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是慧慧不舒服,我得陪她,你早点睡吧。” 原来如此。 她都忘了,上辈子也是这样。 她回到家,却发现于辰轩在郑舒慧房里照顾她。 她质问、争吵,最终被于辰轩锁在门外。 郑舒峨在寒风中哭了一夜,最后成了整个家属院的笑柄。 “好,你好好照顾她吧。” 于辰轩似乎被她的淡然刺痛,带着一丝愧疚说道: “我下周调任京市,到时候我们再圆房,我只是把慧慧当妹妹。” “没事,她也是我妹妹,你好好照顾吧。” 郑舒峨无所谓地耸肩,作势要关门。 于辰轩突然伸手挡住门,“你真的不吃醋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民政局回来后,郑舒峨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郑舒峨眼神示意他别挡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吃什么醋,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心思?” 于辰轩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郑舒峨不再理会他,径直关上了门。 拧开热水壶盖,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道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水面漂浮着几根细小的卷发。 她嫌恶地别过脸,这哪里是热水,分明是郑舒慧用过的水! 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窜到头顶,郑舒峨一把抓起热水瓶,冲到郑舒慧的房间。 屋内,郑舒慧正依偎在于辰轩怀里,两人说着悄悄话。 “哗啦” 带着雪花膏味道和汗臭味的热水兜头泼下,淋了两人一个透心凉。 郑舒慧尖叫一声,于辰轩猛地跳起来,怒吼道: “郑舒峨!你干什么?!” 郑舒慧假意哭了起来,却在闻到那股怪味后,忍不住干呕起来。 于辰轩心疼地轻拍她的背,怒视着郑舒峨: “你是不是疯了?!亏慧慧还心疼你,让我把热水拿去给你擦身子!” 郑舒峨冷笑一声:“我可不敢用这水,鬼知道碰过什么脏东西。” “你胡说八道!” 于辰轩暴跳如雷,“我打的热水能脏什么!” “我本以为你开始明事理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胡搅蛮缠!” 郑舒峨上前一步,强忍着恶心,将壶口对准于辰轩, “于辰轩你自己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于辰轩恼羞成怒,一把推开郑舒峨。 盛怒之下,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玻璃热水瓶摔在地上,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郑舒峨被推倒在地,右手掌被玻璃碎片扎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整天怀疑这怀疑那!” “你就不配别人对你好!” 于辰轩指着她怒骂,却丝毫没有关心她手上的伤。 鲜血顺着郑舒峨的手指滴落,在地板上晕染开来。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疼。 只是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于辰轩,眼神里充满了讥讽和冷漠。 于辰轩这才注意到郑舒峨手上的伤,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上前查看。 “活该!谁让你发疯!” 他厌恶地撇开视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泼妇!” 郑舒峨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这句话郑舒峨真的听多,听厌了。 上辈子,她为了这个男人,低到尘埃里,卑微地祈求他的爱。 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务。 他把她所有的付出都当作理所当然,他把她所有的爱都踩在脚下。 他明明用着她,趴在她身上吸血又嫌弃她。 有些人的心,是永远都捂不热的。 “于辰轩,”郑舒峨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你真让我恶心。”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于辰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给我站住!”他怒吼道,“你把话说清楚!” 郑舒慧眼见于辰轩的目光还停留在郑舒峨的背影上,心中不甘。 眼泪说来就来,她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都怪我” “姐姐因为不喜欢我才这样和你吵架的。我是罪人......” 于辰轩的目光果然被拉了回来。 心疼地搂住郑舒慧,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好了好了,不怪你,是她自己小心眼,钻牛角尖。别哭了。” 4 郑舒峨踉跄着跑出家属房,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却不及她心里的冷。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哎呦,舒峨,你这手是怎么了?!” 郑舒峨茫然地抬头,看到路过的王嫂子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掌。 王嫂子不由分说地拽住她:“快,去卫生所,这得赶紧处理!”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处理伤口时,郑舒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包扎好后,郑舒峨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冷汗涔涔。 王嫂子看着她身子在发抖,连忙解下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身上: “孩子,受苦了吧?你说要是于连长看到你这样,得多心疼啊!” 在军区大院里,郑舒峨和于辰轩的订婚人尽皆知,大家都默认他们好事将近。 郑舒峨心里一阵酸涩,想说他才不会心疼。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已经叫我家小虎去找于连长了,他很快就过来了。” 时间过去很久,郑舒峨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却依然没有看到于辰轩的身影。 王嫂子的小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身后空无一人。 “娘,于连长说他不来。” 小虎童言无忌,“他说那点伤怕啥了,俺看着他抱着姨姨哄,忙得咧!” 小虎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卫生室里炸开。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脸色各异。 抱着的姨姨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看来于连长和自己小姨子的不清不楚传闻,是真的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郑舒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头发,遮住通红的眼睛,问医生: “医生,这儿还有床位吗?我想睡一晚,行吗?” 医生愣了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郑舒峨苍白的脸色, “有,我去给你安排。” 郑舒峨蜷缩在狭窄的病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却依然觉得冷。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温暖。 前世,也是在这个卫生所,她因为怀孕反应强烈,在这里输液。 于辰轩却陪着郑舒慧去镇上逛街。 直到她输液结束,他才姗姗来迟,手里还提着零食。 她强忍着不适,笑着接过零食,问他怎么知道她饿了。 男人却皱着眉头躲开她的手。 “你别碰,慧慧想吃这个,我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 她当时是什么感觉? 心痛?委屈? 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却又一次次地被他伤害。 郑舒峨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重活一世,她发誓,再也不会为了这个男人,浪费一滴眼泪。 天刚蒙蒙亮,于辰轩就醒了。 郑舒峨一夜未归,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郑舒峨那冰冷的眼神却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郑舒峨的房间门口,犹豫片刻,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干净得不像话,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 桌子上摆着一本日历,其中一个日期被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 21号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随军也不是这个日子。 难道她有什么事要在那天做? 环顾四周,和郑舒慧房间里琳琅满目的摆设相比。 这里显得冷清得有些过分。 于辰轩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愧疚。 他和郑舒峨订婚两年,却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她。 他总是觉得郑舒峨太独立太要强,不像郑舒慧那样温柔体贴,需要人保护。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对她太不好了? 正出神之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郑舒峨脸色苍白如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进我屋干什么?” 于辰轩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她总是这样,说话带刺,哪有郑舒慧一半温柔? 也难怪自己喜欢不上她。 他指了指日历说:“你21号有什么事吗?” 郑舒峨心里一紧,脱口而出:“和你没关系!” 他语气不善,“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好歹我们现在也算夫妻。” 郑舒峨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虚弱地扶着床沿坐下。 失血过多走回来,她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于辰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郑舒峨冷笑一声:“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于辰轩想起昨晚她流血的手,有些烦躁。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至于吗?” “慧慧胆子小,要不是你吓唬她,我怎么会推你。” “你一会记得和她道歉,你昨天实在做得太过了。” 郑舒峨对他的责备置若罔闻,只觉得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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