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将子桑明月甩上去后自己也足尖一点飞上了悬崖。 等落地时,就看到谢柳给子桑明月披了一件衣衫,而子桑明月,颤抖着摸出了心口的同心佩。 大家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么多年过去,子桑明月当年的心上人,他还在等她吗? 子桑明月体内没有灵气,指尖频频触及峦凤同心佩,也无法将其激活。还是众人在兜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一颗能够补充灵气的丹药递了过去。 她服药后吸收、运转灵气又耽搁了一下,等指尖再触时,环佩已恢复冰冷。 子桑明月这边也能联系对方。 可她指尖颤抖,始终不敢。 她捧着同心佩靠近面颊,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她哭得无声无息,却更能触动心弦,让大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然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明月!” 她手中同心佩倏地发光,与对方手里的玉佩遥相呼应。 两道清越的鸟鸣破空而起,就好似那对分离许久的同心灵雁终于重逢,发出了欣喜万分的鸣叫。 子桑明月怔怔看着面前满鬓斑白的老人。 来者并非师兄,她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而当看清那佝偻的身影时,子桑明月再也抑制不住—— 原本无声哭泣的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般扑进老人怀里嚎啕大哭。 “爷爷……”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其实她连师兄的名字都快想不起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脏,不配爷爷给她取的名字。 厌恶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血肉。 她刚才只想一死了之,却没想过,若是爷爷感应到她出现,却又再次消失,彻底消散于天地间,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 她只能一声声地说:“爷爷,对不起,我错了。” 子桑苍术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背,“乖囡囡啊,爷爷在,爷爷在呢……” 她的小明月啊,终于找回来了。 “走,咱们回家。”不管遇到了什么,都有爷爷在呢。 第73章 不提,我绝对不提了。 半个时辰后。 一老一少出现在了悬崖边, 身上穿的是玉虚圣地的服饰。 年长的男子腰间拴着一个绿皮葫芦,他将葫芦解开往嘴里灌了口酒,接着“噗”的一声, 用力将口中混着舌尖血的酒水喷洒而出, 就见那些飞溅的水滴中出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只是哪怕他继续灌注灵气,仍是看不真切。 年轻男子则震惊道:“师父, 怎么这么多人影?” 虽说不甚清晰, 却也能从那些水滴中看到许多人影,这灵气荒芜之地平时百年都难得出现一个活人, 现在这么多人聚集在此到底有何目的? 很快,水滴肉眼可见的变红,且每一滴都红得发紫。 年长者乃是玉虚圣地的酒剑仙江白河, 他此时施展的正是玉虚圣地的成名道法“醉里观天”。 他看着那些猩红血滴,怒骂道:“都是些杀人如麻的恶徒,难不成归臧那厮也想发展一个魔道势力与天下人对抗!” 他眉头拧出川字,沉声道:“还是说,他想抓这些恶徒炼制一批血煞军!”若是后者,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就在他打算再次施法看得更清楚一些时, 剑鸣乍起,紧接着,地上那早已干涸的暗红血线如毒蛇般冲天而起, 恐怖的剑意扑面而来。 本是江白河控制的水滴悉数失控,那些猩红的水珠化作密集的剑雨, 将师徒二人困在了剑域当中。 年轻弟子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师父”, 便被血剑穿心而过。江白河虽以酒葫芦格挡,仍被三柄血剑透体而出, 在崖边枯树上溅开刺目的红。 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地上归臧留下的血迹哪里是什么线索,分明是索命的恶鬼。 他循着血迹气息第一个找来,却害死了自己最为看重的真传弟子。 酒剑仙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归臧……”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酒剑仙,冲这么快,看样子是着了道?”后来者踏云而立,语带讥诮。 呵,仗着手里有一滴归臧的血液,就想拔得头筹,也不想想,归臧那魔头就算受了重伤,也不是他一人能吃得下的。 现在好了,刚收的三品神纹弟子就这么折在了这里,啧啧。 他说完飘然落地,在地上站了片刻,抬手一指,指尖钻出一根灰褐色藤蔓,落地生根,将地上沾血的泥土悉数卷起后又返回他手中消失不见。 江白河冷笑道:“万里木、这么点儿血,还不是心头血,你也瞧得上。” “那有什么办法……”万里木摊手,无奈道:“好歹能种一点儿下等肉灵芝,现在入门的那些弟子,进阶实在太慢了。” 两人不再交谈。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悬崖上已是人影憧憧。 大家纷纷使出各自的神通道法,想要找出魔头踪迹,一时间悬崖上灵器宝光无数,将暮色映得宛如白昼。 “那魔头前日被我的九霄雷所伤,此刻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说话的是张起韵,有几分卜算的本事,这会儿快速掐了几次诀,蹙眉道:“将有大事发生。” 一旁的谢道痕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 归臧那魔头既已出山,隔三差五就有发生大事,还需你算?现在这些窥天命的人都是混子,还不如当年那夏家…… 不提也罢。 “诸位——” 忽闻清音如玉磬,秦诗意广袖轻扬,指向崖下翻涌的岩浆:“那处似有古怪气息。” 她指尖一点灵光流转,在暮色中分外醒目。 岩浆之中? 底下灵气全无,岩浆更是灼人心神,如何探测?众人看向了谢道痕。 谢家机关术独步天下,探测熔岩地脉非他莫属。 谢道痕正欲往外掏机关傀儡,腰间玉简陡然巨震。他神识一扫,脸色骤变,“诸位,家中有要事,告辞!” “能有什么事比诛魔更重要!” “谢道痕你岂能临阵脱逃!今日你若踏出一步,往后诛魔所得,休想分到半分!” 谢道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谢家主脉麒麟子死劫已过,生机将至,所有谢家子弟速回祭祖! 他这个糟老头子也不例外。 …… 归冥山。 —— 归冥山在归藏魔尊的衣袖里。 意识到这一点儿后,顾溪竹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慑人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关在琥珀里的飞虫,而魔尊,正捏着这枚琥珀对着光细细端详……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魔尊的注视之下。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魔尊不像传言中那么可怕,是出手阔绰的榜一大哥,然等真正现实遇到,那几乎凝出实质的杀意的确很骇人。 一个滚字都能让人识海震荡,浑身发抖,气场强得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注意。 ——有种不可直视魔神的心悸感。 此刻想来,自己竟敢打上归冥山偷回小竹子的主意,简直是在阎王殿前偷灯油——不知死活。 明明现在偷竹子并未发生,她也是被魔尊抓到山里来的,顾溪竹还是有些心虚。 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问:“魔尊,你在吗?” 无人回应。四周静得可怕,好像被收入袖中之后,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唯有她的心跳,强若擂鼓,“咚、咚、咚……” 小竹子的声音在脑海内响起:“主人别害怕,归臧魔尊是天底下最好的大魔头。” 这话说得,听着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让顾溪竹下意识觉得很有道理。 她表示认可,“对,魔尊真好。” 小竹子又说:“魔尊经常不说话的,主人你不用管他,就当他是个摆在石桌边的红玛瑙花瓶,这是大绿哥说的。” 顾溪竹心道哪能真的不管。至少,也要魔尊看到自己的诚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磕头。 她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直接行了个大礼:“多谢魔尊出手相助,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 一时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要是敢说下辈子做牛做马,魔尊怕是会立刻送她去轮回。 可她能回报什么呢? 顾溪竹顿了一下,说:“归冥山上灵气充裕,我帮您多养些花花草草吧?”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灵植师啊。 蟹崽不是说魔尊最喜欢砍树摘花么,她神识扫到山上的花也不多,除了屋后那一树白花和小竹子以外,这山头目前开的花就没别的了。 这么点儿花,哪里够魔尊砍啊! 她种满山的花,各种各样的花,让他天天砍不重样的! 山上仍没动静,她经常在蟹崽口中听到的大绿哥和惊尘都不在,顾溪竹小心翼翼地起身,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小竹子所在的水池边。 小竹子竟是种在水里,此刻那些根须都在水中顺着一个方向漂浮,看着整整齐齐,让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广告,纵享丝滑…… 顾溪竹目瞪口呆,“小竹子你的根怎么全都长一样。”每一根粗细均匀,仿佛用尺子量过。 再看小竹子开的花,它此刻在笑,嘴角咧开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而且以前的满口尖牙现在也是一颗不露,显得可爱了几分。 小竹子幽幽叹了口气,“要享福总得付出点儿什么啊。”主人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就明白了。 它又问:“现在蟹崽怎么样了?” 顾溪竹便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青铜蟹崽拿了出来。现在的蟹崽个头很小,就好似它刚出现时那般,一手可握。 它还保持着举着两个大钳子的姿势,更像…… 穿越之前她摆在桌上的摆件了,举着的两个蟹钳是用来搁笔的。 就连小竹子都跟着道:“主人,蟹崽跟你幻境里那个铜雕螃蟹好像哦。” 顾溪竹点点头,“嗯。”却是不知其中是否有联系。 得知蟹崽还能救回来,顾溪竹便收起了伤心,她现在恨不得时间飞逝,一眨眼就是三天之后,到时候拿到春秋笔案,就疯狂地肝,写它个昏天黑地,让蟹崽得到众生愿力,获得天道认可。 顾溪竹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她要写个蟹悟空! 就在这时,脚下大地微微震动,身体有了轻微的失重感,就像是老旧的电梯落到负一层时的那一瞬间。 这是,归冥山落地了? 魔尊要回来了! 顾溪竹脸上立刻挂上恰好到处的微笑,原本露出了牙齿又立刻收住,与小竹子一起笑不露齿。 她转身过去,结果就看到一只四足踏火的大乌龟从高空落下,将背上的人甩开后一头扎进水池,顷刻间,水池里白雾弥漫,还发出冷水泼到烧红烙铁上那种滋滋声响。 大绿哥! 被大绿哥甩到一旁的人是魔尊! 顾溪竹心惊肉跳,正打算去接,就间一柄飞剑突兀出现,剑身骤然暴涨,宛如一片银叶浮空,将被甩飞的魔尊稳稳接住。 银叶托着魔尊落至屋前,剑光如水,初看温润,但当视线真的凝聚其上时,顾溪竹只觉双目隐隐作痛,被惊鸿剑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魔尊受伤了。 好像还昏迷不醒。 可他还睡在剑上。 她想施展润物诀,但润物诀远距离的话需要以神识操控落到魔尊身上,此刻神识看向他的位置,就仿佛被他周身无意释放的杀意瞬间击溃,根本无法成功施展。 顾溪竹用手背遮挡眼睛,慢慢往魔尊方向靠近。 惊尘应该是魔尊的本命剑。剑修爱剑如命,本命飞剑也会主动护主。她现在是个外来人,靠近昏迷的魔尊恐怕会受到攻击,她金丹期的实力根本挨不住一剑。 “我会疗伤的法术,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顾溪竹轻声道。 惊尘剑对人修多有防备。 它盯着顾溪竹看了一会儿,又看着她一直捏在手里的青铜蟹。 片刻后,剑身光芒收敛,从仇泷月身上飞出,默默垂于他头顶上方。 顾溪竹感受到的压力减轻了一些,只是越靠近,魔尊身上无意识散发的杀意仍让她浑身难受手脚僵硬,不得已,她摸出了大绿哥的乌龟壳套在身上,然后顶着乌龟壳往前走。 从上往下看,只露出了两只脚背。 仇泷月在有人靠近的时就有了些许意识,视线在乌龟壳底下露出的脚上停留片刻,他不再强撑,意识彻底沉入如血河一般翻涌的识海当中。 “小竹子,还有多远?” 她无法神识直视,但小竹子并不受影响。 “在往前走三步,对对对,就是现在这个步子大小。”小竹子给顾溪竹充当眼睛,“往左边走一点儿,不然你要踩到他了。” “好好好,就在那儿。” 顾溪竹在小竹子的指挥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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