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冤家路窄呢。 “你是来——救我的?” 在风雪肆虐的夜晚,他一身红衣,血迹斑斑,眼里化开了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又哭又笑抱住了她,勒得般弱的小腰都快断了。 绿茶精就这样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 而秉持着良好的绿茶修养,般弱下意识就客套了一下,“噢,那,一起走?” “好,徒儿带师尊私奔!” 般弱:“?” 谁要和你私奔了?! 你放手,这不符合我内定的《掌门娇妻:一夜出逃》的剧本啊!这应该改名叫《我给掌门戴绿帽的日常》! 这剧情太他妈刺激了。 她会被掌门师兄劈成两半的,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还是别了吧。”般弱的肠子九曲十八弯,深情地表示,“我是个千古罪人,连累你被师哥一剑穿胸,又遭了这一身的劫难,我内心煎熬,已经很过意不去啦,怎么还能没脸没皮连累你呢?你快逃吧,不必管我,师父,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为你祈福的。” “徒儿不怕。” 桑欲握紧般弱的手,“师尊不必再压抑自己,想怎么爱我,就怎么爱我,这次徒儿绝不会再误会你。” 般弱:“……” 这洗白太成功她有点压力。 她决定破罐子破摔,“道侣大典那番话,是我瞎编乱造的,跟你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想成亲,你不要一厢情愿。” “好的,不是一厢情愿,是两情相悦是吗。”桑欲唇边扬起笑意,“徒儿明白,师尊口是心非,总是贬低自己,好教徒儿死心。徒儿已经误会过你一次,再也不会了。” 不是,你这脑补圆场能力咋这么强? 你自己攻略你自己吗。 般弱正要说话,他从袖子取出两枚玉简。 “这是我师门的传送玉简。”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本就是美艳多情的脸庞,这下越发地叫人挪不开眼,“你、你收着。” 般弱对他的脸红表示理解。 这师门玉简可不是随便就能送出去的,就相当于你把自家的钥匙给了你男朋友。 还有点儿勾引男朋友留宿的意思。 “这、这不太好吧。” 般弱嘴上说着,手接的还挺快,让桑欲的耳根又微微红了,“那,我先去你们那边,避避风头?”实际上她心里想着的是小魔元的事,这玩意儿来得又蹊跷又邪门,既然是魔修阵营,那当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至于利用“女主”这回事,般弱利用得心安理得。 我的甲方爸爸都惨死在你们的爱恨情仇下了,我一个来收餐具的,收点利息总不过分吧? 于是两人凭借着法器的遮掩,顺利逃出了太京门的法阵,在一个偏僻幽静没人打扰的地儿,发动师门传送玉简。 般弱在草丛里足足蹲了一炷香,腿儿都麻了,那玉简才慢悠悠勾勒完传送阵。 她内心疯狂吐糟,难怪这玩意儿不能列入激战现场的逃跑工具名单中——等它画完,人比黄菜花还凉。 一阵红光闪过,般弱跟着桑欲回到他的师门,佛桑祭坛。 九大魔洲,戾洲为首,魔修每日诞生数量和每日死亡数量排名第一。而更深层的原因是,三大邪佛祭坛,佛桑祭坛、无法祭坛、翡翠祭坛全在这里扎了堆,因为受到的诱惑多,每日改换门庭的叛徒多不胜数,清理门户的杀都杀不过来。 般弱的伪装技能向来牛逼。 她一个仙门长老,混在一群魔修里面,成了一块非常合格的路人背景板。这小祖宗是哪里有热闹就站哪里,手里还捧着她的吃食,边吃边看,偶尔兴致来了,还当起了武术指导,“对对对,就踢他下面,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没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快,偷袭他背心!” 那干架的俩魔修因为小事起了点矛盾,按照国际惯例,原本是想打一打,点到为止,面子过得去就行了,偏生多了般弱这个煽风点火的,越打越皮痒,越打越上火。 俩人红着眼,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对方给废了。 啪的一声,倒地昏迷。 般弱颇为遗憾,“才多久啊?怎么就不行了呢?我这口水还没干呢。” 众魔修看般弱的目光都变了——这是翡翠祭坛的小妖女吧?要不然咋能这么兴风作浪,姑奶奶嘴皮子一动就让俩人废了! 大家避她如蛇蝎。 般弱甚至还有个名号,叫“光天化日之下可怕的路人甲”。 般弱:这魔修起称号的水平真是太烂了,一点儿都不霸气。 一到戾洲,桑欲就让真身上线了。 相比起眉目艳丽的桑桑,桑欲的真身才是真的骚,眼睛比她还电,耳环比她还长,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模样,还有点儿天生的富贵气。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修的佛法。 “师尊你这般看徒儿,徒儿有点不太好意思呢。”他唇珠饱满,“亲一个表示尊敬?” 般弱噢了一声,真诚地说,“其实你不用特地切换男女,这个人癖好,我尊重的。”她专门戳人心窝肺管子,“其实你还挺合适当女的,做姐妹的感觉,挺好。” 桑欲:“……那具化身我不要了。” 般弱:“?” 好端端的这孩子傻了,那可是经过“女主身份”认证的身体啊! “你再想想。”她苦口婆心,“修炼一个化身不容易,真不用因为世俗的偏见就放弃你自己。” 桑欲直直盯着她。 “这不关世俗的偏见。” “我不想当女人,想当,师尊的男人。” 般弱咦了声,“前面好像有好吃的。”说着她就过去了,把话题给忽略了。 桑欲顿时气闷,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得跟了上去。 佛桑祭坛在戾洲的东面,而桑欲显然是热度很高的人气选手,一露脸就引起弟子的注意。 般弱以为他会把她带回自己住的地方,来段金屋藏娇的剧情什么的,没想到他直接把她拎到佛桑祭坛的主殿。 “老头子,你媳妇儿我给拐回来了。” 般弱:“???” 怎么突然就见家长了? 主殿站了个中年男子,穿着海青,留着长发,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桑儿,出家人不打诳语。” 桑欲特别欠,“那你怎么有了我这个小子的。” “……” 中年居士看向般弱,目光微凝,“这位道友,怎么称呼啊?” “我女人。” “你别插嘴,老子问她的来历。” “出家人语气温和点,别把人吓着,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 中年居士越看越不越对劲,他突然挥手,空中浮现一卷画轴。 下一刻,那卷轴携着狂势,猛地砸在桑欲的头上。 “你小子是疯了不成!这女人你知道是谁?太京门的九长老,琴哀素向三十六洲公开承认的道侣!” 中年居士虽然没有去到大典现场,但他耳目众多,也拿到了第一手的情报,至于“桑桑”的事,他略有耳闻,就当是这个小子走了一遭情劫,渡过了就好了,省得他平日里那么招摇狂妄。 “现在不是了。”桑欲的眼神也沉下来,“我既然敢把她带回来,就不会怕。” “你不怕老子怕!” 中年居士疾言厉色,“现在,立刻,马上,把人给我完完整整送回去!老子告诉过你的吧,你的太爷爷跟爷爷,当年就是不走运,停在了幽浮屠,结果怎么着,被这个人撞见了,连封遗书都没写完,折亡于他的剑下!当时他才多大?两百岁都不到!还是个小金丹!” 可是就这个金丹,便让三十六洲闻风丧胆了一百年! 桑欲的唇线抿直,“我三百七十岁,是半步化神!” 中年居士气得笑了,“你出去一趟,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是,你是半步化神,但琴哀素是大乘啊,还是七重百法境,只差两重就飞升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他跟咱们的开宗祖师是平起平坐的辈分!你老子都得叫一声尊者!何况你!” “自从此人出世以来,咱们九大魔洲的命数被死死压制着,不能出头,好不容易要等到千年一遇的魔降日,魔元降临,浩劫加身,便是我等重新执掌世间万物的时机,这个紧要关头,你怎么能如此不清醒!” 盘旋在般弱识海里的小魔元傲然道:‘不错,本大人便是为了拯救魔洲而生的,魔主,你有没有发现你修炼十丈红尘软烟罗特别顺利,那是我的功劳!有了我,你未来才能统一三十六洲,当上魔尊,将那个姓琴的踩在脚底,让他臣服!’ 般弱:‘要不这话你当众跟他说?’ 小魔元:‘他被你骗了心头血,又被你背叛,现在估计在某个角落里躲着哭吧,他敢来找你吗,敢的话本大人与之一战倒也无妨。’ “报!” 有弟子仓惶跑来。 “坛主,琴,琴——” 他甚至恐惧说出那个名字。 “他破开幽浮屠,渡了九阴路,来了——” 小魔元当场自闭。 它完了! 它乌鸦嘴呜呜呜! 魔洲跟仙洲各自建立山脉屏障,双方若想进入对方的地界,要么是偷渡,要么是冒充身份,要么是有本地人愿意引荐,帮着瞒混过关。 而般弱就属于第三种。 当然,这三种基本是偷偷摸摸的。 像男主这种高逼格的,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所以直接硬闯。 般弱头顶“掌门该死的小逃妻”之名,被抓回去肯定是一顿凄惨的毒打,她琢磨了下,准备跑路了。 而中年居士目如闪电,伸手擒她。 “——父亲!” 桑欲目眦尽裂,“不可!” 般弱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立即祭出法器。 “不绮语?琴哀素连这个都给你?!”中年居士失声,“这可是洪荒法器!” 法器从后天到先天,再从蛮荒到洪荒。 单是一个后天法器,就让元婴期争得头破血流。 而洪荒法器稀有到什么程度呢? 像家大业大的佛桑祭坛,也仅有三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而“不绮语”是一把佛琴,灵性通透,凡是弹起此琴,不管般弱提问什么问题,对方都得照实回答,而且还得听从她的劝诫指正,达到“改邪归正”的目的。说起来,这佛琴还是她的聘礼之一。 她拨起一音,随便问了个问题,“坛主,你今年多大了?” 中年居士不受控制说了个数字,两千三百七十一。 刹那之间,电闪雷鸣,两千三百七十一道劫雷轰然落下。 哦豁,来的有点多啊。 般弱之前经受了二十多道,就生不如死了,这两千多道,还不得把人给劈叉啊。 中年居士都想辱骂佛祖了。 这把佛琴怎么能落到一个坏女人手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身黑衣的掌门踏入香殿中,手执“君不见”,本命法剑更胜于洪荒法器,让佛桑祭坛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宗门雪上加霜。 般弱的目光猝不及防与小师哥对上。 平静的。 漆黑的。 丧失生机的。 如同月夜下安静死去的潮水,没有了任何的流动。 有点可怕。 小魔元都炸了:‘魔主快逃啊!他情绪不对啊!肯定是要杀你祭天!当情劫一样渡了你!’ “琴剑尊这是违反规矩了吧?”中年居士躲闪着雷劫,意图以理服人,“难道您修的太上忘情允许您欺凌弱小?” “我来,接我,妻子,回家。” 他睫毛覆上一层霜,表情清淡。 “您的妻子?”中年居士道,“您的妻子不应该,在仙洲好好待着吗?怎么会,跑来这般污秽之地,玷污仙身?”他眯着眼,一口咬定,“对了,既然琴剑尊都来了,还未介绍,这是犬儿的媳妇——” 掌门起了二指,掷出一张燃烧着烈焰的符箓。 眉眼淡得像朦胧山水。 “上艮下离,山下有火。” “尽。” 般弱佛琴招来的劫雷顿时与火相结合,坠成了恐怖万倍的雷火。 中年居士这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目露寒光,竭尽全力抵御。 而小师哥的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桑欲身上。 “气息,重合了。”他轻声地问,“可是你,桑师侄,诱骗了我道侣。” 中年居士眼睛一瞪,“桑儿,快跑!” 这身份都暴露了,连狡辩都来不及了。 桑欲反而不躲不闪,提起自己的桃花逝水剑迎战。 “嗤。” 小师哥浑身弥散着一股厌世又疏离的气息,语气冷冰冰,也近乎羞辱。 “就这?跟我打?” 他这次甚至没出道符,随手一挥,父子俩便被甩出了殿外。 “啪。” 殿门关上,满地狼藉。 香烛四散,佛像毁在废墟中,祭坛一片狼藉。 般弱:“?” 等等,你不去收拾人,怎么大白天还关门啊。 看那人步步行来,小魔元瑟瑟发抖。 般弱又拨起一弦。 凛然杀气从他颈边滑过,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红切口。 “师妹,你这是——” 他仿佛厌倦至极,那嗓音更是寒得渗骨。 “你用我送你的琴,来夺我的命?” 而般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可不是女主,没有绝处逢生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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