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没抢着回答,而是看了眼黑炭头。 黑炭头领会,复读主人的心声。 徐知州一听,立马将人收押。静兰等钱氏被控制住了,才走到她身边拍了拍,钱氏像是从睡梦中突然惊醒。 瞧见自己待着的地方,顿时大哭大闹:“大人!我没犯法。你们不能抓我,我是个良民,我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呢,你们不能抓我。” 徐知州挥了挥手:“钱氏!你有没有犯法不是你说了算的,国师已经知道你犯下的罪孽,狡辩,哭闹都没用。来人!去花楼带田四,还有钱氏的弟媳妇也一并带来。” “是!” 衙役们答应一声,点了几个人,去往花楼。 花楼是饶州被统治后的称呼,其实就是青楼。整个饶州,就一座花楼,衙役们都知道。 钱氏被带走,卢氏就四处宣扬,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许多人结伴来知州衙门口探望,也想听听八卦。 因为天色已晚,徐知州只是抓来了田四,并没有开堂审理案件。 百姓们看见抓了人,都知道钱氏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钱氏的弟媳妇王氏也被带回来了,她没被带去大牢,而是被请去了客房休息。 次日一早,知州府门外围满了百姓,他们都想知道钱氏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带走。 徐知州调出当年的卷宗,仔细看过后,的确发现有疑点。只是这案子是他外出求医时,师爷代为审理的。 如今那位师爷都离职了,想找也找不着。 不过没关系,他重新审理一次就是。 开堂时,他将知州府大门敞开,让所有百姓都进堂观看。这是国师发现的案情,必定有天大的冤屈。 王氏成了原告,昨晚徐知州已经仔细了解过了,她男人何老二脾气暴躁,跟钱氏的男人何老大头的确发生了口角。 兄弟俩为了爹娘留下来的一副石磨归属权,一直在怄气。时常打起来,谁也不让谁,没少动手。 白天两人打架,何老二当胸打了何老大一拳,打完后也没啥事,没想到当天晚上何老大就死了。 钱氏一口咬定是她男人王老二谋杀亲哥,告到知州府,被判去做苦役。 没过多久,她被钱氏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强行卖给花楼。 好在她已为人妇,花楼买她是听说她梳头的手艺不错,老鸨子也没太为难她,就让她侍候楼里的姑娘们梳头。 徐知州觉得她是最无辜的,便让她做了原告,状告钱氏逼她为奴。 卢氏和街坊邻居还不知道王氏去了花楼,钱氏的说法是王氏耐不住寂寞,跟个外乡人跑了。 今天见到王氏出现,才知道她们都被钱氏骗了。 “钱氏!你不是说你弟媳妇跟个外乡人跑了吗?原来是被你卖进了花楼?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第558章 钱氏,喜欢,杨秀才,不,喜欢你 钱氏回头看了看说风凉话的卢氏,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瞬间扭曲狰狞,恨不得咬她一口肉下来。 “卢氏!你怎么不去死!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王氏被我卖了又怎么样?她的卖身钱我花了,你管得着吗?” 卢氏还没来得及回话,其他妇人开口顶钱氏。 “哟!平日里看你外表柔柔弱弱,原来生了一副恶毒心肠。听说过卖儿卖女的,就没听说过卖弟媳妇的。” “钱氏可真叫咱们开眼,想银子想疯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弟媳妇头上,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跟花楼的人有勾结。看见地上那个男人了吗?是花楼的龟奴,应该跟钱氏有啥牵扯。” “是吗?那龟奴不是跟着王氏来的?” “你傻呀!跟着王氏来的人怎么可能跪在地上?” “......” 百姓们交头接耳,按照自己的思维分析着大堂上的事。 “砰!” 徐知州一拍惊堂木,底下一片安静。 王氏跪下大喊:“大人!民妇状告钱氏逼我为奴,陷害我丈夫何老二,害死我夫婿大哥何老大,霸占何家家产。” 听言,钱氏破口大骂:“王氏!你放屁!我根本没做过,你为什么诬告?” 徐知州看着她:“钱氏!休得咆哮公堂。你的事,本大人已经完全知晓,你是自己招,还是让本大人审问?田四!你呢?招不招?” 田四抬头,看向徐知州,被他身边坐着的奶团子吸引,感觉这女娃娃的五官长得也太好看了,要是再养几年,肯定能成为花楼的头牌。 强烈的职业习惯,让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定定地瞅着上边坐着的小娃娃。 楚潇潇瞪了他一眼,抬手指着他:“你,说话。” 李思祖很讨厌田四打量潇潇妹妹的眼神,站过去,将她挡在身后,生怕被田四的视线玷污了。 田四被奶团子的声音感染,笑呵呵地开口:“钱氏的本名叫钱杏儿,是花楼娘子,被何老大赎身,嫁给他做正妻。 何老大骗人说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只是娘家离得远,不方便来往。” 话音还没落下,边上百姓们又议论纷纷。 “老天!钱氏难怪长得那么好看,原来是花楼娘子,我跟她做了这么多年邻居都不知道她的出身,何老大瞒得真紧。” “难怪何老大什么都依着她,整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原来人家就是靠这套本事吃饭的,难怪能把男人的心抓在手里。” “何老大的死不会跟钱氏有关吧!往日里他们兄弟俩也打架,为什么偏偏那天就将何老大打死了?当时没啥事,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死了,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钱氏不知道为什么田四要揭他老底,惊慌失措地对着他喊:“田四!你疯了,说这些做什么?” 田四看了看她,诡异一笑:“钱杏儿是我相好,我们在花楼时就已经好上了,她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养在我父母身边。 嫁给何老大,本来就是我们设计好的一个计谋,目的就是想让何老大给她赎身。这样我们就省下了一大笔赎身银子,再想办法弄死何老大,我们过到一起去。” 闻言,别说是百姓们吃惊,就连徐知州也挺吃惊的,他不知道田四为什么会将自己做过的坏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出来,根本用不着他去审问。 再看身边坐着的国师,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着光,手里不停磕着瓜子,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国师原来喜欢听人自己说出自己犯下的错误,这个爱好还真特别。 李思祖没怎么听田四说话,他忙着给潇潇妹妹剥瓜子。看她吃得开心,他剥瓜子的劲头更足。 “何老大那个人实在是太黏钱杏儿了,一天到晚基本上都在家里,我们偷偷摸摸幽会了几次,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就开始给他下毒。” “田四!你胡说八道什么?”钱氏要疯了,她爬过去,捂住田四的嘴,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田四将她一把推开:“我没胡说八道,你就是这么做的。你的毒药是我给的,就放在你家床脚的洞里。 你把毒药一点一点地给何老大吃下,本来是想风寒时再让他去死,可那天咱俩幽会被他发现了。 你很生气,假装伏低做小关心他,给倒了一碗水,下了药,他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第二天,你就说是何老二打死了他,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何老二头上。知州府的师爷是我们花楼的常客,我花了点钱打点,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事情到了这里真相大白,百姓们看着钱氏,鄙夷至极,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歹毒,竟然凭一己之力,害苦了何家。 奶团子吃着瓜子,望着田四:“你惨惹,钱氏,喜欢,杨秀才,不,喜欢你。” 田四回头看着钱氏,怒目而视:“杨秀才是谁?为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难怪何老大死后,你一直不愿意跟我回家去,是不是跟杨秀才好上了?” 钱氏恨透了田四说出自己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如今被逼问,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怨气。 “是又怎么样?田四!当年要不是你用蛮劲要了我,你觉得我会看上你个窝囊废?何老大都比你对我好。 我是杀了何老大,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跟你回去,我要嫁给读书人,当秀才娘子。” 徐知州厉声喝问:“钱氏!杨秀才在案情中可有做过什么?” 钱氏摇头,极力替他辩解:“他没有,他就是个读书人,什么都不懂。不过从我这里拿走了些银钱,别的他一概不知。” “去将杨秀才传来。”徐知州吩咐衙役。 衙役快马加鞭去拿人,结果却是空手而回。 “禀告大人!杨秀才知道事情败露,已经跑了,有人说他往南云王都方向跑的。” 钱氏心里松了口气,跑了好,跑了就再也抓不住。等找个机会,她也跑去南云王都,跟杨秀才会合,依然是夫唱妇随的好日子。 田四恶狠狠地盯着钱氏:“你别想打歪主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要么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要么咱们一块儿去死。” 第559章 田四是北国派来的奸细 钱氏浑身一激灵,仿佛被恶魔盯上,她太了解田四了。这个人的脾气轴,他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成,做不成就会不停地想办法。 当年她被他盯上,连花楼的老鸨子都不敢保下她,反而劝她从了。 她从了后,他又想要儿子,花楼的老鸨子又劝她从了。儿子生完,他就让她想办法勾引一个实诚人,将她赎出去。 被何老大赎回家,他又让她给何老大下毒,不干就要将她跟他的事全都告诉何老大,要不就将她押回花楼做奴婢。 她的人生,似乎每一步都被他操控在手里,她受够了。 真的受够了。 必须要尽快摆脱,不然别想有好日子过。 钱氏低着头,谁也没注意到她眼底疯狂翻涌的恨意。 “大人!需要将杨秀才抓捕回来吗?”衙役问。 徐知州不以为意:“不用,跑了就跑了吧!一个秀才,去了王都也干不出什么大事。钱氏!你恶毒成性,伤人性命,判收监,流放采石场做苦役,田四同往。 何老二即日起接回,王氏消去奴籍,回归何家。此案乃国师大人巡查时发觉,王氏!你该给国师大人磕头谢恩!” 国师大人?瞧着上头坐着的奶娃娃言笑晏晏,钱氏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原来跟她抢鸡的奶娃娃是国师,难怪她说自己住在知州府。 国师能帮何老二伸冤,会不会帮她摆脱田四? 不,国师不会,她必须自己摆脱。 钱氏趁着田四跪下磕头的瞬间,猛地起身,抽出衙役的佩刀,用力捅进田四的身体里。 奇怪的是无论她使多大力,都没办法捅进去。奶团子“哒哒哒”跑过来,围着田四打转,笑着看他。 “你,好厉害!” 奶团子一过来,黑炭头也跟着过来,李思祖自然紧跟其后。 李思祖一惊,转身朝徐知州走去,将潇潇妹妹的心声告诉了他。 徐知州大惊失色,他在饶州待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地盘上有北国奸细。 虽然他们针对的是南云,如今饶州回归了东盛,也许他们会改成针对东盛也未可知。好在国师聪慧,一眼看出来。 要是让这些奸细在饶州发扬光大,后果不堪设想,他这个知州也不用做了。 李思祖吩咐徐知州:“将田四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扒开看看,怀疑这人身上穿了金丝软甲,否则不可能刀都刺不进去。” 钱氏一脸懵逼地看着田四,最后又一脸懵逼地看着手里的刀,感觉自己拿到了一把假刀,为什么砍不了田四?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边上站着的百姓们同样觉得稀奇,一个花楼的龟公,居然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刀砍在身上都没感觉。 “太可怕了,这个田四怕是不简单。” “衙役在扒他身上的衣服,难道他的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 “别急,咱们等着看就知道了。” “那衣服也没啥稀奇的,瞧着跟平日里穿的没啥两样,都扒到最后一件了,怎么啥都没发现?” 田四光着膀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跪在公堂上,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该死的钱氏,为什么要拿刀砍他?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东盛国师别看年纪小,贼精贼精,看他没被砍伤,立即跑下来查看。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东盛太子立即报告给知州大人,接着就有人来扒他衣服,看样子他身上的秘密藏不住了。 他是北国皇族,是派往南云刺探情报的。所有南云国的北国人,都归他领导,为了掩饰身份,他化名田四,做了饶州花楼的龟公。 其实他的真名叫白正腾,是北国皇室三王爷的四儿子,受北国皇帝所托,来南云潜伏,刺探消息。 他在南云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没想到饶州一回到东盛人手里,他就暴露了。确切地说国师一到饶州,就抓住了他。 事先他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出来,原本打算舍弃了钱氏,等判了刑后再让“田四”消失,哪里想到钱氏会拿刀发疯砍他。 外头的衣服都砍破了,他的身体没受任何伤害,任谁都会起疑。 完了。 要是被人查出金丝软甲,他的身份必定隐藏不住。 “大人!好好的为什么脱我的衣服?”田四表现出又羞愤又无奈的样子,“为什么要羞辱我?” 奶团子指着地上没被砍破的一件白色棉布里衣:“撕开。” 徐知州马上指挥衙役:“听国师的。” 田四眼眸睁大,缝制在里衣里的东西要是被查出来,他绝对会将牢底坐穿。 趁着衙役们不注意,他猛地伸手朝楚潇潇的脖子掐去,只要有她在手,徐知州就得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 黑炭头早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手眼看还差一厘米,就抓住了奶团子白白嫩嫩的脖子。 蓦地,指尖传来一阵剧痛,赶紧缩回,一看,手指头,手掌全都血肉模糊。 疼得他倒吸凉气,冷汗直冒。 黑炭头凶狠地盯着他,怒斥:“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主人,别说你一个渺小的人类,就算是恶魔,本大爷也弄死你,知道本大爷的名字叫什么吗?” 静兰:“......” 又来了,这么爱显摆,实在受不了。 小金:“......” 有没有办法让他闭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李思祖还好,没觉得黑炭头拿他的名字显摆有什么不对,他是真有实力做到,爱显摆就显摆一下,给田四一定威慑力也不错。 “我叫楚无形,喜欢把每一位对手都打得毫无形象。一如此刻的你,是不是很狼狈?很没有形象?” 田四抱着自己的手,心想,我毫无形象又不是你打的,是国师派人把我的衣服扒了,才变得狼狈不堪,并不是你打的。 你一个黑不溜秋的娃,自大什么? 第560章 这件东西,是先皇赐給楚家的御赐之物 衙役们将白色的里衣小心用剪刀剪开,露出了里头的金丝软甲。 “大人!果然有东西,还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 “北国人也有好东西,还以为他们生在极寒之地,根本就不可能有啥好玩意儿。” “那是你孤陋寡闻,北国人怎么可能没好东西,这金丝软甲就是个好宝贝。难怪刚才钱氏用刀砍不倒他,原来穿着这个。” “能用得上这种好玩意儿的人,一定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咱们今天算是立了大功,饶州刚回归,就抓到了一条大鱼。” 徐知州眼睛都睁大了一倍,他还是第一次瞧见金丝软甲这种东西,毕竟像他官位这么低的人,根本没机会看见。 老国公和霍振耀也在后堂听审案子,听说田四的身上有金丝软甲,他们立即从后堂出来。 看着从白色衣服里一点一点拆出来的东西,两人越看越激动,瞬间红了眼眶。 特别是老国公,看着那金丝软甲,还有软甲上胸口那块青色的玉石,熟悉感扑面而来,眼泪不停滴落。 “祖父!” 奶团子看老国公流泪,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是他们楚家的,而且还跟祖父有莫大的渊源。 等到整件金丝软甲都拆出来,老国公捧在手里,泣不成声,往事一幕一幕不断在脑海里涌现。 霍振耀陪着他一起落泪,百姓们不认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着一件没有袖子的金色背心哭。 “他们是谁?不会是知州大人的亲戚吧?” “你什么眼神?那是国师的祖父,没听见她刚才喊了一声?” “我也听见了,就是国师的祖父,瞧着像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官,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祖父!不要,难过。”奶团子踮起脚尖,努力伸出手给老国公擦眼泪,“有,潇潇在。” 老国公弯下腰,抱起孙女,让他将自己的眼泪擦干,清了清嗓子,给堂下的百姓讲了个故事。 “各位饶州百姓,我是秦王,守护北地的楚家人。田四身上找出来的这件东西,是先皇赐給楚家的御赐之物。为什么会到了北国人手里?今天我就跟大家讲讲。 徐知州出生的那天,北国人突然来侵犯,我们毫无防备,那一仗打得极其辛苦。我的亲兵队长田有望穿着我的衣服,准备假扮我引开北国人。 我怕他出事,就将身上穿着的金丝软甲脱下来给他穿。后来,他就再也没回来,不知生死。直到今天,我看见了这件东西,才觉得像是看见了我的老兄弟。” 大家都被老国公的故事震惊到了,谁也没注意他说的那句“徐知州出生的那天”的话。别人听不明白,但徐知州是明白的,爹已经跟他说过了。 原来他出生那天,北地被偷袭,死伤惨重,老国公痛失爱将和队友。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他的命运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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