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身边的人知道。 但谢雪跑得近了,他们俩看到她愤怒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知道她估计来得也不久,或者贺予说那些肮脏下流话的时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所以她没有听见。 光是她听见的内容就足够她愤怒了。 什么蜗居?什么整个沪州只有我敢收你? 如果不是她今天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贺予能和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相信贺予会有这样衣冠禽兽的一面,更不相信她哥和贺予之间的相处还会有这样的模式。 她原本就因为谢清呈最近的遭遇伤透了心,护哥宝的心态完全被吊起来了,此刻见贺予都对谢清呈变了态度,这样落井下石,她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扯开贺予,双手张开拦在谢清呈面前,眼睛里好像会烧出个火焰山来:“不许你顶撞我哥!!” “……” 贺予看着她气吞山河的样子,一时无言。 她到底以为她有多大的斤两? 从前他让她,护她,暗中欺负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帮她,所以她才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 可如果他不在乎她了呢? 收拾她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要难。 她敢拦在他面前,拿东西砸他,和他叫板? 贺予简直觉得有些可笑了。 但是,谢雪终究是谢雪,哪怕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的慰藉幻想,她也是一直以来对他最好的那个同龄人,他的心从剧痛到麻木,至今日似乎再无更多期待,可他到底不会真的对谢雪动手。 贺予只是近乎冷漠地看着她,唇角扯了扯,冷漠里又带上些讽刺。 “你不识好人心么?我这是在帮他。” “你帮什么啊你!你就是在冷嘲热讽!我都听见了!”谢雪像只炸了毛的母狮子,用贺予从未见过的凶悍,怒喝道:“你为什么忽然这样对他?你也信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我告诉你贺予!你用不着恶心我哥!他停职就停职,我们家还有我呢!他哪怕不工作,我都可以养他!” “……”谢清呈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大老爷们惯了,很少会对妹妹说任何的软话,也不太习惯于细细咂摸亲人之间的温情。但这个时候,有种软洋洋的东西还是在他坚实的胸腔内蠢动起来。 贺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幸好没被砸出血。 他阴郁地看了谢雪一眼:“你那点实习工资有多少?够你买烤串的吗?” 谢雪铆足劲:“要你管!你怕是有什么大病!大不了我不吃烤串!这辈子我都不吃烤串也死不了!你走开!” 见贺予盯着谢雪,眼神愈发不善。 谢清呈把谢雪拉了过来,谢雪还在情绪激动地咒骂:“有俩臭钱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是吧?啊?!就知道羞辱人!你信不信我这学期让你挂科!综合日常我给你扣到零分我!你以为你谁啊贺予!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病这么渣!神经病!渣男!” 神经病在贺予这儿几乎就是龙之逆鳞,更何况出之谢雪的嘴,就更加诛心。 贺予神情比刚才更阴冷了:“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她就算骂你一百句,你能把她怎么样。” 说话的却是谢清呈。 谢清呈把谢雪拉在自己身后,逼视着贺予,声音不响,语气却极冷硬:“有我在这里,你能把她怎么样,贺予。你想怎样他妈给我试试。我今天弄不死你我和你姓。” “……” “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名誉对我而言也不重要。除了谢雪,我没什么可在意的。你要敢动她,我就跟你玩命。” 贺予:“……” 谢清呈安抚了女孩两下,眼睛却仍盯着对面的那个青年。 “上车,谢雪。” 谢雪还气得要死,不依不饶的:“贺予你妈的——” “不要说脏话,上车。” “……” 谢雪被硬塞进了车内。 谢清呈砰地把副驾驶的门给她关上了,抬眼再次看向贺予,锐利的目光从眼中转到眼尾,瞥过去,桃花眼上浮,落拓成一个再鲜明不过的三白眼。 他就这样白了贺予,然后绕过去要往驾驶位走。 走到贺予身边时,贺予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谢清呈,你……” “我最后和你说一遍。”谢清呈一字一顿,“你立刻从我眼前,给我滚。” 他说完猛地甩开贺予的手,走路带风上了车,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 贺予在车窗外阴沉着脸,目光下垂,看着里面的人。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外面说了些什么。 谢雪想降下窗户骂他,被谢清呈制止了:“不用理。” 谢清呈目光冷的可怕,他不再看贺予,对谢雪说:“回家。” 第62章 真香 兄妹俩相依为命, 在贺予面前走了。 他和哥哥闹翻,和妹妹也没好结果。 贺予阴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好像和其他人从来都没有太紧密的关系。甚至连和他的父母, 弟弟,都淡得像是白水。 只有谢雪和谢清呈,曾与他来往最深。 他好像连在欧洲时,都没有现在这么不适应过。 因为那时候谢雪只要生谢清呈的气, 就会找他打电话,小小地吐槽谢清呈的独/裁/专/制,两人一起开着玩笑说一会儿, 贺予心里的某种块垒,好像就能在这种对话中被慢慢宣泄掉。 实在闷得慌的时候,他还会发个仅谢家兄妹可见的朋友圈,佯装头疼脑热。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发此类消息, 谢清呈就一定会出于职业本能, 回他一句—— “吃药。” 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又无比高傲地回复: “没事。” 那他的内心就更痛快了,神经病都在短期内不治而愈了似的。 但现在,都行不通了。 贺予开始在这样的寂寞中, 习惯于上网搜谢清呈各种的消息, 真的假的他都看。 他发觉自己虽然是个黑客, 但却远没有那些网友那么会丧病地扒人。他居然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谢清呈读初中时居然经常打群架。 比如谢清呈父母去世后,他居然曾经休学过一阵子,根本不回家, 妹妹也不管,好像独自去了燕州,同学听说他还在那时候好像去过什么夜总会鬼混,后来出了点事, 不知为何大半年都音讯全无。 当然还有一些一看就很假的,说谢清呈爸妈是黑/警,谢清呈其实是□□/老大。 除此之外,事情还越演变越离谱了,谢家兄妹的各种私人信息被泄露得越来越厉害,谢清呈的照片也越来越多,那天在陌雨巷外被人拍的,走在路上被人拍的,和谢雪吃路边小店被人拍的…… 甚至还有从他同学那边弄来的校园照。 照片上少年谢清呈侧着脸,神情严肃,看得出从小就不怎么爱笑。 贺老板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地全部保存下来笑纳了,作为友情回报,他把那些人的信息端一个一个都黑掉,还设置了一个在线木马。 言论上的事情他没兴趣管,但只要传播谢家兄妹的照片和私人信息,他就让对方电脑瘫痪手机死机。 爱德华贺予为此编写的病毒程序指令是:传播此类内容设备格盘,发布此类内容设备程序全启,直至烧掉电板。 没人能在互联网信息领域和他撒野,他是在国际排行前五浮动的大黑客,甚至在技术上长占过第一,因为他不犯案,不闹事,只是黑着玩,才于暗网综合排在前五。 但毋庸置疑,他在这方面手段堪称恐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一个能和他真正实力对打的——哪怕广电塔案的那个黑暗组织高价雇佣的黑客都只能被他碾压,当时他们手里有正版设备还能被贺予用盗版不完全设备拦截,要不是后来用了视频分散他的注意力,可能最后他们只能跪下来哭着管他叫Edward爸爸。 只要进入信息领域,那就是贺予的天下。 但黑客老师的尊严没能维系太久——对,计算机系统安全是没人玩的过他。 可他没想到网友的言论有时比他的技术更缺德—— 贺予干干脆脆断掉了所有传播链后,再刷微博时,突然看到了这样一种说法:“大家发现最近那个病毒了吗!我们发现了问题,好像只要传过谢清呈私人信息的都他妈中招了!谢清呈是不是个黑客啊!” “太可怕了吧这个男的。” “我感觉应该不是他,但肯定是他身边有人。” “肯定有人啊!之前广电塔不也是黑客作案吗?谢清呈肯定和顶级黑客有关系,你看现在网上干干净净,一点他的私人信息都没了。” “天,那谢清呈还挺有手段的,没准是他哪个小情人干的,之前不是传他是gay吗?黑客多半都是年轻男人,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保护他,他小老公看不得他被肉。” 贺予:“……” 他本来想当没看到的。 网页都已经退出去了,想想又不甘心,还是返回去在那条“小老公”的高赞微博 “放你妈狗屁。” 恨恨地点了出去。 他才没有保护他,谢清呈那样欺骗他,看不起他……他还刚和谢清呈吵完架,被他和他妹妹指着鼻子骂成那样,他又不犯贱,为什么要帮他? 他也不是谢清呈小老公……这什么恶心称呼。 贺予心又堵了。 他觉得自己被刺痛了。 实话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费这个心思,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他最近依然常常想起那段床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面隐约还有当初文身失败后的伤疤,浅淡的褐色。 谢清呈手腕上也有文身,细瘦的字体绕在腕上像链子像蛇。 在谢清呈难耐地反抓住床单时,他曾扣住过谢清呈的手,两个人的手腕厮磨相蹭,十指热汗涔涔地交扣时,那文身仿佛要把他们的手紧绕在一起不离分。 “……” 贺予又被自己恶心到了,他摇了摇头,打开抽屉吃了颗药,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洗个脑催个眠,把这段记忆给删掉。 真是太荒唐了…… “妈呀,累死我了。”这个时候宿舍门忽然开了。 回来的室友是年纪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生追求就是死在姑娘们的温柔榻上。 而以他最近一天据说约炮三个网红的勤恳程度来看,这个目标显然已经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微笑了。 “真见鬼,新认识的那个漂亮姐姐如饥似渴,欲求不满,我腰都折了她还嫌不够,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大吃一顿生蚝补补,兄弟们,你们快看看我这面黄肌瘦的样子,唉,迟早精尽人亡啊!” 打游戏的胖仔从厮杀中匀给他一大白眼:“妈的,凡尔赛啥呢?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花花公子美滋滋地对着宿舍的落地镜自照:“哎呀,好累啊,明天还要再约一对姐妹花呢。” 胖仔骂人:“花个屁!你没得花柳病真是中国医学界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两人一个笑嘻嘻,一个骂咧咧,唇枪舌剑好一番,向来不太爱参与到这种话题中的贺少忽然咳了一声。 胖仔和花花公子对视一眼,都以为贺予对他们俩这种粗鄙的谈话有意见,于是不吭声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贺予放下书,想了想,回头望着花花公子,那瓷白的脸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意图:“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你、你说。” 贺予优雅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膝头放着一本英文精装《夜莺颂》,问的却是:“你有没有试着约过男人?” 这也难怪对方一愣,半天缓不过神来了。 傻了好久才回答道:“没有,开玩笑,我纯直男,纯的!纯直男就根本不会约男人。” “……”贺予继续问,语气更温柔了,甚至温柔的有些可怕,“那纯直男做梦梦见男性,你听说过吗?” 对方又愣了愣,然后在贺予和善的注视下果断道:“没听说过,谁啊,太搞笑了,这人肯定gay。” “……” “贺予我和你说,如果有直男告诉你,说他梦见过男人,你千万记得提防他,这年头这种傻逼深柜太多了……嗳?你怎么了?什么表情?” 贺予淡淡笑了一下,垂了翘睫毛:“……没事。没什么。” 无人窥见他眼底之色,似地府阴森。 贺予想,这花花公子的话也是不能信的,每个人都是特殊的,花花公子第一次开荤不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所以他当然不懂。 可是让他心情沉郁的是,他最近想要再一次感受那种疯狂快意的越来越强,梦到那一晚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醒来,看到一片极致刺激后的罪证。他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少年初尝禁果,血热气盛,开了荤就容易上瘾,容易欲罢不能。 谢清呈是他第一个经历过的人,所以他本能地会标记这一具身体。会习惯于回想那一夜的事情。 他这样说服自己,每个湿热的早晨,他醒过来,在学校发的枕被间躺着,拉起遮光帘。 他咬着嘴唇,在宿舍床上,想着谢清呈刚毅修长的身,骄傲在黑暗混乱的夜色里,想着他们如雨季的兽,深陷在凌乱汗湿的交颈间,他回忆着当时的滋味,然后在室友的鼾声中闷头大汗,对着谢清呈的照片,将自我无声而激烈地发泄。 而这之后的贤者时间,他又会无比的后悔,甚至陷入自我厌恶。 贺予想,自己真是疯了。 他就这样沉溺于堕落中,有一天,男生居然还觉得男人的照片不够看了——毕竟当时拍的就只有一张半身照,几张脸部特写,虽然吻痕生动,但其他部分得全靠回忆和想象,确实不能让人一直满足。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开了黑名单,迟疑片刻,点开了谢清呈的头像,想看看谢清呈最近发了什么消息没有,来点新鲜的。 结果他发现谢清呈把朋友圈给关闭了。 男人的朋友圈只剩一条淡色的线,仿佛谢清呈在不悦时,在性压抑时,那薄薄的,紧抿的唇。 “……”贺予伸手触摸那一道线,眼神危险。 这世上没有贺予想要破解却解不开的社交软件,没有他想看却看不了的状态内容。 网友口中的保护谢清呈信息安全的“小老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动手花了不到半分钟,就无耻地攻破了谢清呈的微信屏蔽。 可黑客技术施展之后,踏入谢清呈的朋友圈,“小老公”晃晃悠悠也并没有寻找到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谢清呈已经很久没有发过动态了,最后一条还是一个校务转帖。 对,这世上没有他想看却看不了的状态内容——除非对方确实没发。 贺予最后还是悻悻地关了手机。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阵子,贺予戒/毒似的,一直想要戒掉这种感觉。 可是就和瘾君子一样,他的内心虽然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身体却受不了诱惑,感受过极乐便太容易复吸。 贺予为此还特意上了P站,浏览了几部异性片,试图找回一点直男的自我修养。 但这办法却也无法奏效。 平心而论,P站热度最高的几个女演员确实不错,长的好看,身材曼妙,声音也很好听,可惜他直到审完所有高分片子都还很冷静,甚至还就着女演员的表演,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整杯现磨咖啡,就像个无情阅片员。 他经历过的真实,并不是屏幕里那样的。 那一晚的记忆,概括起来就是湿热,疯狂,爽。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谢清呈这男人看着挺高挺强悍的,但腰却那么细瘦,他手一握,就生出一种会把谢清呈握碎捏坏的刺激感。 谢清呈又是容易留痕的皮肤体质,手腕上一道勒痕,绳子解了好久,竟也是消退不掉。 还有谢清呈的声音,涧中泉声似的,很轻,却能穿石,贺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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