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时谦为了个女人,把公司搞得一团糟,现在还有脸来纠缠你?” 薄时谦下颌线绷紧,一把扣住阮清歌的手腕:“我们谈谈。” “放开她!”苏媛猛地拍开他的手,,离婚证都领了,薄总这是演的哪出?” 宾客们的视线越发灼热,有人甚至举起了手机。 阮清歌深吸一口气:“跟我来。” 花园里,夜风裹挟着玫瑰的香气扑面而来。 喷泉的水声隔绝了宴会的喧嚣,却浇不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清歌。”薄时谦嗓音低哑,伸手想来拉她,“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不重要。”阮清歌后退两步避开他的触碰,“薄时谦,我们已经结束了。” “之前怎么样我也懒得再去计较,现在开始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阮清歌,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他上前一步,因为阮清歌的一再拒绝,声音中染上了一抹不耐,“我没想过和你离婚,只不过清茉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总要照顾照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妒?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树梢的夜莺。 苏媛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冷笑道:“照顾?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让她挥霍公司资金?让她住进你们的婚房?让她在朋友圈晒你送的珠宝?” “世界上孤苦无依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全都照顾一遍?” 薄时谦偏着头,舌尖抵了抵火辣的脸颊,眼底翻涌着阴鸷的风暴:“你懂什么?清茉她不一样,她……” “她什么?”苏媛厉声打断,“她无父无母?她孤苦无依?” 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重重滑:“看看你的‘白月光’最近都在忙什么!” 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划过。 林清茉在私人游艇上依偎着中年富豪;她在赌场将筹码推给金发男子;最刺目的,是她挽着薄氏竞争对手的手臂走进酒店,时间显示就在三天前。 “这不可能……”薄时谦的瞳孔剧烈收缩,有些踉跄地后退两步。 “你以为她为什么突然回国?”苏媛步步紧逼,“因为她那个所谓的‘赌鬼父亲’,根本就是她编的!是她自己在国外欠了巨额赌债,被黑帮追债才逃回来的!” 阮清歌猛地抬头,眸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薄时谦的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薄总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苏媛拉过阮清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薄总你现在也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什么只是照顾照顾她,不过是因为你想享齐人之福罢了,可没想到,清歌摆脱了你的控制,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对吧?” “清歌,不是她说的那样……”他仓皇地望向一直沉默的阮清歌,喉结艰难地滚动,“我不知道那些,我也……” “不重要了,薄时谦,我们就这样再无交集才是最好的。” 说完这句,阮清歌拉着苏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决绝的模样,薄时谦眼底露出了一抹痛苦,他哆嗦着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一下林清茉这几年的所有事情,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薄时谦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份刚送到的调查报告。 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模糊了城市的灯光。 那天从苏媛口中听说这些的时候,他对林清茉的怀疑在心头升起,所以回国后第一件事他就从助理那里拿到了林清茉出国后到现在的动向。 “你确定这些资料没有错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助理站在一旁,后背绷得笔直:“已经反复核实过三次,林小姐母亲的医疗记录确实存在伪造痕迹,那份白血病诊断书上的医生签名……根本不存在。” 薄时谦的指节泛白,将纸张捏出褶皱。 “……继续。” “我们还发现,林小姐在国外期间与多名富商往来密切,这是她在社交平台的小号,上面有大量奢侈品的炫耀照片,时间都在她声称‘经济困难’的时期。” 薄时谦接过平板,屏幕上赫然是林清茉戴着钻石项链的自拍,配文: 日期显示正是他为了给她母亲“治病”而抵押房产的那周。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把她叫来。” 半小时后,办公室门被推开。 “时谦~”林清茉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裙摆摇曳生姿,“这么晚叫我过来,是想我了吗?” 她的笑容在看到桌上散落的文件时瞬间凝固。 薄时谦缓缓转身,将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林清茉正亲密地依偎在一个秃顶男人怀中,背景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这、这是……”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猛的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时谦,你听我解释!他是我表哥的生意伙伴,他非要和我拍照而已!” “那这个呢?”薄时谦甩出另一张照片——林清茉穿着比基尼躺在游艇上,身旁围着三个男人。 日期显示是在她“母亲病危”期间。 林清茉本就是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 “还有这个。”薄时谦点开手机录音,她娇媚的声音清晰传出。 “还是薄时谦好骗,我说妈妈需要骨髓移植,他立刻就答应了,我说缺钱也直接给我,连随口胡诌的项目他也看都不看就给了我项目资金,等拿到那笔钱以后,我们就去马尔代夫……” “不!这不是我!”林清茉突然尖叫,眼泪夺眶而出,“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时谦,你信我……” 薄时谦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赤红的眸子中满是愠怒:“医疗报告也是伪造的?你母亲根本没病!” “她……她……”林清茉的目光不断躲闪,见真的无可辩驳,突然挣脱开他的束缚,“是!我是骗了你又怎样?” 她脸上的泪水瞬间收干,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冷冰冰的像块木头,要不是看你有钱,谁愿意陪你演戏?” 薄时谦的眼神危险地眯起。 “我自始至终就是为了你的钱啊,从最开始和你谈恋爱开始,本来是想嫁进来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和你分了,拿了一大笔钱出去潇洒。” “可惜啊,不太够我挥霍,不会影响的,只要我回来勾勾手指,你就毫不犹豫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朋友之前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我的一条好狗。” “你找死!” “哎呀,别生气嘛~”林清茉挑衅地凑近,从包里拿了个u盘晃了晃,“别忘了,我可是知道薄氏不少秘密,比如前不久那笔违规资金……” 薄时谦愠怒的神色骤然僵住,下意识伸手就想抢过她手中的U盘。 林清茉却毫不在意,甚至伸手将U盘递到了他的身前。 “薄总,我可和你不一样,我一直都防着你呢,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备份,你猜猜我都备份了多少,又都放在哪里呢?” 窗外惊雷声炸响,闪电带出的白光照亮了她眼底赤裸裸的恶意。 “如果我出事了,那薄氏,就一定会给我陪葬!” 薄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 投影仪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像一把把尖刀,将薄氏百年基业一点点凌迟。 “又跌停了。”财务总监的声音发颤,“银行那边刚刚通知终止合作,要求提前偿还贷款。” 董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薄时谦,那些曾经谄媚的眼神如今只剩下愤怒与鄙夷。 “薄总!”王董事拍案而起,“林清茉爆出的那些黑料,你必须给个交代!” 薄时谦的指节抵在会议桌上,青筋暴起。 三天前他因为那些威胁放走了林清茉,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在猜到自己不会再给她花钱后,第一时间躲藏起来,然后将所有的黑料都曝光了出去。 “查到她人在哪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助理低着头:,最后监控显示她去了机场,但登机记录被抹去了,瑞士银行那边确认,她转走了账上最后两亿流动资金。”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薄时谦突然抓起西装外套往外走。 “薄总!您要去哪?董事会还没……” “散会。”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薄时谦坐进驾驶座,手机屏幕亮起,是苏媛工作室的地址。 等阮清歌推开工作室玻璃门,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接待处的身影,脚步微微一顿。 薄时谦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下巴上冒出一片青黑的胡茬。 见到她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的希冀。 “清歌。” 这个称呼让阮清歌挑了挑眉。 她将雨伞交给助理,语气平静:“薄总有事?” 薄时谦喉结滚动:“能单独谈谈吗?” “就在这说吧。”阮清歌示意助理离开,但并未邀请他进入内间,“我五分钟后还有个会议。” 雨水从薄时谦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痕迹。 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永远为他留一盏灯的女人,如今连一杯茶都不愿给他。 “薄氏的情况,你应该听说了。”他声音干涩,头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你是对的,我不应该纵容那个女人,现在我需要阮家的资源。” 阮清歌轻轻“呵”了一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所以薄总是来借钱的?” “不只是钱。”薄时谦上前一步,“阮家在政商界还有关系网,现在只有你会愿意帮我……” “我会愿意帮你?”阮清歌合上文件夹,眼神冷得像冰,“薄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薄时谦脸上。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之前在薄家,我也算对你不错!现在帮我这一次,条件随你开!” 阮清歌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忽然笑了:“薄总现在知道讲条件了?可惜,我对拯救薄氏没兴趣。” “清歌!”薄时谦声音发颤,软下嗓音,“算我求你行吗……” 这个从不说“求”字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地站在她面前。 阮清歌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曾经多少个深夜,她也是这样卑微地等他回家。 “求我?”她轻笑一声,“其实当初我也求过你很多次,可是亲爱的薄总,并不是所求就能如愿,当初的我是,现在的你也是。” 每个问句都像刀子扎在薄时谦心上,他想辩解,却发现字字属实。 “薄时谦。”阮清歌拿起公文包,“对于你现在的处境,我很遗憾,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她走向门口,背影挺直:“就像当初你常说的,商业联姻而已,别太当真。” 玻璃门开合的声响中,薄时谦呆愣地站在原地? 工作室的助理匆匆推门进来:“阮小姐,米兰设计周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谢谢。”阮清歌的声音渐行渐远,“对了,以后无关人员不要放进来。” 窗外,雨越下越大。 薄时谦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他抬头望向阮清歌离去的方向,一个成语突然占据了他的内心。 人财两空。 薄时谦坐在书房里,窗外是阴沉的雨天。 电视屏幕亮着,财经频道正在播放一则专题报道: 镜头里的阮清歌一袭白色西装,站在领奖台上微笑。 她的眼眸明亮如星,举手投足间尽是自信从容。 记者问她成功的秘诀,她对着话筒轻声说:“首先要学会爱自己。” 薄时谦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据悉,Ruan Qing女士近日成立‘清歌基金会’,专门资助弱势女性创业,截至目前已帮助三百余名女性实现经济独立……” 电视里的声音渐渐模糊。 薄时谦站起身,踉跄着走向那个尘封已久的房间——阮清歌曾经住过的卧室。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仿佛她昨天还在这里。 梳妆台上摆着她用了一半的护手霜,衣柜里挂着几件她忘记带走的家居服。 薄时谦鬼使神差地拿起一件米色针织衫,布料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冬天,他加班到凌晨回家,阮清歌就是这样穿着这件针织衫,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见他回来,她揉着眼睛去厨房热粥,还不小心烫伤了手背…… 这种事,在三年的婚姻里好像总是会出现,可他那几年里却对此视若无睹…… “砰!” 楼下的关门声将他拉回现实。 管家站在门口,脸色为难:“少爷,银行的人又来了,说如果下周再还不上贷款,就要启动抵押物拍卖程序……” 薄时谦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等管家离开,他跌坐在阮清歌的梳妆凳上,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窝深陷,胡茬凌乱,哪里还有昔日薄氏总裁的意气风发?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董事发来的信息。 薄时谦苦笑一声,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里露出的一角纸张上。 他拉开抽屉,发现是一本手账。 阮清歌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一切: 最后一页停留在他们离婚前一周: 薄时谦的视线突然模糊。 他突然想起那次生日,阮清歌送他的那块腕表,被他想也不想当众扔进垃圾桶就为了讨好林清茉,现在想来,那块表的款式,分明是他随口提过喜欢的限量版……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薄时谦抬头,看到阮清歌正在接受国际媒体联访。 有记者问:“Ruan女士,您曾有过一段婚姻,这段经历对您的事业有影响吗?” 镜头前的阮清歌微微一笑:“我觉得对我是有影响的,起码那段婚姻教会我最重要的一课——永远不要为任何人放弃自我。” 薄时谦猛地关上电视。 寂静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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