,又发觉自己毫无立场,最后讪讪地说了句:“抱歉”,就立刻抓起鳄鱼皮包跑了。 谢雪对吕芝书的愤怒未消,又觉卫冬恒的到来很奇怪, 便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卫冬恒:“你坐她的车在路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觉得奇怪,就跟了过来。” “她真是莫名其妙,我以为她找我做什么, 没想到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卫冬恒要了杯咖啡,让谢雪坐下消消气:“我就说了, 贺家就是一群奇葩,尤其这个吕芝书,难弄得要命。” 他说到这里, 眉毛一扬, 还不忘自我炫耀:“不像我, 我家里可开明了, 听说我们家也就早年有个堂姑比较奇葩吧……不过她已经去世了。现在我家全都是和我一样的小可爱,我小时候坟头蹦迪他们都能原谅我, 我家里人是绝对不会对你说出这种畜生话的。” 谢雪缓了好一会儿, 才稍微舒服些。 “听她刚才的意思, 她好像是确定贺予在谈恋爱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这么倒霉……” 说到这里, 她忽地又想起了酒店门口出租上客的那一幕,心里又泛起一丝不安的涟漪。 卫冬恒看出了她的心思,抓了抓自己的板寸——他引以为傲的银色流氓头被他爸勒令着剃了,剃成了部队里的的寸头,现在还没长回来,也没来得及染。 “你要真不放心,你自己打个电话问一下你哥,看看他今天有没有去过那家饭店不就好了?” 谢雪想了想,还真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了没几声,谢清呈沉静平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 “哥,你、你在干嘛呢……” “备课。有事?” “哦……”谢雪骤松一口气。她立刻捂着扩音筒和卫冬恒用夸张的口型说:他——备——课—— 卫冬恒打了个响指,吊儿郎当地架着个二郎腿开始得意的晃,一副我就知道吧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打个问问。” 谢清呈觉得她莫名其妙,但他妹妹从小乱七八糟的事儿做的也不算少,这种忽然打电话过来问候她哥的行为屡见不鲜,他也就没再多问,随便和谢雪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呼——”谢雪大松一口气。 卫冬恒玩味地看着她,逗她:“你现在不担心你哥是刚回来备课啦?” “不可能,我哥备课都要备很久的,那他今天肯定就没去过市中心。”谢雪放心了,遂又翻了个白眼骂吕芝书,“贺予他妈真是有毛病……也不知道贺予偷偷摸摸在和哪个女同学谈恋爱,这要真被他妈发现了,恐怕得被为难到死。真希望不是我班上的学生……唉……” . 谢清呈没有被谢雪的突然来电打扰,他管自己备完了课,赶着上课前做好了PPT,等两节课全部结束后,又去学校便利店随便买了点关东煮,就回宿舍去打算休息了。 走到教工宿舍门口,却忽然头很晕,他不得不抵着冰凉的金属门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来。 因为身体的突然不适,谢清呈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烧水吃药。 可打开抽屉时,发现储存的药已经空了。 谢清呈怔了几秒,他意识到自己真是太疏忽了,不但昨天和今天都没好好地按时服用药物,连家里的存药没了也忘去了九霄云外。 他以手加额,靠在酒柜边按揉着太阳穴,开始反思在过去这几日里,上了头沉沦的或许不止是贺予。 还有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如今却和一个年少轻狂的小鬼厮混到连自己的病都忘了。 谢清呈想到这里,那种心焦感和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他闭了闭眼。 晕眩感始终挥之不去,最后谢清呈不得不起身,把外套披好了,打了个车,往美育私人病院驶去。 “这是你的这次的详细化验单,这是药。” 院长办公室内,秦慈岩的旧友把一张纸和两盒药推给了谢清呈。 “化验结果你自己看吧。用不着我说。” 谢清呈接过了单子,就像看任何一个病人的单据那样平静。 他看完了自己的单子。 “情况比我自己想的要糟一些。”他说。 院长:“你要是早点停止服用RN-13,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谢清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 “你如果愿意去美国治疗的话,以现在的技术,其实还有希望,但你——” “但你知道我不会。” 院长重重叹了口气:“不去住院好好治疗的话,就五六年吧。你的五脏都已经在迅速衰竭了,照着速度下去,最多也就六年了,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 谢清呈:“……如果我增加来打治疗针的次数呢?” 院长看着他:“小谢,那会很痛的。你也知道对你自己有效的用药剂量,用到你现在那个剂量,痛苦已经是化疗的千倍以上。哪怕你痛感比常人更迟钝,也是用一次如死一次。你又何必要这样。” “因为有的事如果我不去做,也就没有人会去做完了。” “……我想如果老秦还活着,他也看不下去你现在这个样子。”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老院长又是一声深深地叹息,关于秦慈岩和谢清呈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算完整,但也不算太少。 过去在一些事情的决定上,他都尊重了谢清呈的想法,替他保守了该保守的秘密,然而看着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一步步 地走向油尽灯枯,那种无力感还是令老院长忍不住嗟叹。 “如果你要打增加治疗针的次数,那你要做好准备。这种针打得太频繁,你身体的应激反应会很严重,也容易被人发现……” 谢清呈:“我知道。” “……你去注射室吧。” 谢清呈起身了。 似乎已经疲于和谢清呈沟通的老院长在他即将走出院长室的那一刻,忽然唤住他。 “谢清呈。” 谢清呈搭在门把手上的指尖停着了,他微侧过头。 老院长:“我很理解你的选择,但你受这样的苦,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一个人能来陪伴你。我不觉得你这样对待他们,算是仁慈的,你要知道你的亲朋不仅仅希望你能给予他们保护,他们同样希望你能允许他们照顾你……否则当他们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们是承受不了的。” 谢清呈顿了一会儿说:“那就永远别让他们知道。” 他推门,消失在了白色走廊的尽头。 美育病院有一个特殊注射室,是专门留给谢清呈的。 注射室里没有人,不会有任何医护进行陪伴,一切只有院长知道,全部秘密进行。 谢清呈熟门熟路地校验了生物信息,门开了。 —— 这里就是谢清呈这几年,对周围几乎所有亲近之人,隐瞒的真相了。 里面是一个三人高的矗立着的培养仓,仓内有呼吸面罩,拘束带,连接针管,以及一个能够向院长室紧急求助的呼钮。 除了这个培养仓之外,注射室内只有一张冷冰冰的金属床,一个药柜,一张操作台。 再无其他。 这是谢清呈的私人治疗室。 自他重新开始秘密服用RN-13起,他就不得不来这个地方进行治疗。最初是一年来两三次就好,慢慢地,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他已经到了几乎一两个月就要来处理一次的地步。所以之前贺予粘着他的时候,会发现他消失得逐渐频繁。 他就在这里。 他必须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修复,哪怕过程远比化疗更痛。 这间注射室整一个空间都相当的机械化,没有任何温度,唯一能给身在其中的人一点安慰的,是培养仓的玻璃罩子上,镂刻着一朵云雾似的水母纹饰——这只水母是谢清呈在注射特殊治疗针的极度痛苦中,唯一的陪伴。 谢清呈对这个屋子非常熟悉,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他做了消杀,自己往仓内输液管内注入了药…… 待一切准备都完成之后,谢清呈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像往常一样,走入培养皿中。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贺予。 “喂。” “喂,谢哥,我下课了,你在哪里?” 手机里男孩子的声音很明朗,蓬勃,带着些期待。谢清呈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走出教室时,周围同学 喧闹的声音。 年轻学子们在无忧无虑地与同伴们讨论:“今晚吃什么呀?” “东街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听人说味道很好……” “谢哥?”贺予念他的名字,唤回了他的意识。 谢清呈一个人在这间冰凉的,金属色的治疗室内,听着男生那边的动静,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地狱里聆听人间的声响。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有点事,在外面开会。” “又开会?” “嗯,临时的。” “那要开多久呀?” 谢清呈:“怎么了?” “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饭。” “……” “我等你回来好吗?” “不用了。”谢清呈回过神来,“我会议结束很迟,你自己吃吧。实在不想一个人的话,随便找个谁替我。” 贺予:“可是没人能替你。” “……真的不行。” “唉……这么忙啊……那好吧,那这次就算啦。”贺予大概觉得他时间很紧,于是道:“你先开会吧,不打扰你,我挂了。” 结束通话后,谢清呈把手机扔在治疗床上,他从金属板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模糊的五官,好似没有任何表情。 ——是。 他不应该有什么波澜的。 谢清呈起身,一只修狭的手指插进领带结扣里,将领带扯松了,想了想,又将手机调成了关机,走入培养仓中,按下了启动键,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呼吸面罩降下,扣在口鼻处,遮去了他大半张脸。注射管从谢清呈后颈的那一点红痣上刺进去,与此同时,药雾蒸腾上来,慢慢地将整个培养仓充满。 致幻的气体。 漫长的注射。 周身的反应比癌痛更为剧烈。 院长形容的没有错,谢清呈每次躺仓,都像是要经历一次死亡。培养仓的气压会在谢清呈注射完入体药剂后开始急剧增加,鼓膜,鼻窦,心脏,都会被迫承受极端的压力,这时候药物里的致幻成分开始发作,它会让谢清呈产生错觉,好像一根根骨头都从身体里被抽出来,然后又不规则地刺回到五脏六腑之间,它们在他血肉里生出支离纵横的刺,而后又被猛地拽拉而出,好像要连同他的魂,一起拖拽掉。 这样的过程要持续很长时间,因此培养仓内不得不设置缠遍他全身的拘束带和手铐,他每挣扎一次,带子就会勒得越紧,铐子也会收得越严合,到了最后他的皮肉都被磨破,整个人就像彻底陷入网中,连动弹半寸都再也做不到。 而真正的痛苦在这时才刚刚开始。 仓内的人受到过量药物的副作用影响,会陷入越来越真实的幻觉之中,大脑杏仁核在受到持续强烈的情况下开始紊乱,谢清呈的眼前会不断回放他生命中遭受过的最为恐怖与痛苦的那些往事。 父母死亡。 车祸。 秦慈岩死亡。 他离开医院…… 恐惧在神经系统里持续蔓延。 他看到水位不断上涨的摄影棚,听到江兰佩幽幽的歌声。 他看到谢雪倒在成康精神病院,那一瞬间他以为她死了,她被分了尸体。 再然后他好像又整个被塞到了一只破旧的熊偶娃娃里,他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往家走。 幼时的谢雪却朝他喊:“你不是他!你不是哥哥!” 他像是死了一遍身之后,还要死了心…… 没人知道他有多痛苦,没人知道他活下去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在仓内,苍白的面色隐于药雾之中。他的腕被铐以枷锁,颈被束以佩环,雪白的衬衫上深勒着根根黑色拘束带,连呼痛声都被湮灭在呼吸面罩里面。 痛极了。 犹如生剖四肢百骸,挖一颗心出来。 等治疗全部结束,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了。 谢清呈从剧痛引发的昏迷中缓缓苏醒,他垂落的那一点额发完全被汗打湿。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和以往无数次做完这套注射一样,他被折磨得一时都不知是今夕何夕。 仓门是自动的,终于缓然打开。里面残存的一点药雾散出来,薄雾朦胧中,露出的是谢清呈结束治疗后的身影。 那是罕有人见过的脆弱与疲惫。 谢清呈就那么僵硬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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