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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到了女儿的脸。手一抖,纸巾飘落掉进水槽,很快便被打湿。 “温温。”陆沛琼喃喃自语,透过镜子与女儿四目相对。 洗手间很静,闻针可落。 陆沛琼的声音自然传入温吟耳朵里,眼睛一酸,她没想到她还会记得她,并且能一眼认出她。 还以为再次见面认出来的人只有她自己。 但当初陆沛琼离开时说得很明白,即便她认出她,她也不会抱有任何期待。 温吟收回视线,走到盥洗台前,微微俯下身,手伸到水龙头下,水哗哗流出,显得寂静的洗手间很是空旷。 陆沛琼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她身旁。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迟疑两秒,陆沛琼依旧问了出来。 “嗯。” 温吟压下心头的酸涩委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她永远记得陆沛琼离开那天对她说的话,她的亲人只有奶奶一个人。 从那天开始,陆沛琼不再是她的妈妈。 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力,陆沛琼也不例外。她不怪她,但也不会再当她是妈妈。 温吟抽了张纸,胡乱擦两下便转身离开洗手间,走廊上明明开着空调,却感到有些胸闷。刚走出洗手间两步,追上来的陆沛琼急急叫住了她:“温温,你现在是在榕城上班吗?住在哪里?钱够不够花?” 温吟停下脚步转身。 追出来的陆沛琼脸上布满了关切。 尤其是那双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泛着红色。 温吟握紧了手,指甲嵌入手心,痛意传来,涌到眼眶边的酸涩才被强压回去。 第62章 “你现在的先生应该不知道你以前有个女儿吧?” 说话时,温吟上下打量了一眼陆沛琼身上的穿着,没有任何大牌logo,却依旧能看出布料跟设计不一般。 她认不出是哪个大牌的成衣亦或是定制,但陆沛琼左手手腕上那只包她认得。 爱马仕Kelly25,正是她大一去帮谭安安跑腿去店里换颜色的那一款,那天很热,谭安安给了她三百块跑腿费,让她打车去。 她为了省下打车钱,坐了四十分钟地铁。 看到陆沛琼如今浑身都透着温柔与优雅的模样,不难猜出,当初宁愿抛下她也要嫁的那个男人这些年必然对陆沛琼很好。 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不需要雪中送炭。” 陆沛琼张了张嘴,嗓子堵得慌。 “既要又要,小心最后什么两头都占不到好。” 温吟丢下最后一句话,抬腿离开,留下陆沛琼直愣愣站在原地,眼眶里的泪水滚落而下。 当初温吟她爸癌症去世,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连他们住的那套房子都卖了,最后只落下个人财两失的结果。 温吟她爸去世后,后面两段婚姻收场的都不太体面。 在认识现在的老公时,她下意识隐瞒了有孩子的情况。 - 刚过拐角处,温吟便愣住了。 她眼底的泪还未来得及躲藏,被江津越全数收入眼底。温吟双手紧握,全身肌肉都紧绷着,时隔多年,再次跟陆沛琼面对面说话。 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强撑着才没失态。 此时看到江津越,心头漫上难堪之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拐角另一边有脚步声传来。 除了陆沛琼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温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想离开,脚下却像是生了根,完全动不了。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手臂上骤然一紧,她被江津越拉进了离洗手间最近的那个小宴会厅。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再渐渐远去。 倏然,灯光亮起,宴会厅亮如白昼,她挂着泪痕,双拳紧握的样子被江津越看了个透。 “温吟,松手。” 江津越皱起眉,握住温吟死死握紧的手,已经有血迹顺着指缝往外流。 温吟因为短时间内情绪起伏太大,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无法松开手,江津越也不敢强行去掰,以免伤到她。 “温吟,看着我!” 温吟有些涣散的眸光渐渐聚焦在江津越脸上。 她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心跳好像比平时变慢了,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深呼吸。” 男人的修长的大掌在她背上上下轻抚着,帮她顺气。 江津越轻声引导着温吟。 几个回合下来,温吟憋在胸口的那口闷气,终于被驱散。明明只是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温吟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跳渐渐恢复。 第63章 韩明将药跟纱布放在桌上,轻手轻脚退出去。 也不知道江总做了什么事,居然将温小姐弄伤了,即便低着头他也瞥见了温小姐红红的眼眶,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宴会厅门关上,江津越将碘伏瓶子拧开,拿出医用棉签,对温吟伸出手。 温吟不想麻烦江津越,默了默,淡声开口:“不用麻烦江总,我自己来。” 棉签沾了碘伏,江津越不再恪守礼貌,径直将温吟的手拉过来,手上朝上,轻轻拨开手指,露出手掌心四个月牙状伤口。 “不用......” 温吟皱眉想抽回手,江津越往后一拉,两人距离立刻拉近。 “你有力气给自己上药吗?”江津越抬眸瞥她一眼,语气是不常见的冷冽。 不知是不是温吟的错觉,刚刚她似乎从镜片后的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生气。他气什么?又不是她让他留下来的。 “嘶——” 沾着碘伏的棉签碰到伤口时,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感让温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疼了?” 男人眉头紧锁着,语气算不上好,只是上药的动作更小心翼翼了些。温吟无力辩驳,刚刚那些话她不知道江津越听到了多少。 陆沛琼将她丢给奶奶再嫁这件事她从未对外人提起过,旁人只以为她父母皆过世,跟奶奶相依为命长大。 此后,江津越给温吟上药,连一声哼声都没听到。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力道够轻,换棉签时,无意看见温吟被贝齿咬的发白的唇。 “你疼不会叫吗?” 温吟一晃神,手心传来痛意,她轻抽了一口气。 她合理怀疑,江津越是故意的。 “平时跟我说话不是挺伶牙俐齿吗?怎么被误会都不解释?”江津越沉稳的声音里隐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解释什么?” 温吟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津越在说什么。 她跟陆沛琼解释? “阿......”衍字到了嘴边被江津越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是温吟已经品出了江津越话外之音。 “江总,无论是你,还是江衍,你们对我的偏见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即便我解释,你们也只会下意识想:啊,她怎么又在撒谎?我倒是要看看她这个虚荣的女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模仿着江津越温润又不屑的语气。 就连神情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听的江津越愣住。 “我,是这样说话的吗?” “难不成江总以为自己很有涵养,很礼貌?” 江津越噤了声。弟弟带她来跟他见面那次,他的确很无礼。 “抱歉。” 江津越将棉签放在一旁,将纱布拿了出来,拿过温吟的手,想帮她缠上。指尖无意碰上指腹, 软嫩的皮肤中有一小块发硬的地方。 因为温吟白,指腹上的茧看上去并不明显,只有碰到才能感觉出来。 江津越缠纱布的动作停下,往右抬眸,看着那张低垂着眼睫的脸,水晶灯笼罩着她清瘦的身躯,平白透出几分倔强感。 想到不久前听到的那些话,猜想到她这些年过得必然艰难,心底滋生出浓烈的悔意。 江津越帮她包扎好,提出送她出去。 温吟摇头拒绝。 “难道你想顶着这双通红的眼睛跟手上的纱布回去供人观赏?” “......” 第64章 江津越说话怎么越来越......越来越刺耳?被她戳穿,不在她面前装那副温柔绅士的样子了? - 宴会厅里,程行简看着温吟的位置,迟迟没等到人回来,觉得奇怪。 怎么去了这么久? “你这么急,干脆去女厕所门口等着得了。”钟夏元忍不住打趣。 “嗯,应酬交给你了。” 程行简一本正经拍了拍钟夏元的肩,留下一脸错愕的钟夏元,拿起外套便走了。 钟夏元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程行简这副急躁的模样完全像个毛头小子,跟他平时展现出的稳重疏离完全不同,终于有几分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钟夏元衷心为他感到开心。 只是下一秒。 猛然对上一双泛着水光的双眼,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他怎么忘了vivi。 出了宴会厅的程行简在洗手间外等了很久,找了服务员帮他去洗手间里面看,里面没人。程行简轻快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拿出手机找到温吟的电话拨了出去。 刚响起两下,手机里传来冰冷的电子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 又拨了一次,依旧被挂断。 另一边车上,温吟怒目圆瞪:“江总,这一次也是不小心挂断吗?” 刚刚来电话,震动到了手心的伤口,手一松便掉了下去。 江津越快她一步捡到了手机。 就在江津越准备把手机递给她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江津越的手松了,他捡手机时,电话再次被挂断。 “抱歉,我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晕,我不是故意挂你电话的。”江津越一脸歉疚。 他道歉总是格外快,让温吟想找话头挑刺都没办法。 温吟其实没看到来电显示。 反倒是江津越第一次就看到程行简,所以故意挂了电话。 办公室恋爱,不利于公司发展。 直到把她送回家,江津越才将手机还给她,他走后半个小时后又去而复返:“晚饭。”是她经常去吃的那家小炒的包装袋。 温吟很意外,但最终还是接下了:“谢谢江总。” “你的伤口注意不要沾水,药......你换不了,我可以找个人来帮你换。” 温吟摇头拒绝:“我自己可以换。” 江津越深深看她一眼,眼底有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温吟并不想知道江津越在想什么,江津越离开后,她打开微信便把饭钱转了过去。 坐下时她才想起回来之前无意被江津越挂断的电话。 一看通话记录。 忘记跟程行简说她回家了! 温吟怀着忐忑的心情回拨了过去,刚响一声,立马被接起。 “谁?” 冷淡的语气透过听筒传来,一听便知是生气了,温吟忍不住弯起眉眼:“可能是打错了,不打扰你了。” “温吟,你敢挂!” 程行简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第65章 门一打开,还未看清眼前人的脸,温吟便被拉进一个满是藿香的温暖怀抱里,胸膛之下结实有力的心跳透过布料传进耳朵里。 圈在后背的手不断收紧,似是要将她揉碎,融入骨血一般。 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颤。 似有若无的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因为她没接电话吗? 出租房门口,男人的脸靠在女孩脸侧,紧闭双眼,流露出庆幸又后怕的神情。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周围氤氲着祥和美好的静谧。 “程行简,我脖子酸。” 因为他太高,温吟仰直了脖子,只过一会儿便开始泛酸。听到她的话,程行简松开她,双手自然垂下,缠着纱布的手一下子便落入程行简眼中。 他眸光一凝,拿起她的手,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你受伤了?” 温吟牵动嘴角,有些尴尬。 她该怎么解释是她掐手的力道太大,流血了呢? 江津越也过于夸张了,纱布缠得像她双手受了重伤一般。 “只是小伤口。” “你去洗手间遇到了什么人?” 温吟抿了抿唇,“先进来吧。” 程行简进了屋,目光在她脸上跟手上来回移动。温吟知道他在担心她,她去洗手间莫名其妙“受了伤”,加之之前她被何鸿骚扰时又被程行简撞见,他理所当然会担心。 “喝水吗?” “不喝,不要转移话题。” 即便如此,温吟还是拿出杯子帮程行简倒了水。 程行简心底划过一抹妥协,就在他不准备继续追问时,温吟却先开了口:“遇到......我妈了。” “很久不见,情绪波动太大,应激了。” 日光灯下,女孩垂着长睫,脸庞有些异于常人的白。 她安安静静站在那里,透着几分忧伤。 程行简印象里温吟只有一个奶奶,第一次听她提起她妈妈的事。 面对程行简沉重担心的眼神,温吟只是笑笑:“其实上初中开始就没见过她了,没想到会在榕城见到,已经很久没想起她了,今天见到有点意外。” 温吟嘴上说着很久没想起她了,但说话时分明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 程行简心疼不已,将人拉进怀里。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她剖开自己,展露出伤口的样子化成一根根长针,狠狠刺入程行简的胸口。她那么小,她妈就抛弃了她,留她跟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 程行简一直不明白,既然做不到好好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非要把孩子生下来。 “嗯。” 温吟没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正如陆沛琼所说,她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当初她爸生病时,陆沛琼终日在医院里照顾爸爸,还要照顾身体并不算太好的奶奶跟年幼的她,没有任何怨言。 奶奶也说过:“你妈过得太苦了,你别怨她。” 她没有怨她,但也会难过。 - “阿衍,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齐安平跟申君浩在二楼卡座看到江衍时,十分意外。 第66章 这小子前几天怎么都约不出来,今儿居然一声不响在这里喝酒,看看桌上那几个已经空掉的瓶子,工作压力这么大? 刚刚回来的师炀好心解答了他们的问题。 “被温吟全网拉黑,连我的电话都被拉黑了,电话一个打不进去。” 温吟跟江衍交往时,师炀对她一直很友善,故而关系还算不错。 今天江衍才用师炀的手机打电话过去。 依然是同样的结果——拉黑。 “阿衍,你一直找她做什么?她顶多是长得漂亮了点,一点不识趣,你喜欢清纯保守的,我帮你找。”申君浩一屁股在江衍旁边坐下,勾住他的肩。 “滚。” 江衍淡淡吐出一个字,撇开申君浩的手,直起身倒酒。 此时,师炀耸耸肩,给了申君浩一个没用的眼神。 如此,申君浩反倒是更担心了。 他的神色略微凝重了些。 有怜姨的例子在前,江家可不能再有人跳进那些穷人故意设下的陷阱里了。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傅凝语。 “别叫她来了,阿衍根本不喜欢她,小心跟你撕破脸。” 瞥见他手机屏幕的齐安平好心提醒。 若是换了他,他也不会喜欢傅凝语,若是玩玩,傅凝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江衍的私生活向来干净,不爱乱玩。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去把温吟找来?”申君浩白了他一眼。 “你愿意找,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来。”师炀再次补刀。 两人齐齐回头看着师炀。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师炀摊摊手,留给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不跟你们说了,女朋友在家等我呢。” 齐安平&申君浩:“......” 可显着他了。 - 深夜,狭窄的楼道里传来敲门声,有些急促,急促中夹杂着不耐。 刚刚睡下的温吟以为是程行简又折回来,她披了件外套下床去开门。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三人让她一愣。 本就不大的过道里,因为忽然到访的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显得格外逼仄拥挤。 “交给你了。” 温吟还未理解申君浩话里的意思,刚刚还被两人扶着的喝得烂醉的江衍已经倒向她,她下意识扶住,江衍双手穿过她的肩头,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上。 他长得高大,一身的腱子肉,忽然压上来,温吟后退两三步才站稳。 “欸......” 她刚张嘴,齐安平已经快速将门关上,彻底关上前对她笑笑:“阿衍就靠你照顾了。” 门彻底关严实后,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包袱扔出去了。 齐安平摇了摇头:“让你别叫傅凝语,这下把阿衍真惹急了。” 若不然,他俩也不会找到让人去找温吟的住址,连忙将江衍送了过来。 申君浩悻悻摸了摸鼻子。 他也没想到江衍对傅凝语那么反感,只是手碰了他一下,就大发雷霆,引得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看。他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第67章 浓重的酒气铺天盖地而来,温吟皱了皱眉,推了一下江衍。 “温吟,你这个坏女人。” “......” 嘟囔声从耳侧传来,温吟脸一黑,喝醉酒也不忘记骂她。 “松开。” 她冷着脸,推了两下都没推开,江衍的双臂犹如铁臂,紧抱着她不放手。 “凭什么你让我松开,我就松开。” “我多没面子。” 熟悉的橙花香萦绕在鼻尖,江衍孩子气地搂着温吟,像是抢到喜欢的糖果一般,死拽着不放手。他身上的酒味太重,温吟不喜欢这个味道。 用力推了好几下,终于将他推开。 他身形不稳地站在她不大的租房里,衬托着这个不大的空间更加狭小。 “你打电话让他们回来接你。” 江衍醉的已经没什么意识了,根本听不清温吟在说什么,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张一张一合的唇,喉间泛起燥意。 见他不答,温吟这才看向他的脸,发现他双眼正直勾勾盯着她的......唇。 他们交往时,只要单独在一起,江衍总是特别喜欢亲她。 常常亲的她喘不过气,才肯给她呼吸时间,但在她刚缓和过来便卷土重来,十分不讲道理。 那时她觉得江衍一定是喜欢极了她,所以只要待在一起就会亲她抱她,永远不会让两人之间距离间隔一拳之远。 原来是演技好。 在江衍低头凑过来时,温吟一巴掌将他脸拍偏了过去:“清醒点。” 落在脸上的巴掌夹带着淡淡的香气,江衍眼底闪过迷茫。 酒精充斥着大脑,让他无暇思考太多,他只觉得这里味道很熟悉,很安心,很想睡觉。 就这样,在温吟的目光下,他脱鞋了,上了她的床,十分自然地掀起被子盖上。一气呵成,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 那张一米五的床对他来说有些小。 温吟嘴角抽搐几下。 这是把她这儿当免费宾馆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打电话给江津越,让他来接走江衍。 奇怪的是电话无人接听,接连打了三个,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温吟猜想他可能睡着了,只能把齐安平跟申君浩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 无一例外,都没接听。 最终,她只能打到师炀那里。 电话很快被接通,却是一道女声:“师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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