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双谐_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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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卫，就是他的强硬手段，他准备血洗他眼中的旧世界。杀戮将是以另一个模式开始。不管他愿不愿意，李承道都知道，变法从来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他变的是上千年的根本认识。可不是大秦时的那种肤浅变法。从现在起，好人坏人将以一个新的模式来区分。在大唐，只有觉悟者和盲从者。 .. 第四百零三章护犊子李承道从皇家学府回宫，黄盖御辇，才到养心殿前，队伍忽然停下，隐隐听到有人哭泣。 “高怀！” “陛下！” 听到龙音，高怀赶紧上前，俯首听命。 “前面发生什么事？” 高怀回道看了一眼跪在队伍前的长孙无垢和皇子李玉，小声回道：“陛下，长孙娘娘求见！” 李承道哼了一声，喝道：“回御书房！” 大队人马扭转方向，正要绕过去，听一声凄婉的尖叫道：“陛下！你就真的不愿见臣妾一面！” “父皇！” 李承道只命人快速绕过，对长孙无垢凄婉叫声充耳不闻。到了御书房，下令高怀，没有旨意谁也不准进见。高怀知道这是针对长孙娘娘的，领旨，命一群小太监守在门口，专门守长孙无垢。不一会，岳飞进见，见这阵势也不敢说什么，径直见驾。 “陛下！锦衣卫按陛下旨意，如今已初具规模，只是还少一个能侦查，督察的人才，此人当能独当一面，职务重大，臣不敢擅自做主！” 李承道想了一下，马上想到刑部的狄仁杰，即道：“让狄仁杰去吧，朕信得过他。” “朕觉得锦衣卫人才还是不够，另调冉闵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让他帮帮你！” 岳飞大喜，冉闵的实力他是最清楚不过，有此人做自己副手，锦衣卫无疑是如虎添翼，急叩头谢恩。君臣二人密议一会，岳飞这才匆匆出了御书房，到了玉阶见岳云持刀而立，相互点点头而过。高怀见岳飞出来，颤颤地躬身入内，放低八度声音：“陛下！长孙娘娘奴才瞧着实在可怜，已在外面跪了许久，都快晕了过去。” “李玉也在！” 高怀回道：“也在！” “朕怎么就生了一个这样的逆子，真是不学无术，谕！李玉失德，不堪大任，降为庐野郡王，着即送入府中，禁足三天好好思过！弄明白了道理再来见朕！” 这旨一下，外面长孙无垢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岳云手一挥，两个侍卫涌上架了庐野郡王回府。高怀见状急太监扶起长孙无垢，命人揣来养生汤，一面命人急去请太医。只听里面李承道喝道：“抬进来吧，不要惊动太医！” 众太监抚了长孙无垢进入御书房，李承道按住她的人中，再倒了一口冷水，长孙无垢这才幽醒转。见站在面前的正是陛下，长孙无垢双泪泉涌，幽幽道：“臣妾随陛下以来，见陛下是当世圣君，对臣妾也是有情有义，臣妾以为余生也有个依靠了，却不见今日陛下如此狠心！” 李承道见她醒来，坐回案后，抵头看奏章，冷冷道：“回宫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陛下！” 长孙无垢哭道：“家兄虽有不是，但他一生兢兢业业为了大唐，如今病倒在床，只怕时间也不多，难道陛下真的如此狠心！不体谅一下臣妾！” 李承道下旨削了长孙无忌后，就知道这个长孙无垢会多事，已经让她不要提这个事，她还是明说了出来。李承道怒道：“后宫不得干政，怎么！这么急就想跳了出来！” 长孙无垢哭道：“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家兄，再无娘家人，如果陛下不放过他，臣妾也不想活了！” 李承道无奈摇头，女人就是蠢。 “你可知道你今日做了什么？” 长孙无垢道：“臣妾今天如果做错了什么，甘愿受罚！” 李承道大怒：“甘愿受罚你受得起吗！做事也经脑子，还带着儿子来这里哭求，你就不怕朝廷百官说你长孙一脉都成一党了！如此窜连，李玉做事没脑子，你也没脑子！” 李承道越说越怒：“你长孙一脉在朝廷深受朕恩，百官已经有不满，你如此一来，更让人说长孙无忌是靠着你的裙带关系，朕如果按你的意思赦免了他，这不就坐实了吗！猪脑子！” “李玉也是不是想靠着长孙无忌上位啊，不然怎么会他出面求朕，这就是党争！” 李承道的一针见血，其中道理长孙无垢哪里想得到这些。 “朕罚他，是因为朕的新政，不处罚他朕会遇到更大阻力，你可想过？” 长孙无垢道：“家兄削职后，忧思病倒，难道陛下也不体谅一下！毕竟……” “朕是天子，要怎么体谅他，朕不开这个前例！” 长孙无垢也看得明白，陛下这是要拿自己兄长开刀，来实施他的新政，这话却不敢说出来。 “朕还有事，你先回宫吧，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 说完示意高怀，高怀躬身对长孙无垢道：“娘娘请！” 几个太监上前，强行扶了长孙无垢回宫。 …… 李玉的新庐野郡王府。李玉被禁足，只有整天呆在书房，哪里都不能去。在朝廷，自己的靠山就是长孙无忌，想要更上一步，也只有这个舅舅会大力在父皇那帮自己说话，如今他倒了，李玉有点惶恐。他害怕这是父皇故意要削弱自己。父皇看来还是最喜欢李睿，这是他思过后得出来的结论。外面侍卫进来禀道：“回郡王，郡府詹事求见！” “本王烦着呢，他来干嘛？” “说是有重要事回禀！” 郡府詹事王道晶小步快走，进入书房，见李玉一脸忧伤，细声道：“殿下！小人常在外面行走，见的事多。殿下可知道现在外面发生的一些奇事！” 一个詹事不来说正事，却说这个，李玉皱皱眉喝道：“你是什么人？敢胡言乱语！” 王道晶不慌不忙回道：“小人从小就受长孙大人的教诲，后来也是长孙大人举荐小人来王府为詹事，小人自然不是别的什么人，只是殿下的一条狗而已！” 李玉明白过来，看来是舅舅放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有不快，也放下心。 “大人曾说过，如果他哪天有事，小人才可以表明身份！” 李玉点点头！ “如今是时候了，长孙大人倒了，他曾说过，殿下千万不要因为长孙大人去求陛下！” “这是为何？”李玉不明白。 “试想，如果殿下为长孙大人去求情，必会引起陛下的不满，甚至怀疑什么，这道理殿下冰雪聪明一定会明白的。” .. 第四百零四章血光朝会朝局之争，丝毫不亚于宫斗，反而更血腥，李玉或者明白了一点，却不明白所有。正因为他的不明白显得太单纯，才让李承道罚他，让他想明白。这一层李玉只怕永远想不明白，李承道对他的良苦用心。其实这件事并不算大，李承道只是觉得李玉还是缺少磨练，所以小事也表现得很无脑。单说一个皇子为一个大臣去求皇帝，这事就让朝廷百官很有说法。会让人怀疑朝廷里有小帮派，会会人人自危。而李承道更大的想法，是不想让李玉参与到新政的事非中，其实也是保护他。这些如果李玉要是想明白了，那这几天的禁足对他就是大造化了。 “我舅父如何？” 王道晶道：“殿下不必去想这些，长孙大人自有自己的路，长孙大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倒下！到是殿下才是长孙大人最忧心的，比长孙大人更危险！” 李玉奇道：“本王会有什么危险？难道父王还会对本王怎么样不成！” 王道晶大是摇头，皇帝杀儿子举不胜举，虽然多是不愿意杀，却都是外界所逼。你父皇当然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人的生死还真就是自己酿成的。 “殿下可听说过长安异事？” “什么事？” “听说今天的皇家学府的一群学子，集群上街，说大理寺草管人命，要大理寺卿下台。这其实是一个叫卢氏的小案，可能是大理寺审得不得人心，才酿出这个事来！” 李玉吃了一惊，奇道：“一群草民竟然喊寺卿下台？” 王道晶道：“这是因为陛下在学府宣杨百姓有监督朝廷的职责，才酿出的事！” 李玉哦了一声，焉了下去，牵涉到父皇，他不敢再评论什么。 “此为一怪事，第二怪事，今天长安东门钟楼忽起乌云，乌云成团经久不散，原来这乌云实是一群乌鸦，人轰不走！反而更遮天盖日，大有覆盖长安之势。” 李玉大奇：“竟有这种事！” “此乃天降异兆，主天地异变！” 李玉听出味来，怒道：“大胆，什么天地异变，是你能说的！” “殿下息怒！陛下在罚殿下禁足时，曾说殿下不可大用！历朝历代都是以长子为贵，这天下当然是殿下的，如果殿真不能大用，则后果……” 李玉大怒之后，又是心寒，这话明显是说自己后果不是死也是死，如果李睿上位，自己因为皇长子身份，必不为他所容！“ “父皇的话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道晶道：“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属当心殿下处境！” 确实，李承道的一句不可大用，对李玉来说确实是五雷轰顶。 “长孙大人也当心殿下的处境！如果殿下明白了，再见属下不迟！” 王道晶说完转身出殿。李玉明白，长孙舅舅是在劝自己动起来，想到这，他有点胆寒，自己这个父皇可不是一般的父皇，想打他的主意，还真得有几个胆子。眼巴巴地看着王道晶出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顿时六神无主。长孙无忌的话很明显，要自己争取太子位。这也不正是自己一直所梦想的吗？舅父功大名大，父皇一句话，就削个切底，什么都没了，李玉忽然胆寒，害怕自己哪一天也因为一句话就什么都没了。他也相信长孙大人的智慧，他可是有名的谋臣，他一定有什么后手，不会这么轻易倒下。但李玉也害怕他的后手就是自己这张王牌。 …… 御书房内李承道为了新法，几乎一夜没睡，将自己记得的现代法律都一一记下来，整理在册，准备不日交与中书省参考后再详细编法。第二日早朝，还没睡醒的李承道又只得强行睁开眼上朝。含元殿内，文武分班站列，李承道着龙袍天子冠坐到龙椅上。太监高怀心疼地看了一眼还没睡醒李承道，尖着嗓音喝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礼部尚书李纲奏道：“陛下！杜大人病重，不能上朝，有本臣代为逞上！” 高怀从他手中接过奏本逞到龙案上，李承道翻开看了一眼，置之不理。 “陛下！臣年老多病，不敢再居朝位，请陛下体谅，许臣还老归乡！” 说话的是大理寺卿。李承道打了个哈欠，冷声道：“准！” 大理寺卿呆了呆，无奈只得自己摘下乌纱帽，放到太监送过来的银盘中，很是落魄地看了一眼李承道，缓缓转身要走。李承道面无表情，冷眼扫视一眼群臣。 “陛下！寺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卢氏一案虽有瑕疵，却实是暴民作乱！朝廷当镇压！” “臣附合！” “臣附合！” 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户部尚书出班附合。李承道冷冷道：“这是他自己要走，与朕何干？” 群臣相视一眼，少卿汪才人大声道：“陛下！……” 汪才人刚想说什么，看到李承道凌厉双目，竟然吓得说不下去！魏征出班，大声道：“好啊！好啊！陛下果然威盖天下，吓得当臣子的没一个敢说话！老臣不怕死，也不怕步长孙大人后尘，今天要一吐为快！” 李承道知道今天这朝会很诡异，只想冷处理，他不想大动干戈，也是为这些朝臣好，见魏征出面，冷声道：“朕累了！” 太监高怀赶紧叫道：“散朝！” “天哪！” 尚书省一个老臣手中笏板一扔，大叫一声，忽朝龙柱上撞了过去！ “咚地一声，血溅三步，倒地而亡！” 李承道转身，喝道：“拖出去，灭族！他既然要死，就死得更全面一些！” “是！” 岳云手一挥，侍卫涌入，拖了尸体出去，太监涌上，片刻将大殿清洗干净。魏征冷笑道：“看来陛下还是愿意听我们这些臣子的话！” 李承道无奈，只得坐下，喝道：“好！今天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们不就是要反新政吗？反朕新法吗？朕会灭国也会灭族，魏征你就第一个上吧！” 魏征道：“陛下好气魄！但做臣子既然要做忠臣，为大唐着想就不怕灭族！臣只想问，这天下还是不是大唐天下！这天下还是不是陛下的天下！” .. 第四百零五章上下两策 “陛下唆使学子上街，大讲改革，讲人人平等，讲女人为官，讲去仆人……等等……这一条条哪一桩有过先例！” “学子上街反的是朝廷官员，哪个朝廷官员不是陛下封的，他们反的难道不是陛下？” “陛下的新法，大家看不懂！陛下既然要反自己，说一句就是！我们另立新帝！” 另立新帝，魏征也是说到气头上来了，冲口而出，这话一出口，就后悔，这话明显是造反啊。没想到李承道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冷笑看着他。魏征怔了怔后，继续道：“陛下果然好腹量，果然是要人人平等，看来我今日就是大骂陛下，那也是人人平等是可以做的了！” 一大臣道：“这是无法无纲，岂能没个尊长上下，这样下去，我大唐哪还有个为世之表率！匪夷所思！” 魏征继续道：“今天请陛下说清楚，陛下到底要干什么？好让做臣子的心里明白，知道怎么做事！现在天下都不明白。学子让寺卿下台，寺卿只想在陛下这里讨个说法，陛下一言就免了他，谁不心寒！” 这些人都是对变法不满，李承道也心喜，终于有学子明白了大道理，主张变法，这是自己的胜利。毕竟变法不是自己强行推下去就完事，主要还是要大众明白。 “魏大人说的是，如果陛下要改朝政，那也要说明白，让大家心里明白，不能让长安先乱！” “臣也以为是！” “臣附合！” 整个朝廷，只有李靖李绩等军人始终不发一言，目观鼻鼻观心。有人知道许墨是李承道心腹，朝他使眼色，希望他也站出来合群。许墨奏道：“臣这几日为了鸡精累得没睡好，臣请陛下恩准下朝睡一觉！” 李承道点点头。李承道站起身说道：“朕知道你们是为了大唐，朕说过，人人平等，自然也包括朕，你们今天所说，朕不会放在心上，但你们一个个一群群在朝堂逼朕，这就是忠？” “朕要变法，也是为了大唐！究竟会怎么样，朕才力有很，现在不好明说！但朕要告诉你们的是，朕反的就是千年古制。” “从今日起！朝廷不许再有议论，三月后，朕一定给各位爱卿一个说法！” 房玄龄道：“魏大人也退一步，陛下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臣支持陛下变法，但不能变得如此之大！还需要一步步来！得有三省会审。” 这是宛转的抗议。魏征道：“陛下一直推崇诸子百家，难道他们的话也是错的？” 这几日诸子百家各种上奏章，李承道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几乎也没一个赞成的。特别是儒家。朝臣抗议也抗议，但还真没哪一个不敬仰李承道，毕竟他的伟大事太多了，都不用数。如果是平常君王，这种大事，诸臣反抗，那变法一定是不了子之。但在李承道这，举重若轻。诸臣最多发泄一下不满。灭了一个族后，其实众臣也真的就泄气了。李靖道：“臣看陛下也累了，今天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众臣对他怒视，李靖视而不见。李承道道：“杜如晦病重，他也是主张这法不要变得太厉害，他是温和派，朕听说有人想借机上他府上，朕劝一句，不要再闹事！” 杜如晦朝中大员，有人想借杜如晦病重，借他之口反变法，这事李承道早就知道。才有礼部代杜如晦上奏的事。其实就是想借杜如晦的威望来劝劝李承道。众臣本想今日朝会闹个动静，没想到李承道冷处理了寺卿，没了话头，又残忍地热处理了一个老臣，最终都熄了火。再加李承道也退了一步，这个朝会尴尬收场。死的白死，丢官的白丢。李承道回养心殿，召来冉闵道：“朕怎么听说长安城出现怪事，可有这事！” 冉闵道：“没想到这事最终还是惊动了陛下，臣已听闻，正准备调查！” 李承道点点头，让他与狄仁杰一并追查。冉闵走后不久，庐野郡王府詹事王道晶求见李承道。李承道诧异，这李玉才禁足不久，难道就想通了。王道晶入内，品级太低，在这里没他的位置，只有跪地说话。 “陛下，庐野郡王说他想通了，想禁足过后，代天子巡视天下，出去走走，增加见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