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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正欲催动真气射出指甲,忽闻那道白光口中“呜呜”叫唤着,并摇起了尾巴。 “笨笨。”朱医生叫了一声,随即笑了起来。 刘今墨此时看清原来是条无毛大狗,雪练似的一身白肉。 “它是寒生的狗,叫笨笨。”朱医生道。 回到草屋内,点起了油灯,兰儿过来见过礼,愣愣地望着刘今墨,奇怪这人怎么连头发、胡子、眉毛都不生呢。她看见二人衣衫湿透,便赶紧去灶间热了些饭菜和一壶酒端上来。 刘今墨也是饥肠辘辘,遂不客气地与朱医生对饮起来,身子也热乎了。 “刘先生,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寒生的?”朱医生问道。 “卧龙谷。”刘今墨道。 “他这些天也不知搞些什么,连个面都不露。”朱医生皱皱眉头,不满地说道。 刘今墨闷头饮酒,未作言语。 “刘先生得的是什么病?”朱医生问道。 刘今墨想了想,道:“寒生说是阴毒侵入阳维阳□两脉,引发每月一次的血崩,若不自宫,则血枯而亡,是走火入魔的一种吧!” 朱医生闻言吃了一惊,自己都不明白刘今墨所说的症状是什么,这小小的寒生真是奇了,可别是信口胡诌吧?想我朱家乃青囊世家,行医正道,最后可别出来个江湖术士。不过,见其医治兰儿娘的“冰人”绝症和兰儿的“泣血”怪病,尽管招数诡异,但是确实是有奇效,总之,这小子要走正道啊! 村里已闻鸡鸣,东方现出鱼肚白,有汽车马达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寒生!”兰儿发出惊喜的喊声。 “老爹,我回来了。”寒生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来,身后有两名身背半自动步枪的汉子,其中一名汉子身上背着一个熟睡的年长者,那人也是光头光脸,没有毛发胡须,同刘今墨一般,正是吴楚山人。 汉子将山人放到床铺上,然后告辞离去,汽车声又渐渐远去了。 “你来啦,”寒生同刘今墨打了个招呼,转身指着熟睡的老者对父亲说道,“老爹,他就是吴楚山人,兰儿的生父。” 门开了,兰儿搀抉着她娘蹒跚着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大家默默无语。 兰儿娘扎着两根斑白的小辫子,颤抖着来到了床前,仔细地端详着吴楚山人…… 许久,许久,她伸出干枯的手掌,轻轻地摸了摸山人的额头、鼻子和嘴巴,自己的脸颊蓦地飞起了两朵红晕。 “是他……是他……我的魏大哥。”泪水如泉涌般滚滚而下。 “他就是我的爹爹?怎么不生头发和胡须呢?”兰儿呆呆地盯着吴楚山人看,回头又望了下刘今墨。 寒生赶紧解释说:“他们原来都是长有头发和胡须的,后来都被那些蝙蝠给拔了。” 刘今墨闻言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地对兰儿笑了笑。 兰儿问道:“我爹怎么一直沉睡不醒呢?” 寒生道:“我给他服了药,再过一阵就该苏醒了。” 兰儿娘紧紧地拉住山人的手,再也不愿分开。 寒生见状,对刘今墨说道:“麻烦你把山人抱过西屋去吧。” 刘今墨应道,随即轻轻抱起了山人,跟随着兰儿娘俩去了西屋,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悄悄退出。 “老爹,这些天……”寒生说道。 “不急,孩子,这位刘先生是请你治病的?”朱医生谨慎地打断寒生的话,问道。 寒生点点头,对刘今墨说道:“今天晚上子时开始医治,另外首长提出了两条,若能满足,便不再追究你的事儿了。” “哪两条?”刘今墨平静地问道。 寒生说:“第一条,要你此生永不踏进京城一步。” 刘今墨点点头道:“这容易,不去就是了。” “这第二条嘛,”寒生望了望父亲,说道,“就是要我们全家人都到京城里工作和居住。” 刘今墨闻言急道:“不可,江湖险恶,这京城里又是藏龙卧虎、鱼龙混杂之地,一旦踏足进去,就会身不由己,危机四伏啊!想你寒生生性淳朴,毫无戒心,哪里懂得官场里的钩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千万不要陷进去。” 朱医生以赞许的目光瞥了下刘今墨。 寒生眼睛望着父亲。 朱医生顿了顿,说道:“寒生啊,刘先生讲的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京城里都是达官贵人较力的地方,如果不心狠手辣的话,是很难在那里生存的。孩子,你绝非是贪图富贵之人,一日三餐有个温饱就可以了,何苦涉足那种地方呢?” “老爹,我只是想,若是不同意的话,首长还会派人继续追杀刘今墨,恐怕他病还未治愈,就已经死了。我如果同意,实际上就是救了他一命,老爹常说,医者医人,目的在于救人,别的就不管那么多了,不是吗?”寒生诚恳地说着。 刘今墨在一边听这一席话,心中早已是感激涕零,热泪盈眶,自己以前只是官场之中的一件工具,始终生活在一种没有任何人情温暖、没有任何正义道德的麻木状态下,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如今,他被深深地打动了…… 寒生,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的胸怀。他不会丝毫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却甘愿为救一个曾经敌对的人,一个曾经差点儿一掌杀死他的人而身犯险地。泪水终于止不住,从刘今墨的脸上流淌下来。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此事不妨从长计议,没有这么急吧?” 寒生回答道:“也就这一两天就要回复。” 朱医生道:“刘先生,你是否可以对我讲一讲你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会遭首长追杀?这样我们就好想法子了,当然,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刘今墨看了看寒生,此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于是他便从自幼和癞头僧躲在雁荡山学艺开始讲起,十年后下山返回青田老家,父母和哥哥惨遭逼杀,自己浪迹闽粵沿海一带,后来遇到首长的儿子,追随至今。青田六百年之约如何起源,自己如何奉命活葬老爷子入太极阴晕以求速发及卧龙谷中遇到寒生,云云。 “哦,原来刘先生乃是刘伯温之后,失敬失敬。如此说来,你的病是练独门武功所致,这可能与你师父是宫中太监,武功偏阴柔一路有关,若是一直练下去,人的整个性情都会改变,说话的声音、动作甚至思维都在朝女性化的方面发展。寒生,此种怪症有治吗?”朱医生说道。 “可以治。”寒生答道。 “你准备用什么药来治?”朱医生好奇道。 “佛袈裟,至于药引子嘛,有点那个……”寒生吞吞吐吐有点说不出口。 朱医生笑了笑,心想不说也罢,这浑小子上次用过月经带,这次说不定又搞出些什么埋汰的新花样。 “是‘人中黄’。”刘今墨大声说道。 朱医生皱了皱眉,说道:“‘人中黄’需冬制春用,咱们家没有现成的呀。” 寒生憋不住笑出声来:“要新鲜的。” 刘今墨也陪着乐了。 “孩子,刘先生乃刘基的后人,那刘伯温是我们朱家列袓向来敬重之人,如今他的后人有难,我们要帮他。你若有办法,抓紧先治好他的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朱医生正色道。 “孩儿知道啦!”寒生应允道。 “多谢你们一家人相救。”刘今墨由衷地说道。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推开了,兰儿兴奋地冲进来说道:“我父亲醒啦!” 大家赶过去,站在门口,都愣住了。 吴楚山人眼噙着泪花,双手紧握着一把梳子,正在为兰儿娘编那两根记忆中的辫子…… 第49章 清晨,吴道明打了个哈欠,正欲起身,听到院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朱彪匆匆地走了进来。 “吴老,寒生回来了,还有吴楚山人。”朱彪悄声说道,他被吴道明指派监视朱医生一家已经好几天了。 “好啊,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了。”吴道明说道。 吴道明洗漱后,先去了趟村北头李老二家,见刚刚杀完猪,正欲送镇集上去卖。吴道明也不讲价,掏钱就买下了一整头猪,然后吩咐李老二送到朱医生家。 李老二自是欢喜异常,忙用竹扁担挑起整头猪,沉甸甸约有两三百斤,跟在吴道明的身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朱家。 “哈哈,听说寒生回家了,朱医生,吴某今天送给寒生一口大肥猪,略表卧龙谷中援手相救之心意。”吴道明拱手施礼。 朱医生愣了一下,心想寒生这些天里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呢,犹豫了一下,李老二已经放下猪肉回去了。 吴道明一眼瞥见屋子里的刘今墨,吃了一惊,说道:“刘今墨,你怎么会在这里?上面可是在通缉你呢。” 刘今墨淡淡一笑道:“岭南吴道明,上次出手重了,还望见谅。” 吴道明脸上微微一红,一眼瞥见寒生进来,忙把话锋一转,招呼道:“寒生,吴某特来看你来啦。” 寒生见到吴道明,态度较以前好多了,说道:“上次多亏你提醒,不然那老头怕是医不活了。” 吴道明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寒生,我来看看咱们还有没有师徒缘分。还是跟我回香港去吧,包你三年成名,富甲天下。” 寒生笑了笑,没有答话。 就在这时,一个人满头大汗地冲进门来,面色涨得通红,“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朱医生一看,原来是沈天虎,忙将其搀扶起来,问道:“天虎,出什么事了?” 沈天虎环顾四周,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啦,朱医生,我家出事了。” 朱医生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点。” “我儿子……才华他……”沈天虎语无伦次地喃喃道。 “快说呀!”朱医生急了。 “早上起来发现他在……鸡窝里,所有的鸡,公鸡、母鸡,还有小鸡,都死了,它们的血都被才华吸干了……”沈天虎瞪着惊恐的眼睛说道。 吴道明心中暗暗点头,这鬼婴终于现形了,鬼婴的出现几率是非常之低的,甚至比香港六合彩头奖还要低上千万倍,因为一系列的条件都须具备,而且恰巧时间也要吻合。 沈菜花婚后,发现丈夫无蛋,形如太监,闺中少妇又岂能心甘一世。朱彪身强体健,又是单身未婚,两人机缘巧合,或许也是天意,相遇一如干柴烈火般……夫家是南山镇的地头蛇,他俩只能偷偷摸摸的,绝不敢暴露。但还是被发现了,因为沈菜花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这在1975年的江西农村,可是丢脸面的大事。 这沈菜花也真算是个刚烈女子,任凭夫家严刑拷打,硬是不肯说出奸夫是谁,最后孩子八九个月大,实在拖不下去了,竟然活生生被夫家勒死,一尸两命。可怜沈菜花,一直到最后也没有盼到朱彪的出现,这个面相俗极的贱人竟是个缩头乌龟负心汉。当绞索套到沈菜花的脖子上的时候,她方才明白她为其牺牲原来是多么的不值,一股死不瞑目的怨气紧紧护住了胎儿,使那胎儿不至在沈菜花正常分娩之日前夭折。尽管母体被深埋在了土中,但因其葬入了人烟罕至的荒坟岗“白虎衔尸”十煞阴地之故(右山包白虎本来就大凶,而且已经张口,堪舆学上有“白虎莫开口,开口必衔尸”之说),此凶煞之地阻挡了其他邪气侵入和毁坏沈菜花的尸体和胎儿。 恰巧沈天虎怀孕八九个月的婆娘途经此地,并坐在了沈菜花的坟墓旁边休息,所有的条件全部都吻合了,沈菜花的至阴胎气甚至不避阳气盛极的正午,从土壤裂隙中冒出,自沈天虎婆娘的裤管里钻进下体来到腹中,鬼胎终于过胎了。 沈天虎婆娘怀的是女胎,沈菜花怀的则是男胎,于是那鬼胎开始侵入和吞噬原先胎儿的神经系统和生殖系统,进行性别转换,到目前为止尚未全部完成。 这个鬼婴嗜血成性,竟然一夜之间吸干那么多只鸡,将来之前途必不可限量,真是一只百年难得的吸血鬼婴啊! 自己一定要相助鬼婴一臂之力,万万不能让朱医生这些俗人们毁了这百年难遇的鬼婴,吴道明想。 吴道明心意已决,开口对大家说道:“吴某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罢拱手出门而去。 朱医生拎出药箱,背在身上,对沈天虎说道:“走吧,我同你去看看。” 沈天虎爬起身来,惊恐之色渐渐散去。 刘今墨站了出来,毛遂自荐道:“朱医生,我随您同去,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朱医生推辞不掉,只得应允。 “寒生,在家里好好照顾兰儿一家人。”父亲临出门时叮嘱寒生道。 寒生心中有些犯嘀咕,那晚接生时他也在场,并且注意到那满脸是血的婴儿曾经对着他诡异地一笑,自己当时并没有太过留意,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孩子咧开小嘴时,他仿佛看见了口中长着白森森的两排小牙。是啊,刚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笑呢,又怎么会长有牙齿呢,而且吸了这么多鸡的血,真是古怪,莫非真的是如父亲所说的鬼婴? 唉,无稽之谈!寒生笑了笑,走过西屋去探望山人一家了。 沈天虎精神上仿佛有些崩溃,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刘今墨抓住了他的一条臂膀,这样才顺当了一点。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途经那处荒坟岗。 咦?朱医生感到奇怪,视线之中,沈菜花那被掘开的墓穴周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土狗,足有数千只之多。 大家停下了脚步,惊讶地望着这些忙忙碌碌的土狗。它们在干什么呢? 土狗,学名“蝼蛄”,也交蝲蝲蛄,生复眼,善于倒退着行走,可入药。朱医生走到穴坑边,朝坑内望去,发现它们正在搬运土粒,好像在掩埋什么物体。 “那是什么?”朱医生手指着坑内露出一角的东西说道。 沈天虎纵身跃下坑底,伸手用力拉出那物体,原来是一条旧麻袋。朱医生注目细看,发现麻袋上有些干涸了的血迹和白色的污迹。 就在这时,土狗开始蜂拥而上地朝沈天虎的身上爬去,速度极快,与此同时,更以三角形的开掘式前足撕扯噬咬沈天虎的皮肉。沈天虎大声号叫起来,眼瞅着浑身上下爬满了土狗,都看不见他的本来面目了。 千钧一发之际,刘今墨悄无声息地凌空而起,半空中探出手一抓,将其凭空拎了起来,飘出两丈开外,投到草地上,然后劈手夺过麻袋,顺手甩入墓坑内。 土狗们纷纷从沈天虎的身上爬下来,一股脑儿地扑向麻袋,重新掩埋起来。 再看沈天虎,早已衣无整缕,浑身上下被疯狂的土狗的锯齿前足切割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朱医生赶紧上前,打开药箱,开始为沈天虎清理伤口,消毒,包扎。 这些土狗好像个头要比普通的大一倍,而且眼睛都是血红的,锯齿、足也锋利许多,它们为什么会死命地攻击沈天虎呢? “那条麻袋上的血迹和白色污渍或许是墓主人的,感觉到阴气很重,不知是什么人的?”刘今墨说道。 朱医生叹息道:“那是沈菜花的墓。” “这么说,那条麻袋与这个叫沈菜花的人有关,这么多的天蝼会被其阴气吸引,此人确实不简单呢!”刘今墨说道。 是啊,说不定还是荫尸呢!朱医生忐忑不安地想。 朱医生处理完沈天虎的伤,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出了那竹林就到了。” 刘今墨搀扶着沈天虎,三人穿过那片毛竹林,来到了沈天虎家的草房前。 院门外站着沈家婆娘,表情呆滞,眼光痴痴地望着院子的一角。 院子的角落里是鸡窝,由竹子搭盖而成,顶上铺着茅草。窝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死鸡,脖颈上都被咬开了一个伤口,鸡毛上面血迹斑斑。 沈才华浑身赤裸地坐在鸡窝里,白嫩的皮肤已经被鲜血染红。他听见了脚步声,缓缓地转过头来,黑黑的瞳孔,几乎见不到眼白,红汪汪的小嘴,冲着朱医生他们诡异地一笑,露出两排血红的牙齿…… 朱医生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气,这已是鬼胎无疑了。 “朱医生,怎么办啊?”沈天虎忍痛央求道。 朱医生沉吟道:“待我想想用什么药来镇静他,我们先把他弄出来。” “我先试试抱他出来。”沈天虎慢慢踱过去,轻轻将手伸进了鸡窝里…… “嘶……”沈才华猛地一晃脑袋,张开嘴巴,照着伸过来的手指就是一口,同时还发出恐吓的嘶嘶声。 沈天虎赶紧收回手,差一点儿就被咬中。 刘今墨对朱医生说道:“要我把他点倒吗?” 朱医生点点头,提醒道:“孩子太小,出手要轻。” 刘今墨点点头,贴近鸡笼,出指照着婴儿腰间的昏睡穴轻轻一点,无声无息,闪电一般迅速。 沈才华张开小口探头欲咬,突地浑身一麻,随即便昏睡过去。 第50章 刘今墨轻轻地将沈才华从鸡笼里抱了出来,大家一同到了屋里。 朱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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