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到波澜不惊了。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灵沙,“今天卖掉了三十五块留影石,一共是三百五十两沙。” 陆黎光一脸惊讶,“全卖光了。” “嗯。” 一旁的杜小六立刻眉飞色舞地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说道:“一开始我们将留影放出来,那些人都看傻眼了。可谁知道,等到真要卖的时候,竟然没人愿意掏钱。结果他说归臧魔尊的心剑等出去后卖几百上千上品灵石都没问题,你们猜怎么着?” 陆黎光挑了挑眉,一脸自信地接话:“那还用说?自然是一抢而空。” “错!”杜小六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还是没人买,最后我灵机一动……” 他说到这儿,胆子也壮了起来,口若悬河地继续道:“我干脆加了一句——不仅有归臧魔尊的心剑,还有溪阁主穿女装的留影,只要十两沙!这你们都不买?” 归臧魔尊现在整个修真界人人喊打,他们又根本无法从心剑里领悟到任何剑意,多看一遍多受一遍惊吓,而十两沙,对刚刚经历过血雨的外城修士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小数目。 但溪阁主刚刚吞噬了涤魂花母,即将突破九阶,这留影石还真有购买的必要。 十两沙,咬咬牙也出得起。没准过几天就能转手卖个高价。 谢东升用扇子遮了半张脸,他咳嗽一声,“确实没想到,小六这方面比我有天赋。”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心剑展示过后,大家对师娘颇为忌惮,想来近段时间都无人敢对咱们出手。” “下午我和小六还出了城。”他取出地图,“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他觉得危险的方向我们过去看了,有两处都是有实力强悍的凶兽,还有剩下的一处……”谢东升指着地图北方道:“天色不早,我们就先回来了,等明天再去看看。” 刚还说得眉飞色舞的杜小六又怂了,“不知道为什么,朝那个方向一走我就腿软,心跳得快得不得了。”他摸出自己的灵兽,“小龙它都不肯过去,我往那边走,它就装死。” 它装死跟真死没两样,浑身冰冷,气息全无,身体都好似被无形的力量一层一层剥落,这就导致他根本不敢往前,若非如此,他们还是可以往那个方向多探索一段距离的。 “太危险了。”杜小六最后补充道。 等他们讲完外面的事,顾溪竹将白日里院内发生的事也简单说了一下。 “我想用留影石将遗弃之地的剑阵刻录下来,通过夫君留下的传讯方式传递过去,他既是剑道第一人,自然能看出这些剑阵是否有古怪,若真是剑阵问题,有夫君相助,定能破除封印。” 谢东升听到这里,微微挑眉,“能传递东西出去了?此言当真?” 顾溪竹道:“今日乌龟壳震动了一番,说是有了办法传递物品,但必须灵气稀薄、且大小合适才行。” 谢东升的目光落在了乌龟壳上。 幻心花苗正拖着乌龟壳满地遛鸟,它时不时扔下一朵花苞或是一片叶子,而跟在后头的艾绿孔雀就兴奋地捡起来吃掉。 乌龟壳子在地上都磨得沙沙地响。 顾溪竹:“……”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居然拿传递东西的宝贝来装泥巴养花。 “若是留影石能再小一点儿就好了。”顾溪竹面不改色地道。 “没问题,这个教给我。”谢东升道:“留影石灵气需求不多,想来应该能满足传递条件。”他没多问,反正,按师娘要求做就是了。 说罢,谢东升转身进屋,不到一刻钟就拿出一个缩小了一半的石头出来,“喏,不过这个只能记录三日发生的画面,再多就不行了。” “好。” 此刻天色已晚,顾溪竹先拍了头顶血月,“……你看,这里就是遗弃之地的天空。”顾溪竹暗道好险,她差点儿就说成了魔尊在上。 喊夫君也是绝对不敢的,这里称呼只能暂时省略。等全部拍完了,她再虔诚地行大礼。 拍了天空,顾溪竹又快速将灵田和小楼录了下来。 她还想让魔尊看看遗弃之地里的修士,奈何留影石刚对准谢东升,就见他以扇挡面,一个瞬移直接挪进了石屋。 与此同时,一道蓝光还落到她留影石上。 顾溪竹感觉自己的手心好像被电了一下,又酥又麻。 石屋内,谢东升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凝重与忌惮:“万万不可,我的身形相貌绝不能暴露在魔尊面前。” 话音未落,刚刚走到石屋门口的阮沐晴脚步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迈出的脚迅速收了回来,脸色微变,连连摆手:“我也不行!” 那可是归臧魔尊! 屠了上清圣地,杀人不眨眼、威名赫赫的存在。 若是被他记住,后果不堪设想。 阮沐晴心中警铃大作,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在归臧魔尊面前挂上号!像他们这样的无名小卒,根本不配被魔尊知晓,更不该引起他的注意。 顾溪竹看向杜小六。 杜小六不明所以,却仍觉得心跳有点儿快,那是来自于灵兽的预警。他也跟着摆手道:“我也不行。”说罢,直接转身靠墙,规规矩矩地蹲在了墙角。 顾溪竹觉得手里的留影石有点儿烫手。 她肯定也不会让自己露脸啊,毕竟,她的罪名更大,竟敢冒充归臧魔尊的心上人,还天天一口一个夫君夫君地喊。 最后,她看向了陆黎光。 看来他们这群人里,唯一能够出镜的,只有陆黎光了。 陆黎光:“……” 其实他也很怕,然事已至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师尊,我是陆黎光,我在遗弃之地。” “我带您去看腾龙剑柱。” …… 第48章 滚,别吓着我宝宝了。 “对了, 我们回来之前还去了一趟忘忧楼。” 站在石屋门口,用扇子挡着脸的谢东升道。 他声音都完全变了,低沉、沙哑、虚弱无力, 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为了不被魔尊记住, 谢东升也是煞费苦心。 顾溪竹:……糟糕,她竟然没有掐着嗓子说话,下次注意。 “我们拿着溪阁主给的身份牌顺利进入了忘忧楼, 但是, 被拦在了明月阁外,守门的蜥蜴人根本不通传。”他们没能见到明月阁主, 自然就换不到补元丹。 谢东升习惯性地挥动手中的扇子,正欲指向一旁的艾绿孔雀,却在离脸寸许时猛地停顿, 随即收回了手,用扇面再次严严实实压着脸。 他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还得从这孔雀身上找找突破口。” 顾溪竹只能将这个事情交给小花苗,现在她与小花苗也还没结契,沟通全靠小花苗肢体语言连蒙带猜,看它一直拍自己花苞一幅保证完成任务的模样, 顾溪竹奖励了它一场春风化雨。 希望,它能把小弟教聪明点儿,让艾绿孔雀回去好好传达一下消息吧。 …… 子桑明月等了一天, 也没有等来再次进入幻境的机会。 她显得异常暴躁,猛然掀翻了桌子, 桌上的器物哗啦啦散落一地。 接着, 她连鞋也不穿,赤着脚冲到田边, 将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灵草连根拔起,狠狠摔在地上用力踩踏,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些无辜的植物上。 荆棘刺破了脚底,鲜血流出也浑然不觉。 毁掉灵草后,子桑明月坐在灵田边缘,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一些含糊不清的名字。 又过了一会儿,她倏地站起身,语气急促地吩咐道:“我要鲜艳的羽毛给我孩子做衣裳,还不快去找!” 声音尖锐而凌厉,整个人行为举止都显得异常癫狂。 河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仿佛生怕再触怒她分毫。 河路退出去后,子桑明月又强行召回了艾绿孔雀。 “过来!” 待艾绿孔雀落至脚边,她一把将其抓住,用力拔下了孔雀尾巴上最长最华丽的那根翎羽! 她慢悠悠地将羽毛轻轻卷成花环状,低头比划着,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用这根羽毛给我的孩子做一顶帽子……”她低声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着腹中的胎儿说话。 她将羽毛轻轻贴在肚皮上,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剧烈晃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被粗暴拔掉羽毛的艾绿孔雀发出痛苦地低吼,它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子桑明月,那一瞬间,眼里的戾气都好似有了实质,像是淬了毒的利刃一般。 子桑明月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灵兽的不满,她只是轻抚着肚皮,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像极了一个对腹中新生命充满期待的母亲。 就在艾绿孔雀即将发动攻击时,子桑明月感觉到身后有一丝细微的气息波动——河路果然还在。 它根本没有离开。 又或是,它离开了,但是屋子里还有别的守卫在。 遗弃之地,灵兽噬主是常有的事,通常情况下,灵兽会噬主,说明主人的神魂越狂暴混乱,而对于那些暗中的眼睛来说,她的神魂越不安稳,他们一定越放心。 因为他们清楚,她肚子里那诡胎就是混乱的源头。 它会逼得她神志不清,成为一个一心一意想要孕育它出来的傀儡。原本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清醒的,然而在被迫吞服下玄黄秘晶之后,子桑明月能够感觉到,她的时间不多了。 但是灵兽本身灵智很低,艾绿孔雀这些年又因为她的精神状态的缘故,变得越来越嗜血和狂躁。 像前些日子那样安安静静的睡觉,睁眼时喊她一声主人,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想要艾绿孔雀配合自己演戏根本行不通,故而,她只能出此下策。 本以为艾绿孔雀会真的袭击她,却没想到,它在最后关头竟然停住了。 子桑明月心头一紧,它怎么回事? 它想干什么? 片刻后,艾绿孔雀的声音传入识海,“主人,你拔了我的羽毛,我要补元丹,两颗!” “不给的话……”艾绿孔雀浑身羽毛张开,它伸长脖颈,目露凶光,“我跟你拼了!” “别闹。”子桑明月冷着脸说,“别吓到我的宝宝。” 见艾绿孔雀不依不饶,她掏出丹药瓶砸到了艾绿孔雀身上,“滚,不就是几颗丹药,拿去,若吵到我的孩子,我拔光你的毛!” 艾绿孔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住了丹药瓶,随后扇动翅膀,化作一道绿光飞走,而子桑明月心跳得很快,刚刚她用神念与艾绿孔雀交流,让它想办法再次进入幻境,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能不能帮她达成心愿。 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小绿了。 -- 顾溪竹原本打算等几天再进行灵植契约。 奈何幻心花苗看起来健康活泼,而且表达欲旺盛,时刻都需要猜它在说什么比较费神,因此在征求了花苗的意见后,顾溪竹揣着乌龟花盆上了二楼。 灵植本身就有认主的心思,结契就是很简单的事。 顾溪竹将手指伸到幻心花苗嘴边,“来,咬一口。” 幻心花苗的牙齿在她的指尖轻轻摩挲,仿佛在试探,又似在犹豫。 它的叶片紧紧蜷缩,似攥着拳头用力,然花朵咬合的力度却始终温柔,迟迟未能刺破她的皮肤。 顾溪竹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指尖在花苞上轻轻一弹,“当初在花海中,你可是毫不留情地一口就让我见了血,如今倒学会装模作样了?” 被揭穿的幻心花苗叶片微微一颤,仿佛害羞般用叶子掩了掩“脸”,随后才下定决心,用力咬了下去。 顾溪竹感觉到指尖一痛,取出手指看到伤口大小合适,便随即示意它将自身的汁液滴入伤口。 幻心花苗对自己可狠多了。 它吧唧一下扯下一段茎,又用力地挤出了绿色的汁水。 顾溪竹连忙以秘法引导,使得双方的“血液”缓缓交融,彼此渗透。 灵植师与灵植之间的关系,乃是共生共荣。结契的第一步,便是彼此“血液”的交融。然而,这一步也最为凶险。许多灵植师因无法承受灵植的力量,导致剧痛难忍,甚至中毒身亡,最终功败垂成。 据灵植手札上记载:曾有一位灵植师,在契约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剧毒灵菇时,虽提前服下了高阶解毒丹药,仍险些丧命。 玉简里那位前辈还在手札上做了批注:“晨食毒菇,暮时烈火焚身,翌日便已入土为安。”这般凶险,可见一斑。 顾溪竹在灵植血液入体后,只短暂晕眩了一秒,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低血糖,在地上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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