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夫人出来就去请,磨蹭什么?国师的话你都不听?” 蒋伟忠瞧众人的神色,感觉他们没安好心,明明知道夫人得知云姨娘的事,病情会更重,还弄得他在夫人面前灰头土脸,抬不起头。 这个个是想看他的笑话?可惜他没证据。 算了,云姨娘的笑话大家都看过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笑话,爱看就看吧! 转头吩咐身边的常随:“去,让人把夫人抬过来。” 常随抱拳施礼,转身往夫人的院子里走。 司徒夫人王氏听得丫鬟来报,说老爷传她去前厅,顿觉疑惑,可还是让人准备了步撵,抬着她过去。 王氏病重已经好几年了,整个人苍白憔悴,瘦弱不堪。 到了前厅,见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她心底不安,不知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瞧着纸片人一般的司徒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带着孙女走到王氏面前,关心地问:“夫人怎么就病成了这样?有没有请大夫来看?” 老太太:“......” 孙女说得很对,我竟然无话可说。 老国公偷偷看一眼老太太,心底甜丝丝的,他和老太太是少年夫妻,一路相互陪伴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比起其他人来,他很幸运,能有幸找到一个对他一心一意之人。还不娇气矫情,有啥说啥,说过就算。 镇国公想起自己的夫人,觉得他比蒋伟忠幸运多了。他娶的是年轻时当初一眼相中的人,夫妻恩爱和睦,有儿有女,很满足。 王氏瞧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为自己红了眼眶,顿绝心底酸涩,苦笑着:“请过了,太医院的太医都挨个来了一遍,是妾身命薄。” “不能这么说,你还有儿子需要照顾。”老太太拉着王氏的手规劝,“你若不在了,让你儿子该如何?” 说起儿子,王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她一直拖着病体,不肯撒手离去,就是为了儿子。 他才十二岁,还没有定下亲事,就算要死,也要等到他成亲生子,就是不知道她这一身病骨,能不能支撑到那时候。 蒋伟忠看着弱不禁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妻子,心底也是难受。 “婉容!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啊!要不是国师今日上门,为夫都不知道云姨娘要对姬儿的亲事下手。” “什么?”步辇上的王氏慢慢地坐了起来,泪水涟涟地看向蒋伟忠,“老爷说的可是真的?云姨娘要对姬儿的亲事下手?说的是哪家姑娘?” 因为说话说得太急,王婉容不停地咳嗽,像是要咳得断了气。 奶团子端来一杯茶水,里头放了两滴灵泉,递给她,奶呼呼地笑着:“喝!” 王婉容一愣,接过杯子,将里头的茶水一口一口喝掉。说来奇怪,喝完第一口后,咳嗽就止住了。 再喝一口,喉咙里像是有一股暖意落进肚子,接着向外蔓延,她眼眸都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 最后一口水落进肚子,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身体里的那股子疲惫顿时消散不见。 蒋伟忠近距离看着,也感受到了夫人身上的变化,顿时对着楚潇潇跪下谢恩。 “多谢国师出手相救!” “国师!?” 这就是被皇上亲封的一品国师?居然这么可爱? 瞧那一张胖乎乎,白嫩嫩的小圆脸,实在讨喜,嵌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又亮又有神。一笑起来,小脸蛋上留下两个小酒窝,越看越可爱。 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好想抱一抱,可惜不敢。国师的品级太高,不是她能僭越的。 王婉容慢慢起身,跪在蒋伟忠身边,“多谢国师救妇人一命。” 老太太和老国公,镇国公,李思祖早已见怪不怪,国师给的东西,那一定不是凡品。 黑炭头双手抱臂,双脚岔开站着,护在主人身边,尽职尽责成为奶团子的第一保镖。 主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连他都不是对手,何况是这些凡人。 治病救人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奶团子喝了一口奶,伸出小舌头在嘴巴四周一卷,奶沫子就被卷没了,看得众人个个目瞪口呆。 这操作神了,连李思祖手上捏着的巾帕都没了用武之地。 “起,来。” 蒋伟忠伸手将夫人扶起来,怕她久病无力站不住,又扶着她在步道上坐下。 能听见心声的众人,全都看向蒋伟忠,瞧着他对夫人是挺好的。家里就一个姨娘,姨娘还没孩子,根本不用担心庶子抢夺家产。 这么好的夫君,这么清净的后宅,司徒夫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第356章 给蒋司徒家里找来了一只鬼 为什么郁结于心?伤心欲绝? 难道司徒大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瞧着他也不是那种人呀? 到底怎么回事? 好想知道。 众人都明白,想知道就默默地坐下来等,千万不能催,催了说不定反而听不到。 奶团子看着蒋伟忠和王婉容,伸手在他们的眉宇间一点。 老太太:“......” 谁跟谁说清楚?在我眉间点一下行不?我也想知道呢。 老国公和镇国公,李思祖三人全都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瞧着。 蒋伟忠没搞懂国师大人点他的眉心是怎么回事,刚要问,瞧见厅堂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赫然是他的前未婚妻。 他十分激动地走过去,眼底含泪:“婉慧!怎么是你?” 老太太心想,孙女给蒋司徒家里找来了一只鬼?见鬼的事还是算了。 老国公:“......” 大白天见鬼?我孙女可真厉害。 镇国公:“.....” 蒋司徒在搞什么?对着空气喊谁?还眼泪汪汪,一往情深的,那边就一根柱子,根本没人。 李思祖:“......” 潇潇妹妹这是要帮蒋司徒和夫人摒弃前嫌,让他们夫妇重归于好。 不愧是国师,做啥都为了东盛的江山社稷,他很感激。 “大姐!你怎么来了?”王婉容见到站在阴影里的人,顿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大姐!婉容终于见到你了。” 王婉慧目赤欲裂盯着王婉容:“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见我做什么?我死了,你心想事成,又何须见我。” “不是的,大姐!我不知道祖母会那样对你。”王婉容哭着摇头,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跟大姐说明缘由重要。 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她全都忘了,不记得了。 她只想跟大姐说明白,不是她一定要嫁给姐夫。是祖母逼着她嫁的。 这些年姐夫心里没她,一心一意念着大姐,她都知道。可惜大姐不知道,必须把话跟她说开。 大家虽然看不见那个人,却能听到她空灵飘浮的声音,个个正襟危坐,不敢吭声。 要不是跟着楚潇潇出来,他们根本不可能遇上这匪夷所思的事。 “你不知道谁知道?祖母向来疼你。”空灵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若不是你说嫁人就要嫁像你姐夫这样的,祖母怎么会除掉我成全你?” 众人:“......” 什么?为了一句话,弄死一个人?这王家的老太太也太心狠手辣了。 王婉容跪地磕头:“是祖母错了。这些年她老人家也看到了,为我强求而来的这段姻缘,根本就是错误的。 老爷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大姐,心心念念也只有大姐。祖母每次看见我过得不好,她老人家都十分懊悔。” 王婉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直泪盈与睫的蒋伟忠,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你姐夫心里的确一直挂念着我。自我死后,魂魄未曾离开,跟随着你姐夫,他的事我都知道。 你虽然得到了他的人,却没得到他的心,我就算死了,也是他心里承认的妻。” 蒋伟忠望着王婉慧:“慧儿!你一直未曾离开?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阴阳相隔,你感受不到很正常。阿忠!我要走了,以后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跟婉蓉要好好的,当年她嫁你也是迫于无奈。 我祖母太过偏心,因为我从小要强,事事不落人后,祖母觉得我工于心计,嫁给你也未必能为家族带来利益。 不如妹妹温婉贤淑,温柔小意,乖巧懂事,孝顺听话。这样的人便于她掌控,也更容易为家族带去助力,荣耀。所以我成了牺牲品,趁着我风寒,一碗药把我送走了。” 蒋伟忠咬牙切齿:“你祖母实在过分,我竟然不知道你是枉死的。” 众人:“......” 真的很过分,为了家族利益,谋害亲孙女的命。 奶团子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着。这回她学乖了,扔了很多瓜子在乾坤袋里,想吃了就抓一把。 怕自己一个人磕太独特,还给老太太抓了一把,示意她:“吃。” 老太太:“......” 还有这种说法?她活一辈子了也不知道。 黑炭头伸手讨了一把,学着奶团子的样儿,寻了个角落坐着磕。 李思祖跟着来凑热闹,他没嗑瓜子,而是专门给楚潇潇剥瓜子。他剥一个,奶团子吃一个,两人蹲在一处,相互配合,分工明确。 完全不管那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司徒夫人,也不管眼巴巴瞅着他们吃瓜子的老国公和镇国公。 王婉慧苦笑:“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她过分,是我命该如此。即便我没有死在祖母手上,也活不过十八岁。 你跟王婉蓉是天注定的缘分,你这辈子的妻必定是她,就算娶了旁人也没用。阿忠!以后好好待她。 我要走了。我在人世间待了这么多年,也该去地府投胎了。” “慧儿!”蒋伟忠疾呼出声,颤抖着声线恳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行。”王婉慧笑着看向认认真真吃瓜子的楚潇潇,“她来了,说要送我去地府投胎,不计较我这些年犯下的错,这是个好造化,我必须把握住。” “大姐!” 王婉容哭着站起来,她想去触碰一下王婉慧,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她哭得更厉害。 “为什么我抓不住你?” “人鬼殊途,你怎么可能抓得住我?妹妹!你别哭了。以后好好跟阿忠过,他不是心里没你,他只是放不下我。我走了,他心里再不会有我,以后他全是你的。” 话说完,奶团子随手一挥,角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那门像是有吸力,一下子将王婉慧给吸了进去。 蒋伟忠走过去,抬手抚摸着墙壁,头抵在上面,默然泪下。 少年情意,转眼流逝。 王婉容也慢慢靠近过来,伸手抚摸那墙,哭得不能自已,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姐!大姐!大姐!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呢?” 第357章 奶团子想逛青楼 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泪,蒋伟忠扶着妻子:“她去投胎了,以后再不会来。” 王婉容猛地回身,对着楚潇潇“扑通”跪下:“多谢国师让大姐跟我们见面。” 楚潇潇慢吞吞地站起来,朝她挥了挥手:“起,来。” 蒋伟忠也跪了下去,什么都没说,磕了一个很重的头。他心里清楚,国师让他了却前缘,照顾好家里,他一定做到。 老太太将王婉容搀扶起来,拍拍她的手:“不要难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你要往前看。 司徒大人是朝堂重臣,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大人,还有你们的儿子。一旦你不好了,他们父子俩也过得不好,这一点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多谢老夫人教诲,妾身记住了,往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担负起当家主母的责任。”王婉容看向蒋伟忠,觉得愧对于他。 他原本就不喜欢自己,是祖母逼着她嫁,他也是被家里逼着娶,能给她三个孩子,已经很好了,她还强求什么? 大姐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们彼此都知道是彼此的夫君(夫人),从来感情深厚。祖母太过功利,毒死了大姐,可她又落了什么好? 听说已经瘫痪在床,胡言乱语了。 也许这就是报应,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事情办完,奶团子领着一群人呼啦啦走了,镇国公走在最后头,告诉蒋伟忠:“国师喜欢黄金打造的东西,要酬谢,就用这个,别的都不好使。” 蒋伟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着镇国公拱手:“多谢国公提醒。” 镇国公哈哈一乐:“好说,好说。” 他们走后,蒋伟忠回身,告诉王婉容:“夫人!国师喜爱黄金打造的东西,咱家有吗?” “有。”王婉容点头,“妾身的陪嫁里头有一盏金子打造的宝莲灯,一会儿取了给国师送去。” 蒋伟忠看着瘦弱不堪的妻子,扶着她坐下:“夫人!咱们夫妻多年,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为夫心里是装着慧儿,可身体却是你的。 你不能太小气,她毕竟不在了。这么些年,为夫尽心尽力帮着家里,也护着王家。此后不会再护了,他们心狠手辣,杀了我的妻。” 王婉容默默坐着,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为夫说的妻,不止是慧儿,还有夫人你。若不是他们当年逼你出嫁,你或许能嫁得更好。 当年这门亲事,爹娘不想答应,你家祖母来了,用救命的恩情胁迫,爹娘不得不答应。若不是如此,你又何苦自怨自艾,落下一身病? 你若安好,后院何苦被云姨娘霸占?还去外头找野和尚求了害人的符篆,用的是你的阳寿。” “什么?”王婉容惊呼,“她害我儿子还不够?还要害我?” 蒋伟忠苦笑:“否则,皇上也不会让我回来安稳家宅。” “啊?”王婉容诧异地看着蒋伟忠,“老爷被皇上斥责了?” 蒋伟忠点了点头:“皇上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要不是国师今日过来,为夫还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云姨娘打算用那符篆跟她侄女的头发烧成灰,给姬儿灌下去,姬儿此生只认那女子一人。” “啪!”王婉容一脸怒容,一巴掌拍在桌上,“可恶!居然敢如此算计我儿。” 蒋伟忠忙过去拉起妻子的手检查:“夫人!说话就说话,何苦作践自己,病体刚愈,不能冲动,手疼了吧? 你一病不起,我们父子俩可惨了,被云姨娘坑害。咱们这个家要想尽快走上正轨,夫人要多多努力呀。” 王婉容失神地看着蒋伟忠给自己揉手,刚刚拍红的地方是挺疼的,有老爷疼爱,似乎也不怎么疼。 大姐不在了,他只是将人放在心里思念,并没有跟别的男人那样三妻四妾,她要求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身体,他的人,他的钱财都是自己的,她该知足,不该奢望那得不到的东西。 其实老爷心里也苦,他所爱的人离他远去,此生无缘再见,只能放在心里默默思念,为何连这点权利都不给他? 儿子才十二岁,正是需要她照顾的时候,她自怨自艾啥?没得害了儿子落进别人的算计里。 王婉容十分懊悔,鄙视曾经的自己。 “老爷放心!妾身一定好好活着。” 蒋伟忠笑了,握着王婉容的手:“这就对了,夫人好好的,家里才会安康顺遂。这个家,不能没有夫人,为夫和姬儿更是离不得夫人。” 闻言,王婉容的心酸涩不已:“妾身知道了,家里的事,妾身一定好好打理。” “这就对了。” 夫妻俩话一说开,都觉得该彼此珍惜,他们能拥有的不多,就只剩下了彼此。 夫妻和睦,才能让皇上放心。 司徒府的后续,奶团子没放在心上,马车经过百花楼时,她眼里透着光。 什么? 众人惊呆了,一个两岁的女娃娃,居然要逛青楼? 李思祖:“......” 不能让潇潇妹妹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得想个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看了看楚潇潇,伸手摸摸她的头,李思祖引诱她:“潇潇妹妹!跟我进宫去玩好不?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老国公和老太太,镇国公只能放行,六只眼睛无奈看着太子将国师拐进了宫,身边还跟着一黑小子。 御书房门口,元宝公公瞧见了他们三人,乐得眯了眼。皇上正在跟工部的人大发雷霆,斥责工部侍郎没有按照规定时间把西北需要的运水车改造好。 已经骂了快半个时辰了。 国师一来,肯定能让皇上的火气降下不少。 要不然真怕工部尚书会死在御书房,砚台都砸了好几块。 真把人砸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国师大人好!太子安!”元宝公公手里挽着拂尘,微微躬身行礼。 太子看了看他,再又看向房门关闭的御书房:“谁在里头?” 第358章 贡献妙计,平息皇上的怒火 元宝公公回话:“工部尚书。” 奶团子放开李思祖的手,走到御书房门口,就听里头传出怒吼:“放肆!连个运水车都改造不好,朕要你何用? 你能等,西北的百姓们能等吗?三天不喝水,人就得倒下,你这工部尚书是怎么当的?都一个月了,居然还没有头绪,你是吃干饭的?” 楚潇潇带着李思祖推开门进去,皇上张口刚要继续骂,见到奶团子,脸上的神色随即好了不少。 快步走下来,将人抱起,回到书案后边,坐下,将奶团子放在膝盖上,讨好地问:“潇潇!终于想起来进宫瞧瞧朕了?” 工部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激地偷瞄了一眼国师,要不是她来了,说不定还得被皇上的炮轰。 他是真的冤枉,那运水车已经改造了五次,每一次皇上都不满意,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改造一个什么样的运水车。 已经集工部所有工匠研究打造了,皇上还是不满意,他能怎么办? 西北缺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只不过今年比较严重而已,皇上怎么就急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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