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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候正好到了最后关头,贺予根本停不下来,旁边盥洗室的人明显是听到了,愣了好一会儿,震惊不已。 但他也并不能听出来公共盥洗室的两个人究竟是谁。贺予捂住了谢清呈的嘴,半点声音都不让他发出。 谢清呈是真的崩溃了,他知道隔壁有人,他想要贺予消停,贺予不肯,反而故意使坏,反正也没谁有那个狗胆进来。 结束之后,贺予喘了口气,吻了吻浑身都在发抖的谢清呈,而后压低声音,对外面的人道:“听够了吗?” “……” “听够了就他妈给我滚出去!出来让我撞见你敢偷窥,我就让你知道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偷听的人哪儿敢再留,立刻仓皇跑走了。 恶龙就慢慢地离开了温柔乡,他瞳色幽深,抽了纸,仔细地擦拭着。 “哥……去我公寓,好不好?” 谢清呈是真的没力气了,他在突然发病的痛苦中,又被这样激烈地折腾,身体的病痛与外界的刺激交缠,过程中几次差点晕过去,只因他不能让贺予觉察出他身体的异样,才不得不强撑着清醒。 贺予以为他是不反抗的意思,竟然还脸红了一下,他又吻了吻谢清呈,感激又小心翼翼地扶抱起他。 男生仔细地把谢清呈散乱的衣服整理好,带谢清呈出去了。贺予停车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上了车,未忍住,在车上又缠上他,缠了好久,然后才愿启程。 男人的嘴一向就是骗人的鬼,什么就一次,都他妈是空话。 事实上,贺予那天是一直胡闹到天都暗了,夜都深了,最后才抱着谢清呈,心满意足地在公寓的卧室大床上睡了过去。 他始终没有注意到谢清呈的反常—— 谢清呈病得几乎无法出声骂他,他却以为是谢清呈不想反抗。 而谢清呈自始至终没有脱掉上衣,好像在掩盖什么一样。这一点贺予虽然隐约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他的一颗心都被谢清呈莫名脆弱的样子给填满了,再也无暇去容下别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贺予醒来了,发现谢清呈还昏睡着。 他在谢清呈眼睫上轻轻吻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发现怀里的人很烫。 贺予一惊,谢清呈发烧了? 他不敢耽搁,忙拿了温度计给他哥测了个体温。 38.3℃…… 贺予急了,想给私人医生安东尼打电话,但又立刻觉得不妥。 他最后只得轻轻摇醒了谢清呈:“哥……” “……” 连唤了三四遍,谢清呈才模模糊糊地从昏沉中醒来。 他魂都像被抽去了大半,双目空濛地望着贺予。 贺予的心一下子就被他看软了,甚至都后悔自己昨天那么没有节制了。 他抱着他,小声对他说:“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你先起来……” 谁知谢清呈听到去医院三个字,条件反射地回避,人都清醒了一些,苍白着脸道:“不,我不去。” “可是你得挂水 ,才能——” “我不去!”谢清呈反应激烈,猛地咳嗽起来。 贺予吓着了,回神后忙道:“你别急,那就不去了。我给你去买退烧药,你先躺下。” 谢清呈这一烧,实在厉害,昏沉缠绵了两晚,到了第三天早晨,他才终于恢复了些,靠在床背上,看着贺予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知道贺予这几天又旷课了,贺予不敢走,一直留在他身边,他睡了多久,贺予就守了多久。 谢清呈缺乏血色的面庞微侧着,他想了很久,想得很全,他在这几天里,把一切选择的利弊都权衡透了。把最后的那一点不忍心,也硬生生如削去自己的血肉挖出自己的眼睛一样,剥离了。 贺予端了碗粥来。 少爷原本是不擅长做家务的,但这几天煲了好多种粥,就像想哄谢清呈多喝点。 谢清呈捧着那碗粥,像捧着一个人过于炽热的心,到了最后,都捧不住了。 他终于慢慢地把汤勺放下了,抬起眼,看向贺予—— 一场高烧,视力损耗地更厉害,这个距离,不戴眼镜,他已经看不太清贺予的表情了。 看不清也好。 看不清最好了。 谢清呈这样想着,开了口:“贺予。” 贺予回过头来,脸颊上还沾着些手忙脚乱做粥时蹭的锅灰:“什么?” “我想过了。”谢清呈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 “我承认你没有说错,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贺予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些希望似的。 谢清呈看不到了。 他的视线是模糊的。 他终于轻声地,却一字一顿地,把那些他已经压了很久的话,无可回头地说了出来:“我尝试过接受,但我接受不了。” “……”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喜欢你。”谢清呈说,“所以,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 “结束了。” 第160章 你走了又一次 贺予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觉得, 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 “……” 但谢清呈还未在开口,贺予又立刻打断了他, 然后仿佛是为了逃避什么,结巴道:“不不不……你,你先等一下……” “锅里还炖着川贝雪梨,我去给你拿……我……” 好像一盅川贝雪梨,就能改变一切似的。 少年转身,想要往厨房奔,好像那是他的壳, 逃进去就不会被任何利器刺伤。 但是谢清呈的声音传来,将他的脚步冰封。 “不用了,贺予。” “……” “我该回去了。” 谢清呈和贺予睡过很多次,很多次睡醒, 都是翻脸不认人。 只有这一回,他诛心贺予的时候, 竟也狠狠锥伤了他自己。 每个字从喉咙里说出来,就有一根刺往心里钻,以至于谢清呈原本就病得厉害, 只在强撑的身子, 都在微微地发着抖。 可是贺予看不到。 他在听到谢清呈说出那么决绝的话之后, 已经克制不住地落了泪, 如今脸上尽是泪痕,他不敢回头。 他觉得谢清呈又欺负他。 谢清呈每次用完他, 就不要他, 什么狠话都往外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没有做好, 他明明已经很用心了,像熬那锅里的冰糖雪梨一样, 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熬酥炖烂了,尽量地变得不难入口,容易消化,然后忐忑地捧给那个男人。 可是谢清呈说,结束了。 他永远喜欢不了他。 贺予背对着谢清呈,张了张嘴,第一次,他发不出声音,直到第二次,他才找到自己的声线。 沙哑得厉害。 “……你,你先把……梨吃了,我们在说这些,好不好?” “………” 贺予都哽咽了:“你吃一点吧……你吃一点……好吗?……我学了好久的……” 我学了好久的。 我本来,不会做家务,不会削水果,不知道怎么用冰糖川贝炖雪梨。 我本来,不会这样卑微地去爱任何一个人。 不会这样尽心地去照顾一个人。 现在我都会了。 我学了好久的,谢清呈。 你就尝一口吧。 你就看我一眼吧。 贺予的手指还缠着创口贴,削梨子的时候切到了手,流了血。但他当时并不在意,他只想着等谢清呈醒了,他可以给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梨膏。 可是谢清呈醒了,谢清呈说,他不要他。 贺予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他哭得那么伤心,却压着声音,怎么也不肯让谢清呈听到,亦不愿回头让谢清呈看见。 他最后低着头走进了厨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厨房的台面上,还摆着砂糖,雪梨块,切水果的小刀。 贺予一点一点地把那些东西收拾了,一边收,一边默默地掉泪。 其实这个公寓,自从他拿到钥匙之后,就从来没有生过火。他以前自己来住,总也懒得做饭,不是出去吃,就是让酒店的主厨做好了送到府上。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在这里开了火,把“公寓”变成了“家”。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贺予压抑着哭声,在厨房里站了很久,努力地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最后又洗了把脸,不让谢清呈看出来他流泪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厨房门被推开了。 谢清呈站在门外,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对他说:“贺予。” “……” “我做这个决定,不是因为觉得你有什么不好。” “……” “而且因为我自己。我确实无法接受一个男人的喜欢。” 贺予垂眸,无助地站在洗手台边:“……性别……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他抬起眼来。 谢清呈还是在第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孩子……是哭过了。 那双眼眸很湿润,泛着些红,就那么望着他。 “谢清呈,这些有那么重要吗?” “……” “比真心更重要,是吗?” 谢清呈无法回答。 他又能说什么呢?他总不能说,对不起,贺予,我没有嫌你是个男人,其实是因为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又发现我完全不能改变你对我的感情,所以我才不得不这样去做,希望你不要把青春都浪费在我身上。 贺予静了一会儿,看着灶台上滚着梨羹的小火苗。 他一直在忍着,这一刻忽然就忍不住了。 他回头望着谢清呈,因为伤心,嗓音微颤:“你知道吗谢清呈?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人,像我一样爱你了。” 谢清呈看了他好久,他在这一刻很想伸出双臂,去安慰这个笨拙的、狼狈的、卑微的却也是高傲的幼龙。 他对贺予的这份感情,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质疑,在从后来的质疑,到如今的心如刀割。 谢清呈和李若秋离婚时,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也不会相信那种飞蛾扑火,不管不顾的爱情。 是贺予让他见到了。 他将这份爱意瞧得越清晰,心里就愈痛。贺予就像一只他在路上无意间瞧见的幼犬,因为觉得太可怜了,所以随手丢了一些食物给它。他原本只是想维系着这样简单的关系,从未想过要收养这只小狗,或者与它建立什么不必要的亲密关系。 可是小狗不是这样想的。 它每天都在那个位置乖乖地等着他,见到他就会高兴地跑过来绕着他的腿蹭,它在无意之间已被他驯服了——可他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在也不会走这一条路,它在也不会等来那个路过的人。 他除了在也不投喂它任何食物,甚至装作看不见它,还有什么选择呢? 然而小狗不知道,小狗呜呜咽咽地追在他身后,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不理它了,是它太脏?还是太难看?还是因为它是一只小病狗?所以他永远也只是喂它几口饭,却不愿抱它,也喜欢不了它。 谢清呈最终还是把手垂下了。 他没有给与贺予那个拥抱。 他说:“我知道我不可能在遇到一个人,像你这样喜欢我了。” 贺予微微睁大眼睛,其中闪动着些渺然的希望。 谢清呈没有否认他的感情。 经历过少年十四岁那一次的别离,谢清呈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否认任何贺予的真心。这是他能给与贺予最后的尊重与保护了。 “贺予,我已经三十三了,结过婚,也离了婚,相过很多次亲,见过无数的人。”谢清呈靠在温暖的灶台边,虚弱地,沉静地,近乎是温和地,和贺予讲了确实是发自他肺腑的话,“其实我的条件算不得太好,年纪大了,身体欠佳,不解风情,工作还忙,物质上也给不了别人太多的满足。我有自知之明。” 贺予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他摇头。 谢清呈是个几乎从不自轻的人。 他很自信,很坚强。 可这一刻,谢清呈在他面前,几近是叹息地把自己的寒碜一一道出,那种看着他清醒冷静地承认自己有多么糟糕的样子,竟然比谢清呈拒绝他更痛。 贺予哽咽道:“不是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谢清呈非常地平静,面对一个这样以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他也可以把自己的狼狈给与他瞧看,“其实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最适合的结局就是孤独终老——我知道我长得是还可以,会吸引到一些女孩子的喜欢,但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爱和真情又是不同的。我和李若秋离婚之后,已经死了心,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在得到一份真情了。” “但你把你的感情给了我。” “贺予,很抱歉,我没有从一开始就相信你是真的喜爱我。因为你实在太年轻了,又是一个男孩子,我自作聪明地以为你弄错了自己的感情,甚至想要引导你,让你承认那只是一种依赖。”谢清呈顿了一下,轻轻咳嗽,而后继续道,“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 “谢哥……” “你听我说完吧。”谢清呈嘴唇是淡色的,此刻更有些病态的白,“……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你是对我最好的。你差不多是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我看了,想让我明白你的用情。” “我现在已经都看到了。贺予。我已经都明白了。” 小鬼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眼里的水汽越来越重,他把头转到一边,停了一会儿,还是抬手去擦自己的眼。 他是真的太委屈了。 那种不断被否认,不断被打压,不断被误会,而有朝一日终于被认可的感觉,只要经历过的人,或许都能明白那一刻反而涌上心头的酸楚苦涩。 “是我不好。我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年纪比你大,懂得比你多,是我没有尊重你的感情。” 贺予红着杏眼,低声道:“谢哥……” 谢清呈:“贺予,我从前没有遇到过任何人,曾像你这么喜欢我。我知道我以后也不可能在遇到一个人,能像你这么喜欢我。你给了我许多不可替代的回忆和感受。” “……” “我很感激你。” “……” “真的。” 谢清呈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闭上了眼睛,喉结滚动。 该道的歉,该给与的承认,他终于都给贺予了。 后面剩下的,都是必须要说出口的残忍。 他把心里所有的温暖都说出来了,他的胸腔即将冰封锁城了……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对贺予道:“可是我仍然无法接受你。我做不到。” 贺予:“你、你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有愧,我觉得和你相处时自己太罪恶了,我觉得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们昨晚做的所有事情……都……太不道德,太有悖常理。都太不应该发生。”谢清呈强迫自己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你能想一下我二十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吗?我二十岁,你才只有七岁。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那么小,根本就只是个孩子。我上高中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越往前想我就觉得越荒谬……我们在一起会成为别人的笑柄的,你明白吗?” 贺予却红着眼望着他,摇头:“我不明白。” “……” “为什么我们俩在一起,你要去管别人呢?我什么都可以不管的,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 “贺予……你不该受那种折磨,那种感觉不停地被人议论的感觉是很痛苦的,你不能……” “我不怕。”贺予说,“而且你一直都在遭受着那些东西。从你离开医院的那一刻起,你就在遭受着这样的折磨。我又为什么不能承受?” “……” “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到同样的伤害,怕别人笑我喜欢上叔叔辈的男人……可是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我根本不在乎别人嘴里的我是什么样的,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爱着一个人,别人怎么非议我,我都不会改变。” 男孩子的神情很倔强,眼神是那么的固执。 “我不在乎他们,我不在乎他们的眼他们的嘴,谢清呈,我不在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除了你。” “……” 谢清呈的心门在尽力地封死,但贺予一次一次地想要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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