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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姓修士头皮发麻,他不敢笑了,直接跪下求饶:“夜老,我们不知道她灵兽已经觉醒了,她也没跟咱说啊。” 夜老呵呵笑了一声,挥挥手道:“滚!” 见夜老没有追究的意思,黄姓修士立刻道:“我们马上滚。” 一群人做鸟兽散,瞬间跑得干干净净。 顾溪竹肩上的铁钩还在,显然,那人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敢收,直接逃了。 她这才松手,低头看了一眼血淋漓的肩头,一时有点儿发晕。 夜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没处罚他们,你心里可有不服?” 顾溪竹没动,她头晕目眩,眼前视线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快趴地上了。危机暂时解除,被忽略的疼痛骤然袭来,她浑身发抖,几近昏厥。 “谢柳不会放过他。”夜老难得解释了一句,接着才说起正事。 夜老:“无望城外城这样的柱子有九十九根,坚硬无比,唯剑意可伤。”他蹲下,将顾溪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笑出了一口黄牙,“前几天你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这就能伤剑柱?也不知道你这灵兽到底是何种品阶,刚出来就有如此威力。” “金系主杀伐,自带剑意的灵兽……”他顿了一下,惊喜道:“莫非是黑水湖的剑鳟?”说完没等到反应,这才看到了顾溪竹惨白的脸,皱眉道:“这么点儿伤都快断气了。” 说罢抬手,施展出一点儿灵气将铁钩取出,替顾溪竹伤口止血。 稍一犹豫,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等你能杀凶兽赚灵沙后还我一片玉叶。” 有灵气滋养的伤口恢复得很快,顾溪竹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点头答应:“好,多谢夜老。” “手放上来!”看到夜老递过来的石盘,顾溪竹颤巍巍地将手放上去,结果下一刻就见夜老脸色大变,“水系,竟然不是金系!” 他震惊道:“怎么会是水系?” 待看到石盘上渐渐出现一只螃蟹身影时,夜老更是目瞪口呆:“青蟹?老子竟有看走眼的时候,做了个赔本的买卖。”他一边说,一边捡起顾溪竹脚边的铁钩,“这垃圾能值三两灵沙,归我了。” 将铁钩揣袖里后,他嘴里仍反复念叨:“水系,水系,见鬼了,怎么就是个水系。” 金系主杀伐,猎杀凶兽比其他人容易得多。 水系一般用来疗伤、净化,本是极为适用,但这鬼地方,鲜血能刺激元神、让人发疯,一个重伤的修士往往神魂崩溃见人就砍,一切靠近身边的活物都是其发泄对象,谁会靠近?谁敢靠近,谁愿意靠近?而且这里的人互相猜疑,即便元神清醒,也不放心将自己的伤势暴露于人前。 信任,在这个地方太过奢侈了。 总之大家轻伤靠躺,重伤靠熬,基本用不到水系的治愈能力,不如在身上多带几颗木修从灵植里提炼出来的丹。 至于净化? 净化遗弃之地里的污浊,这世间,能办到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如果低阶修士觉醒的水系灵兽,一般来说只能在山上养灵植,然而,他们养灵植的本事又不如木系,自然备受嫌弃。 当然,能养活灵植的水系也很抢手,毕竟这地方有灵气的灵植很少见,每一株都万人争抢,一旦养出来一株,地位立刻水涨船高。 如今无望城里,能养出高阶灵植的只有一个,契约了艾绿孔雀的子桑明月,现在住在内城的忘忧楼。 对于这个结果,夜老难以接受,自言自语:“水系怎么可能伤到剑柱,这九十九根柱子守护外城,抵御凶兽入侵,一只螃蟹怎么伤得了它呢?” 顾溪竹登时心头一紧,“柱子破了,会不会影响防御阵法?” 夜老摇头:“石柱是会自行恢复的,这么点儿伤痕算不得什么。” 一个普通的水系怎么可能生出剑意、在剑柱上留下指印,这么想着,他伸手去摸了下柱子。剑柱上常年剑意萦绕,宛如看不见的巨龙盘柱,修为低的碰上去是会被“咬”伤的。 夜老以前每次去摸都能感受到剑意,密密麻麻如针尖刺入皮肤,让他汗毛根根竖起。 然而这一次,他没感觉到剑意。 手指稍稍用力,两指尖的石料就被搓成了粉末,夜老面若金纸,“这怎么可能!”这根石柱上盘横的剑意消失了,剑阵靠剑意支撑,一旦剑意消失,石柱就成了普通的柱子,不堪一击。失去了剑阵守护,血月降临时,荒野的凶兽会踏平外城。 他一个健步往前蹿出,很快就停在另外一根石柱前,伸出手指贴于柱上,头发根根竖起。 接下来,他又快速检查了剩下的所有石柱,发现剑意消失的仅有一根后才面色稍缓。破损一根,对剑阵影响不大。 不过也得找个剑意高深的剑修过来补上,否则这阵法就有漏洞,恐有凶兽偷偷从缝隙潜入。 剑意高深之人? 他想到了陆黎光。陆黎光曾是那剑疯子的徒弟。随后又自顾摇头,陆黎光那个怂蛋进来十年,从未拔过剑。 心事重重的夜老回到石柱前,随手掏出块牌子扔给顾溪竹,“你灵兽四日即出,可入内城,拿着这块牌子过去,会有人领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顾溪竹点头应下,回茅屋捡回铁锅和小刀等物品后才动身前往内城。 她现在就这么点儿家当,都得收好,进了内城,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恐怕也不会比外面好多少。 陆黎光和谢柳,都是内城修士,一个馋她的身子,一个要她的命。 所以,她怎会对内城抱有期待,还不如盼着蟹崽给她送惊喜。 青蟹,是她在这鬼地方唯一的倚仗了。 想到这里,顾溪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御兽盘,这才稍感心安。 第5章 那你肯定最好欺负 无望城外城是黑色石头垒起的环形城墙,层层血迹喷洒其上,形成颜色深浅不一的暗斑,乍眼一看仿佛在墙上烙下了一张张恐惧不安的人脸。 内城围墙则是白玉堆砌,光鲜亮丽、一尘不染。 入口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仅有一米来宽,沿着小路往前走了十来步,顾溪竹就看到一只木头鸟正蹲在路边的方桌上,并用尖喙将桌面啄得咚咚响。布满灰褐色纹路的实木桌子,已经被它啄得坑坑洼洼了。 除了木头鸟,她没看到别的活物。顾溪竹没有犹豫,将木牌直接掏出,说:“您好。我刚刚觉醒了灵兽,请问是在这里登记吗?” 木头鸟停下来,转头看向顾溪竹。它身体看着并不灵活,木头拼凑得十分粗糙,转头的时候发出咔咔的声响,头也左右摇晃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但一双宝蓝色眼睛不知道镶嵌的是什么石头,亮得灼眼。 木头鸟嚯嚯笑了两声,“我在这里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跟我问好的人。” 顾溪竹愣住,想起平日里看的小说桥段,心头隐生期待。 然而木头鸟下一句话让她如遭雷击,“那你肯定最好欺负。” 见顾溪竹目瞪口呆,木头鸟笑得更大声了,颤动不停的身子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还掉落了一片铁片打造的尾羽。 统共就三片铁羽,这么一掉,更秃了。 它骂骂咧咧地啄起铁羽插回原位,接着飞起来叼顾溪竹手中木牌,在叼到木牌瞬间,故意往前蹬爪! 顾溪竹躲避不及,手背上被抓出了好几道红痕,最深的地方已经见血。 顾溪竹:狗日的这鬼地方连只木头鸟都是坏的,我以后再也不讲文明礼貌用语了。 “四日觉醒,水系青蟹,刚好六阶?品阶倒是不错,啧啧……”它嫌弃地看了一眼顾溪竹,“跟我来。” 顾溪竹被鸟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一边腹诽一边跟上,就见越往内走越荒芜,脚下碎石小路坑坑洼洼、墨绿色的青苔湿滑黏腻、飘着不明秽物的臭水坑随处可见,道路两侧修得高高低低的石头房子坐落在枯树荒草丛内,充满着一股原始部落的破败味道。 谁能想到白玉围墙内也是这幅光景,可真是——马屎汤圆外面光。 这内城唯一光鲜的就是远处那高塔莹白如玉,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想必那里就是夜老所说的内城忘忧楼。 跟着木头鸟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后,一人一鸟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约有一亩,左边有个干涸的池塘,右边靠山的位置则有一栋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旧竹楼。 木头鸟将一个黑色袋子扔到地上,“以后你就住这儿,要是一个月内没有种出灵植,你还想继续住就得缴纳灵沙,一个月十两沙,没钱就滚回外城。” 陆黎光杀掉的那两个人,烧出来的墨绿细沙统共也不过三四两。 一个月就需要十两沙…… 顾溪竹不愿深想,她默默弯腰拾起袋子,再抬头时,木头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袋子是福袋造型,将外沿的线绳拉开,里面是薄薄的一层种子。 拉开袋子就能闻到一股臭味,显然,挺多种子都腐烂了。 面前就是一块干净平整的青石,顾溪竹将种子小心翼翼往外倒,结果就看到袋子底层还有一个指头大小的玉片,玉片入手刹那,体内灵气被玉片引动一丝,紧接着,玉片上方出现了一些蝇头小字。 水系的主疗伤和净化。 玉片里刻录的是水系的《凝水诀》、《润物诀》和《洗尘诀》。 凝水是基础,运转灵气以手结印,化气为水。 三门法诀都需要灵气为支撑,然而遗弃之地的天地间没有灵气,补充灵气的手段屈指可数,此刻的她,体内灵气都自行疗伤了,如今仅剩下一丝丝,根本不敢轻易浪费。 玉片最末尾是木系的《长春诀》,能够增强种子活性,提高种子的出芽率…… 要不要试试呢? 顾溪竹看向她挑出来的种子。 青石台上,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腐烂的种子只有十三粒,其余的全部发黑发霉发臭,根本不可能发芽。 脚下的土地龟裂成网状,拳头宽的裂缝底下能看到灰白的岩石层,土不好,挑出来的那十多颗种子瞧着也干瘪,这种条件,能种出灵植吗? 四周没有水源,如何浇灌土地?难不成每天都要去城外小溪挑水!她现在连个桶都没有。 小楼里不知道有没有挖地的锄头? 将挑出来的种子重新装好,顾溪竹这才心怀忐忑地走向破旧小楼。 进入小楼后,看到四面漏风、屋内空荡荡的房子,顾溪竹久久无语。 外头的茅草屋好歹还有一张床可以睡觉,这竹楼内空空荡荡,别说床了,连个凳子都没有,她将每一个房间都搜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最终,顾溪竹在二楼采光好的房间里就地坐下,解开背着的包袱,将所有的家当一一摆出。 没床睡觉,得趁着白天出去捡些干草铺在地上。 她记得来时小路两旁就有不少枯枝荒草。 想干就干,顾溪竹出去捡干草,不多时就割了一捆。回到小楼二楼,刚铺好干草坐下休息,她兜里的御兽盘就有了动静。 御兽盘上出现了一幅画,青蟹趴在一只大乌龟的头上,蟹钳上还夹着一朵小黄花。 顾溪竹紧张不安的心因为这一幅画得到了治愈。 她养的蟹崽交到了一个朋友,四舍五入也等于她在这异界有了一个朋友,哪怕,对方是一只磨盘大的乌龟。 沉迷交友的蟹崽暂时没有回家打算。 顾溪竹拿出玉片,专注地看着上面的法决。灵气不多,不敢轻易尝试,只能用手指在地上勾勒那些纹路,一遍一遍在心中默记,反复练习。 她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竹楼干燥,窗口通风透气,原本进来时还觉得舒爽,可写着写着,顾溪竹就觉得闷热起来,好似身入蒸笼,汗水涔涔而下。 不知不觉间,后背衣衫全部湿透。 难不成要下雨了? 正想着,一滴墨绿色的水珠从头顶上方落下,恰好滴在她的手背上。 竹楼漏雨? 然屋外依旧晴空万里,不见一缕雨丝。 没下雨,那上方掉下来的是什么?念头产生刹那,顾溪竹胳膊上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迅速爬满整条胳膊。手背上那颗小小的墨绿水珠倏忽裂开,森冷寒意如钢针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让她浑身僵冷、如坠冰窖。 头顶上有什么? 顾溪竹压根儿不想抬头去看!当务之急,是立刻闪开。 然而,她用尽力气也无法挪动丝毫,更可怕的是,身下的枯草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干枯发黄的草叶竟是如活物一样蠕动起来,仿佛她坐的不是干草,而是蛇坑! 在极度惊恐之下,人总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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