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哭腔,牙关紧咬。 小天子拿着汤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般弱正在熟悉太后用膳业务,闻言只是挑了眉,“哦,来的还挺快的嘛,他们肯定没吃早饭。” 众女:“……” 她们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娘娘一点也不紧张啊? 乌陵阿昭是唯一知道般弱计划的人。 小家伙咬着唇,“他真的会来吗?” 乌陵阿葵抬起头,眸子乌亮,“谁啊?” 般弱摸了下妹妹的辫子,认真道,“可能不会,所以等到差不多,我们就可以爬地洞了。” 历代皇室都有一套小心机,她住下的春章宫就藏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般弱做了两手准备,跑路还是可以的,当然了,她运气得要欧一点,不能一出去就碰上巡逻的,那简直是一逮一个准。 突然间,他们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乌陵阿昭变了脸色,急得眼眶发红。 殿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他们一家四口多年的喜公公,因为爹爹的缘故,乌陵阿昭对他很是尊敬,没想到爹爹驾崩之后,他第一个就反了,还带头来捉人! 般弱倒是老神在在,她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这家伙,在她的地盘上安插了无数双眼睛,什么吃喝拉撒都要汇报,烦都烦死了。她一介皇后,还要看个太监的脸色行事?那她不如回家种番薯仔! 后来般弱清理了暗桩,触及了这位喜公公的底线。 乌陵阿虏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对喜公公也不冷不热的,看在他忠心,就没有逐出内庭。 喜公公领着一群太监闯进来,颇为神气。 “娘娘,陛下,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随咱家走一趟吧。” 般弱还没说话,小天子气得脸庞发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亏得爹爹那样信任你!” 喜公公呵斥道,“反贼休得猖狂!咱家暂时忍辱负重,是为了日后能迎回真龙天子——” 身后飒风已至。 “你真龙天子在黄泉路上,公公,你去伺候吧。” 来人抬手拔剑,一颗头颅坠地,咕噜噜滚到了乌陵阿昭的脚边。 死不瞑目。 小孩吓得脸色发白,伸手拽住了般弱的衣角。 鲜血滑到剑尖,绽开血花。对方冷嗤一声,“没断奶的臭小子,指望你保护你娘,黄菜花都凉了。” 乌陵阿昭大怒,追着人骂好几句,无形减少了恐惧感。 景鲤是左耳进右耳出,扔了把小刀给他,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懒洋洋地吩咐,“你说不怕就不怕?证明给我看。” “小心点。”般弱说,“穷寇莫追。” 年轻男人跨出门槛,转头看了她一眼,“真心话?你难道不是盼着,我死在乱箭之下?”他问出来,也不要答案,带着小家伙就杀出去了。 宫乱平定得很快。 朝臣们看见那一张标志性的俊美脸庞,天都要塌下来了。 不是说双方交恶不死不休吗?头号敌人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几个意思?! “定是那妖后勾结奸夫——” 说话者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他们被潜伏者来了个瓮中捉鳖。 景鲤站在城楼上,手持大弓,一身雪鳞甲镀了层浅浅的流光,不负绝色修罗之名。 乌陵阿昭抿着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就算你今日解围,我也不会认你做爹爹的!” 男人脸色更冷。 “不认拉到,你以为我想当你后爹?”他收弓而立,烦躁与阴郁一齐涌上,他低下脸,琉璃般的眼珠子寒彻血肉,“你该庆幸,你是她的孩子,是我心爱女人的骨血,不然我头一个就拧断你脖子。她可以恃宠而骄,踩着我的脸,践踏我的骨,但小鬼,你不行。” 他冷冰冰丢下一句。 “所以你掌权之前,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就算你是她儿子,我也有办法让你不见天日。” 乌陵阿昭脸躁得慌。 景鲤没想到他说完这番话的第二天,他就被当事人的娘亲“请”到了春章宫。 屏退众人之后,他的面前摆了两杯酒,浮着绿蚁。 他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昨日辛苦,我敬你一杯。”般弱笑眯眯抬起一樽。 他眼皮没抬。 “酒里下了毒?你就这么想我死?” 第186章 世子白月光(24) 伴随着他的话语落地, 室内气氛为之一滞。 般弱苟得住,相当淡定,“你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啊, 赏都来不及, 乱想什么呢。” 景鲤哦了一声, 表情冷漠。 “那抱歉,是我误会太后娘娘的忠肝义胆了。” 般弱:“……” 来了来了, 阴阳怪气的男主! 景鲤胸腔起伏,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视线重新清晰。 她双手捧着酒樽, 露出一截莹白手腕, 大袖鲜红,绣着仙鹤琼林。他第一次见这双手, 是在新婚之夜时,快活地摸着马吊,既张扬又出格。后来摸上了他的衣衫跟唇,正式定了名分。他出生便是天之骄子, 虽有波折, 还算顺风顺水,只输过三回。 第一回 是马吊输了。 第二回 是马球输了。 第三回 是和离输了。 每次都有她的阴影, 撞邪似地躲不开。 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地喜欢一个人呢?列祖列宗都会嘲笑他没长进的。 算了, 就让他们嘲笑他最后一回。 景鲤端起酒杯。 ——他不会拒绝她的。 才怪。 景鲤在对方的期望目光中放下杯子, 非常大爷地说, “没有下酒菜, 喝酒不香。” 般弱殷勤往他手边送了送,“你先喝, 等下让她们送菜来。” 岂料对方很执拗, 没有花生米酱牛肉卤猪蹄他绝不肯动一口! 般弱:还卤猪蹄呢, 你就是大猪蹄子,老娘把你卤了怎么样? “对了,既然是犒赏功臣,那就请娘娘亲自下厨吧。”他歪斜着身子,“好让功臣感受一下皇室的温暖。” 般弱险些把酒泼到他脸上。 不生气不生气,等下收拾他! 般弱咬着牙,去了一趟御膳房,动手是不可能的,她动动嘴皮子还差不多。等厨房准备好了,好几个小婢端着盘,跟着般弱一路小碎步跑进了内殿。上菜的时候,般弱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俩酒杯,方位还是那个方位,但是她怎么看,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调换酒杯了吧? 她不动声色摸了下杯脚的纹路。 好家伙,还真换了。 景鲤端起金樽,猫瞳微眯,“来,同饮。” 般弱:“……” 日。 幸亏她是方案小达人,备起了第二套。 她开始胡诌,“你刚回来不久,不知道我们这边多了个喂酒的规矩。” “……哦?” 般弱示范给他看,倾过身,酒杯几乎怼在他脸上。 这个时候的男主向她展现非同寻常的腰力,整个人往后仰,发带坠在半空。 “长者为先,你请。” “不不不,功臣在上,你先!” “你请!” “你先!” 俩人陷入了漫长拉锯战。 般弱使出吃奶的劲头,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推着杯子,反被他挡住手肘,推了回去。 从武力值跟体力值方面来说,男女相差悬殊,般弱的落败是显而易见的。 般弱:我就不信这杯酒灌不下去了! 她杀气腾腾,顺着饭桌爬了过去,比他还要高上一截身体。般弱占据了战略高地,视野极为开阔,从他额头鬓角的两簇毛绒绒,再到他细长如蝶翼的睫毛,扑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全看得一清二楚。 般弱眼珠一转。 战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敌方选手突然很不要脸发动了“吻眼杀”技能。 景鲤睫毛轻颤。 般弱捏住他的下巴,将酒液灌了进去。 由于他的嘴唇始终是紧闭状态,牙关紧咬,酒水便流得到处都是,滑到喉结,沾湿了衣襟跟袖口。 “哎呀,你怎么不张嘴!” 般弱干脆把整个酒壶拎了过来,手指则是使劲撬开他嘴巴——像个土匪一样,明目张胆地灌酒! 他睁开了眼睛,红得很厉害,怒意勃发,戾气横生。 般弱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暴打她。 但他没有。 他松了牙齿,又张开了嘴唇,紧紧咬住了壶嘴。 咕噜咕噜。 全吞了下去。 他喝得很凶,般弱吓了一跳。 她一手按在他的脖颈处,吞动的频率又快又吓人。 突然之间,他夺走了酒壶,唇角扬着讽刺的笑意,将东西倒着放,一滴不落。 “怎么样,如你所愿了?” 我死了你会更高兴吗? 一定会的吧。 他疼得心尖灼痛,四肢绵软,意识昏沉起来。 腰间一只手在活动。 ……嗯?扒衣服?连死人也不放过?要不要这么缺德啊! 一介太后还能穷到这个份上? 景鲤怒极反笑,偏偏发不出声音。 他用仅剩的神智模糊地感应着,她将他翻来覆去地摆弄,很认真研究着什么重要发现。 景鲤又羞又气。 “嗯……五十七条,五十八条……” 般弱鼻孔里塞着东西,连人脚板都不放过。 最终,她大功告成,草草给人穿上衣服,马不停蹄奔了出去。 干啥呢? 打赌呗! 般弱深信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因此当皇后那段日子,除了攒小金库,就是在走人脉。她在外头有一群风骚小姐妹,诸如全国连锁酒楼的老板娘、全国连锁赌坊的老板娘、全国连锁玉器店的老板娘等等,全是壕无人性的富婆。 富婆就爱跟富婆一起玩,这不,胆子最大的赌坊老板娘见战争危机解除,一时高兴,就下了赌注——打赌西绝王身上的伤痕究竟是单数还是双数的。 般弱心道,还好是地下赌坊,不然被男主发现了,赌坊就要关门大吉以死谢罪了。 此时赌坊内院,酒楼老板娘心有余悸,“娇娇你是疯了吧,下这种赌,那位的——”她将手放到脖子上,做了斩首的姿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玉器店老板娘也深以为然,“昨天那位刚血洗了皇宫呢,你今天就搞事,小心被盯上啊。” 俩个小姐妹一说,赌坊老板娘有些后悔起自己的轻率了,她怂怂地说,“要不我现在就跑路?” “来了来了姐妹们我来了!” 一道人影风风火火闯入内院,般弱有特殊令牌,外头的人没有拦她。 “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仨闺蜜喜出望外。 她们义结金兰姐妹团中,就属这位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平常约马吊,总是三缺一,让她们怨念很深。 “我来下注啦!” 般弱目光灼灼,生出一丛丛小火苗。 “西绝王身上的伤痕是双数!” 众女:“?” 赌坊老板娘掩嘴一笑,“什么呀,说的好像你亲手扒了人家的裤子数的。” 般弱点头,“他看起来腰很细,实则重的要命,老费劲了。” 众女:“!” 令人扼腕的是,不管般弱怎么说,她们就当是个笑话。 西绝王是什么人?从尸山火海里爬出来的修罗,弯弓饮羽,勇冠三军,这样的男人,谁敢近身?更别说是扒人……咳,好女子非礼勿言! 般弱:白忙活了一趟。 最终她们姐妹四人椅子一拉,哗啦啦打起了马吊。 不知道是不是摸了男主的身体,般弱的手气特别好,欧皇附体,一展雌风,其余仨人羡慕得眼红。赌坊老板娘怀疑般弱这个小滑头出老千,但她没有证据,只能坚强支撑着她赌坊一枝花的派头。 般弱将闺蜜们的荷包榨得干干净净,一点响声都听不见。 “不玩了,我相公来接我了!” 玉器店老板娘率先脱身,再摸下去她传家宝手镯都得抵押上啦! “我家死鬼应该也来了,我去瞅瞅。” 同样输得精光的酒楼老板娘拍了拍自己脸蛋,还给般弱放了狠话,“你等着,下次我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般弱笑眯眯点头。 她打算在赌坊里留个饭,老板娘的手艺是一绝的。 赌坊老板娘很嫌弃,“揣了我的银子,还要我做饭,你有没有点良心?” “哎呀,姐姐,你就从了妹妹吧——” 般弱使出拿手撒娇绝活。 没等俩人谈妥,外头的姐妹匆匆折返。 众女挤眉弄眼。 “好俊俏的小郎君啊!没想到你是老牛吃嫩草!难怪要藏着掖着不让姐姐们知道!” 般弱:“?” 她推门去看。 一辆马车停在巷尾,边上坐了两个小家伙,粉雕玉琢,天真伶俐。而年轻男人扒了某户人家的墙头,身手矫健摘了一兜半青半红的枣子。她要是记得不错,这家伙是不爱吃枣的,那兄妹俩随了她的口味,才馋这些野果子。 估计是被怂恿的。 她嘴角微微抽搐。 我的大将军,您可真行啊,光天化日之下,偷人枣子。 大概是她把男主的欧气吸光了,下一刻那户人家就来人了,拿着条竹竿指着他,骂得人狗血淋头。 景鲤不痛不痒地受着,还顺手分赃,给了兄妹俩。 般弱后脚一走,他就差不多清醒了,心里很复杂。情报告诉他,她的落脚地点在赌坊,还打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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