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白簌只能再回到宾馆,清洗自己。 氤氲水雾的温热浴室中,她娇嫩白皙的身子映照在落地玻璃墙上。 胸好像大了一圈,白的地方红,红的地方更红。 甚至,齿痕未消。 白簌臊得脸颊像熟透的桃子,忙转过身,不敢再看自己。 狗男人,恐怕至死才会断奶。 可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体验,是最好的。 以前,厉惊寒动情时,不管不顾,没轻没重,常弄得她一身痕迹,有时候要擦药膏缓解。 但这一次,他大掌托着她的腰,不再横冲直撞。 他吻得温柔缠绵,也似乎考虑到了她的感受,不会强迫她那些别扭的姿势。 白簌靡靡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最后一次同入巅峰,紧紧相拥的画面。 男人泛着水雾,失神的眼睛,依然令她情不自禁地着迷。 十三年的爱慕,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给了他一次机会。 可他仍然坚定地要留楚汐月在身边。 不仅如此,他还那样糟蹋她的心意。 真是个在人与狗之间反复横跳的混蛋啊。 不,是狗与禽兽之间。 白簌扬起脸来,任水流冲刷她酸胀的眼睛。 不要再犯贱了。 他根本,不值得原谅。 洗过澡,白簌先服用了抑制头痛的药,然后是紧急避孕药。 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避孕药和她自己的药相克的缘故,每次吃完腹部都不舒服。但服用厉惊寒准备的药,就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果然,大户人家,哪怕温水煮青蛙地折磨你,也让你死得舒舒服服。 …… 德奥—— 厉惊寒下午与白簌床笫交战,那样忘情激烈,险些没把他掏空。 本以为晚上自己会倒头就睡,不成想竟然失眠了。 男人戴上金丝眼镜,独自坐在书房里阅读《色戒》。 白簌是张迷,这本小说集,早已被她翻烂了,喜欢的句子还会用笔标记。 当读到买钻戒的桥段,厉惊寒胸口仿佛有一丝细细的电流划过,稍纵即逝。 合上书,他摘下眼镜,烦躁地揉捏眉心。 他哪里像易先生。 易先生是微秃个矮岁数大的汉奸,那丫头现在骂人水平越来越高端啊。 但,白簌却有几分王佳芝的影子。 使尽手段,以色侍人,引他入毂。 最后,付出真心的人,却成了她自己。 厉惊寒想起白簌在他面前失控、颤栗到轻轻抽搐的身子,她分明对他还是极有感觉…… “厉总,太晚了,您该休息了。”邢言走过来,将热牛奶放在桌上。 厉惊寒神思摇曳,被扰乱了思绪,轻滚喉结,有些躁郁。 以前,这些事都是白簌做的。 会为他搭配第二天穿的西装领带,会早起为他煮咖啡,会晚上准备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 温温柔柔,驯顺勤谨。 每次她进来送完咖啡,还会勤快地整理被他弄乱的书案,茶几。 知道他怕吵,她会把鞋子脱在门外,光着小脚,步子轻盈地走来走去,全程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像极了乖顺的小猫,包括在床上,辗转承欢时,亦是。 “邢言,我做的很过头吗?”厉惊寒握住杯壁,触感温热,色泽细腻雪白。 他眸光一深。 “额……厉总,恕我直言,您停了太太卡这事儿确实有点儿……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啊。”邢言也有点忿忿不平,老板欺负起人来确实花样百出。 “如果她听话,别跟我闹,何至于此。” 厉惊寒剜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喝奶,“还不是她自找的。” 邢言担心地问:“厉总,夫人回来了,今晚询问了关于太太的情况。您看,您是不是该接太太回来住?” “现在接她回来,跟接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回来有什么分别?让她当着我妈的面提离婚吗?”厉惊寒想起“离婚”二字,太阳穴突突跳。 “可太太铁了心不回,纸包不住火,夫人还是会怀疑的。” “她出去醒醒脑子,也好。我说了离开我,她寸步难行,我说到做到。” 厉惊寒抚弄衬衫昂贵的袖扣,“离婚,是她配提的吗。” 邢言不敢再说什么,退出书房。 厉惊寒目光落在安静放在桌上,那枚十克拉的钻戒,还有碎得不成样的领带。 ——“我想要的,你从来没给过我。” “白簌,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爱?” 男人冰冷薄削的唇,微微一挑,“嗤,就凭你。” 贪心的,妖精。 * 翌日下午。 “让我搬家?为什么?!”白簌愕然盯着房东大婶。 “额……姑娘,有位先生前天过来,把我这儿给买了。所以我不能租给你了,你今天就把东西搬搬吧,押金我都退给你。” 大婶交代完刚要走,白簌一把急切地拉住她: “那位先生长什么样?!” “高高瘦瘦,身上西装料子老好了,妥妥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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