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去,将她轻轻侧过来,将胸前衣带又给她系好。 他动作温柔贴心,神情平静无波。 让人看着就着恼! “谢稹玉!”t 桑慈冷眼看着谢稹玉将她像一块咸鱼一般翻了个身,快速替她换了自带的床单被褥,替她盖上被子,硬是强撑着睡意睁大眼睛。 谢稹玉嗯了一声,坐在床沿看她。 桑慈以为自己此时气势滔天,声音洪亮,实则和猫叫似的,软绵绵,没有力道,撒娇一样。 她瞪大的眼睛都因为困顿泛出水意,偏还要虚张声势,道:“刚刚你真的什么都没想吧?” 谢稹玉静默半天,答:“……没有。” 桑慈气得想捶他,伸手将被子一拉,“我要睡觉了!” 谢稹玉眼底露出些笑意,又嗯了一声,站起身将床幔放下。 桑慈困得不行,也气得不行,见他就真的这么放下床幔准备走了,忍了又忍没忍住,“谢稹玉!” “没走呢。”谢稹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桑慈听着就觉得可恶,又……又觉得安心。 她闭上眼睛轻哼一声,算了,他就是一根木头而已,有什么明天再说。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逝后,桑慈转眼就睡着了。 谢稹玉站在床幔外,听着里面的呼吸逐渐绵长,才轻轻又拉开床幔往里看去。 他垂着眼睛又坐下来,又替她擦了擦她额头上因为忍痛沁出的细汗。 她是真的放心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谢稹玉哑然失笑,又低头看了会儿,忽然心口处一疼,想起来桑慈的灵根,最后还是起身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回到隔壁后,谢稹玉就拉下自己的衣襟看心口处。 灵根放置在脊柱处是粘附在脊柱上的一长条,但没入他心口后,更像是将将要破土发芽的一小团胚芽。 蕴养时,斑驳的杂质不断剥落出来,堆积在他的灵根旁,需要每一日放血挖除。 谢稹玉脱下衣衫,光裸着上半身,熟练地拿出匕首,背对着镜子照出背后淤青泛黑的地方,动作利落地划下去。 …… 桑慈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刚亮,她就睁开了眼。 经过昨晚上药膏的浸润,昨日背上的伤处已经全然好了,只剩下脊柱处隐隐发疼。 还剩下两天了。 桑慈如今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掰着手指头算时间,想想还剩下两天了,她每日都能更忍耐住痛意一些。 她想从床上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桑慈有一瞬间的恐慌,用手撑着挣扎着试图从床上撑起来。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的是谢稹玉的声音,“小慈?起了吗?” 桑慈张口就要叫谢稹玉,可是她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想让他看到,不想让谢稹玉看到。 不想让他难受,不想让他自责。 前几日她都是这个时间起来的,不能不出声。 桑慈重新在床上躺平,平缓了呼吸,再语气不满地哼了一声:“今日不想早起,不许喊我!” 隔着门,她的声音带着些起床气。 谢稹玉没有怀疑,他想了想,她昨日那样,今日想多睡会儿也没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端上来的豆沙包,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回了隔壁。 桑慈屏住呼吸听着谢稹玉回到隔壁才重重呼出口气,她挣扎着左手先撑着床,稍稍侧过身来,再右手两只手都撑住床,缓缓拖着身体坐起来。 如此简单的动作,她的额头上却被汗水浸透了。 桑慈坐起来靠着枕头缓了会儿,闭上眼睛开始修锻体心诀。 谢稹玉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听到隔壁门开的声音,他快步朝门走。 打开门,就传来少女打哈欠的声音:“谢稹玉,我饿了。” 谢稹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疑惑和意外。 她今日描眉画唇了,本就好看的脸越发精致。 穿着一条水红色石榴纹襦裙,带子在胸口系了双耳结,随着走动随风飘。 桑慈当然知道谢稹玉正盯着自己看,她走过去把脸凑近了,她问道:“我今日好不好看?” 谢稹玉眼睫轻颤,移回视线,缓了会儿才低声道:“好看。” 想起她说饿了,又返身回到屋里,将早起去膳堂取回来的早饭拿出来给她。 食盒一直用灵力温着,一摸就是温热的,桑慈拉着谢稹玉回自己房间坐下,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站在外面吃。 “一会儿我们去藏书阁,我已经与陆元英说好了,借了他的玉牌,亲传弟子可传阅的书籍多。” 谢稹玉看着桑慈吃,一边说道。 “嗯。” 正好今天也没什么力气听课了,万一再来一次喂招对剑,瘫在地上那就太丢脸了! 桑慈心想。 她又想起来昨日去膳堂时,陆元英问她会在青陵仙府游学多久这事。 当时谢稹玉被人围着谢稹玉长谢稹玉短的。 “我们在青陵仙府要待多久啊?”桑慈故作自然地问道。 谢稹玉想起什么,忽然抬眼,正好对上桑慈偷偷看过来的目光。 她似乎有些恼意,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低头就咬红豆包,好似那包子得罪了她似的。 谢稹玉也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剑柄上的桑叶剑穗。 过了一会儿,他说:“三个月内,我们要回流鸣山。” 他语气好似是平静的。 桑慈听不出来别的情绪。 她将嘴里包子咽下去,瞅着谢稹玉清俊的脸,忽然道:“你还没和我求娶。” 好没道理,又非常桑慈的一句话。 她虽整日念叨着退婚一事不作数,可是……可是他没有亲口说过“我就要你,我非你不娶。”这样表示自己心意的话。 他好像只是都随她的意。 那他呢,他到底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谢稹玉有些怔愣,抬头看桑慈,却对上她正炯炯瞪视自己的眼睛。 她好像生气了。 “小慈,我……”谢稹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桑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明明上辈子谢稹玉都为了她那样了,她亲眼看到了、看到了他独独给她的爱意,有些话也不用他说出口,她心里都知道。 可是她偏想要听谢稹玉亲口说出来。 桑慈瞪着他。 谢稹玉的脸微微发热,他静静和她对视,又败在她的视线之下,缓缓垂下眼睛。 他心跳极快,一些话就在唇舌间,却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没有我爹指的婚约,你会想要与我合籍吗?”桑慈循循善诱。 她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在晨旭冉冉升起的清晨里却带着些夜妖的蛊惑。 谢稹玉握紧了手里的桑叶,再次抬眼看她。 他俊美的脸仿佛平静极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让人摸不着边。 桑慈站了起来,走到谢稹玉面前,居高临下瞪着他还要说话,却冷不丁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小慈……”他的声音有些乱,呼吸声都是乱的。 明明刚才桑慈看他的样子是那样平静。 “干嘛遮住我的眼睛?”桑慈极为不满,伸手就要把他的手拉下来。 但他要是使上了力气,她哪里能随便拉得动。 “谢稹玉?”桑慈疑惑。 她的睫毛很长,刮搔着他的掌心,明明他的手掌有厚厚的茧子,但依然能清楚地感觉到。 那不像是在刮搔他的掌心。 那像是在刮搔他的心。 谢稹玉心跳极快,她站着,他坐着,他不自觉仰头看桑慈。 他心想,如果没有师叔,根本就没有他上山一事,如果没有师叔指婚,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她合籍成婚。 如果没有师叔指婚…… 谢稹玉仰头看着她的脸被自己的手遮得只剩下小巧的下巴,眼眸幽深。 桑慈性子急躁,自觉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谢稹玉的回答就有些郁闷了。 真是岂有此理! 这问题还用得着想吗? 她的唇瓣紧紧抿着,不满都要溢出来。 眼看着就要发脾气。 谢稹玉依然仰着头看她,声音低低的,“小慈,没有这种假设。” “没有师叔,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见到你。” 而师叔将他带回流鸣山,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修炼,让他将来能保护桑慈。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桑慈存在的。 他本就配不上桑慈,要拼了命修炼才有可能与她合籍。 从小他就很清楚,如果他不行,师叔就会在天人五衰前再次择选天赋好的孩子上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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