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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但是周砚山却没有跟着他出去,转而把他带进了餐厅靠里的房间。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房间里没开灯,适应了里面的黑暗以后,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看清楚了里面的结构,是个存放东西的仓库。 里面的昏暗加重了外面的声音,隔着一扇陈旧的木门,白徵能听到外面那闷闷的谈话声和时不时爽朗或尖锐的笑声,而他被压在门上,身边全是周砚山的气息。 周砚山双手撑在门上,将白徵困在自己胸膛与木门之间,背光,看不清脸地沉默着。 屋子里的寂静与外面的嘈杂形成强烈对比,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里,白徵的信息素与周砚山的气味无知无觉地相融合。 “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白徵态度冷冰冰的,“你要一直这样,我走了。” 白徵声音是冷的,可情绪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他的信息素在外泄,无意识拆穿了他的伪装。周砚山垂眼看他,又嗅到那极淡的茉莉花香。 “眼睛”周砚山本能地抬起手,想要触碰白徵,被白徵偏过脸躲开了。 白徵每一个动作都是对周砚山的抗拒。可他始终没有推开周砚山离开,是怕碰到对方的伤口。他讨厌周砚山,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周砚山往前一步,彻底将白徵逼得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门上。他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滚烫的气息就落在他的颈窝上。 最后,周砚山的手还是触碰到他。对方轻轻地摸着他的眼尾,声音低低的,又仿佛带着几分心疼:“眼睛为什么肿了?” 白徵眼神躲避周砚山在夜里的视线。他的手垂在下面,不由自主地扣紧了身后的木门。 不,一定是这里太黑了,白徵想,黑暗的气氛混淆了一些东西,他才会在这个男人的话里听出心疼的感觉。 “跟你没关系。”白徵说,“周砚山,我没让你救我,我也不欠你的。” “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周砚山停顿了一会,随后趴在了白徵的肩膀上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白徵身体僵住了,先是一瞬间感到诧异,随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猛地推开了周砚山,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他看了周砚山几秒,什么都没说,然后开门离开了。 木门在用力拉开后发出很大的声音,因为反弹回去,门在门口处来回晃动,吱呀吱呀地响。周砚山抬手按在门上,门被合上,他转身靠在上面,慢慢地用摸过白徵眼睛的手捂住脸,闻着淡淡的信息素。 月光照得满室宁静祥和,而欲望却在贪婪中悄然破土,攥在手心里的茉莉,像沙漠里唯一的绿色,珍贵而遥不可及。他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窝被眉骨的阴影盖住,这双眼睛,是压抑到极致的黑。 晚上裘德在房间的窗户上往下看,看到周砚山在院子里溜达,正好沈默来送东西,他就问沈默:“他怎么还没走?” 沈默有点难以启齿,说:“他说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裘德笑了一声,说:“这不扯淡吗?” 第29章 29 原来的房间还保留着,只是彼此的心境早就不同。白徵坐在窗台上,透过一层薄薄的帘幕往外看,隐约能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下面。 他先是慢慢地踱步,停下来抬头看看,抬头的时候,白徵都下意识地往后躲,藏在那层厚帘子后面。后来他停在榕树下。白徵看到一点火光,随即又暗下去。风骤然降落,擦过地上的草,榕树沙沙地响,吹散了Beta指间的烟,窗帘晃动,被风吹着跑。周砚山就站在那一棵老榕树下,目光投向那窗台。 “白徵,干嘛呢?”朝海进来,打破房间的静谧。 “呆着。”白徵趴在膝头上问。 朝海往白徵旁边一站,看到楼下站着的人,说:“我觉得他是来找你的。” “你又知道了。”白徵从窗台上起来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你看呀,”朝海说,“他一直朝窗户这儿看呢。” “是吗,”白徵把被子拉过头顶,闷闷地说,“说不准是看你的。” 听完这话朝海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对楼下那位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得了,”朝海往门口走,“今天我跟贺临值夜,先走了。” 朝海走了,白徵的心又忍不住往窗口那儿去,他转过来,眼睛盯着窗户,白色的幕帘被风吹起来。过了很大一会,他才起来,往下面一看,人已经不在了。也是,这么晚了,除了巡逻的人,谁还会在下面呆着。 他偷摸下去了。原本半夜是不能随便出去的,现在裘德管得松了,就算被看见了也不会挨罚。他信步在满天星空下,靶场空空荡荡,旁边树林被风吹出可怕的声音。白徵的心情算不上不好,也实在算不上好,他有点乱。周砚山的做法除了令他感到恼火以外,确实会让他有点兴奋的感觉。可他们除了是敌人以外,周砚山还是别人的丈夫。 路上遇到巡逻的军队,白徵躲在了榕树后面。他坐在向外延伸出来的树根上,等待着巡逻人的离去,全然没有察觉不远处屋檐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四面寂静无声,连风都突然停了,这一刻时间像是定格在这儿。 白徵想起时隔多年再次和周砚山相遇那天的场景,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看了看月亮的方向,约摸着时间不早了,便起身离开了。 周砚山从阴影里出来,手里藏着一朵白色的花。从那天被风吹落在他脚边,他深知自己,或许永远被困住。 翌日清早,白徵的床头多了一朵白色的茉莉。中午的时候,听说周砚山离开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徵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迎来淡淡的失望。后来,也就释然了,他和周砚山本该如此。 战争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还是来了。整日枪声、炮火不断,到处都是破败、灰烬,子弹和血从未停止。被炮火炸掉的屋顶,残垣断壁;在无尽的巨大爆炸声中被湮灭掉哭声的小孩;死亡。“战时的边界是刑罚和牢狱”,阿瓦图克变成了废墟,几乎是一夜之间,它和他们一样,变成了欲望和权利的牺牲者。 近几天,陆续有发情的Alpha失控的事情发生,裘德在试图找出原因,但一无所获。他为了稳定军心把事情压了下去,但这种事情总会传出来。白徵看到这些Alpha的情况隐隐觉得不安,这和他那一次的症状太像了。 他跑去敲响了裘德的门,告诉了这件事情,裘德立马去查了抑制剂。这次给Alpha带来的损失太大了,Alpha易感期是个致命的缺陷,顾清准那边又乌泱泱地压过来,于是战事吃紧了。白徵是狙击手,处境相对安全,但也容易被对方的狙击手瞄准。朝海总是会想方设法离白徵近一点,白徵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不幸的是,战争中负伤在所难免,朝海为了保护白徵,腹部中弹。白徵因为在找一个合适的狙击位置的时候,周砚山出现在他的狙击范围里,他犹豫了两秒,瞄准镜开得时间太长了,太阳这时往西方移动了一点,树荫向后退了一点,反光令他暴露了位置,因此他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不仅害朝海陷入危险,也令自己的左肩中了一枪。 白徵架着朝海回来,贺临告诉他,朝海没有生命安全,但他还是感到愧疚。他的伤不重,但暂时不能使枪了。接着,他的易感期到了。 最令人头疼的事情。抑制剂出现了问题,顾清准买通了为Alpha提供抑制剂的人,在里面混入了大量的药,这种药会使Alpha陷入癫狂。源头虽然找出来了,但并没有解决问题,抑制剂变成了稀缺资源,而对方又准备打持久战,这对于他们来说很不利。 白徵不准备打抑制剂,原本想找个Omega把发情期度过去,可后来他只把自己关了起来。撑到最难熬的那一天的时候,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得几乎要掀翻屋顶。朝海在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从养伤的楼上看到贺临走在楼下,往白徵的方向走去,于是他喊了一声,贺临停下后往楼上看了一眼。朝海慢吞吞地下楼了,眼看着贺临走进了宿舍。 白徵此刻正在和自己的本能对抗,这很难受,不过他近一年来都习惯了忍受这种痛苦。看到贺临进来了,他也没力气和他说话。贺临看着白徵把自己绑起来,被折磨得满头汗,不断喘息,连脸上的红潮都在颤动。 贺临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他忍着白徵散发出来充满戾气的信息素,端了盆水给白徵擦头上的汗,擦到脖子的时候他滚了滚喉结,视线忍不住移到别处。按理说,Alpha闻不了Alpha的信息素,尤其是对方在易感期的时候。那味道太呛人。 贺临半跪在床边说:“白徵,我去帮你找个Omega来。” 半晌,白徵才睁开眼睛说了句:“不用。” “为什么不用?”贺临皱着眉,“因为周砚山?” “不是因为他。”白徵否认道,可这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 “那为什么不用?”贺临在激他,“让我帮你,白徵,不需要Omega,只要在发情期里能缓解欲望就可以,你知道的,证明你不是因为他。” 白徵动摇了,在极度痛苦中,他似乎无法选择,在贺临解开他绑住自己身上的绳子的时候,将他扶起来温柔抚摸他的脸的时候,一瞬间,他想起了周砚山。 贺临捧起白徵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这双灰暗的眼睛,里面空空洞洞,干枯地流下一行眼泪。 “白徵” “对不起贺临,我没办法” 这时,突然宿舍门被破开,贺临抱着白徵向后看去,周砚山一身风尘仆仆,带进来夜里露水的寒凉,还有一身戾气。 “周砚山?”贺临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的Beta。 白徵几乎僵住了。 他站在阴影里,一张脸阴沉得可怕,迈着步子朝白徵走去。 周砚山居高临下地站在他们两人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声音沉得吓人:“你准备要做什么?” 从房间里传出不小的声音,朝海守在门口,一会看着周砚山扛着白徵出来了。 “周砚山!你放开我下来!”白徵不敢大声,压着声音说,“朝海,你就看着吗?” 男人淡淡地扫了朝海一眼,给了警告的眼神。 “我让你保护好他。” 朝海低着头说:“对不起。” 这句话不只是对周砚山说的,也是对白徵说的。 周砚山前脚离开,贺临后脚走出来,脸上带伤。 周砚山扛着白徵离开以后,带着他坐进一辆靠边停着的吉普车上。 第30章 30 夜正浓,朝海还带着伤,从医务室拿了两个冰袋给贺临。 贺临说:“你是周砚山的人。” “不是。”朝海叹了口气,说,“我只是答应了周砚山一个条件。” 周砚山从Alpha总部带着白徵顺利出来,多亏了朝海。但朝海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能帮忙让周砚山把白徵带走,但周砚山不能逼他做一些对Alpha不利的事情。因此,他答应周砚山的就只有保护白徵这件一件事。 军用吉普车停在外面,周砚山把白徵塞进后座,他的动作尽量轻,但白徵的反抗实在太厉害,伤口还是渗血了。 “开车。”周砚山对前面的司机命令道,接着他把一直乱动的白徵固定在后座上,抓着他的双手说,“别动,伤口裂了。” “滚!滚啊!”白徵根本不听他说话,尖厉嘶哑的声音不断攻击别人的耳膜。 周砚山控制不了他主要是怕伤了他,所以不敢太用力。白徵的手被按在车门上,他摸索着打开了后车门,头就在半空中,这时他用力踢了周砚山一脚,周砚山被顶到后面的车门上。 眼看白徵要掉下去,周砚山迅速骑在他身上将他拉了回来,并且用力“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你想死?”周砚山满身戾气,凶得吓人,“小白,听话一点。” “你凭什么?”白徵的头被周砚山的手托着,甚至能感受到手掌的温度,甚至他能看到周砚山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你到底凭什么?” “白徵。”周砚山叫他。 “周砚山,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白徵说,“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周砚山沉默了好一会,身体像静止了一样,突然,他抬手,因为他穿着军装,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这动作伴随着裸露在外的青筋,可白徵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见他在暗中,轻轻地开口:“你想喜欢谁?” “贺临?” 似乎是内心深处的灵魂对视了,激发躯壳的震颤,于是短短两秒,白徵不得不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面前这个男人,那深沉的目光,让他难以招架,可刚转过去就被人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吻住。 “周唔周砚山”挣扎中拉开一条缝隙,足够白徵喘口气,“妈的你发什么疯?放唔” 他的脸被捏着转回来,手指间被插入纠缠在一起,周砚山吻得很凶,他很难看到周砚山这么急切的样子,几乎将他一寸寸吞食。 因为欲望的作用,白徵渐渐陷入这个吻里,只能按照最古老的方式行动。接吻的声音很色情,男人的喘息也令人觉得暧昧,引擎声压不住这声音,周砚山抬手把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拉下来。 白徵眼睛充血,大口地喘气,信息素在车里到处乱撞,说实话现在他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愤怒是肯定的,除此之外就是被无限拉长的欲望折磨。他好像看不到什么东西,被模糊的自己都搞不懂的情绪包围,像泡在一片海里,有人托着你不让你掉下去,可你也出不来。 逐渐的,白徵看清楚了周砚山,他的意识不能说完全清醒了,只是隐约间闻到了一种甜腻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好受了一点。 “你要带我去哪儿?”白徵的头挨着皮质座椅,从下往上地看着周砚山。 这时候周砚山正半跪在他身上,手放在车窗玻璃上,盯着他被吻得发红的唇。 白徵在想,周砚山身上为什么会出现Omega信息素的味道呢?不过这味道让他的神智回来了一点,不止这源源不断的信息素,还有肩膀上传来的痛感也令他清醒。 Alpha遵循本能,凑近周砚山,双手揪着他的衬衫衣领,贴着他颈间,露出尖锐的牙齿。白徵在他的马甲口袋发现了一管液体,看上去像抑制剂,可又不太像。 本来清醒了两分,又被这隐隐约约的味道勾得乱了呼吸。 “周砚山,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白徵趴在周砚山脖子上黏糊糊道。 周砚山一只手揽着白徵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从马甲口袋里拿出他从Omega身上提取的信息素,稍稍用力,透明的玻璃管断开,里面的液体流到他手上。对于周砚山来说,这东西流出来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甚至他的脸比刚才更阴沉了。但对白徵来说,这巨大的提取液,像天然降温的冰窟,一瞬间,他抱紧了周砚山,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味道。 周砚山紧绷着下颚,感受到白徵的迫切和对于信息素的贪恋。一股无名怒火窜上来,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将白徵抱得更紧一点。 把这闻起来甜腻腻的香水洒在自己身上,扮演一个Omega的角色,周砚山只能靠这样来缓解白徵发情的症状。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颓败,他想,他还真是无能。 外面天光大亮,室内却还是一片昏暗寂静。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挡住,阳光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白徵醒来的时候,手脚被绑上了镣铐,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重新被包扎过了,发情期也已经过去。他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但心理上却遭到了巨大的打击。这时门响了,周砚山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食物。 “放了我。”白徵此时眼中对周砚山充满了抗拒,他拒绝周砚山的食物,也拒绝他的靠近。 周砚山把托盘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平静地说:“换一个。” “周砚山,我让你放了我!”白徵的声音很尖刻,带着寒意。 “小白,其他的都可以谈,但唯独这个,”周砚山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手腕上的扣子,将它挽到小臂上,逼近白徵,单膝跪在床上,双臂将白徵困在床头,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铺天盖地的欲望,他的脸隐在黑暗中,自上而下看着白徵说,残忍又冷静。 “不行。” 第31章 31 因为车上的挣扎,白徵的伤口裂开,周砚山在他昏睡前亲自给他处理了伤口。 当时白徵发情的时候,信息素在屋子里横行霸道,周砚山闻到那淡淡的茉莉的信息素掺着血腥味,其中还有来自Omega甜腻的香水味。 他只能在白徵发情的时候闻到稍微多一点的味道。或许是因为白徵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虽然是茉莉,但却一点也不温和,相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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