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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灵石灵玉打造,很符合正道的审美,雅致又奢华,还带着四只雪白的灵兽拉着轿撵,专门用来代步的雪疾狮,威风凛凛且以脚力著称,有灵力加持可比御剑快得多。 墨宴对这几只雪疾狮有印象,是柳折枝在雪域与他抢过的,他没什么兴趣,就是想跟柳折枝打打架,后来自然是让柳折枝把雪疾狮都带走了。 他还以为柳折枝是要带回去养着玩,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被段承乾那不要脸的拿走拉轿撵了。 “几头狮子配得上给我师尊拉轿撵吗?” 墨宴心里有气,气柳折枝在宗门五百年被欺负到这种程度还不知道反抗,更气段承乾的种种苛待利用,冷着脸放了一堆清洁法术清理轿撵,又收走了那几只雪疾狮。 “换成鸾鸟来。” 鸾鸟不比寻常灵兽,刚出生便是高阶灵兽,即便是有,抓来也都是做灵宠,谁能舍得用来拉轿撵。 众人自是拿不出来,墨宴也不多为难他们,只是恍然大悟似的看向柳折枝,“师尊,你不是有吗?别人用过的我们不要,我们用自己的。” 柳折枝:??? 我哪里来的鸾鸟? 一只兔子你都不让养,直接给生吞了,若是有鸾鸟,你还不得闹翻了我整个云竹峰?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墨宴把手伸向了他的储物戒,随后一阵白光乍现,四只五彩的鸾鸟盘旋空中,绕着柳折枝发出一阵阵示好的啼鸣。 柳折枝:“……” 这暗度陈仓的举动旁人自然不知晓,真以为他养了鸾鸟,可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是墨宴养的。 至于这些鸾鸟为何亲近自己,大抵也是受墨宴之命。 墨宴就这么以一己之力把柳折枝该有的排场都给足了,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把柳折枝给扶上了轿撵。 外人看来是徒弟孝顺师尊,处处恭敬,上个轿撵都要扶着,实际上却是柳折枝身子弱,他全给想方设法遮掩的明明白白。 鸾鸟拉轿撵,身后众人自然不会轻易追上,墨宴上去后便抱着柳折枝不撒手,看似是贴在他耳边有话要说,实际上却在暗戳戳揩油。 “到时候只管去谈,就当你修为还在,我是魔族,知道怎么唬住他们。” “嗯。” 柳折枝应了一声,侧身想要躲开他,毕竟这是在外面,如此举止亲密实在不妥。 可无论如何动,都只会越动越被抱得紧。 “师尊。”墨宴扣着他的腰,语气危险,“我帮你瞒的这么好,还让你摆了段承乾一道,以后能慢慢筹谋掌权,你躲什么?” “想用完就扔了?” 柳折枝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满心的不明所以。 因为这个死对头实在是太善变了。 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装乖绿茶,现在又咄咄逼人像被利用完就要拆伙一样,他真的很想看看墨宴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为何如此丰富多彩,一时一变,想法如此之多? “说话,你他娘的又不说话!”没得到回应,墨宴觉得自己费尽心思为他着想还换不来一个字,又火了,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骂了一句。 老子堂堂魔尊,混进正道为你铲平小人,帮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不感激就算了,你还不跟老子说话! 你他娘的别太不知好歹了! 柳折枝默默垂眸,一被凶更不想理他了。 这反应无异于火上浇油,墨宴气结,喘了两口粗气,按着他的后颈就吻了上去。 这嘴要是不会说话,那就干点别的! 柳折枝大为震惊。 平日在寝殿里胡闹就算了,如今青天白日,怎可在外面便亲上来? 他想开阵脱身,奈何要保持体力去见新任魔尊,正事要紧不能动手,最后只能由着那不要脸的人里里外外吻了个遍才被放开。 “我帮了师尊这么大的忙,师尊给我点感谢,是应该的。” 分明是强吻欺负人,墨宴还理直气壮说成这是应该的。 甚至捏了捏他精致小巧的耳垂,沉声警告,“师尊,为了这天下苍生,你也不想议和失败,被人知道你没了修为吧?” 一听就是要威胁点什么,柳折枝对他的混账程度有些了解,倒也没惊讶,只是目光平静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保你性命,帮你瞒得严严实实,段承乾我也替你收拾了,议和我也让你谈成,但是……” 墨宴又低头在他红润的双唇上亲了亲,“师尊,你得答应我之前说的。” 他说过的话太多了,还总变,柳折枝哪能猜到是哪句,见他不再继续,只能自己去问,“什么?” 墨宴嘴角轻勾,扣着他腰身的手又紧了紧,几乎将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处,“就跟我拜师时说的一样,白日里你教我修道,夜里……我带师尊好好修炼。” 虽然本尊手段阴险了点,不过…… 墨宴毫不在意,甚至表情骄傲。 本尊坏事做尽,不要名声也不要脸,要个香香软软的魔后,夜夜抱着睡才符合本尊的身份。 五十、竟敢盯着老子的魔后看! 夜里孝敬…… 柳折枝身体一僵,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荤话。 对上他震惊的目光,墨宴笑的越发邪肆,“师尊要是不答应,你猜……我会不会搅黄了你的议和?” 这威胁已经酝酿好几日了,从准备带柳折枝回去做魔后开始,墨宴就想着要尽早开始自己夜夜笙歌的好日子。 如今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魔界,至少要把柳折枝这边的事处理好,日日朝夕相处,还得看人脸色,还要变猪变狗去换,这亏他可不吃。 倒不如直接来威逼利诱,这才是他这个魔尊擅长的。 墨宴胸有成竹,他相信柳折枝一定会答应,毕竟眼前这困境只有他能帮忙解。 然后现实却又给了他当头一棒,柳折枝是他永远看不透的,更猜不出那漂亮的红唇中能说出何等惊人的话。 “议和之事……确实有劳,但……”柳折枝言语间满是犹豫,“我的命便算了,我与你交易几日,你只帮议和,可好?” “你说什么?” 墨宴傻眼了,表情也从原本的十拿九稳变得僵硬又不可置信。 柳折枝以为他是真的没听清,认真又重复了一遍,重复完还总结道:“总之……不必保我性命,因果一事,强行干预,于你也有牵连。” 之所以把生死想的这么开,连被没收修为都不在意,都是因为柳折枝心中清楚,这是因果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被系统选中,却不做任务还多活了五百年,合该付出其他代价。 修为是代价,性命亦是。 可墨宴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理解不了,劳心劳神还要装什么折枝仙君首徒在正道出面,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魔后,可这魔后现在跟他说……不想活了? “你说不活就不活了?还他娘的没合籍呢!” 他把心里话吼出来了,柳折枝听得云里雾里,“嗯?” 什么合籍?是指我到了这般年纪还未曾有道侣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墨宴哪能放下面子继续说是自己要娶他做魔后,冷哼两声又说了句别的,“反正老子不同意!” 这…… 我的生死为何要他同意? 柳折枝不明白,也不想问,听他在耳边气得直喘粗气,觉得好痒,纠结许久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墨宴:?!! 好好好,他娘的他又让老子闭嘴! 等着吧,越不想活老子越让你活! 他气得直接咬了柳折枝掌心一口,柳折枝未曾留意,突然被咬后习惯性的脱口而出,“蛇蛇,疼。” 那是当年骗蛇蛇关心自己时常说的话,一被咬了柳折枝就这么说,哪怕一点也不疼。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到底是墨宴反应更快,瞬间拉住他的手查看,“我看看我看看,没用力啊,这么疼吗?” 边说边拿出丹药用灵力碾碎了,直接往掌心那个特别特别浅的红痕上敷。 “蛇蛇……”柳折枝被回忆触动,忍不住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你若……若只是我的蛇蛇便好了。” 墨宴疑惑抬眼,却只看到他古井无波的眼神,看不出半分情绪。 觉得自己藏的好,完全不会暴露,所以这句话最后被墨宴理解成了柳折枝还是更喜欢那条破蛇,不喜欢化形之后的自己。 为什么呢? 墨宴想不通,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更喜欢不会说话的生灵,这生灵化成人形就不喜欢了。 明明化成人形很多事都更方便了,自己能护着他,还能陪他去议和。 “以后你就知道了。”墨宴半是生气半是嫉妒,“柳玄知比蛇蛇更好。” 墨宴比柳玄知还要好。 最后这句话他没说出来,放不下脸面,只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四目相对,谁都没再说话,可空气中却好像弥漫着什么,让气氛莫名开始升温。 最后是墨宴先避开了他的目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来由的心虚,甚至……羞耻。 方才还是要炸毛闹翻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和谐起来了,甚至炸毛的人还有些躲着自己,回避自己的视线,柳折枝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说对了他的心思,竟然引发了这样奇怪的反应。 不食人间烟火几百年的折枝仙君不懂这个气氛叫暧昧,他只是默默想着……魔尊墨宴果然善变。 鸾鸟代步速度极快,路上时间很短,轿撵内刚安静下来,两人就已到了约定好的人魔两界交界处。 此处名为夕城,一日之中永远是夕阳西照之景,夜里如常,清晨日出便是夕阳。 柳折枝只在除魔卫道时来过,从未仔细看过城内景象,俯视下去见城内布满了魔兵,甚至有无辜修士被暴力驱逐,还见了血,眉头微微皱了皱。 魔族没了墨宴做魔尊,约束恶行,这十几年来果然变本加厉,越发扰乱六界安宁。 原本议和魔族只占离魔界更近的东城便是,西城是由人界安排,如今他们却占了整座城,不愿被驱逐的修士还要受无妄之灾,当真是无法无天。 其他人陆续赶到,看到这情景也是脸色难看,还没开始议和就被魔族给了下马威,正道脸面往哪搁啊。 说到底还是段承乾无能,未曾安排好一切,柳折枝指尖微动,一张小巧的符纸出现在手中,随着手上结印,符纸缓缓飘出,眨眼间便一变十十变百,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 那是镇魔符,虽说没有灵力不能催动出真正的威力,但用来吓一吓这些魔兵也绰绰有余。 不知是哪个魔兵的魔气率先被符咒镇压些许惊呼一声,很快遍地的魔兵便惊恐着四散躲避。 又是一张符纸飘落,传音符带着柳折枝清冷的嗓音传遍整个夕城,只有一个无波无澜的字—— “退。” 无关符纸威力大小,这一手奇门遁甲之术,加上那熟悉的清冷嗓音,足够魔兵们闻风丧胆,边争先恐后退回东城,边有人高声叫喊。 “快去禀报魔尊,来的是正道的折枝仙君!” 段承乾可没说柳折枝要来,魔族都以为柳折枝闭关多年是跟墨宴打架身受重伤,毕竟都大举进犯了也不见柳折枝出面,还当段承乾那个无能的要带正道来议和,所以才这么嚣张。 如今知道柳折枝来了,别说是那些魔兵,在花楼里搂着美人喝酒的现任魔尊都懵了,一把推开美人打掉了酒杯,“柳折枝?他不是还在闭关?伤好了?!” 等新魔尊匆匆赶来,柳折枝的轿撵都已经落在了西城正道建造的观星台上,人群之中,墨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曾经的九魔王烛离。 墨宴即位,亲兄弟一个没剩下,都成了他的垫脚石,魔王之位悬空,又没有子嗣,就随便封了九个堂兄弟去坐,这个九魔王烛离是最小的。 年纪小,看着没心没肺沉迷酒色,没想到最后勾结正道暗算他的竟是烛离。 墨宴倒是没有多生气,魔族发生叛乱是常事,谁够狠心谁就更能坐上魔尊的位置,他只是觉得,烛离活腻了。 这魔尊的位置有命抢,也得有命坐稳才行。 正想着以后要怎么把烛离弄死,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拉住了他的两根手指,还轻轻拍了拍。 墨宴一愣,低头看到柳折枝的手还在那样拍,很快又转去看柳折枝本人。 柳折枝早已戴上了面具,看不出表情,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也是平静如水的,不透半点情绪。 墨宴:??? 他还是不懂,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这是柳折枝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在安慰他。 但这并不耽误墨宴高兴。 毕竟这是柳折枝自他化形之后少有的主动触碰他,不是对蛇蛇的摸头,而是对人的,蛇可没有手。 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第一次主动亲近柳玄知,不是亲近蛇蛇。 感受到杀气散去,柳折枝便把手收了回来,只是过程中突然被阻拦了一下,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来,竟然勾了勾他的手指。 柳折枝疑惑不已,墨宴却心猿意马。 啧,这手可真软啊,手指都又滑又嫩的,摸着手感真好,我一摸就知道,这要是不做魔后可太暴殄天物了。 曾经用几个成语都费劲的魔尊,在柳折枝身边被逼着看了十几年的书,连暴殄天物这样的词都会用了。 两人的互动做的隐蔽,旁人都在紧张于魔族与正道对峙,谁都没注意,只有烛离直勾勾的盯着柳折枝,重点看着脸上的面具,恨不能透过面具看到柳折枝的脸色和表情。 那眼神中有惧怕,也有试探。 有传闻说折枝仙君受伤了才闭关,前些日子已经开战过一回,折枝仙君没出面,如今议和却出来了,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的重伤未愈。 可柳折枝依旧仙风道骨,端坐轿撵之上,他这一看没看出端倪不说,反而把墨宴给看炸毛了,张嘴就吼。 “你盯着我师尊看什么!新长的眼睛不用就要烂了吗!” 他娘的抢老子魔尊之位,还盯着老子未来的魔后看,你有几条命够老子给你挫骨扬灰! 五十一、什么死对头,分明就是舔狗 说是来议和,魔族的下马威加上柳折枝那一手符纸就已经让气氛够微妙了,现在墨宴又直接骂了魔尊,哪还有一点议和的样子。 正道这边的宗主长老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感叹折枝仙君这徒弟实在太过嚣张,却也无人敢说什么。 毕竟折枝仙君都不拦,想必是心中早已有数,有大退魔军之法,他们擅自置喙,反而让魔族看了笑话,也显得不信任折枝仙君似的。 正道对折枝仙君的信任都是盲目的,毕竟五百年来从无战败,就算是与那魔族最强大的魔尊墨宴也一直都是平手,即便他不说话,光是往那一站就让人心中有底气,也十分放心。 唯独柳折枝本人没底气,且放心不了一点。 他如今没修为,万一这新魔尊也是个暴脾气,被墨宴给惹急了,直接率兵进犯,那他不止是未曾护住苍生,反而害得生灵涂炭了,就算死也死的不得安生,心中有愧。 有心拦一拦墨宴,可他都快把眼珠子掉在墨宴身上了,也不见墨宴看他一眼,那暴脾气的死对头就瞪着对面的魔尊,竟然还张嘴又骂了一句。 “看什么,说的就是你!我师尊是你能看的?堂堂魔尊盯着正道仙君看,你要不要脸!” 骂的是烛离,柳折枝却愣了愣,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嗯……要是没记错,整日盯着自己看的魔尊应当是……额…… 柳折枝默默收回目光去看对面烛离的反应了,至于某个魔尊脸皮厚的事……左右他也不是头一回知晓。 墨宴自己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十分坦然的让烛离随便看,还自报家门,“我是师尊的亲传弟子,柳玄知,柳,玄知。” 柳这个姓氏被他着重强调,生怕旁人听不出他跟柳折枝一个姓氏。 烛离原本还被骂得怒火中烧,听到这句话火气都断了,一头雾水。 他区区一个蛇妖到底在骄傲什么?师尊给徒弟取名赐姓,在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折枝仙君,你的徒弟对本尊出言不逊,这便是你们正道议和的诚意吗?” 烛离没理会墨宴,只跟柳折枝说,端着魔尊的架子,觉得自己与柳折枝才是平起平坐,不把旁人放在眼中。 若他面对的是段承乾,段承乾或许会高兴,因为这是一界之首的认可,可惜他面对的是柳折枝。 重度社恐面对这么多人被问话,高兴不了一点,甚至还想让他闭嘴。 柳折枝听得直皱眉,不想回答,可见烛离一直盯着自己看,两界议和的大事,自己不说话似乎也不合适,但……着实是张不开嘴。 好多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就站在那里不出声,看着对面的烛离,却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是不敢说话,只以为他把这勾结正道才篡位成功的魔尊不放在眼里。 正道众人默默感慨不愧是折枝仙君,可比那胆小怕事的段承乾好多了,终于在魔族面前为正道找回了脸面。 魔族也看得心惊,暗暗揣测难不成折枝仙君真的没受伤?不然为何敢连魔尊的话都不回答?跟往日一样高高在上,眼高于顶不理人。 心情最复杂的就是烛离了,知道自己被无视了,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继续发难。 毕竟正道的折枝仙君是真的不好惹,当年跟墨宴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他虽然抢了墨宴的魔尊之位,修为上却不及墨宴,真打起来定然打不过。 魔尊要是打输了,那就是丢尽了魔族的脸面,到时候魔族就被动了。 两边都误会得离谱,柳折枝只觉得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社恐发作的更严重了,不动声色的往自己熟悉的人身边挪了挪。 他这一动,直接让两方都严阵以待。 魔族:这就要开打了?这仙君讲不讲理啊!说好的来议和呢! 正道:不愧是折枝仙君,扬我正道浩然正气!我等必定誓死跟随仙君! 只有墨宴发现他这举动嘴角疯狂上扬,脸上骄傲得意更甚。 看到没有?柳折枝只跟老子亲近! 还找他告状?你看他理你吗?他不仅不说老子,还往老子这靠! “你盯着我师尊看你还有理了?我可是我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跟我最亲近,你再挑拨离间,我可就让我师尊打你了!” 墨宴越发嚣张,虽是不合时宜,却让柳折枝松了口气。 甚好甚好,不用我开口便好。 他这样的沉默只会让人误会成墨宴说的话就是他的意思,烛离眼里满是怒火,“折枝仙君,你便是如此管教徒……” “有事跟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师尊给你说法?” 柳折枝越是没修为不能打架,墨宴就越是嚣张,表现的有恃无恐,整个一被师尊宠坏了还仗着师尊修为高深便胡作非为的小徒弟。 说着还伸手去拉柳折枝的胳膊,“师尊你看,那个什么魔尊他气我,你得给我做主啊,你把他打回魔界,我看见他就生气。” 虽然是社恐,但柳折枝心里什么都清楚,明白他只是在演一出空城计,自然知道该如何配合。 跟烛离不认识,不愿回答,跟他却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柳折枝稍微犹豫一会儿便吐出了四个字,“莫要胡闹。” 语气无波无澜,嗓音清清冷冷,端的是仙风道骨,气场十足。 听着是不痛不痒的训一句徒弟,可落在魔族耳中就完全是在警告了。 烛离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传音给身侧的护法,“闻修,你跟着墨宴,和这柳折枝打过交道,能看出他是真的没伤,还是虚张声势吗?” 闻修身披银色战甲,右半张脸被银色面具覆盖,只剩半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露在外面,剑眉微动,眸光紧紧盯着那个站在折枝仙君身边的嚣张徒弟,觉得似曾相识。 像是尊主,可若是尊主回来了,为何……与折枝仙君待在一处? 两人是打得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若见面必定打架,不该如此和睦相处才对,更何况此人自称折枝仙君弟子。 倘若是尊主,定然是宁死不屈的,做死对头的弟子怕是会气得一头撞死,怎会如此亲近还以此为荣? 闻修不敢轻易定夺,眼睛还盯着墨宴,传音回应烛离,“魔尊,属下跟着墨宴只负责魔界大小事务,旁的事都是染月跟随,不如他与折枝仙君交手次数多。” 此人是否由尊主伪装,还是要让染月也来认一认才行。 墨宴死后留下左右护法两个亲信,右护法闻修,左护法染月。 两人都是主动投诚,甚至还汇报了墨宴魂飞魄散之处,让烛离大肆庆祝,虽是卖主求荣,但诚意十足,帮烛离将内乱后的魔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不居功自傲,深得烛离信任。 烛离不疑有他,追问道:“染月现在何处?” 闻修眉头皱了皱,“花楼,喝花酒。” “来人。” 染月是什么性子烛离也清楚,向来不着调,最爱美人与风月,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人去找,“去花楼将左护法带来。” 那魔兵刚要去,闻修又嘱咐了一句,“带够灵石,他欠了酒钱还不上就出不来。” 一刻钟后,一身红衣春风满面的染月姗姗来迟,男生女相的俊美,桃花眼微微有些迷离,晃晃悠悠满身酒气,看着便是个风流浪荡的。 “魔尊,唤我来什么事啊?” 说着还有些站不稳,差点栽倒在烛离身上,被闻修拎着后领才幸免。 “你看看柳折枝,能不能看出身上有什么伤或是什么异常,是不是虚张声势。” “看折枝仙君身侧的徒弟,有些像尊主。” 烛离和闻修的传音一前一后入了耳,染月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对面的正道,“折枝仙君,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听着像是寒暄,语气却轻佻,就跟调戏美人似的。 “哦对,还没给折枝仙君贺喜,墨宴死了,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呦~” 柳折枝:…… 墨宴:老子让你们假意投诚,打理好魔界等老子回去,你他娘的在这调戏老子未来魔后?! “放肆!”墨宴张嘴就是一声吼,那眼神都快把染月杀了,“什么骚狐狸在这发.情,你们魔族人都死绝了吗!” 染月挨了骂,不仅笑意丝毫不减,反而笑得更浪了,转头就给烛离传音。 “魔尊,折枝仙君若重伤在身,以他的性子,将守护苍生视为己任,断然不会让徒弟这么嚣张,属下看,应该是能与魔族一战。” 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八九不离十了,烛离沉默不语,暗自琢磨若是不战该如何收场。 趁着这个功夫,染月偷偷朝闻修抛了个媚眼,“除了他谁还能嘴这么损,还有这不要脸的劲,就爱往折枝仙君身边凑,我一说折枝仙君他就急,绝对是尊主。” 闻修看看他再看看墨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若是尊主,为何十几年不联系你我,反而去了正道做折枝仙君的徒弟?你我才是尊主心腹,最为亲近。” 染月斜睨了他一眼,“说你呆你还真呆,呆子。” 尊主当年追着人家打架,就因为人家不理他,那心思还不够明显吗? 什么死对头,分明就是尊主死皮赖脸要把那神仙似的的人往榻上带,夺宝时也不尽力,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人家,谁家死对头这么好心? 分明就是追道侣追不上,被嫌弃还纠缠不休,五百年也不死心。 你瞧,这不差点魂飞魄散还不肯放手,狗见了肉包子似的,眼巴巴的凑上去了? 染月看透了一切,但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不明说给闻修,勾唇笑了笑,“谁知道呢?弄不好尊主是要一举歼灭正道哦~” 五十二、尊主好像折枝仙君的……狗 闻修是个实心眼的,染月敢说他就敢信,真以为墨宴是要干大事,看自家尊主的眼神肃然起敬。 “既然是这样,你我更要鼎力相助尊主,歼灭正道自然是要先擒住折枝仙君,待我找机会与尊主联络,问问尊主准备如何擒住他。” “好好好。”染月憋着笑,指尖轻轻在他下巴上挑了挑,“难怪尊主总骂我不骂你,还是你最得尊主圣心,你去吧,商量出结果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染月说完就走,对自己挖坑坑队友的事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喜闻乐见到时候闻修会怎么被墨宴骂得狗血淋头。 他一直都是这样放荡不羁且不正经的性子,说走就走,烛离都没拦他,只看着对面的柳折枝沉思,许久才开口道。 “折枝仙君,你师尊三番五次请本尊来此议和,如今本尊来了,你们正道便是如此态度?” 都知道柳折枝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所以烛离提起了段承乾请他来议和的事,还特意强调正道态度不好,等着让柳折枝给他个台阶下。 只要柳折枝开口说以和为贵,他便能顺着台阶收兵,要是运气好,还能让正道赔两座城池。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种要表态的事柳折枝也不出声,又是身侧那个嚣张的徒弟站了出来。 “段承乾请你议和,那你去找他说,关我师尊什么事!” 墨宴冷笑,“怎么,你一个魔尊是痴傻还是眼瞎?” “六界人人都知道我师尊才是正道魁首,折枝仙君的名号几百年前就人尽皆知,正道该听我师尊号令,你却非搬出段承乾,是不是不把我师尊放在眼里?这就是你们魔族议和的态度?” 本来这错该是正道的,他却倒打一耙,烛离听的脸色相当难看,“几百年都是段承乾主事,你敢跟本尊强词夺理,真当我魔族……” “几百年都是他主事,你当魔尊当了几百年吗?这魔尊的位置你也就坐了才不过十几年,拿从前的几百年说什么事?” 烛离又是一噎,周身魔气肆虐,显然是气急了。 “折枝仙君,你……” “有事跟我说!师尊被你挑起两界战乱打扰了闭关,嫌你吵你看不出来吗!” 不管烛离怎么找柳折枝,墨宴都给严严实实的挡住,不用柳折枝说一个字,“嗯”都不用说,站在前面一个人就把魔族怼得哑口无言。 别管是不是强词夺理,总之黑的他都能给说成白的,满身都是理,最后全都说成了正道占理。 闻修站在烛离身边眼神越来越迷惑,根本看不懂自家尊主这是什么操作,为何如此尽心竭力帮着正道? 这都不能说是折枝仙君的徒弟了,简直就像…… 闻修盯着墨宴大骂魔族的身影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补全了后面的话。 简直就像折枝仙君养了条……护主的狗。 他也知道这样说自家尊主不对,但实在是太像了,尊主骂完魔族还转头朝折枝仙君笑,这不就是护主之后在邀功吗…… 不止闻修这么觉得,柳折枝也是这么觉得的。 死对头好像一只大狗狗,每次回头朝他挑眉笑都像是找主人贴贴蹭蹭。 有一点……嗯……有很多可爱。 柳折枝默默想着,再加上墨宴一直挡在他身前,帮他挡住烛离的问话和视线,什么都不用他说,他从前对墨宴的嫌弃瞬间消了大半。 对于一个社恐来说,有人替自己挡着别人的问话,或者在这样人多的场合挡在自己身前解围,这种感觉简直太好了。 那个人也好得跟天使一样,这一瞬间柳折枝甚至觉得墨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 虽然凶了点,还有点喜怒无常的,但是……他真的好能说,要是能这么一直替我说话便好了。 我不说话,不见人,他都像今日这般替我,那我便一直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此既能避免社恐发作受煎熬却跑不了,又能偶尔见一见我的乖蛇蛇。 好喜欢我的蛇蛇,蛇蛇的鳞片也真的很好摸,还有尾巴尖,想玩…… 世人眼中清冷淡漠一身正气的折枝仙君,短短数息心中便有了不符合形象的坏主意。 墨宴能骗我,那我自然也能骗他,他骗我他不是墨宴,我便骗他我不知道他是墨宴,如此两两相抵,也不算扰乱因果,或是亏欠于他。 嗯……甚好,如此便好相处许多了,也很是方便…… 有墨宴在,烛离自然是讨不到有一点好处的,墨宴这张嘴不仅正道骂不过,魔族遇上也是头疼至极。 两军对峙,不打仗总不能就对着叫骂吧?向来不拘小节的魔族都觉得实在太丢人。 比墨宴会骂的没他不要脸,比他不要脸的没他会骂,着实是在这方面无敌手了。 “折枝仙君!”烛离火冒三丈,身上外溢的魔气都快浓到看不清他的脸了,到底是丢了魔尊的架子怒吼着叫了柳折枝一声。 他是想让柳折枝开口,好赶紧结束这场闹剧,不曾想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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