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刚从乡下回来，给家里送点东西。” 陈兽医晃了晃手里的布袋， “对了，于连长，你们部队家属院还能养猪吗？” “上次你媳妇找我要的那......”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给猪配种的春药，好使不？” 于辰轩手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他愣住了，脑子嗡嗡作响，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什么？我媳妇？什么时候找你要的？” 陈兽医挠了挠头，“去年十月初，她匆匆忙忙地跑来，” “说是部队养的猪不发情，急着用，就顺手拿走了。” 于辰轩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夜晚，他和郑舒慧在招待所里......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郑舒慧！她竟然算计自己！ 20 回到家，于辰轩直接冲进卧室，郑舒慧正躺在床上吃坚果。 “舒慧！陈兽医说你去年十月初找他要过春药！” 郑舒慧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春药？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辰轩怒极反笑，“你不知道？那药你是不是用在我身上了？” 郑舒慧沉默了一会儿，干脆承认了。 “没错，那又怎么了？” 于辰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竟然敢......” “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郑舒慧翻身坐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怨恨， “要不是你订婚了还整天对我献殷勤，郑舒峨会不要你？” “会害得我嫁给你？” “我算计你又怎么了？我不过是想当真夫妻！” 于辰轩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他从未想过，自己认为那个温柔娴淑的女孩，竟然是这副模样。 他再也忍无可忍，扬起手，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 郑舒慧捂着脸，愣住了。她没想到，于辰轩竟然敢打她。 下一秒，她哭喊着，抓起身边的枕头，朝于辰轩砸了过去。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个混蛋！你个负心汉！我要告诉所有人！” 她房间里乱窜，抓起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就往地上砸。 这时，于母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顿时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郑舒慧哭着扑到于母的怀里，控诉道： “妈，他打我！他竟然打我！” 于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厉声呵斥道： “辰轩！你怎么能动手打你媳妇？她还怀着孩子呢！你还有没有良心？！” 于辰轩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一片荒凉。 郑舒慧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叫出声来，“肚子......肚子疼......” 见此情景，于母慌了神，赶紧扶住郑舒慧，焦急地喊道：“辰轩，快！快送她去医院！” 于辰轩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抱起郑舒慧，冲出家门。 路上，郑舒慧因为疼痛和情绪激动，已经开始见红了。 医院里，一阵兵荒马乱。经过紧急检查，医生松了一口气。 “还好，孩子保住了，但是要住院三天观察一下，” “这段时间最好卧床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和情绪波动。” 于母在病房外，长吁短叹：“这大过年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要是你娶了舒峨......” 于辰轩打断了她：“妈！别说了，你回去拿点晚饭吧，一会舒慧要醒了。” 他现在听不得一点关于郑舒峨的事。 那三个字，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隐隐作痛。 他坐在冰冷的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点燃一支烟。 他后悔了。 但是后悔又能怎样？ 他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21 郑舒峨也得到了消息，赶到医院。 郑舒慧醒来看到郑舒峨，眼神怨毒，恨恨地说：“我过成这样，你满意了？” 郑舒峨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以为他们在一起会幸福开心。 毕竟前世，年过半百的她。 被于辰轩和他的儿子跪求离婚，只为了让他和郑舒慧再续前缘。 “我从来没有想要你过得凄惨。”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郑舒慧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她挣扎着坐起身，语气尖锐， “我差点就可以是营长夫人了，可以有京市户口了！” “都是你，害我嫁给于辰轩这个没用的男人！” “我恨你！我恨死了你！” 在医院病房里，郑舒峨沉默地看着妹妹。 郑舒慧仍在咬牙切齿，毫无止息地发泄着对她的不满与指责。 郑舒峨心里泛起苦涩，她叹了口气，轻声道： “好好养身子，等你出院了，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郑舒慧哼了一声，却也没再继续咆哮，只是别过脸不再理会她。 郑舒峨微微摇头，准备离开。 医院的走廊他拦住了她，“舒峨，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我一直都很想你。” 郑舒峨觉得这句话极其讽刺。 “想我？于辰轩，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一边说想我，一边让舒慧怀上你的孩子。” “你把我们姐妹当什么了？” 于辰轩脸色涨红，眼中满是慌乱和窘迫。 “舒峨，你听我解释......” 郑舒峨打断他，声音冰冷而决绝。 “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和舒慧的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祝你们幸福美满，相守白首。” 于辰轩的手无力地垂下，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最近总做梦，梦到和我结婚的人是你。” 郑舒峨微微一愣，眉头紧蹙。于辰轩继续说道： “你温柔贤惠，为我生儿育女，累出了癌症。” “可梦里，我的眼里只有舒慧，” “我冷落你，伤害你，我真是个混蛋......” “还和儿子一起逼你离婚。” 面对他的痛苦言辞，郑舒峨意外地感到一丝惊讶与好笑。 她没想到他竟能梦到前世那些荒唐事迹。 “我对不起那样的你，又想补偿......” 于辰轩捂住脸，声音满是痛苦和悔恨。 郑舒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语气冰冷：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那就好好和舒慧过日子，” “别再来招惹我。这对我们姐妹都好。” 于辰轩眼神黯淡，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和渴望： “可我总觉得，我的妻子应该是你。” 郑舒峨的耐心终于耗尽，直接冷下脸：“于辰轩，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世今生，他始终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贪婪地想要拥有所有，却不愿意放弃任何。 既然闹成这样，这里便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于家，本也不是她的家。 22 第二天清晨，郑舒峨收拾好行李，敲响了于母的房门。 郑舒峨将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平静地说道： “阿姨，这些年谢谢你们的照顾。” “卡里是郑舒峨这些年攒下的钱，就当做是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吧。” 于母愣了一下，推拒着，“舒峨，这怎么行......” “拿着吧，” 郑舒峨提着行李淡淡开口：“郑舒峨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郑舒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于家，没有一丝留恋。 售票窗口排着长队，好不容易轮到郑舒峨，却没了去深市的票。 一查，最近的票居然要到后天了。 郑舒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现在去哪儿呢？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正当郑舒峨一筹莫展的时候，顾景川大包小包的出现在郑舒峨面前。 “舒峨！” 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郑舒峨也有点意外，笑着打招呼： “好巧啊，你也是山市的？” “对啊，你这是......？” 郑舒峨简单的说了一下没票回深市。 顾景川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那要不你去我家过年吧？” 郑舒峨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笑着说，“我家就我和奶奶两个人，” “怪冷清的，你去还能热闹热闹。” “再说，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也不放心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求求你了，舒峨，” “就当陪陪我可怜的奶奶吧，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可无聊了。” 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郑舒峨忍不住笑了出来。 盛情难却，郑舒峨最终还是答应了。 走出车站一股冷风吹来，郑舒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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