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校园1v1）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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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走廊上一股冷风吹过，带起温吟的发尾，思绪不由得被拉回高二那年的秋天。第26章 “天啦，温吟晕倒了！” 温吟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这一句话，再次醒来是在学校的医务室。睁眼便对上一双漆黑冷冽的双眸。 “温吟，你可真厉害，低血糖还敢不吃早餐。” 程行简没好气瞥她一眼，随后将放在床头的牛奶拧开递给她：“校医说你营养不良，你不会天天都不吃早餐吧？” 温吟接过牛奶，轻轻抿了一小口。垂下的浓睫遮盖住了她眼底的窘迫之色。 “今天起晚了，忘记吃了。”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病床上咬着瓶口的少女身上，削瘦的肩膀微微垂下。很显然，她在抗拒这个话题。程行简抿了抿唇，没再追问。次日早上，温吟到教室时，桌上放着牛奶包子烧麦跟鸡蛋。她眨了眨眼睛，心中在想是不是谁放错了。他们学校是市里有名的重点高中，对学生早恋管的很严，即便学校有男生跟她私下示好，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给她买早餐。不过教室里除了她好像没别人。 “谢礼。” 清冽的声音从教室后面传来，温吟回头，对上程行简那张清隽的脸。少年穿着蓝白校服，双手插兜，慢悠悠从后门走了进来：“你上次帮我值日。” 教室里静悄悄的，唯有教室外那棵大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黄色的树叶随风飘落。窗上倒映着少男少女并排而坐的身影。 “我吃过了。” 青春期的自尊心总是来的这么没有道理，即便温吟这会儿肚子空空，但想到医务室里程行简问她的话，便不自觉感到一阵窘迫。 “哦——” 程行简单手撑着脸，目光转向她，拖着长长的语调：“那太可惜了，它们即将被扔进垃圾桶。” “程行简，你这是浪费粮食！”少女脸颊涨得通红。 “谁让我俩都吃饱了呢？”少年摊了摊手，露出无奈的表情。说完作势要去拿温吟桌上的早餐，他动作极慢。温吟却快速拦住了他。 “浪费粮食不好。”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话，被阳光照耀着的脸庞泛起浅浅的粉色：“我、我勉为其难把它们吃完好了。” 少女低着头，不敢看身旁的少年。 “不会把你撑坏吧？”少年眉眼舒展，笑容爬满脸庞，语气依旧一本正经。 “不......不会。”温吟结结巴巴地回答程行简的问题，很是心虚。她以最快的速度将早餐吃完。刚把垃圾扔掉，教室里便走进来了其他同学。同学见到她，完全不惊讶。从高一开始，温吟总是最早来学校学习的。不过......程行简也在，着实让他们惊讶了一番。程行简是学校里有名的天才，只需要上课随便听听便能一直保持年级第一。他这么勤俭实在少见。同学忍不住腹诽，天才还这么努力，要不要他们这些普通人活了！原本同学都以为程行简只是突发奇想，但从那天后，他们每天来教室都能看到程行简。从此，各个班级的老师出考试成绩后，嘴边都会挂着这句话：“程行简都会一大早来学校学习，你们脑子没他聪明就算了，还没他刻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温吟换好衣服后，程行简带着早餐再次敲开了她的门：“十分钟。” 第27章牛奶跟三明治被塞进温吟手中，她低声说了谢谢。程行简高中帮她买了两年早餐，从一开始的窘迫，到后面慢慢习惯。早晨空无一人的教室成了他们之间特殊的默契。她没想到高中分别后还能吃到程行简买的早餐。时过境迁，无论是她还是程行简，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他们的友情在录取学校出来那一天便已经戛然而止。温吟快速吃完早餐，跟程行简一块出了酒店，上了去见投资商的车。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幢高耸入云大厦前停下。下车时，温吟依旧不可避免地紧张，投资公司的人在一楼接他们。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外国女士，叫Dasiy。温吟的紧张在正式开始为程行简做翻译时消散，因为Dasiy说话语速较快，她需要集中精力听她说话，没更多的精力去想出错的事。翻译Dasiy的话时，她不得不与程行简拉近距离。淡淡的橙花香伴随着轻柔的嗓音传来，程行简余光落在温吟严肃认真的脸庞，电梯里的灯光在她下眼投出一片阴影，眼底的映着认真。无论是做什么事，她总是格外认真，会提前做好计划。以前学习是这样，工作也一样。程行简收回视线，黑眸中暗色一闪而过。骗他......也是提前做好的计划吗？ - “阿衍。”申君浩撞了撞江衍的手臂，将酒杯递给江衍，示意他跟傅凝语拍个视频，让温吟有点危机感。傅凝语坐在他左侧，笑吟吟地拿着酒杯。而齐安平已经拿着手机站好，只等两人喝上交杯酒便如实记录下来。坐在对面的师炀搂着女友，表情一言难尽。上次让江衍同意傅凝语跟他们一起玩，似乎并没有刺激到温吟。反倒是江衍因为温吟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喝酒把自己气到了。 “不拍。”江衍不耐烦地拒绝。 “你到底想不想让温吟回来跟你服软认错了？”申君浩冲他挑了挑眉。想到温吟，江衍的眉头几乎拧成一条直线。 “江衍，我只是见温吟对你太无礼，想帮帮你，没其他意思。”傅凝语坐直了身体，笑容勾人。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脱她的手掌心，江衍越是抗拒她，越能激起她的兴趣。她不觉得江衍跟那个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有什么差别。时间早晚问题。何况她从申君浩那里听说，江衍居然从没跟温吟那个贫穷女上过床。多新鲜啊，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居然还有男人守着女朋友不碰的。江衍最终还是被申君浩的话说服了。傅凝语的手臂勾过来时，身上的香水味随时传来，江衍眉头忍不住咒得更深。那香味熏的他头晕，完全不像温吟，她身上永远是淡淡的清香。一边的师炀忍不住摇头，跟怀里的女友碰杯。 “非要作死，劝都劝不住。” 女友疑惑看着他，眼底一片净色：“谁作死了？” 师炀意味深长看着正在喝交杯酒的两人，他能感觉到好友对温吟绝不像说的那样，讨厌温吟。江衍讨厌的是......师炀轻叹一口气。若不是因为怜姨嫁了那么个男人，江衍也不会对穷人偏见那么深。第28章坐上回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工作结束后她跟程行简用了餐才回酒店。忙了一天，温吟终于有空看手机。刚点进朋友圈，之前因为江衍关系认识的一位千金小姐的朋友圈跃入眼帘，视频封面是男女手臂勾在一起喝酒的画面。视频配文是修成正果。那个侧脸实在是太熟悉了，温吟忘记了自己没戴耳机，径直点开了视频。酒吧嘈杂的歌声从手机里倾泻而出，充斥在车厢内。视频里的男女在周围起哄声中，喝下交杯酒。温吟目不转睛看着视频里江衍的侧脸，以及跟他喝交杯酒的女人——傅凝语。大四那年，傅凝语忽然出现在她跟江衍的生活里，为了追江衍，甚至在学校旁边买了套房子。当时她深信江衍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傅凝语的追求对江衍表示出任何无理取闹。反而是江衍主动跟她保证，保证不会喜欢傅凝语这种不知羞耻追求别人男朋友的女生。果然，男生的承诺就跟天气一样，变化无常。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她的注意力在手机上，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程行简的视线也投在她的手机屏幕上。那张侧脸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在酒吧拦住温吟的那个前任。两人分手似乎闹得并不愉快。视频停止，车内再次恢复宁静，耳边唯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温吟从黑掉的屏幕上无意看到程行简的脸。他在看她手机？温吟很快否决这个想法，程行简不是这种八卦的人。但很快，程行简的话打破了她对程行简非八卦之人的印象。 “这就是你挑男人的眼光？分手后无缝衔接。”清冽的声音中夹着淡淡的讥诮。温吟一时怔住。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程行简在说江衍，并讽刺她眼光差。程行简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她的眼光真不怎么样。事实归事实，但被程行简直白指出，依旧让她感到有些难堪。如果程行简是陌生人，她不一定会有这种情绪，偏偏对方是曾经有过三年友谊的同学。 “程总，年少时遇到一两个不好的人很正常，无缝衔接的人是他，做错的事人也是他，我认为我无需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温吟看着程行简的眼睛，将心里的话倾泻而出。这段感情从头到尾她都问心无愧，即便江衍比她有钱，在外人眼里她高攀了他。但在精神上，她跟江衍一直是平等的，跟江衍交往那三年，最初她以为江衍很穷，偶尔会补贴他生活费。有兼职也会叫江衍一起。后来即便知道江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她的学费生活费依旧是靠自己双手赚来的。她不欠江衍什么，江衍仅仅因为在爱马仕看到她就觉得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故意接近，不惜花三年时间下这么大一盘棋来逗弄她，羞辱她。这只能代表江衍品行有问题，对穷人太过傲慢无礼，不懂尊重人。分手后无缝衔接曾经追求他的女生，更是恶心到了极点。第29章这样的男人完全不值得她喜欢，她喜欢的那个真挚热烈的江衍一直以来都是虚幻的，是不存在的。心底最后一丝留念在看完这个视频的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温吟坦然的目光让程行简一愣，沉寂多年的那颗心弦似乎又被拨动了一下，心海泛起阵阵涟漪。眼前的明艳动人的脸跟七年前那张漂亮却稚嫩的脸慢慢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我要证明我没跟他在一起过？难道他说我曾经跟他谈恋爱时拿出了证据吗？” “你们在意的根本不是真相，你们只是无聊之余需要一个话题，一个足够优秀又能任你们随意贬低的人的话题。” “无论你们怎么议论我，贬低我，我的优秀并不会因此消失，至于老师会相信我这个班级第一，年级第二的好学生，还是你们这些天天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吊车尾，我想，你们心里应该都很清楚吧。” 墙角大树下，女孩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斑驳的光影落在她泛着薄汗的脸上。面对对面几个质疑她私生活混乱的同龄男生，不卑不亢，态度强硬。程行简在此之前听过好几次二班那个从小县城考来市一中的温吟的名字。因为伴随着她优秀的成绩以及漂亮脸蛋的总是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流言。十月中旬的那个下午是他第一次见温吟。 “如果你们再乱传一些子虚乌有的言论，把我耐心消磨完了，我不介意一个个找你们父母，把你们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放给他们听听。” 少女举起一只录音笔。几个男生瞬间白了脸，连连保证以后一定不敢了。她明明看上去很瘦弱，但在反击那几个调戏她的男生时形象变得高大起来。直到很久以后程行简才知道温吟手里那支录音笔是坏的，她根本什么证据也没有，只是在赌十几岁的孩子对父母的惧怕。 - 江衍摆弄着手机，已经过去了一天，始终没有温吟的消息。他揉了揉眉心，眼底的烦躁几乎溢出眼眶。申君浩那小子的主意到底靠不靠谱！江津越进门看到的便是弟弟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随口问一句：“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没。” 江衍歪倒在沙发上，总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这一切都是因为温吟，就没见过这么不知趣的女人！台阶都递到她面前了，也不懂得适可而止。江津越阖了阖眼睛，在江衍旁边坐下，试探说出那个名字：“温吟？” 听到温吟二字，江衍原本还恹恹的神情瞬间变成暴躁。 “我才没有在想她！谁会想她！” “......” 江津越扶了扶眼镜，遮掉眼底的无语，他只说了温吟的名字，谁问他想不想温吟了？不过从弟弟表现来看，显然对温吟感情还深，两人和好是迟早的事。想到这个事实，江津越竟觉得有些心烦，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女孩系着围裙站在阳台与房间入口处的温婉模样在眼前浮现，嗯......温吟跟弟弟不合适。弟弟跟她继续在一起一定会被伤害。第30章回到酒店，温吟看着不久前收到的彩信，是一张江衍熟睡的照片，镜头里还有另一张脸，两人靠的很近。那张与她有着些许相似的脸上挂着属于胜利者的微笑。看完照片，温吟发现上面居然还有另外一条消息，正是发现她入职时发消息让她分手后不要再死缠烂打的人居然是傅凝语。温吟不免觉得好笑。原来她在傅凝语那里威胁那么大，不惜一再发消息挑衅她。这样幼稚无聊的抢男人把戏温吟并没有兴趣，她摁灭手机，没有理会。而大洋彼端另一边傅凝语看着手机，迟迟得不到温吟的回复，不免有些生气。上次给温吟发消息，她完全没有理她。她怕温吟不知道是她，这次故意发了她露脸的照片，这张照片是江衍喝醉酒后司机送他们回去时她在后座拍的。原本那天想趁着江衍喝醉酒带他回家，哪知中途江衍醒了。江衍越是冷漠，征服他的那一刻满足感越是强。她不会轻易放弃。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温吟对江衍死心，哪知温吟居然一次又一次无视她！就像是她把温吟看作对手，而温吟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从小，她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被无视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她就不信温吟这么能沉住气，她一定会让温吟乖乖来找她。等了一夜，傅凝语也没等来温吟的消息，她气得将手机砸了出去。 “温吟，你好样的！” 另一边江家别墅，江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了楼，还有温吟好友的人，他让他们都发了那条视频仅温吟可见。即便再忙，也该看见了。 “你一夜没睡吗？”岑秋禾被儿子的样子吓了一跳，都忘了还在跟儿子生气。 “失眠。” 江衍淡淡丢下两个字，拉开椅子坐下。身侧的江津越回头看了他一眼，猜到弟弟一夜没睡必然跟温吟有关系，咀嚼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而身处在A国的温吟已经忙了一天，临近A国下班时间时因为投资商提出的要求，程行简不同意使得这笔投资陷入僵局。两人此时正在回酒店的车上，车内气氛依旧沉默。不同于之前简单的沉默，这次的沉默带着一丝凝重。 “对方的提出的条件很不能接受吗？”温吟打破沉默，试探问道。之前在公司只是听周围人说程行简对工作很认真。在国外几天跟在他身边，对程行简在工作上的认真有了切实的体会。今天投资商提出最后那个要求时，虽然在人前程行简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但一转身，脸色立刻变得凝重。程行简偏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就在温吟以为程行简不会开口时，清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他们要的股权看似没那么多，但并不少，像send这样的大财团，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吞并。若是将来云锦发展的好，上市后，云锦很快就会改名换姓。” “而且，他们愿意给出的投资款并不多，他们这是想以小博大，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看一下机票，买明天晚上的航班回去。” 温吟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这么多算计，难怪程行简脸色那么凝重。看来他在听到对方提出的要求后就已经不准备再拉这笔投资。买机票！温吟想到高昂的机票费用，腼腆笑道：“程总，我没有买机票的钱。” 程行简似是被她的话惊到了。第31章 “你的钱呢？” 温吟抿唇干笑两声，淡淡的窘迫浮上心头。高中的时候她就很穷，程行简家虽比她家好，但也不是富裕家庭。程行简一直跟外公生活在一起，住在离他跟奶奶租的房子后两条街的老小区里。四年过去，程行简已经是身价过亿，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她身上却连一万块都拿不出。 “你大学在干什么？忙着谈恋爱？” “程总，我大学在忙着学习，忙着兼职，恋爱只占我生活很小的一部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像您这样大的本事，请您允许有普通人的存在。” 温吟说完话，转头看向窗外。跟程行简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完全不难过是假的。毕竟他是她高中时期唯一的朋友。他们走到这一步她占主要责任，但已经发生的事，她无法改变。程行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将手机递到温吟面前：“用我的手机买。” 温吟欲抬手接过，又想到程行简有女朋友，试探开口：“要不，您自己买？”拿着别人男朋友的手机，即便是公事，也让温吟觉得有些怪异。程行简似是被她的话气笑了：“温吟，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你？” “那......那好吧。” 温吟犹疑接过手机，拿到手机时指尖无意碰到程行简的手掌边缘，温热的触感惊的温吟迅速收回手。她收手时，恰好程行简也松开了手，手机应声而落，掉在脚垫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抱歉，我刚刚没拿稳。”见手机掉了，温吟连忙道歉，她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捡静静躺在垫子上的手机。哪知...... 刚碰到手机，脸倏忽被撞了一下，体温从脸侧传来，脑子嗡的一声，短暂地停止了运转。车子后座，年轻男女同时弯着腰，脸贴着脸，两人眼底皆印着惊愕，天空最后一抹霞光顺着车窗落在两人脸上，染红了两人脸上的颜色。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在车子临近斑马线时亮起绿灯，司机放缓了行驶速度，正准备向前行驶时，五官挺立的女生冲过人行道，她的身后还有一位看着年龄相似的男士正追着她的脚步。司机紧急踩下刹车。后座两人惯性前倾，温吟脸对着前座中间的空隙，眼看着她要往前撞去，一阵大力从手臂上传来，整个人被拉着往左倒去。侧脸准确无误地撞进程行简的胸膛，撞得她脑袋往后回弹了一下。撞得她眼冒金星，脑袋发晕。 “怦——怦——怦——”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频率似乎有点过快。 “程总，你没事吧？”温吟抬起脸，有些担心地看着程行简。心跳的那么快，必然是刚刚被吓到了。因为紧张程行简的情况，温吟忘记了她脸还贴在程行简胸口这回事。最后一抹红霞从她眼底消失，黑白分明的双眸清澈见底，那里面的担心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