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宋枝鸾没所谓:“本就伤了底的,再忌讳也不能长命百岁,何必在意那么多规矩。” “古人云:山不辞土,海不辞水,日积月累仔细将养着,要想长命百岁也非难事。” 宋枝鸾一看他满脸严肃的样子就想和他作对,许是从小养成的毛病,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她还是脱口而出:“那古人还云: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呢,酒性寒,我这是顺应节气,小补一下。” 说完,在许尧臣开始讲大道理前,她立马接上一句:“好了小夫子,你今天怎么来了?” “谢将军在你这里?” “你怎么知道!” 宋枝鸾吃惊,“已经让人发现了?” “是宋世子告知于我,虽说此时知道的人少,可这事迟早会传到其他人耳朵里,”许尧臣道:“你好端端将人迷昏了抓来做什么?要是陛下知道,你如何交待?” 宋枝鸾听了倒放下心,晕乎乎地往桌上一趴,“当然是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了,没传出去就好,我还没壮好胆呢。” 许尧臣清俊的眉紧在一处:“殿下,这太荒唐了,你可知你抓的是谁?平常胡闹也就罢了,谢将军追随陛下立下赫赫战功,谢国公两朝元老,身死后唯留有一子,他并非可以随意取乐之人,况且,殿下你是万金之躯,怎可……” “本公主当然知道绑的是谁,再说不是还没对他做什么嘛,好了,”宋枝鸾捂住耳朵:“这么紧张的时候,你就别给本公主添乱了,我也是头回做这种事。”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题蓦然一转,“你应该不想娶我吧?” 许尧臣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顿住。 “父皇和我提了几次我的婚事,每回他都拐着弯的夸你,太明显了,虽然我们小时候他们聊起过婚事,可也没定下来,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能突然就赐婚呢,你说对不对?” 宋枝鸾醉醺醺的:“现在谢预劲在我这,等过几日,父皇肯定会为我们赐婚的。” “许尧臣,如果这件事真成了,那我以后肯定事事安分守己,你就帮我保密这一次。” “或者万一,被父皇知道了,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呢,你别看我动作利索,其实我还挺发怵的……” 她喝多了,脸红的像抹了胭脂,喃喃道:“不用些法子,我永远都留不住想要的东西的。” 许尧臣后来似乎还说了很多话,还帮她挽起了鬓边的发。说的什么,宋枝鸾记不大清了,但记得他离开时拿起她喝酒的杯子,眼神近乎怜悯。 好生奇怪。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宋枝鸾头开始疼,然后清楚的听到一句。 “朝阳公主送你的,你还留着。” 宋枝鸾忽然笑起来,竖起一根手指,像是在求表扬,“长姐的东西,我都有好好收着,一件!也没弄脏哦。” “不过,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她又去给阿鸾和兄长买酥饼了么……好大的雪啊许尧臣,你来的路上有看到我姐姐么,我好担心她。” 许尧臣目光复杂,枯坐犹豫许久,最终起身,走之前,帮她收好了酒杯。 再睁开眼,是玉奴端来了醒酒汤。 “殿下,到时辰了。” 这可是宋枝鸾变着法让钦天监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适合缔结良缘。 宋枝鸾由侍女服侍净了面,打起精神。 沐浴完,就该去见谢预劲了。 成败在此一举。 第2章 “喜欢吗?” “开押开押,今日初三,灵淮公主该去挑面首了,大伙都来押押灵淮公主今日带几个男人回去?” “我赌两个!近日灵淮公主春风满面的,心情好定然带的多!” “此言差矣,公主瞧着开心,定然是府上有了个称心的宝儿,我赌她一个都不带。” 因在公主府外出没的才子佳人众多。 与昭仁坊咫尺之遥的长乐坊地价水涨船高,酒楼林立,眺望便可看到公主府门口的两只石兽。 众人乌泱泱下注,一旁说书人正用着茶小憩。 近些日灵淮公主时常出没坊间,府外挤满了俊俏郎君,水泄不通,热闹的很。 宋缜眼下乌青歪在席上,茶水干了,也没让人来续,像被家里轰出来的落魄公子。 好几日的功夫,灵淮竟然半步都没迈出过公主府,也不让任何人进,也不知她到底想对谢预劲做什么,若再过个一两日,便是他也糊弄不过去,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不过你们说啊,灵淮公主如此沉迷男色,这些人怎么还这样趋之若鹜,我瞧去年新科状元打马游街都拐着弯往公主府去,打的什么算盘,整个帝京都门清,真是有辱斯文。” 宋缜早觉得这些话听了不大舒服,碍于身份不便出口,便瞥了眼身旁侍卫。 侍卫揣摩着世子的意思,答道:“灵淮公主乃圣上的第二位公主,出生时四海战乱不休,圣上特意将龙兴之地灵淮郡赐予公主作乳名,即位后赐名赐府,极尽荣宠,便可知她多受圣上眷顾,公主纵然风流了些,但若能尚公主,也是天大的福气……” 话未毕,公主府的大门便缓缓打开。 宋缜立即坐正。 两名侍女从公主府里走出,“诸位公子请听好了,公主殿下吩咐下来,日后不会再挑伶人或是随侍入府,请诸位另寻他主。” 话毕,门外一片哗然。 - 在实施计划之前,宋枝鸾曾经犹豫过许久。 她和谢预劲的关系,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一些。 她当了三年的公主,人生中更多的时候在随着大军四海征讨,有一年春夏之交,军营扎在一座青山脚下,漫山遍野开满了花。 谢预劲手臂受伤,不被允许上战场,眼看大军南下,他一整天都冷着脸。 入夜时也不进帐,抱剑坐在树下,曲起一条腿假寐。 宋枝鸾给他重新包扎伤口,撕下来的绷带隐约见血。 少年避开她,懒声懒调地举起受伤的手。 “明天换也不会死。” 宋枝鸾仔细端详谢预劲的脸,盯得他有些不自然地挪开,才笑着说:“但是你会痛,换上药就不会了,忍一忍。” 包好后,她往他剑鞘流苏结里别了一枝海棠花。 “你也忍忍,晚点再同你主人上阵杀敌。” 他们或许是彼此为数不多的朋友。 所谓的针锋相对,视若无睹,都是近两年才有的。 宋枝鸾已经快忘记是因何而起,但却在这期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会伤心,患得患失,因为他一个眼神心跳加快。 她喜欢上谢预劲了。 - 谢预劲被关在公主府已有三日。 烟雾氤氲,入夜时分整座寝殿都弥漫着淡淡的梨蕊香。 宋枝鸾那夜没来得及做什么,夜深露重,她醉意正酣,只依稀记得当时她见了谢预劲,便醉醺醺地扑了过去…… 几个侍女方齐齐上阵才掰开她,好不容易沐浴完了,对后来的事却没了半点印象。 醒来便是第二日日出,宋枝鸾坐靠在床榻旁,衣衫凌乱,白裙外露了大半肌肤。 不用细究,定是她自己解开的。 抬头对上谢预劲平静无澜的目光,宋枝鸾更为窘迫,一时又对自身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梨蕊香燃了整夜,她是醉了没反应,谢预劲竟也没半点反应么? 假装淡定地整理好衣裙,宋枝鸾第二日抛下句“昨日累着你了,好好歇着,本公主今晚再来”便离开。 直到今日夜里,宋枝鸾才重整旗鼓,带了两壶酒来。 她的房里有许多皇家孤本,彼时谢预劲正握着书看,单手支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极出色的脸庞让人移不开眼。 宋枝鸾没给他准备外衣,他穿的便是一件简单的寝衣亵裤,衣领敞开。 她在他对面坐下,扫了一眼衣下分明的轮廓,顿时被呛到,这声音把男人的目光引来,胶着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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