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往家里赶,她这么的惦记你,你也该好好关心下她。” 管永顺没搭理外面左右邻居的劝说,他只盯着在他面前砸东西的钟淑兰,“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淑兰在管永顺的面前蹲下来。 她拉着管永顺的手,语气温柔得跟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一直都认定你是好人,现在我们又是夫妻,虽然只有名义上的,可我们是有证的,表面看起来跟其他的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也能不能真心实意地对待下我这个老婆?” 管永顺:“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淑兰:“我想说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朝管永顺伸出手,“钱呢?你们家里的钱,到底都藏在哪里了?” 管永顺:“之前不是都已经给你了?” 钟淑兰嗤笑,“百来块的钱,也算是给我了?还说是你们家全部的积蓄,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特别好糊弄吗?” 管永顺:“我们没有撒谎,当初给你们家的彩礼是500块,给你找国营饭店的工作,前前后后也总共搭进去了快要上千,我常年生病,一直待着家里,我爸去世以后,全靠我妈撑着这个家,哪里还有多余的积蓄给你?” 钟淑兰才不相信。 虽然管永顺是常年生病,可管永顺家的亲戚多,每次探望都不会空手上门。 “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老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当着管永顺的面,拿起热水瓶就往地上狠狠砸去。 热水瓶里装着热水。 钟淑兰又是故意往管永顺那边砸的,热水瓶的碎片,里面的热水,顿时全都往管永顺身上溅去。 管永顺虽然下肢肌肉萎缩,可他的痛感还是在的。 滚烫的热水溅在身上,管永顺痛得面孔不由有些扭曲。 钟淑兰轻哼了一声,随后一脸害怕地打开房门,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向过来劝架的左右邻居哭诉,“永顺又发疯了,他又发疯了,闹死闹活地要抽烟,说自己心里苦闷,得要抽烟发泄发泄下,可我手里哪里什么钱?发的工资都在他妈那里。” 邻居们纷纷指责管永顺,“你好端端的,抽什么烟?越抽,对身体越不好!” 管永顺一边忍着身上的烫伤,一边解释说道:“我没有要抽烟,是她在胡说八道,欺骗你们的!” 可在钟淑兰楚楚可怜的对比下,面容扭曲的管永顺,他的解释就显得有些苍白,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钟淑兰趁势向左右邻居们借钱,“我身上也没有钱给他买烟,可如果不买的话,等下他还得要发疯。” 左右邻居们看钟淑兰可怜。 你一毛,我一毛的,凑了些烟钱给她。 拿到钱后,钟淑兰连连向这些邻居们道谢,随后拿着这些钱离开了家里,出门去给管永顺“买烟”。 当然,买烟是不可能买的。 离开筒子楼以后,钟淑兰钻进了特别偏僻的小巷子里,七绕八绕的,来到了特别破败的房子前。 院门紧闭着,钟淑兰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的人很是警惕地问钟淑兰:“谁?” 钟淑兰:“我,钟淑兰。” 里面的人再问:“只有你一个?” 钟淑兰:“嗯,只有我一个,我是来还钱的。” 话音一落,紧闭的院门打开了,不过也只打开了一条缝,只能够允许钟淑兰一个人进来。 在钟淑兰进来以后,这人还警惕地往外面看了看,见没有人跟着钟淑兰,他这才重新关上了院门。 第60章 野心 开门的男人叫孔爱武,他是开地下赌场的。 他会跟钟淑兰认识,算是他故意找机会接近的。 他们开赌场的,为了生意好,私底下当然得要主动拉人,拉人的对象除了钱多好骗,失意需要发泄的,类似钟淑兰这种从乡下上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手里也有钱的,也是他们下手的主要对象。 尤其打听到钟淑兰嫁得男人是个瘫子,婆家对她还非常信任,家里的积蓄全都给了她,孔爱武就在钟淑兰身上更加用功了,先勾得钟淑兰对他有好感,再带着她去赌博,先让她赢些小钱,逐渐对赌博感兴趣以后,再让她赢大钱,等彻底沉溺在赌博里没有办法戒断的时候,她就不会再赢钱,一直输钱,从小输到大输,最后输得她不仅手头上所有的钱都丢在赌桌上,还倒欠他们一万块。 一万块呀! 在平均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一万块简直是天文数字中的天文数字,不吃不喝将近30年才能够勉强攒到。 赌场呢,也不是什么做慈善的地方。 欠钱了就得还。 不还,那就等着搅得你没有办法正常生活。 而且,赌博这东西是很容易上瘾的。 每个赌徒都会觉得自己下一把肯定会赢,不仅能赢,还会把之前输出去的,连本带利的全部都给赢回来。 也因为有这种心理,赌场都不用担心这些输钱的赌徒会跑掉。 只要他们手痒痒,想要继续赌博,这样赌徒最终会自己回来。 钟淑兰认识孔爱武快2个月了。 头一个月,她都是在赢。 后一个月,她一直在输。 输完以后,她就想尽办法各种搞钱。 只要搞到钱,不管多少,她都会来这里。 孔爱武朝钟淑兰伸出手,“钱呢?这次打算还多少?” 钟淑兰把刚才从左右邻居那里骗到的钱递给孔爱武。 孔爱武一看,全部都是毛票,加起来总共也就1块2,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就这么点钱,也算是来还钱?” 钟淑兰委屈地抿紧嘴巴,“我也没有办法,家里实在是没钱了,这还是我好不容易从左右邻居那里骗来的。”凑近孔爱武,主动牵起孔爱武的手,楚楚可怜地哀求,“孔哥,你就再宽限宽限我几天吧,一拿到钱,我肯定会还你的。” 孔爱武完全不吃钟淑兰这一套,他狠狠地甩开了她,“宽限?我已经够对你宽限了,可宽限下场的呢?只给我1快2!钟淑兰,你应该清楚,你到底欠了我多少钱吧,那可是整整一万块!” 钟淑兰:“知道,知道,我肯定会还,肯定会还的。” 看钟淑兰的态度不错,孔爱武也就没有再揪着不放,他再问钟淑兰:“你们国营饭店快要竞选优秀员工了吧,怎么样呀,这次能够再顺利竞选成功吗?如果你能够再顺利拿下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到时候我会给你抵掉200块钱,你只还给我9800块就行。” 孔爱武的妹妹孔爱云也在国营饭店当服务员。 不过,是在临江街道的临江国营饭店。 只是孔爱云的人缘非常的不好,每次投选优秀员工的时候,没有一人会愿意把票投给她。 虽然背靠着开地下赌场的哥哥,孔爱云压根就不愁钱花,犯不着去跟别人竞选优秀员工,但孔爱云心里存着一口气,不想被人给看扁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同事一个个如愿加上了工资,而她的工资却始终一动不动,甚至到退休,可能工资都不会有任何变动。 所以,孔爱云就想到了个歪主意,让其他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在成功竞选成为优秀员工,也顺利拿到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以后,悄悄地把这个名额让给他。当然,这肯定是不被允许的,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考试时候买通监考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计划是美好的,实行起来却不怎么容易。 孔爱云在寻找合适服务员的时候,她就受到了很大的挫折,毕竟能够进到国营饭店里上班的,家里肯定不是穷得山穷水尽那种。 不是穷得特别缺钱,一般谁会这么的傻,冒着会被开除的风险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让给别人? 就算是花钱买的,也不愿意。 服务员资格证考试一旦通过,每月可是可以再加5块钱的,一年下来,每年会比原先的工资多60块。 一年又一年的,即使孔爱云愿意直接给200块钱来买这个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可人家只要熬上3年多,200块钱就能够赚到了,更别说3年以后,每年仍旧会多赚60块,但拿来孔爱云的200块,相当于一次性买断,不是穷得走投无路,真心不会冒这种风险。 正当孔爱云犯愁的时候,听说哥哥搭上了在白云国营饭店当服务员的钟淑兰,她的眼睛顿时一亮。 她当即撒娇着让孔爱武答应,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让钟淑兰同意在得到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的时候,得要把这个名额让给她,“哥哥,我的好哥哥,如果得不到这个考试名额,我会吃不好,也睡不好的,你忍心看着我吃不好,睡不好吗?” 孔爱武、孔爱云的父母很早就没有了。 那个时候,孔爱武十一二岁,孔爱云三四岁。 相当于,孔爱云是孔爱武一手带大的。 这感情基础厚,孔爱云又是孔爱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胞亲妹妹,自然是把孔爱云当自己的掌上明珠来宠爱,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即使是天上的星星,孔爱武也会想尽办法借来梯子,上天去给孔爱云摘星星。 所以,面对孔爱云对于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的执着,孔爱武没有任何犹豫,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放心,哥哥会帮你弄到这个考试名额的,你尽管吃好睡好,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既然在孔爱云的面前夸下了海口,孔爱武当然也不能够食言。 在勾着钟淑兰对赌博上瘾的同时,他也留意着钟淑兰在他们国营饭店上班的动静。 知道钟淑兰上次成功竞选成为了优秀员工,但是没有顺利通过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孔爱武就对钟淑兰说道:“你现在已经欠了我1万块钱,不管你再怎么弄钱,短时间里你是还不清的,我也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只要你能够顺利拿到这次的服务员资格证考试名额,我可以先不算你利息,你想到这里再玩上几把,我也不拦着你。” 钟淑兰对于利息不利息的,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一万块,对于她来说,也是天文字数中的天文字数。 可俗话都说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务多了不怕愁。 既然注定是还不起的,有没有利息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孔爱武又不可能把她给杀了。 她就直接躺平摆烂,只要能够让她继续来这里好好堵上一把就行。 所以,钟淑兰很爽快答应了下来,并且向孔爱武保证,她肯定会再次拿下这次优秀员工的竞选。 现在,面对孔爱武对她竞选优秀员工的追问,钟淑兰楚楚可怜地向孔爱武诉说今天上班时候发生的事情,“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名字叫宋青燕的服务员,也想竞选优秀员工,我都已经求过她,让她把这次的优秀员工让给我,可她就是不肯,今天还设计让我在所有顾客面前出丑,害得我被经理给狠狠骂了一顿。” 孔爱武冷淡地看着钟淑兰,“然后呢?你不要跟我说,这次的优秀员工竞选,你是拿不到了。” 钟淑兰沉默。 孔爱武瞬间黑脸,并威胁钟淑兰说道:“如果拿不到,那我这里,你也不要再来了!” 这可比让钟淑兰立马还1万块还要痛苦。 钟淑兰赶紧向孔爱武保证,“我会拿到的!我肯定会拿到的!” 整个身体也往孔爱武身上黏过去。 蹭来蹭去的,倒是把孔爱武蹭出满身的火气来。 看赌场那边也还没有开始,孔爱武就拽着钟淑兰到旁边的房间里去。 折腾了好一会儿,孔爱武一脸满足地靠在床头抽烟。 钟淑兰伏地做小地给孔爱武按摩。 孔爱武瞥了眼,随后轻嗤了一声,讥讽钟淑兰,“你倒是挺会伺候人。” 钟淑兰低垂着脑袋,声音低柔地解释说道:“我男人不是瘫子吗?伺候他伺候习惯了。” 孔爱武伸出一只手,沿着钟淑兰的肩膀一路下滑,“你不要跟我说,这方面上会这么伺候男人,也是因为伺候你男人伺候习惯的缘故。你的来历,我清清楚楚,你那个男人就是个没用的瘫子,你就算想伺候,也没机会伺候,你这是在你们老家伺候别的男人伺候习惯了吧。” 看钟淑兰不再吭声,似乎是在默认,孔爱武重重捏了把钟淑兰身上的嫩肉,严厉警告她说道:“所以在我面前,你别给我耍什么心眼。” 钟淑兰忍着疼痛,低眉顺眼地回道:“我不会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孔爱武再加大力气,狠狠捏了把钟淑兰。 钟淑兰痛得额头上都冒出不少细汗来,但仍旧咬牙硬挺着,没有吭一声。 孔爱武见了,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钟淑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继续低眉顺眼地给孔爱武按摩。 不知道过了多久,孔爱武昏昏欲睡,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不断朝这间房间靠近,随后紧闭的房门被敲响,“孔哥,赌场那边开始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见孔爱武迟迟都没有回应,来人又敲了几下房门,唤了好几声孔爱武。 孔爱武有着非常重的起床气。 好不容易快睡着了,突然被吵醒,他狂躁地冲着门外的人大声怒骂道:“敲敲敲,敲什么敲?你等着上路投胎呀!” 话音刚落下,随手拿起床边的板凳就朝房门口狠狠砸过去。 这还不解气,顺便也一脚把旁边的钟淑兰给狠狠踹到床下去。 钟淑兰顿时被摔得四脚朝天,脑袋也重重磕在了身后的衣柜上。 孔爱武看也不看钟淑兰一眼,穿上衣服就去开门。 站在房门口,孔爱武冲着过来叫他的男人又是狠狠一击窝心脚,“下次再吵醒我,我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男人也跟钟淑兰一样,直接被踹得四脚朝天。 他不敢反驳,从地上爬起来以后,连连向孔爱武道歉,“孔哥,我再也不敢了。” 孔爱武横了眼男人,大步朝赌场那边走去。 男人跟哈巴狗一样,也立马跟过去。 屋子里的钟淑兰听见那边赌场开始了,她手痒痒的,也想赶紧过去赌几把,可她被摔得不轻,孔爱武又是直接踹在她的肚子上,更是痛得她脸色都变白了,直到过了好久,她才缓过来,拿起被孔爱武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 来到屋子后面的赌场,经常来这里赌博的赌徒们已经在热火朝天地开始下注了。 孔爱武就跟这个赌场的王一样,背着手来回巡视。 偶尔,他也会下场赌几把。 不过,因为他是这家赌场的主人,赢了,钱就是他的,输了,直接说走账上,也算是直接不给。 开赌场的,要想好好开下去,不被人给砸了场子,手里当然得要养着好几个打手。 孔爱武手里就有6个打手,每个都是高高壮壮的年轻男人。 刚才来叫孔爱武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个打手。 这个打手长得非常丑,脸上长满了脓包型的红色痘痘,大家都叫他丑八怪,叫着叫着,大家就逐渐忘记他的真实名字,张口闭口都叫他丑八怪。不过,别看丑八怪长得丑,刚才还被孔爱武给踹了窝心脚,但他却是所有打手中,最得孔爱武信任,也是武力值最高的。 可以说,赌场刚开始是孔爱武建立的,但后续的维护,不出任何的乱子,全靠这个丑八怪。 钟淑兰站在门口,她没有进去。 她一会儿看看已经完全赌红眼的赌徒们,一会儿望望跟个王一样在到处巡视自己领地的孔爱武,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默默维护秩序的丑八怪身上,同时脑子里蹿出不少的想法来,那就是孔爱武既然都能够开这个赌场,为什么她就不能呢? 只要她也跟着开办个赌场,不说能够赚到大笔大笔的钱,她想什么时候赌都可以。 钟淑兰也明白,全靠她自己想要办个赌场,那是完全办不到的,她就把目光锁定住了丑八怪。 只要她能够得到丑八怪的支持,办个赌场也就非常轻松了,说不准还能够直接把孔爱武的赌场给夺过来。 钟淑兰也是个行动派。 趁着丑八怪休息的时候,钟淑兰拿了个刚煮熟的鸡蛋递给他。 丑八怪不明所以,望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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