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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显得力不从心。 谢柳本就献祭了血肉骨瘦如柴,若再被根须吸血…… 陆黎光目眦欲裂!肩头灵蛇原本就奄奄一息,此刻竟再度高昂起头颅,嘶嘶吐信! 他用尽全力将谢柳提起来扛在肩上,然而,能做到的也仅限于此……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浓雾中走出,他所过之处,来不及逃离的凶兽、毒虫尽数被卷入根须之中,而其中一根高高竖起宛如长矛的根须上,竟是串了几具干瘪的尸体…… 像是在展示战利品一般。 那是—— 夜老他们! 来人正是溪风阁阁主陈知溪,然而此刻的他,却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的五官依旧俊美,却多了几分阴柔之气。原本眉似利剑,如今却宛如柳叶,凌厉的凤目因眼神变化而显得妩媚多情,眼尾更是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妖异的魅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装束——一袭黑色衣袍上,竟缀满了各色鲜花,大朵大朵的幻心花簇拥在腰间,花瓣层层叠叠,顺着衣摆铺展开来,仿佛将整片花海穿在了身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陈知溪扭着腰肢走近,他嘻嘻一笑,伸出一指在面前左右摇晃,“跑不掉哦,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们。” 说话时,三人身上的飞鱼令化作三道血光射向了“陈知溪”,被他单手接住,握在手心里把玩。 他视线落在顾溪竹身上,“就是你这废物东西的幻境,险些让我心神不稳?” 实力如此低微,简直不堪一击。 他都得控制力道,否则轻轻一碰都能将她捏死,而他暂时还不想她死。 他要吃的是她的元神。 说话间,“陈知溪”抬手一指,一截根须从他指尖射出,在即将点到顾溪竹眉心的时候陡然顿住,因为,他看到一只螃蟹突然出现在那里,还用钳子夹住了他射出的那一截根须。 他竟没能察觉这螃蟹是如何出现的! “你的灵兽?” 说出这句话后,他身体一僵,脸上神色变幻,时而痛苦、时而邪笑、时而空洞就像是—— 卡住了一样! 一定是溪阁主的元神还没有彻底被吞噬,而妖花也在通过溪阁主的元神记忆读取它想要的信息。 而这时,蟹崽仍夹着根须。 它吐了一串小泡泡,气喘吁吁地说:“主人,夹、夹、夹不动!”它锋利无比的大钳子,能一下砸碎一颗红樱果,还能敲烂核桃壳,却夹不断一截树根,好委屈哦。 顾溪竹连忙道:“蟹崽小心!” 就在这时,陆黎光突然起身,径直出剑,周身气血疯狂灌入手中长剑,剑身饮血,发出一声凄厉长鸣。 若妖花不死,他们绝无逃出归墟可能! 只能趁溪阁主与它元神争斗之时,重创妖花根本。陆黎光注意到,在他身上的花朵里,有一朵颜色特殊,如血丝玉一般隐藏在那片姹紫嫣红里。 那才是涤魂花母的真身。 蟹崽敏锐地察觉到了陆黎光身上的气息变化,很臭,但—— 它记得,这是主人的朋友。它在窗台上睡觉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在院子里晒太阳。 也是坐在青石上。 跟大绿哥好像哦。 蟹崽两个钳子轻轻碰了一下,问:“主人,他要死了吗?” 顾溪竹眼里噙着泪花,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疯狂地运转同气连枝,给陆黎光提供灵气支撑,避免他被直接榨干…… 下一秒,蟹崽出现在了顾溪竹眼睛下方,它接住了那颗小泪珠,轻轻一团,水珠也成了小包袱,在它钳子上滚来滚去! 它本来有些记不住的话,这会儿竟又想起来了。 “两脚兽说,若是遇到危险,便祭出他写的字。”它收起眼泪,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包袱,将里头的纸片给掏了出来。 顾溪竹慌忙接住,那纸片小得可怜,而她手上有汗,纸片恰好黏在食指指尖。 纸上写的是一个心字。 顾溪竹急道:“怎么祭?” 蟹崽努力回忆,好像是什么心剑,什么意随心……随心所欲…… 哎呀这一段太长,太拗口,它又快忘光光了,越想复述出来,越是忘得飞快。 到后面,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下大绿哥那句话在回荡。 “哎呀,就是想囊个砍就囊个砍嘛,你个砍脑壳的,它咋个听得懂那么多话嘛。” 蟹崽生怕又忘了,大吼一声:“想囊个砍就囊个砍!” 顾溪竹一听,大喊:“陆黎光住手别血祭了!” 陆黎光并没有停下,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周身鲜血疯狂地涌向他手中长剑。 剑身泛起诡异的红光,剑尖鲜血凝结成珠,缓缓坠落。 “嘀嗒”一声,血珠落入地面瞬间,将地面都刺出孔洞,也将那里的根须轻易地斩成了两截。 他将用自己的生命,斩出至强的一剑! 顾溪竹心急如焚,继续吼道:“我有你师父的剑!” 陆黎光身子一颤,他回头,就看到顾溪竹指尖上的白纸碎片。 他一眼就看见了纸上的字。 寥寥几笔,却自成世界。 心剑。 心随意动。 此剑威力随心,变幻莫测。它可以是和风、它可以是骤雨,你想它是什么样子,它就能斩出什么样子。 心之所向,剑之所至。 一念起,风起云涌;一念落,万籁俱寂。 这便是心剑——无形无相,却又包罗万象。 陆黎光停了下来,鲜血不再灌注剑身,只是突然的中断让他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大口咳血,艰难道:“他腰间,涤魂花母、真身。”只是倒下之后,陆黎光仍坚持着从储物袋里摸出了存放在角落里,早已弃之不用的留影石。 他想留下那个心字,供日后观摩,从而提升剑意。 实力不够,在归墟内多次面临生死之劫,他谁也护不住,这样的经历,再也不想体验了。 “涤魂花母……”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妖花,顾溪竹不确定哪一朵才是真身。 这时,原本僵在原地的陈知溪再次动了,他嘻嘻一笑,“说什么鬼话呢?真身,我真身不就在这儿吗?”周身花朵骤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顾溪竹险些睁不开眼。 那些光与黑金鳞鸦的羽光相似,只不过威力要小了太多。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就是陈知溪啊。” 下一刻,他声音又变得低沉许多,“我,我压制住它,你,你们快走!” 顾溪竹压根找不到涤魂花母真身。 也没时间去找了。 既然心随意动,她直接斩涤魂花母的元神不就好了! 顾溪竹心念一动,将手中纸片用神识用力掷出,“斩了涤魂花母元神!” 小小的纸片像散落在天地间的蒲公英种子,轻盈而飘忽,就那么摇摇晃晃地飘到了陈知溪那边。 他先是一脸不屑,随意地挥出一截根须拍打,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击中。 那纸片仿佛不受任何阻碍,依旧晃晃悠悠地靠近,根须连成的大网密不透风,却丝毫阻拦不了它的前进。 这下,他终于急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写了心字的纸片,破除了重重阻碍,稳稳地落到了陈知溪眉心。 陈知溪识海内,好像掀起了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那些渗入识海,遍布整个识海的妖花根须,原本已经将他的识海刺得千疮百孔,此刻却在剑光下犹如纸糊一般脆弱。 剑光所至之处,所有的根须无力抵抗、无处可逃,眨眼间就化作了齑粉。 而识海之外,同样如此。 原本妖艳诡谲的花海大片大片枯萎,遍布大地的狰狞根须碎裂成灰。 只一剑,就将归墟最难缠的妖物——涤魂花母,彻底抹去。 这便是,天下第一剑修的实力。 第38章 总不能你一个人练字是吧? 归冥山上, 蟹崽离开后,仇泷月系在蟹崽身上的那缕神念直接被切断了。 想通过这个方法确定遗弃之地的位置行不通。 看来,只能等它那边再传递消息过来。 一般来说, 蟹崽虚空穿行的能力再次施展需要三到五天。 也就是说, 它要过来至少还得三天后。 “囊个还要恁个久嘛……”泰玄叹了口气。 总觉得蟹崽走后,整座归冥山都好似安静了下来。 泰玄重新趴回石头上晒太阳,惊尘则认命地打扫起了地上的落叶和纸屑。剑意如风, 吹得落叶和纸屑在空中打旋儿, 像蝴蝶在翩翩起舞。 它将剑身倾斜,然片刻后又有些无聊地重新竖起。 这会儿, 已经没有一只小螃蟹会从它身上滑落了呀。 仇泷月写了几天的字,只觉得比以前练剑时都累。 他得发泄一下,这么想着, 仇泷月取出名册,随意点了个名字后吩咐泰玄带路。 泰玄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口中仍在小声嘀咕:“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 话没说完,眼睛瞪大,与惊尘对视后道:“不会吧?” 仇泷月神色冷峻如霜, 声音若寒冰刺骨,“心剑已斩。”他写的字,一经用出, 立刻知晓。 “哎哟,那遗弃之地还真是凶险得很。”泰玄一阵后怕, “蟹崽跟它主人是神魂契约呢, 要是它主人没了,蟹崽也活不成。” 一旁的惊尘跟着晃了晃剑身, 头一回对它的话表达了认可。 “早就喊它解了,解了,灵兽囊个可能跟主人锁死嘛,简直没得哈数,铁打的灵兽,流水的主人哎……”泰玄恨铁不成钢,又骂了好一阵。 仇泷月一脸淡漠地等它骂完后说:“带路。” 他了解这只龟。 不骂完不干活。 孰料它这次骂完了仍不动弹,“不去,去啥子嘛。心字都用了,你赶紧写,一个哪里够嘛,再多写几个。” 说完,还咬住他下摆,要把他往石凳上拖。旁边惊尘都开始磨墨了…… 仇泷月耐心告罄,挥剑欲斩,手倒是抬了—— 剑没来。 他侧头,淡淡瞥过去。惊尘剑往后躲了躲,在他冰冷的视线下越飞越低,最后…… 钻到了泰玄肚子底下。 仇泷月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他随手从身边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曲指一弹,叶片便如一道凌厉剑光、破空而去,径直落到乌龟背上。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树叶如刀刃般切入龟甲,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比惊尘剑斩出的那些痕迹更深。 到了他这境界,手中无剑,摘叶飞花皆是剑。 龟壳并未完全裂开,剑意却顺着缝隙渗入身体,泰玄疼得一哆嗦,却仍没缩回头,梗着脖子道:“写字磨炼心性,若是以前,你苏醒三五日后就暴戾嗜血,神魂痛苦不堪了,这次是不是好多了!” “就是练字练得好!” 惊尘钻出来,飞快地在地上写了个对。 “我让你写字,不是为了蟹崽,是为你好啊。” 仇泷月一言不发地看着它。冰冷的视线好似能洞穿一切,让它感觉自己的乌龟壳都被脱掉了一样,所有的小心思全部都暴露在他眼中。 于是泰玄小心找补,“不……只是为了蟹崽。” “呵。”仇泷月冷笑一声。 养了只宠物,不仅冤大头,胳膊肘还往外拐。 一个是这样…… 视线落到惊尘身上,他眉头微颦,两个也是这样。很显然,两个都不肯走。 而他自己—— 的确不认识路。 太多东西不记得了,神识前两日搜寻蟹崽主人消耗太大,暂时无法施展,自然不能用来探路。 “等下次过来,它会带回龟甲,无需继续纸上写字。”他需要泰玄引路,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但越加幽冷的眼眸预示着他耐心即将告罄。 “可你写废了那么多张纸才写对了一个……”泰玄一脸惊恐,“纸上写错了能丢,乌龟壳上刻错了怎么办?” “满壳子错字你能忍?”它边说边摇头,语气里满是嫌弃,“不行,绝对不行。” 仇泷月冷声道:“让惊尘刻……” 泰玄立刻打断:“惊尘又斩不出心剑,它只能将剑意蕴藏在龟甲上,是不能随着心意主动攻击的呀。” 它大声吼:“只能由你写!” 仇泷月:“……”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声音,“那就让她去死。” 那一瞬间,杀意迸发而出,如山崩海啸席卷而过,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将周遭生息尽数掩埋。他眼前是一片猩红,仿佛有无尽的血海从记忆深处翻涌而出。 无数血色画面如利刃般刺入他的脑海,撕扯着他的元神。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像是被唤醒的恶鬼,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意识深处钻出,张牙舞爪,撕咬啃噬着他的血肉、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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