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指挥过三军联合战役的贵族出身的军雌,生来就有寻常军雌难以企及的美貌和聪颖,在伊洛特的记忆里憔悴得如同一个精美的瓷质玩偶,永远恭谨地跪在老虫皇身后,直到他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而在这位永远优雅恭谨,仪态端方的皇雌侍逝世后,伊洛特从自己同父异母的雄虫兄长的口中,听到刺耳又亵渎的调笑: “伊洛特,我亲爱的弟弟...你比皇宫外那些媚俗的亚雌、雌虫都要完美,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之一,我亲手挑选和养大的珍宝...或许你有着不错的传承,你的雌父是个世间罕有的美人,若我早几年蜕变,或许你现在不应该叫我兄长,而应该叫我雄父了,我精致的小玩意儿...从内而外都是我的产物。” 这个念头似乎让科莱恩变态的占有欲得到更深刻的满足,而伊洛特却只想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呕吐出来。 经历过这些,经历过科莱恩,伊洛特很难对塞拉所做的一切和埃德温的未来满心欢喜。 他的神色一定没有完全藏好,塞拉的神情几乎可以用羞愧和逃避来形容,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解释,即便他有再好的理由,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塞拉真的想要这么做。他想要埃德温彻底成为他的,他太沉溺于彻底的占有和侵染,他享受每一个确保埃德温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时刻,而这,是他永远无法被原谅的罪责。 “对不起,皇子殿下,我——我会对埃德温道歉,为我对他的错待和......我所做的一切。”他是一个谎言和耻辱,即使现在,他仍然不愿稍微松开抱着埃德温身体的手。他像个四处炫耀自己心爱之物的孩子,他的手丝毫无法离开埃德温如今隶属于他的身体。 属于他的。 仅仅是这个念头,都让塞拉的胸口燃起新的热意,也让他脸上的羞愧烧得更浓。伊洛特抬起金色的眼眸,静静看了塞拉脸上的羞愧一会儿,在开口时已经恢复了风度和平静: “我不明白公爵冕下在说什么,实在羞愧。但我想,比起我微不足道的困惑,冕下如今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在您结茧之际,您的雌父们和雌虫、亚雌兄弟们召唤了雄保会,他们由劳伦斯执法队长带领,在公爵蜕变成功前夕来到公爵府。但因为他们的顾虑,未能进入,如今冕下的触须和精神力威压已经消散,我想他们马上就会来一探究竟。” 他条理清晰,话中失去了往日的熟稔,却仍然带着挑不出错的恭敬。塞拉知道他出于私心的举动损害了伊洛特对他的信任,而他却仍然对伊洛特所做的一切感到感激。 “殿下,是我失态了。请您带——”他的话迟疑了,目光流连在埃德温昏睡中仍然苍白的面容上,双臂的肌肉紧绷着,仍然不愿放开丝毫: “您与埃德温,和其他雌虫入公爵府的西翼稍作休息吧。我会处理好这些琐事,劳烦您上心,也多谢您对与埃德温的关心。” 他念着埃德温名字时,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下来,生怕惊扰了他怀中昏睡的黑发雌虫。他停顿片刻,最终缓缓将埃德温交给西森等虫,又对伊洛特说道: “若您方便,请您动用一下虫脉,帮忙打听一下公爵府二号研究所的情况,还有克里森研究员的现状。公爵府的资源全凭您调度,我...我处理好雄保会和教廷,就去与您的兄长科莱恩殿下回报。” 他扯了扯身上草草披上的袍子,尽量驱动着粘在埃德温身上的大脑,为其他虫族周全的打算着。他身上的袍子是教廷雄虫的外袍,比他的身高短一截不说,还血淋淋的,露出他半截儿覆盖着肌肉的小腿。他的棕色卷毛仍然是标志性的特征,在蜕变后,仍然不屈不挠地在他的头顶乱翘,显得有些不拘一格的狼狈。少年人五官长开,眉眼深邃,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却还是没什么威慑力的焦糖色,透着认真又执着的眸光。 伊洛特轻轻叹了一口气。或许他是错的,塞拉和他的雄虫兄长科莱恩是不同的,他只希望埃德温维持住他的幸运。 “塞拉公爵,您的力量又增长了,如今我不认为教廷的圣子可以与您相提并论。您要知道,这力量与您的地位是相辅相成的,而教廷不会收敛他们的野心。恐吓和震慑或许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但是他们确实是很有说服力的,您说呢?诺亚公爵府失去太多的权力,或许是时候,您作为新的诺亚公爵,作为帝国最强大的雄虫,向外界展示一下您的愤怒和不可动摇的底线了。” 塞拉眨了眨眼,而后对伊洛特感激地笑了:“多谢殿下提点。” 他对伊洛特行了个宫廷礼,而后带着被迫离开埃德温的怨气,带着对教廷和雄虫的仇恨转过身,驱动着精神触须漂浮起来。 他当然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成倍的增长着,他原本长得像胖头蛇的精神触须们经过蜕变,变得像随时可以长满荆棘和叶片的毒藤,动辄就能入侵一整片空间,让深渊瞬间降临在企图挑战他的雄虫头上。 他清晰的记得,教廷的雄虫是怎么围杀公爵府的,他记得那些雄虫对埃德温和其他雌虫、亚雌的伤害,他也从伊洛特的弦外之音中,听出了帝国其他的权力组织对教廷行为的隐隐纵容。 他们都当他是顶大的威胁,他的能力超乎了这些养尊处优、生杀予夺的雄虫的想象,而他,确实会成为他们所有虫的威胁,会成为这个不公系统头顶的利刃,会亲自收割他们的头颅,会在他们的恐惧和惶恐之中饱餐一顿。 他们没有给埃德温留活路,他们没有给雌虫、亚雌留活路,那他们也不要活了。 巨大的能量之中,四周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仿空间都在碾压下轻微碎裂。而无数漆黑的藤蔓触须将地上教廷雄虫的尸体提掉起来,悬挂在即将进入公爵府领土的雄保会上空。 劳伦斯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这地狱荆棘平地起的惊悚场景,雄虫的尾勾都因为恐惧而显现出来,吹落在双膝之间,看起来可悲又可笑。他几乎想要逃跑,深知自己做的事会激怒这位年轻的公爵,而伊洛特那个吃里扒外的贱雌恐怕已经对塞拉透露了风声。 可是他职务在身,若是他临阵逃脱,贵族院和宫廷都不会保他,教廷更不会为了他这个小卒子奔走。 “塞拉冕下,幸会幸会。恭喜您完成了您的蜕变。您要知道,您蜕变时产生的异象简直惊天动地,和寻常雄虫截然不同,实在让我们心惊胆战呀。” 他眼角抽搐着,努力不去看那些血淋淋,被荆棘缠绕的同胞的尸体。虫母在上!那些珍贵的雄虫都是主角身边的信徒,他们虔诚又强大,尊贵又无可侵犯,如今他们却像惨死的猪猡一样高挂在半空,这几乎是地狱一般怪诞的场景! 雄保会的雌虫、亚雌侍从早就失去了任何声音和行动能力。他们震惊又恐惧地看着这一切,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往日对自己的同胞施加血腥的惩罚,他们习以为常,看到尊贵的雄虫血淋淋的尸体,他们反而惊恐万分。 “桑德斯菲和他的走狗呢?” 塞拉的声音并不阴冷,实际上,他的声线中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听上去炙热又温暖,如果忽略他语气中的怒火的话。 劳伦斯打了个激灵,他拼命提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来,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扭曲难看: “桑德斯菲主教已经坐上了回天宫星的飞艇,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塞拉轻声重复着,他的身体从半空中缓缓降落,让所有的雄保会虫族都能看见他衣服上滴落的血浆——那是属于尊贵的教廷雄虫的血浆。 “你很有勇气,劳伦斯,即便你的雄虫能力和演技都让我发笑,但不得不说,你是教廷一颗忠诚的棋子。事到如今,你还想要通过媒体来引导帝国观看我‘不同寻常’的蜕变,渲染我的‘暴力’和‘叛逆’?” 他的两根触手瞬间出击,尖端卷住了两个正在运行的隐形摄像装置,他将它们举到近前,让它们拍摄最清晰的画面,完整地囊括了尸体、血、他的冷淡和劳伦斯惊恐的脸。 “你看,劳伦斯,教廷一定已经在星网上宣扬我是一个不信神者,在我的力量面前,他们将胆怯掩饰得冠冕堂皇。可是无论他们逃窜得再快,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地狱般的触须腾空而起,几乎瞬间吞噬了塞拉伸后所有的光,像是时空裂变的投影: “我,塞拉·诺亚,诺亚公爵第三十七代继承人,金翎羽帝国四大家族的后裔,帝国第四军团的拥有者,是教廷无法匹敌的强大雄虫。是我,杀了萨斯主教,杀了我身后这些教廷的拥趸,在他们带着恶意踏入诺亚家族的那一刻起,诺亚家族便与教廷这打着母神旗号的低劣雄虫不死不休。” 塞拉抬起眼眸,直视摄像头。他没有用他的力量破坏线路,他知道他的形象和他的话会被星网传到每一个可以使用星网的雄虫身边。 千百年来,他是第一个对教廷公开宣战的虫族。 而他的力量,如今再也不是参加过皇城那次宴会的虫族口中捕风捉影的传言,而是真实的呈现在每一个雄虫面前,任何胆敢算计他的虫族,任何不轨的企图背后的推手,都要先过问深渊。 “我将杀死所有冒犯公爵府的教廷雄虫,先从桑德斯菲开始。我将从教廷手中夺回第四军的掌控权,军权属于帝国,军雌只服从于虫族荣耀,而不是教廷的篡权者。” 第45章 “千百年来, 教廷欺骗、隐瞒、篡权、残杀。他们的惩罚型机器人取代了帝国研究所的科技,用被教廷雄虫精神力污染过的肮脏代码运行,虐打雌虫和亚雌, 我的同胞,惩罚你们雌虫、亚雌和雌子的力量, 究竟是你们自己的, 还是教廷雄虫的?” 塞拉的声音透过星网,传达到每个雄虫的耳中: “他们肮脏的精神触须伸展入每一个雄虫家庭中,包括我的。我可怜的雌父、兄弟在它们的意志下受辱, 而我的无知放纵过教廷的僭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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