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自己也没发现唇角扬起来了。 她弯腰拿鞋穿,走?到他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月都是早出晚归的,我以为?你这?个时辰已经去北镇抚司了呢。” 段翎:“今天中午要进宫一趟,上午不用去北镇抚司。” “进宫?是不是为?了反贼一事?”尽管林听并不想喊谢清鹤作反贼,但必须得这?样?喊,现在的他对大?燕来说,就是个反贼。 林听也不是忠于大?燕,对这?个朝代有?多?少感情?,只是住在天子脚下,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段翎无意多?提:“嗯。” 问太多?有?故意打听的嫌疑,她去洗漱,以尽可能快的速度。 他则唤人进来摆膳。 时隔多?日,他们?再次同桌用膳,林听每天的胃口都好,今天特?别好,吃了两碗粥和一碗面片汤,五个肉包,三张烧饼,几条油炸桧,最终还干掉一碟青枣。 一旁的陶朱默默地看着,即使很早就知道自家?七姑娘素来吃得多?,还是忍不住发出感叹。 她看了眼?坐在林听身?边的段翎,他倒是习以为?常了,比她这?个跟林听多?年的丫鬟还要淡定。 陶朱想了想,看来段大?人爱七姑娘爱到可以接受她的一切。 就是不知道七姑娘下一步要怎么做,真要找旁的男子来报复段大?人?没多?少夫君能接受妻子这?样?做的,确实能报复到他。 可段大?人到时候又爱又恨,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杀了七姑娘? 陶朱不禁打量起段翎,段大?人那么温柔,哪怕被七姑娘报复了,由爱转恨,也不会伤害她。 “陶朱,帮我倒杯茶。”林听吃得太多?,想喝口茶去去腻,见陶朱发愣,扯了扯她的衣角。 陶朱立刻给她倒茶。 段翎也吃完了,放下玉箸,用水净手,再用帕子擦了擦。 林听正想问他上午打算做些什么,如果没事做,可以和她出府,玲珑阁今天有?新的表演。 不等林听开口问,有?下人在外敲门,低眉顺眼?道:“二公子,老爷唤您过去。”段父是锦衣卫指 ???? 挥使,段翎今天上午不去北镇抚司,中午要进宫,他也会知道。 段翎听完下人说的话,不甚在意地打发了去,看向林听:“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观察力强,自然可以察觉她有?话要说。 她吃饱了倚在罗汉榻上,没骨头似的:“没事,你先去。” 段翎去了。 林听待在房间里看话本等段翎回来,但没能等到他回来。段父找段翎聊了一上午,他们?聊完,他就得乘马车进宫见皇帝。 她没再在房间里待着,去找段馨宁,近日段馨宁心情?不佳,闭门不出,偶尔得去开解对方。 段馨宁今日倒没为?夏子默的事伤心,前几天见她来就说夏子默那厮如何如何,今日见她来,说的是冯夫人和段父吵架的事。 林听若有?所思问:“为?什么?”他们?看着不像会吵架的人。 段馨宁想着有?很久没去给母亲请安,怕她会担心自己,于是今早去请安,谁知刚靠近父母的院子便听到他们?争吵,还砸了东西。 冯夫人性子温婉,段馨宁很少见他们?二人吵架,更?别提还动了手——尽管是她父亲被她母亲砸,但他们?吵架和动手是事实。 她摇了下头道:“我不清楚,我听到他们?提起了我二哥。” 林听一怔:“你二哥?” 段馨宁抿唇:“对,他们?不仅提到二哥,还提到大?哥,不过我一进去,他们?就不说了,好像不想让我听见。吵完架后,阿娘去佛堂念经,父亲去了书房。” 他们?因为?段翎和已故的段大?公子段黎生吵架,还瞒着段馨宁?林听又问:“你只听到他们?的名字,没听到别的了?你再想想。” 段馨宁仔细回忆:“阿娘好像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我就只听到这?句,阿娘是在怪父亲当年没照顾好同样?当了锦衣卫的大?哥?” 她是段家?人都不清楚,刚和段翎成婚不久的林听更?不清楚。 “可能是吧。” 林听没乱下定论,但是有?一点想弄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 * 正午刚到,段翎便进宫了,去的不是议事大?殿,是炼丹室。 炼丹室垂下来的纱帘遮挡了阳光,使得里面阴沉。内侍走?在前面为?段翎撩起纱帘,让他进去。 嘉德帝依然穿得跟个道士似的,面朝南面端坐着,散落的几缕头发有?些花白,他脸上皱纹比以前更?多?了,一道道皱纹侵蚀掉昔日的俊朗,气色也不怎么好。 段翎走?进来的时候看了看他,进来后看着地上:“陛下。” 嘉德帝先关心朝事:“可有?查到是朝中何人暗中助反贼?”目前此事是重中之重,一想到朝中有?人助反贼,嘉德帝就怒不可遏。 他似有?迟疑:“臣……” 听出段翎话间有?迟疑,嘉德帝掀起眼?帘,手敲过一个没在炼药的丹炉,听它的声音:“嗯?” 段翎敛眸,站在几步之外,从容不迫道:“臣尚未查到是朝中何人暗中助反贼,但臣查到京城里有?人传信给反贼谢清鹤。” 纱帘无声拂动,划过嘉德帝的脸,他目光一冷:“是谁?” 内侍惶恐跪下。 段翎语气没起伏:“信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送出去的。” 此话一出,嘉德帝倏地站起来,趔趄了下,内侍赶紧上前搀扶,段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嘉德帝神情?怪异:“皇后身?边的宫女?证据在何处?” 段翎取出锦衣卫截获的信,内侍忙不迭起身?去接过来给嘉德帝。嘉德帝很少让臣子近身?,一般由内侍接下,再呈上给他。 他一目十行看完信上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捏皱了信纸。 段翎像是没看到。 嘉德帝撕碎了信,又用火烧掉,守在炼丹室内的内侍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他会迁怒自己。 烧完信,嘉德帝仿佛又苍老了几分:“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段翎不卑不亢:“是。” 嘉德帝挥了下手,内侍像以往那样?拿来碗和匕首。段翎刚握住匕首,就有?人闯进来了,从外面追进来的内侍不停喊着皇后娘娘。 下一刻,皇后出现在他们?眼?前,她先是看了眼?段翎,再看嘉德帝,弯腰行礼:“陛下。” 嘉德帝扶起皇后,唤内侍搬来椅子给她坐:“你怎么来了,你有?病在身?,不能外出吹风的。”说着就要问责照顾她的宫人。 皇后没坐:“是臣妾坚持要过来见陛下的,与旁人无关。” “你想见朕,派人来说一声,朕便会去,何必亲自来,万一病情?因此加重了该如何是好。” 她咳嗽了几声,没回,越过嘉德帝,行至段翎面前,审视着:“这?孩子便是药人?”他二十岁出头,对她来说可不就是个孩子。 炼一个药人有?多?难,药人会遭受多?大?的痛苦,皇后也清楚。 段翎作壁上观。 嘉德帝想将皇后拉回来:“皇后,你不用管此事,朕……” 皇后却?夺过内侍端的瓷碗,砸到地上,没动几下便气喘吁吁了:“这?世间根本没有?长生不老的药,您为?何这?般执迷不悟?大?燕会沦落至此,跟您脱不了干系。” 瓷碗碎片溅起来,划伤了嘉德帝的手,内侍大?惊,想拦住皇后,却?被他挡下:“你说朕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皇后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给了他一巴掌:“我知道了,因为?你太自私了,我当初、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她不再自称臣妾,也不再尊称他为?陛下或您。 内侍又全趴跪在地上了。 皇后方才所言已是大?逆不道,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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