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过分,姑娘也要避其锋芒,不要吃大亏才是。” 瞧着云枝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苏莞丝忍俊不禁,只笑道:“我知晓了,我一定将云枝‘姐姐’的话铭记在心头。” 此等情景之下,云枝见苏莞丝还有说笑的心情,心里只觉得十分心酸。 不多时,她与红茹和红雨两人便目送着苏莞丝离开了月华阁。 如今薛赜礼正在翰林院里当值,哪怕云枝去求助冬儿,冬儿也搬不来救兵。 云枝无法,只能在屋内祈祷着她家姑娘能逢凶化吉,祈祷着老祖宗能看在亲戚情分上不要太磋磨她家姑娘。 * 前去福寿堂的路上,鸳鸯不苟言笑,走在前头为苏莞丝引路。 她若走得快了,还会停下来等一等苏莞丝。 苏莞丝没有开口与她套近乎,也没有问她老祖宗唤她前去的用意。 鸳鸯瞥了一眼苏莞丝,见她这般沉得住气,心里暗暗纳罕:旁人都说表姑娘是出身穷酸的破落户,她怎么瞧着不是这样呢? 到了福寿堂,鸳鸯先进正屋回话。 屋内,史清兰与另外两个大丫鬟正在陪着薛老太太摸叶子牌。 鸳鸯一禀报,薛老太太却只道:“让她在院子里等着。” 此时,荣禧堂各处的屋门都在薛老太太的授意下大大地敞开着。 秋末时节,正是寒风凛凛的时候。 苏莞丝站在庭院中央等着薛老太太的吩咐,过堂风凛冽着往她身上吹去,一开始只是有些淡淡的冷意。 可鸳鸯进屋了一刻钟,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薛老太太也没有派别的丫鬟和婆子来与苏莞丝说话。 她就这么立在庭院中央,让来往的婆子们放肆地打量嘲笑,各处袭来的冷风是越来越冷厉。 苏莞丝瑟缩了一番,依旧挺直了脊背立在庭院中央。 不知等了多久,她冻得微微发起了抖,双足也有些发麻,鸳鸯才走出屋,对她说:“老太太让您进去。” 苏莞丝迈开自己发麻的步子,忍着酥麻与僵痛走进福寿堂的正屋。 正屋内烧着热热的银丝碳。 薛老太太正铁青着一张脸坐于上首的紫檀木太师椅里,史清兰下首喝茶吃糕点。 “莞丝见过老祖宗。” 苏莞丝行了礼后,脸色煞白无比。 薛老太太恍若未闻,只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一桩事要你出出主意。” 苏莞丝抬眸,只恭敬道:“老祖宗这话是抬举我了。” 薛老太太毫不客气地说道:“第一桩事是,来年开春礼哥儿就要成亲,你的月华阁虽偏僻,却胜在风景秀丽雅致,不如你搬去别处,将你的月华阁腾出来,让礼哥儿的正妻放放嫁妆。” 这话是在明晃晃地打苏莞丝的脸,就差将要把苏莞丝赶出薛国公府一话明说出来了。 苏莞丝若沉不住气,此时早该红着眼眶闹起来了。 可她听了这话,却只是淡声道:“全凭老祖宗吩咐。” 薛老太太心里愈发气恼,暗道这个破落户是真的没脸没皮了,连这样的屈辱都能生生忍下。 可见她心机有多么深沉,有多么想要攀附礼哥儿。 “这是第一桩事,你既答应了,我便问问你,那日在公主府,你落水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薛老太太板着脸道。 她矍铄的眸子里掠过些气势非凡的冷厉,那银针一般的眸光扫过苏莞丝,仿佛要将她的皮肉都给凿穿了一般。 苏莞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静又柔顺地说出了在公主府发生的一切。 她没有将一切罪责归咎到丹阳县主身上,也没有指责嫣然公主的不是,只是说自己落水一事兴许是个意外。 “你倒乖觉。”薛老太太是真的气笑了。 她知晓苏莞丝落了水,若不是赜礼下水救她,她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未可知。 再柔弱胆小的女子,被人暗害至此,心中难免悲愤恼火。 只要苏莞丝的话语里露出了对嫣然公主和丹阳县主的恼怒。 薛老太太便会以莫须有的名义指责怒骂她一番。 譬如“公主与县主是什么身份?她们不针对别的贵女,为何偏偏要针对你?可见是你不安于室,行事寒酸让人生恼。” “我们薛国公府虽声名顶赫,在外却要低调谨慎。无缘无故的,县主和公主为何要害你?可见是你做错了事。” 没想到苏莞丝的回答滴水不漏。 薛老太太冷笑两声,干脆便将手边的茶盏往苏莞丝脚边一砸,茶盏落地的清脆声响可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史清兰先起身安慰薛老太太:“老祖宗息怒,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的身子。” 薛老太太抓不住苏莞丝的把柄,索性便不再掩饰自己对她的恶意。 “你在公主府闹了这么一场,不仅带累了我们薛国公府,还损害了礼哥儿的名声。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儿,我便只罚你在庭院里跪两个时辰,你可有话要辩驳?” 苏莞丝自然无话可说,早在赶来福寿堂的路上,她就知晓今日躲不过一场磋磨。 刚才在庭院里吹风只是前菜,在庭院里跪足两个时辰才是薛老太太真正的用意。 跪就跪。 薛老太太能逼着她弯下膝盖,迫着她以身跪地。 却摧毁不了她坚韧的心志,打不退她要成为薛赜礼正妻的决心。 第93章 她跪多久,我就陪着她跪多久 薛赜礼一下值,就收到了冬儿递来的消息。 冬儿说,今日下午薛老太太将苏莞丝唤去福寿堂,而且表姑娘至今没有回月华阁。 今日下值,薛赜礼本是打算去五芳斋买些糕点给苏莞丝尝尝鲜的。 听了这话,他便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急匆匆地赶回了薛国公府。 唐氏派了金嬷嬷守在大门处,一见薛赜礼回府,就上前缠住了他的脚步。 金嬷嬷朝着薛赜礼说了好些有的没的的话语。 薛赜礼怒极,却不敢对金嬷嬷发火。 “嬷嬷,是不是母亲要你来缠着我的?”薛赜礼拧起剑眉,周身上下的气势十分冷厉。 金嬷嬷一边攥住了薛赜礼的衣袖,一边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也是在这一刻,金嬷嬷才意识到薛赜礼已不是当初那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了。 “爷……”就在她分神的一瞬,薛赜礼忽而使出了大力挣脱了金嬷嬷的纠缠。 他立时朝着福寿堂赶去,连瞧也不瞧身后呼唤他的金嬷嬷。 去了福寿堂,一进庭院薛赜礼便看见了跪在中央的苏莞丝。 从他站立的地方只能瞧见苏莞丝的背影。 她身影清瘦,此时被秋末的冷风来回吹拂着,就如同雨夜里被拍打得失去了气魄的花骨朵儿一般。 薛赜礼只是瞧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走到她身前,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男人的气力极大,轻而易举地就扶起了苏莞丝。 苏莞丝被突然出现的薛赜礼吓了一跳,只道:“大表哥,你怎么来了?” 薛赜礼铁青着脸道:“我若再不来,你可要被人欺负死了。” 话音甫落,屋内的薛老太太和史清兰听见庭院里的动静,立时走了出来。 薛老太太瞧见薛赜礼与苏莞丝拉拉扯扯的模样,立时道:“礼哥儿,你给我放开她,大庭广众之下你与她拉拉扯扯的,莫非是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说着,薛老太太又指着苏莞丝骂道:“你还没有跪足两个时辰,谁让你起身了?难道你是翅膀硬了,连我也管教不了你了?” 这话一出,苏莞丝立时如受惊的小兔般将自己的柔荑从薛赜礼怀里抽离。 她作势要重新跪回冰冷的地砖上,继续受冷风来回吹打的酷刑。 薛赜礼忙制止了她,一边攥紧了她如玉的皓腕,一边道:“别跪,有我在这儿,没人能欺负你。” 苏莞丝却只是朝他勉强一笑,眼眶不由地一红道:“莞丝不想让大表哥难做,老祖宗是长辈,莞丝做错了事,就该受长辈的教训。” 说着,她就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薛赜礼的脸色立时如席卷着疾风骤雨般冷冽了下来。 一旁的薛老太太与史清兰瞧见了这一幕,都在心里暗骂着苏莞丝没脸没皮,男人来了后便装柔弱、扮可怜,实在可恶。 偏偏薛赜礼吃她这一套。 薛老太太愈发恼火,她不舍得骂自己的孙子,便只能将怒火发泄在苏莞丝身上。 “不过让你跪两个时辰,你就这般躲懒躲闲,既如此,你就再多跪两个时辰,今日晚膳也不许吃了。” 史清兰听后觑见薛赜礼的脸色更难看了,忙劝道:“老祖宗,您消消气。苏家妹妹虽然有错,到底是娇嫩矜贵的女孩儿,再跪上两个时辰她身子可要受不住了,若是她因此而累晕过去,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一片教导之心?” 这话瞧着是在苏莞丝说话,其实是在提醒着薛老太太,苏莞丝还有装晕这一计没有使出来。 薛老太太立时冷哼道:“她若想晕,就让她晕。老婆子我豁出这张脸去宫里请来太医,是真晕还是装晕,太医一诊脉便知。” 这两人的一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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