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看看还没想好要放在哪里,下一秒,卫生间的门打开,靳桉走了出来。 “!” 她手一抖,坐在沙发上把俩盒子使劲往沙发角落里塞了塞。 靳桉上身就穿了件白色背心,直肩括背,肌肉线条流畅悍厉,坐在了她身旁:“擦药吧。” 浴室的热气夹杂着薄荷味慢慢蔓延至客厅,温槿拿过来碘伏和棉签,往靳桉脸上涂着。 靳桉坐着也比她要高一截,她仰着脸,凑得很近,近到男人几乎是无意识地向下一瞥,就瞥见女孩睡裙领口中间一大片起伏的旖旎。 靳桉喉结滚了下。 发尖未擦干的水渍滴下,顺着男人锋锐的下颌线往下淌,又滴落到锁骨上。 温槿涂完碘伏,顺手就用大拇指擦去了那颗水滴。 视线内,男人凸起的喉结突然剧烈滑动。 温槿顿住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碰了哪里。 她指尖轻蜷,耳廓微红,故作淡定道:“涂好了……” 然后想把手不动声色收回去。 靳桉拉住了她的手。 男人只需轻轻用力,就又把她扯近到了身前。 温槿仓皇抬眼,对上靳桉一双布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眼睛,往下,男人薄唇轻抿,喉结滑动,腹肌起伏。 温槿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来,靳桉就已经低下头,垂眸吻上了她。 现在夜已深,只有屋内暖气片还在小声轰轰响着,餐厅开着的灯晃晃照过来,在男人脸上投下阴影,温槿没闭眼,雅羽似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就这么看着面前的靳桉。 两人挨得很近,体温通过相贴的手臂源源传递,彼此渐渐变沉的气息相交、相融、相缠绵。 沙发下陷,温槿头枕在了靳桉抱出来的枕头上。 耳边是暧昧嚅湿的唾液交换声,温槿挽着的马尾散开,靳桉手指顺着她发尖一路往上拨,有力的手掌住她后脑勺,不让她逃脱。 这个吻漫长而深入,久到温槿都感觉自己身上沾满了薄荷味。 有什么东西抵上了她。 彼此穿的衣物都太薄,很容易就能感受到。 温槿脸涨得通红,僵了一秒,很轻地动了一下腿,靳桉身体同样僵了下。 两片因为亲吻而变得通红水润的唇瓣分开,其间一根细细的银丝牵连,然后再慢慢被扯断。 甫一分开,靳桉又靠过来亲住她,喊住她唇瓣上下吸吮了片刻后,才重新退开。 男人撑着手臂起身,声音沙哑:“……我去洗个澡。” 温槿再次拉住靳桉的手臂。 刚好她伸手拉着的是靳桉的右臂,掌下皮肤略显粗糙,是碰到了那片砍刀伤害过后的疤痕增生。 刚刚在给男人脸涂药的时候,温槿还近距离瞧见了他身上很多不明显的暗伤。 她的心仿佛被无数只小蚂蚁啃咬一样,痒得厉害,又疼得厉害。 “不用再去洗……”她声音越说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闻言靳桉动作一顿,咬了咬牙,没敢再看她。 他说:“我让你今天住过来不是因为这个……” 温槿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她轻声说着,伸出一只手攀上靳桉的脖颈,另一只手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来才去药店买的淡蓝色盒子,然后将其递到了男人的手中。 摸出来那是什么,靳桉猛地僵了一下。 温槿脑海里其实闪过了很多个片段。 从后往前,从雪天里身材凌越挺括的男人站在路边抽着烟、十八岁生日那天闯进来的少年热烈而急迫地亲吻她的嘴唇、大年三十的夜晚少年在手机视频里给她放烟花、到游乐园里少年垂眸看着她说出“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躯体化症状发作时少年的安慰、第一次送她去参加化学竞赛初赛、再到城中村里少年吊儿郎当看着她问她拿什么来赔他坏掉的仓库门……最后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夜——她哭着摇醒了躺在地上的男孩,男孩仰起脸,故作凶巴巴地说“小爷我还没死呢”。 命运好像自那一刻起有了牵连,那时年幼的她尚且不知道,此后余生,她都会和这个叫靳桉的男孩联系在了一起。 “靳桉。” 温槿轻轻喊了一声面前人的名字。 她双手攀上了靳桉的肩背,借力微微起身,女孩纤细柔弱的腰肢在空中折出好看的弧度。 “我好像比你认为的,还要多喜欢你一点。” 喜欢到这辈子心底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 她眼底带了点泪水,微微颤抖着,吻上了男人的喉结。 …… 夜深,屋外一场大雨要落不落。 屋内花洒簌簌的水声响了又关,关了又响。 温槿微躬的背撞在了灯开关上,将室内关得一片漆黑。 背脊撞上冰冷的墙,激起一片冰凉,偏偏男人轻柔慢捻的指尖又滚烫得要命,温槿受不住,偏过头去发出小猫般细细碎碎的哼唧声,又被靳桉空着的另一只手扳了回来,男人眼底情|欲翻滚,让她大声点。 转过头来温槿死咬着唇不肯松,靳桉哼笑着亲上来,灵活的舌尖很快撬开她唇瓣,如愿听到想听的声音。 没几下过去,指尖连带着掌心都是湿淋淋的一片。 靳桉撤开手,将温槿双腿盘上自己的腰,抱着女孩往床边走。 柔软床铺下陷,女孩乌黑的头发与才换好的浅色床单对比鲜明。 有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温槿在泪眼模糊中隐约看见靳桉似乎是顿了一下,正低头看着浅蓝色盒子上的介绍。 没过几秒,他撕开包装,凑上前来,一字一句念着广告词:“经典超薄凸点,持久延时三合一。” 靳桉声音低哑含笑,“就这么看不起你男人?” 温槿呜呜咽咽刚要摇头,说自己是随便买的,下一秒她整个人一颤,鼻尖连带着眼眶都酸胀起来。 泪水沾湿睫毛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淹没在发间。 视线中只能看见男人晃动的肩背,她吸了吸鼻子,疼得一口咬了上去,直至在嘴巴里尝到血腥味。 靳桉闷哼了声,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哼笑:“看来力气还剩很多啊,咬人都这么大劲。” 温槿一边哭一边摇头,全身没力气,等烟花稀稀落落在脑子里炸开那刻再次对着靳桉咬上去。 她躺在柔软的床榻内,重重而颤抖地呼吸着,大脑空白一片,只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蜷缩起,就再一次被靳桉逮住了脚踝。 男人眼神黝黑深沉,嘴里咬着刚撕开的一包,又抬手冲她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夜还长,公主殿下。” 他极为痞气地笑了起来,“买了这么多,可别浪费啊。” 尘埃落定 不知道荒唐到了几点。 最后温槿被靳桉抱着走出浴室的时候, 她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几次了。 今晚上,从沙发到卧室,又到浴室, 好不容易冲洗完一遍准备睡觉了,又被男人扯着脚踝将她腿抗上肩,最后又进到浴室,温槿已经全身发软毫无力气了, 像是团软趴趴的果冻。 闻着鼻尖好闻的薄荷味……现在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几乎是薄荷味了,跟被薄荷糖腌入味了一样。 趴在靳桉怀里,温槿懒洋洋张嘴打了个哈欠,下巴垫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肩膀上,走动过程中感觉自己好像要滑下去了,慢吞吞伸出手回抱住靳桉。 手搭在男人后背,她记起方才被激得受不了的时候自己也迷迷糊糊将手搭上了靳桉的后背, 仿佛是摸到一些疤痕。 温槿指尖轻动,顺着靳桉背脊摸索下去。 果不其然摸到了伤疤。 都是一些陈年的旧伤了,愈合已久,每一条, 都象征着过去时日里男人的拼命。 感受到女孩指尖在自己背上摸索,靳桉低头看了温槿一眼, 低声:“做什么?” 温槿摇了摇头,眼眶微酸,将靳桉抱得更紧。 她把脑袋埋在靳桉胸前, 闷闷出声:“以后不要……” 不要再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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