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去。 亏的是穿着衣服的,只要眼前情形不至于尴尬,是谁帮她穿的就不必想了。 稚奴指着旁边:“殿下看。” 宋枝鸾扭头,看到她们的行李竟然已经被挪到了这。 她不认为谢预劲会让她光明正大的搬进帅帐,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漱口起身,宋枝鸾穿好衣裳,就在营地附近看到一辆马车。 谢预劲正要前去操练将士,见她醒了,走过去捏了捏她穿的衣裳,薄的让他脸色不太好看,“你的东西我让人收拾好了,会有人送你去附近安全的地方,在叛乱没被镇压之前,不要再来寻我。” 宋枝鸾想回他,可下一秒,她手压在心口,扶着帐面喘了一口气。 谢预劲不为所动,“装病装多了,就不管用了。” 玉奴已经接住了宋枝鸾:“稚奴,快拿药。” 不等玉奴说,在听到宋枝鸾哼气的时候稚奴已经在身上翻找。 她话音未落,稚奴已将一粒褐色的药丸塞进宋枝鸾的嘴里。 她的演技做不到这么逼真。 宋枝鸾额前开始冒冷汗,身子一阵阵的打哆嗦。 谢预劲拧眉,快速握住她的手,冻的像从雪里挖出来的。 他眸底狠狠一怔,当即将人抱起,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为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稚奴挡在他面前:“将军,交给微臣便好。” 稚奴个子矮,长得也像稚气未脱的孩童,但有一手精妙无双的医术,所以小小年纪就成为女官。 谢预劲看她一眼,抱着宋枝鸾进了帅帐。 玉奴紧随其后,稚奴在身后道:“将军,殿下是犯了旧疾,照常服药便可,只是药丸吃下会嗜睡,殿下许要夜里才醒来。” “臣要为殿下施针,请将军回避。” 青年没有回答。 他看着宋枝鸾昏过去的脸,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她是我的妻,我避什么?”谢预劲不仅没走,还坐在了床头,握住宋枝鸾的手,视线凝在她紧阖的双眼上。 稚奴坚持道:“这是殿下的吩咐。” 谢预劲眸色几经变化,抬手握了握宋枝鸾的脸,起身去营帐外等着。 “怎么会这样?”谢预劲一离开,稚奴就解开了宋枝鸾的衣领,喃喃:“殿下的病分明已经见好了。” 宋枝鸾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稚奴将身上的银针取下,玉奴握住她微颤的手,示意她冷静。 稚奴竭力稳住心神,从药箱里找出几个药罐,将银针蘸水。 银针迅速变黑,稚奴对准穴位扎下。 玉奴将宋枝鸾的鬓发拂去一边,思索道:“冬日还未到,殿下的病怎的发作的这么急。” 稚奴给宋枝鸾扎完,出了一身汗,摸着趋于稳定的脉象,她眼眶里蓄了泪。 “是我无用。” 宋枝鸾咳嗽几声,脑海被咳的清醒了一点,慢慢睁眼。 听到这话,她勉强反握住稚奴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但还挤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这回玩大了。我本来是想装病,但手放上去,不知怎的就发病了,不关你的事,稚奴。” 稚奴看着她,泪水涟涟:“殿下。” “嗯。”宋枝鸾道:“稚奴已经做的很好了,若非因为我,稚奴的天地本该更大些的。” 稚奴道:“我只要殿下好好的,跟在殿下身边,什么天地,都没有公主重要。” 宋枝鸾眼里也开始发热,“傻稚奴。” 玉奴握上她们两人的手。 - 宋枝鸾生下来就有体寒之症,谢预劲一直知道。 在她还未过上金尊玉贵的公主日子时,她的营帐里经年累月的萦绕着一股药草清香。 他查过很多医书,大雪的日子不准她出去玩。 但宋枝鸾一直喜欢玩雪。 谢预劲和宋枝鸾大多时候能待在一块,都是因为他受伤不能上阵杀敌,留在营寨里养伤,有时候是胳膊,有时候是腿,最严重的一次,他多症并发,烧了一日一夜,差点英年早逝。 醒来的时候,宋枝鸾已经把谢预劲的枕头哭湿了,看到他睁眼,少女哭的更厉害,简直是在嚎,“谢预劲,你终于醒了,你不会死了对不对?” 谢预劲难得不与她呛声,哑着嗓音道:“别在我这里这躺着,风寒可能会传染。” “那你快传染,传染给我一点,也许你的病就没那么重了。” 他清冷眉眼浮上一丝笑意,“哪学来的歪理?” 宋枝鸾在谢预劲的被窝里藏了一整天,亲手喂他汤药,所幸她被谢预劲管教的大雪日很少出门,也没有人起疑。 两人已经是少年人的身量,宿在一起难免有人说闲话。 但奇怪的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大夫来为谢预劲换药,他还会咳嗽着帮她打掩护。 直到夜里,烛火照亮营帐,油灯映着谢预劲眼瞳里,宋枝鸾灼灼的眼,他才想起了一句话。 男女授受不亲。 宋枝鸾在天暗下来,侍卫点了灯,说请将军休息的时候,两只耳朵就变得通红。 听着谢预劲的呼吸声,安静了会儿后,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撩拨的气氛,掀开被子就准备回去。 谢预劲抓住她的手,抬眉道:“去哪?” “回我帐里,你,你好好休息吧,我睡觉不老实,一会儿碰到你的伤口。” “你原来还打算在这睡觉?” 宋枝鸾的脸蹭的一下烧起来,“没有的事,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你懂吗?” 谢预劲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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