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珩轻轻哼了声:“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去秦炀那儿旁敲侧击了吧?” “什么旁敲侧击。”林熹坚决否认,“我不过就是关心你,周末也连着忙,身体吃不消。” “我挺吃得消的。”段易珩的视线暧昧下移,“不知道待会儿你能不能吃得消。” 林熹败下阵来,在这种事上,她永远都不是段易珩的对手。 明明看着很有距离感,也不知道是怎么张嘴就能让自己脸红的。 段易珩再次压下来,林熹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乖乖搂住他的脖颈。 事实证明,一两次她是吃得消的,这一夜嘛……谁都吃不消。 深夜无垠,段易珩的手机忽然想起来。 林熹推开眼前汗湿的胸膛,有气无力道:“你的手机响了。” 段易珩用薄毯将她盖上,长手捞起地板上的浴巾,随意一裹,这才去找响个不停的手机。 跟着陈靓怡的人汇报说,人跟丢了。 段易珩皱眉:“在哪里跟丢的?” “老城区,民房繁多杂乱,被卖水果的挡了去路。” 段易珩说:“撤回来吧,已经打草惊蛇了。” 再跟着也没什么意义,若是被抓了把柄,陈靓怡可以反过来将他的人给整进去。 段易珩又打了通电话给看着柯予的人,那边回答倒是一切正常。 段易珩进浴室冲了把澡,又乖乖将地上的衣服扔进了脏衣篮。 回到床边时,林熹已经睡着了。 同一时间,澜月府的正门驶进一辆宾利,进了车库,陈靓怡才从后座探头。 看见笑意吟吟的柯予时,陈靓怡眸光闪过精光:“你还敢见我。” 柯予笑了笑:“上楼再说。” 陈靓怡哼了声,柯予随即给开车的人道了谢。 这人是澜月府的业主,和柯予是朋友,柯予让他从外面带一个人进来,这人就是陈靓怡。 上了楼,陈靓怡丝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 “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找上我了。”陈靓怡目光冰冷,“柯予,你还真是毒。” 柯予笑道:“消消气,你也没有证据我给你下药,不过就是段易珩的一面之词。” 陈靓怡:“少废话,叫我来干什么?” 陈靓怡说:“我的人动不了,段易珩盯着我呢,我想向你借人,你身边不是有个叫山哥的吗?” “然后呢?”陈靓怡似乎来了兴趣。 柯予说:“然后就看你咽不咽得下这口气了。” 陈靓怡自然是咽不下的,不过柯予她也是不会放过的。 她什么也没表露,问柯予:“你想干什么?” 柯予示意陈靓怡附耳过来。 说完,她又道:“这个计划就是要等,不过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陈靓怡皱眉:“为什么一定要等老爷子死了?” 柯予斜她一眼:“你傻吗?现在你接近得了林熹?” 陈靓怡想了片刻,说:“我同意了,事情结束后,两不相欠。” 柯予自然一口答应,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就需要钱。 只要林熹在手,段易珩就投鼠忌器。 到时候出了国,段易珩去哪儿抓她? 退一万步来说,也是陈靓怡和山哥动的手,跟她柯予没什么关系。 陈靓怡没再回自己的房子,而是去了花卉市场后面的民宅,山哥就住那里。 见到陈靓怡,山哥明显愣了下:“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陈靓怡直勾勾盯着他,忽然脱了衣服。 山哥一惊,连忙将她衣服拉起来,沉默半晌,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靓怡越过他进了屋,将自己和柯予的计划和盘托出。 山哥沉默了会儿,劝解道:“靓怡,你完全可以换一个城市生活,你跟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斗,结果只会是输。” 陈靓怡冷笑:“死了挺好的,你不愿意帮我就直说,我不会逼你。” “出狱后只有你帮我,这房子也是你帮我租的。”山哥苦笑了声,“我怎么会不帮你。” 陈靓怡避开他的视线,说:“我这段时间回不了家,我就住你这儿吧,有消息的时候,我们也好商量。” 山哥愣愣说了声:“好。” 第241章 中午十一点,林熹在段易珩怀中醒来。 她在被子里踢了下段易珩,却引得大腿根一阵颤栗。 “流氓。”林熹对着他胸膛啐了一口。 段易珩痴痴笑了声:“一大早就听见有人骂我。” “还一大早。”林熹揉着腰,“只怕都是下午了。” 段易珩长胳膊去捞床头的手表,林熹挨着他瞧见了时间,说:“梅姐怎么都没叫我们?” 段易珩失笑:“只怕叫了某人,某人会羞臊不已。” “起床。”林熹斩钉截铁,“我饿了。” 段易珩说:“梅姐肯定准备了,先穿衣洗漱。” 林熹饿到前胸贴后背,下楼梯就是耍赖,托着段易珩的手臂走的。 午后,两人去了北院陪老爷子下棋。 第二天亦是如此,从段易珩接手银帆之后,祖孙三人,难得过个轻松的周末。 周一到公司,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关于栎康的项目,她和团队一起制定了详细的跟踪表,栎康要求速度,有进展她会跟对方沟通细节,明确每个阶段的交付成果。 两个礼拜后,林熹上报徐钰,再次召开项目进度会议。 会议行进一半,说到支付计算系统时,林熹的手机疯狂震动。 来电是登叔,林熹只犹豫了两秒,便起身道歉:“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还没到会议室门口,林熹大惊失色:“我马上过来。” 徐钰迎面而来,见她脸色苍白,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爷爷晕倒送医了。”林熹边跑边说。 徐钰赶紧追过去:“你等一下,我让人送你,小张,小张,快点出来,送你们林经理去医院。” 会议室里窜出来一个人,在最后一刻挤进了电梯。 林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车的。 小张边开车边安慰林熹,林熹还不知道医院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白着脸让他开车。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段易珩的。 林熹刚接起,眼泪刷刷而下:“大哥。” 段易珩心脏一紧,放轻声音:“别着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车上。”林熹说,“我听着登叔的语气……好像不太好。” 段易珩在电话里也安慰不了她什么,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停顿半晌,他对林熹说:“你先去医院,我联系段明轩和段徵。” 林熹的心狠狠一沉,像坠着石头。 她是第一个到医院的,登叔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看着有些慌。 “怎么样了?”林熹一把抓住登叔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 登叔说:“午饭后,医生照常对老先生的身体数据进行监测,可入睡半小时后,数据异常,我闯进卧室,老先生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已经第一时间送来医院了。” “那……”林熹没敢问。 就在这时,段易珩和段明轩一前一后跑了过来。 “小熹。”段明轩比段易珩快一步,“你先坐着等,爷爷会没事的。” 林熹越过他,走向段易珩。 段易珩单手握住她肩膀,紧了紧:“我不想你经历这一天,但你不是一个人。” 林熹低下头,抵着他胸膛,地面上洇湿了一大片。 段明轩侧眸看着,心脏密密麻麻裹着酸和疼。 这一刻,私人恩怨都得放一边,段明轩问段易珩:“爷爷不是跟爸断绝了关系,他会愿意见吗?” 段易珩回他:“愿不愿意见是爷爷的事,来不来是段徵的事。” 段明轩:“你通知他了吗?” 段易珩“嗯”了声。 段徵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语气着实慌了一瞬。 犹豫了五六秒,他说立刻赶回来。 可他远在加拿大,若是老爷子这次挺不过去,他未必能见到。 手术室灯灭,林熹下意识回眸。 登叔守在一旁,等段易珩开口。 段易珩揽着林熹上前,可这一刻,他张了张嘴,竟没问出来。 走廊安静到令人心惊,医生一脸沉重,缓缓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老爷子的身体机能经历过几次大手术,如今受损严重,只怕是时间不多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爷爷。”林熹喃喃一声,眼泪将眼前的一切刷成模糊的光晕。 段易珩猝然拥紧林熹,也哑了嗓音:“还有支撑多久?” 医生说:“这个不太好说,因人而异,有些人是几天,有些人是数周,但也有可能就是这几小时。你们作为家属,这些天好好陪着吧。” 段易珩微微颔首:“谢谢。” 医生叹了声气,走了。 老爷子推出来时,浑身插满了管子。整个人虚弱到毫无生气。 送进病房后,林熹握住老爷子的手,段易珩和段明轩站在她身后。 “爷爷?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老爷子缓慢无力地眨了下眼。 林熹在这一刻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不敢流眼泪,只是一下一下抚着老爷子干枯的手背。 护理团队已经到位,病房里却没一个人敢走。 晚上也没一个人吃饭,可干站着也不顶用。 老爷子的手指抬了抬,示意他们去休息。 林熹打死也不走,还是登叔劝了句,最后是段易珩将她扶到客厅,她靠着段易珩,段明轩坐在他俩的对面。 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夜。 林熹知道,老爷子已经油尽灯枯,他撑到现在,大概是在等段徵。 翌日一早,老爷子看着似乎精神了点。 林熹凑在他耳边,小声问:“爷爷,您是不是在等段叔?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老爷子从嗓子里黏糊出一个“段”字。 林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转身冲进卫生间试图控制自己。 她父母去的时候,她还小,也没在事故的第一现场,可面对老爷子的行将就木,是直接而残忍的直现眼前。 段易珩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林熹,出来。” 林熹吸了吸鼻子,仰起头将泪水逼回去。 她开了门,率先开口问:“段叔还有多久?” 段易珩说:“最快也得到下午三点。” 林熹抬手抹去眼泪,说:“我去陪爷爷吧。” 就在这时,段明轩突然叫了声:“爷爷。” 林熹和段易珩脚步一乱,跑过去时,老爷子正艰难地吸着最后一口空气。 原本微微起伏的胸膛恢复平静,腿脚一抖,眼睛闭上了。 他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所有的元气,直至不动了…… 第242章 林熹第一次眼睁睁看着亲人在她面前断气,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痛苦到麻木地看着,心里窝着一团火。 老爷子身上的管子全都拔了,登叔红着眼睛,替他整理头发和衣服。 林熹竟然后知后觉冲上去让他别拔插管。 段易珩一把揽住林熹:“冷静点。” 林熹披头散发痛哭出声,埋在段易珩胸前颤抖不停。 身后事老爷子早有安排,登叔转过头对段易珩说:“老先生交代,他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遗产管理人。” 段易珩点了点头:“下午向合作伙伴和客户、老爷子生前好友发告知函件。” 告知函件要表明老爷子的葬礼规模和方式,以及时间。 这些东西,老爷子生前跟登叔确认过,一应细节都由登叔安排。 “发布讣告的时间待定。”段易珩补充了句,等段徵回来再说吧。” 登叔说:“老先生生前说葬礼一切从简。” 段易珩说:“我们这种家庭,简也简不到哪里去,按程序走吧。” 段徵在下午四点才赶回来,直接去了殡仪馆。 人活着和死了是完全不同的状态,段徵在那一刻,脑子里都是老爷子自小如何待他的画面。 他母亲和大哥去得早,老爷子也没乱来,没有在外给他惹出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 B市同圈层的朋友都羡慕他,可自从生了段易珩,一切都不一样了。 老爷子或许看出来他的平庸,开始着手培养段易珩。 虽是他的儿子,但他总觉得被自己儿子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有人笑话他,也有人羡慕他。 可曾经种种,在死亡面前烟消云散。 “爸——” 一声悔恨随着眼泪齐飞,但一切都迟了。 林熹抬手擦眼泪,却像擦不尽似的。 段易珩有心安慰,却被她推开:“我没事,你先去忙。” 爷爷去世,段易珩作为下一任掌权人,需要他做的事还有很多。 不仅要处理丧事事宜,还有稳定集团的责任。 灵堂已经设立好了,亲朋好友来吊唁的话,也需要他们去接待。 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也登了当地报纸,多家媒体也进行了报道。 陈靓怡看见新闻,惊诧地挑了下眉,问一旁的柯予:“不会是你做的吧?” 柯予嗤笑了声:“你在想什么?” 陈靓怡耸了耸肩,她开个玩笑而已。 “我在静林有人脉。”柯予还是解释了声,“段徵也说过他爸的身体情况,经受过多次手术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更何况在之前的董事会上,她就觉得老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陈靓怡:“明白了,怪不得你说要等,机会不是来了?” 柯予:“你安排的人到位了?” 陈靓怡点了点头:“你不要指望躲在后面,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让段易珩拿钱,你想得美!” 柯予瞥了她一眼:“其实那个叫山哥的男人对你死心塌地,你完全没有必要露面,将自己的后路堵死。” “我还有什么后路。”陈靓怡讽刺地笑了笑,“人是你让绑的,你要是不出现,怎么跟段易珩要钱?我又不要钱,我只是不想让林熹好过罢了。” 柯予笑意收敛:“你不按我们事先说好的来?” “那又怎么样?”陈靓怡恶劣地笑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以为我要你那点破钱?想把罪名都推我身上吧?” 柯予目光闪躲,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陈靓怡这么疯狂。 真他妈要钱不要命。 “我们是合作关系。”柯予安抚她,“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陈靓怡冷笑:“最好是。” 柯予给自己留了不止一条后路,陈靓怡想要拉上她,那就看看鹿死谁手。 晚上,直系亲属要守灵。 登叔忙完,安排段易珩他们去吃晚饭。 林熹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你们去吧。” 段易珩扶起她:“不想吃也出去透口气。” 段明轩转头望着林熹,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段徵突然开口道:“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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