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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了事本尊给你兜着,老子就是虎落平阳,也绝对不会被这老恶犬欺了! 魔气才是墨宴的本源,也是他活命的根本,现在他眼都不眨一下,已经准备好用这保命的机会保下柳折枝了。 “折枝,将那孽畜交出来。”段承乾上前一步,一点没有师尊该有的慈爱,看柳折枝的眼神甚至有些阴戾,“纵容灵宠咬伤师弟,罪同残害同门,难不成你想去执法堂按宗规处置吗?” 他不喜欢自己这个首徒,柳折枝一直都知道。 这个将乾坤宗发扬光大的宗主,是靠着自己这个徒弟的修为才让乾坤宗成了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声名显赫,却日日妒念丛生,恨一个徒弟比他修为高,抢了他的风头。 一边终日差遣自己为他做事,一边暗地里诸多为难。 柳折枝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计较,修道修心,这也算是磨炼心性,再者……他是真的怕。 “蛇蛇是我的。”这一次,柳折枝依旧害怕,却半步也不肯再退,语气坚定,“给不了师尊。” 要不是没有手,墨宴都想给他鼓掌。 对,就这么干! 老子罩着你,什么都不用怕,硬刚就完了! 几百年都言听计从的人,突然就这么硬气的忤逆,段承乾和白秋都愣了一下。 “大师兄,你怎么为了个畜生气师尊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说错了?” 白秋依旧茶言茶语,看似帮柳折枝找借口,实际却拼命拱火。 果然,段承乾脸色更难看了,“柳折枝,你是要造反吗?将那孽畜交出来!” 往日他也不敢这么疾言厉色的,但如今柳折枝半点修为都没有,就是再怎么欺负也反抗不了,他才敢这么变本加厉。 但他低估了柳折枝对蛇蛇的感情,约定好相依为命的情谊,是柳折枝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点温暖,即便…… 那只是一条连话都不会说的小蛇。 在柳折枝的沉默中,段承乾掌心已经汇聚了灵力,显然是要强抢了。 墨宴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正要动手,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七寸,从怀中拿出来扔到身后的书案上。 哎?! 柳折枝你他娘的干什么! 墨宴摔在书案上头晕眼花,挣扎着爬起来时只见柳折枝单手结印,眉头都没皱一下,生生逼出了几滴心头血,脸色苍白如纸,结印的速度却不断加快。 “我说,不给。” 四个字一字一顿,清冷的嗓音也变得冷冽凌厉,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云竹峰地动山摇。 以心头血催动阵法,无异于燃烧性命,墨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白衣白发的人缓缓凌空,看不出一点往日的虚弱,严严实实护住自己的蛇蛇。 “玄武,镇。” 轻飘飘的三个字,玄武神兽的形状冲天而起,覆盖整个云竹峰,也将段承乾和白秋从殿内震出,摔落到山下。 玄武大阵,上古时期便用来镇守一界的阵法,即便如今柳折枝没有修为,也足够用它来镇守云竹峰了。 除非段承乾不惜一切代价破阵,否则今日起云竹峰便与世隔绝,再不受外人侵扰。 墨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那抹仿若能撑起天地的身影,眼里全都是欣赏和惊艳。 这才是他曾经认识的柳折枝。 那个与他打了五百年也分不出胜负的折枝仙君,即便没了修为,光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奇门遁甲之术,也能长身玉立皎皎如明月,不让人近身分毫。 堂堂魔尊就这么被惊艳到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黏在柳折枝身上了,直到柳折枝一手掩唇没命似的咳嗽起来,人也晃悠着扶住书案。 墨宴吓坏了,赶紧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肩头,看他不断咳血,急得慌了神。 你……谁让你为了护住老子不要命的!你他娘的是不是傻! 柳折枝你……你别死啊,你但凡撑住一口气老子也能给你救回来! “别……咳咳……蛇蛇别怕。” 柳折枝想摸摸蛇头安抚他,可惜没了力气,只能无奈的看着,看蛇蛇吐着信子帮自己舔掉嘴角的血迹,费力的开口唤了一声,“倾云……” 一柄周身灵气萦绕的长剑凭空出现,随着主人的心念落在书案上。 “蛇蛇,这是我的本命剑倾云,我要睡了,可能要睡很久,你若等不及我醒来想离开,便带上它,免得被人……被人……” 话还没说完,柳折枝就昏睡了过去,身子落地的前一刻,墨宴化作人形将他接住,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不管魔气灵气,只要是自己有的便胡乱渡给他。 明知道柳折枝不会死,只是会沉睡很久,墨宴也还是这么做了,掏空了自己填补他体内的空缺。 至少……至少让这傻子早点醒,对,他得早点醒。 “老子心法还没学明白呢,你不醒谁来教老子!” 墨宴嘴上恶狠狠的,动作却异常小心,抱着人放在床榻上都尽量轻得不能再轻,生怕给磕了碰了。 二十、你得以身相许 墨宴没做魔尊之前就是个能惹事的,做了魔尊更是嚣张跋扈到处打架,伤自然是不会少受,所以自己也去学了些医术,怕的就是某日伤的太重丢了性命。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医术给他自己没用上,反而是他的死对头先用上了。 柳折枝修为散尽,身子本就亏空的厉害,之前渡了体内最后一点灵气给他,经脉中再无灵气,现在又以心头血强行开阵,那身子不能说和纸糊的一样,但也差不太多了。 墨宴趴在床边给他诊脉,越探那脉象眉头皱得越紧。 经脉碎了大半,金丹也有了裂痕,也就是柳折枝神魂够强大,会陷入沉睡去保命,换了旁人只怕是要当场殒命。 倒也不是不能养,只是现在他没这个能力,除非立刻让柳折枝堕魔,将养个百年还是能好些的,可问题是柳折枝心中无杂念,根本不可能堕魔,魔气入体也只能是吊着命。 墨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是想自己去保柳折枝的,奈何不会说话,事先没说清楚,倒成了让柳折枝护着他了。 “你说说你,都要活不起了还逞什么能啊,就非得开阵封山?别的法子也不是没有,你弄这么大阵仗,你……气死老子了!” 倒不是墨宴非要数落他,而是柳折枝实在太不爱惜他自己的身子,打退段承乾的方法太多了,柳折枝非选个对身子损伤最大的。 这人就是不在乎生死,能不能活,怎么活,全都不在意,这些时日的相处墨宴早就看出来了,柳折枝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死,后事交待得清清楚楚。 就像这回,怕是已经做好了不会再醒的准备,连本命剑都给他了。 折枝仙君的本命剑名为倾云,剑如其名,在柳折枝手里当真能一剑倾云,令天地变色。 不过那都是柳折枝在六界威名远扬之后了,墨宴第一次听说这把剑,还是在年少时溜出魔界到人界闲逛的时候。 他在酒馆中偶遇三三两两的修士在议论乾坤宗新得的神兵利器,说是给了宗主段承乾的首徒,那位首徒拿去做本命剑,还给起了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倾云。 像个人名,光听名字就觉得美,起这个名字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觉得好奇,但又不好去乾坤宗看,喝了几杯酒正准备出门,酒馆中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嘴里说着“就是这个”,他愣了一会儿才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了一个白衣墨发的背影,御剑而行,匆匆而过。 那时候他还不会形容这个场景,只记得那个少年仿佛与这世间格格不入的清冷气质,光看一个背影都觉得少年不食人间烟火,长身玉立仙风道骨,好看得紧。 等他年纪渐长,慢慢的学了一个能准确形容当时看那一眼后的感受—— 惊为天人。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柳折枝,回魔界就打探了身份名字,再然后就是想去偶遇,最后没做成朋友,反而打起来了。 过去的五百年他都觉得柳折枝高傲得过分,所以动不动就跟柳折枝打架,偶尔还故意弄坏点柳折枝身上的东西,有时是撕了衣袖,有时是弄些尘土脏了那纤尘不染的白衣。 他就想看看柳折枝会不会气急败坏,可惜五百年里一次都没有,而且不管他怎么拼命修炼,始终都只能打个平手,赢不了。 正道修炼可比魔族困难得多,他更是魔族修炼速度最快的天骄,柳折枝能一直跟他平手,可见勤奋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沉睡在他眼前,没了修为,青丝化了白雪,被师门欺负又不给医治,任其自生自灭,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能散了。 墨宴没来由的恼火,比他知晓自己是被手下人勾结正道暗算的时候还要愤怒。 “何必呢……” 指尖捻了一缕柳折枝的白发,墨宴轻叹一声,为柳折枝不值。 “倒不如当年就跟我回了魔界,在正道混成这样,功劳苦劳都没摊上,你就这么死了都没人管你。” 柳折枝根本就什么都听不到,他却自己在那说得起劲,最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柳折枝,这回算是我救了你吧?” “你救我就处理伤口喂点血,我救你可要费不少劲,我日后还得给你养身子续命,那我也太亏了吧,你是不是得以身相……嘶……好像不是用这个词。” 墨宴仔细想了想,“就是……得知恩图报,你得跟我回魔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得听我的。” 这回对了,具体做什么他还没想好,反正就是先带回去再说。 “你要是不说话,不反对,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这是墨宴跟柳折枝学的,柳折枝对他用的时候他觉得柳折枝有病,现在反过来他可太快乐了。 “没说话,那就是答应了,不错,算你识相。” 下半身已经因为渡魔气填补柳折枝的亏空虚弱到化成了蛇尾,墨宴欢快的摇摇尾巴尖,趁着还能勉强维持人形,胡乱拔了好些鳞片化作魔气喂给他。 “先护着心脉,等我缓一缓,睡醒了再琢磨怎么让你早点醒。” 蛇尾都快被薅秃了,不停往出冒血,墨宴满头都是冷汗,话音还没落就再次变成一条小蛇,盘在柳折枝手边睡了过去。 没了鳞片疼是疼,但他睡得挺安心,大把的魔气喂进去,还都是他的鳞片,可比柳折枝绑什么姻缘红线靠谱多了,魔气在柳折枝体内不会散去,日后无论柳折枝在哪里他都能找到。 还有什么事比能掌控死对头的自由更开心呢?绝对没有! 啧啧啧,柳折枝你也有今日,这心里可真舒坦啊…… 墨宴连做梦都全是美梦,有使唤柳折枝给他洗衣服的,有把柳折枝绑起来荡秋千的,还有把柳折枝气得跳脚,看柳折枝无波无澜的眸子里全是怒气,他在旁边笑到直不起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美梦突然变了画风,柳折枝洗了两下衣服突然大口大口的吐血,吓得墨宴一下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看旁边还在沉睡的人,发现没吐血这才放了心。 还好还好,只是梦,不然真给累到吐血累死了就糟了。 墨宴吐着信子看看柳折枝消瘦了许多的轮廓,越想越觉得不太行。 他现在这样估计洗衣服都费劲,搞不好真能吐血,洗衣服什么的就算了,再说了,他那手那么好看,洗衣服也太浪费了。 算了算了,等真回了魔界,我再想点别的事折腾他。 现在还是我先养着他吧,他这身子得好好养,可不能给养死了。 二十一、不亲还不习惯了 墨宴没照顾过人,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从一出生就是众星捧月,别说是照顾人,何为细心体贴他都不懂。 倒也不怪正道说魔族穷山恶水出刁民,他确实不会正道那套规矩礼数,放荡不羁只会打架,整个魔族都是民风彪悍。 可如今他不得不改改性子,努力学学怎么照顾人,因为柳折枝实在是身子虚弱得离谱,用力碰一下都怕碎的地步。 他睡了半月才醒,柳折枝则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都能看到魔气在体内乱窜,虽是不能帮忙修复经脉,但多少能逼出些淤血,让人早点醒。 于是前些时候墨宴整日要受柳折枝折磨,如今又改成了整日守着柳折枝,看到那没有血色的唇边溢出些血迹就多了些希望,一边等自己拔掉的鳞片重新长出来,一边没事就叼着柳折枝的衣服给他擦擦血。 巴掌大的小蛇自己尾巴还在流血,硬是满殿爬着去叼新的衣服来擦血,偶尔还弄些水来,用尾巴卷着杯子送到柳折枝嘴边,试试喂些水能不能把人叫醒。 墨宴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这么凄惨过,最开始还时不时骂骂咧咧,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骂了,大多时候都趴在柳折枝身边休养生息,盯着柳折枝日渐消瘦的脸看,思绪翻涌。 这还是身边有他照顾,虽然是条蛇,照顾不了太多,但也比没有好,若不是他凑巧来了这里,柳折枝就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等死,那也太惨了点。 最初他看到柳折枝修为尽失还会嘲笑,不知从何时开始,越看越可怜。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去,春去秋来,转眼便过了一年,墨宴明明能带着柳折枝的倾云剑离开,到魔界边境才能多吸收魔气更好的养伤,却迟迟没动身。 云竹峰灵气充裕,有时他也会到殿外吸收灵气,伤还没好,吸收不了太多,但还是坚持着,回来便都渡给柳折枝。 不知不觉给柳折枝续命好像成了习惯,回魔界报仇也没那么着急了,似乎都比不上等柳折枝苏醒来的急切。 被柳折枝用各种奇怪的方法折腾时他气得要死,现在柳折枝就那么安静的睡着,不仅不折腾他,还不烦人的没事就亲亲亲,或是在耳边念叨,他反而觉得不习惯了,闲着没事还会自己叼着笔在纸上乱画。 墨宴自己觉得是乱画,画完却越看越熟悉,虽然凌乱,但隐约能看出有些像柳折枝的眉眼。 终日守着柳折枝,日日这么盯着看,他不止没看腻,还觉得柳折枝越看越美,对自己画出的东西嫌弃得不行,全都一点一点咬着给撕了。 因为没画出柳折枝美貌的万分之一。 柳折枝就这样睡了两年,墨宴也守了两年,从最初嫌弃寝殿内过分精致淡雅,到如今彻底住习惯了,就跟他自己是这寝殿的主人一样。 冬日初雪之时,墨宴正叼着笔在窗前聚精会神的画,突然听到一声嗓音喑哑的呢喃。 “蛇蛇……” “啪嗒!” 笔掉在纸上,染花了眼看就要画完的画像,墨宴也不在意,盯着床榻的方向愣了一瞬,立刻快速往那边爬。 雪映在窗上有些亮得过分,柳折枝刚醒,许久不曾视物,觉得有些刺眼,却还努力睁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未曾看到他那条巴掌大的小蛇,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蛇蛇……走了么……” 他不怪蛇蛇离开,沉睡前他便说过,若蛇蛇要走便带上他的本命剑,他睡了这么久,蛇蛇离开他能理解,只是想到日后又要孤身一人,难免有些落寞。 柳折枝躺在床上没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蛇蛇走了,不需要他查看可曾消瘦,可曾饿着肚子,连教导修炼都用不上了,即便是起身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就这样躺在这里,左右这偌大的云竹峰也只有他一人。 脑海中闪过心法剑招,又或是穿书后这整日拼命躲着不想见人的五百年,无论想到什么对柳折枝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回忆。 直到下巴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刚开始柳折枝还不甚在意,直到那种触感一下接着一下,他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从床榻顶端收回,对上一双如墨的竖瞳。 “蛇蛇?!” 这是墨宴第一次见到柳折枝如此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双漂亮的凤眸肉眼可见的变亮,亮晶晶的跟夜里的星星似的,似乎就是书上说的灿若星辰。 不止是好看,还带着柳折枝身上几乎不曾出现过的鲜活和激动。 “蛇蛇没有走么?是在等我睡醒么?是么?” 柳折枝问了好几遍,墨宴直观的感受到他的高兴,有那么一瞬间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还是这么软,这么可爱,蛇蛇好乖。” 柳折枝捏了一下就放开了,这次似乎不是为了好玩,只是单纯的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他突然做人了,墨宴反而有点懵了,看他就躺在那用指腹一下一下摸自己的蛇头,嘴上不断夸着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蛇蛇,过了这么久你为何半点不曾长大?鳞片也好奇怪。”柳折枝的手从头往下把他摸了个遍,摸到蛇尾处明显觉得手感不对,“怎么蛇尾上的鳞片有些软?” 那都是新长出来的,自然会比原来的软一些,可柳折枝不知道墨宴为他做了什么,只一下一下摸着,口中不断猜测,“可是到了蜕皮的时候?蛇蛇蜕皮后鳞片就会变软么?” 他不懂蛇类的习性,是少有的知识盲区,觉得好奇,忍不住冥思苦想。 就是想的时候总被打扰,蛇蛇一会儿用尾巴尖扫他的下巴,一会儿蛇头又凑到他嘴边嘶嘶嘶的吐信子,一直在他下巴和嘴唇附近乱动,就跟故意吸引他的注意似的。 “蛇蛇怎么了?饿了?” 柳折枝把手指伸过去想喂血,墨宴直接用尾巴给抽到一边去了。 喝个屁啊!你那身子根本就受不住了! 老子好不容易给你续的命,你他娘的给老子珍惜点! “嗯……不是饿了?”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还能是什么原因,最后索性放弃了。 蛇蛇这么聪明,若真是有事肯定还会努力告诉我的。 “蛇蛇有没有想我?”柳折枝也不指望有回应,就是想问问,问完就低头凑近蛇头,“蛇蛇么么么……” 还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变态,墨宴满眼嫌弃,又在心里骂他。 但身体一动不动,甚至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嗯,这回对了,就是这样。 啧,柳折枝你果然是个变态。 二十二、谁家正经魔尊给死对头洗衣服啊 蛇蛇没走,还守着自己整整两年,柳折枝怎么会不感动,越看越喜欢。 “蛇蛇,好蛇蛇,你是一头小猪,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别人都是要把你做成烤乳猪吃掉。” 墨宴:…… 又开始了,我真服了,老子堂堂魔尊…… “蛇蛇么么么……” 啊行行行,猪就猪,你好好活着别浪费老子的魔气就行,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柳折枝又抱着他在榻上躺了许久,准备下去喝些水,一翻身却愣住了。 地上堆了好些他的衣袍,上面全都带着血迹,乱糟糟的足有几十件。 “蛇蛇?” 他比旁人更爱干净整洁些,墨宴是知道的,他睡着时没觉得把寝殿弄这么乱有什么,现在被他一叫,墨宴莫名心虚,但还是瞪着眼睛跟他对峙。 那……那我把魔气灵气都给你续命了,我自己的伤都没怎么养,都是因为你我才化不成人形,弄乱你寝殿怎么了? 老子那是为了给你擦血,难不成要让你吐血吐得满床都是吗! 柳折枝你少给老子得寸进尺,老子这么小一条蛇,叼来衣服给你擦血就不错了,怎么给你收拾! 他在心里暴躁怒吼,正吼着呢,又被抓起来一顿猛rua。 “蛇蛇好厉害,还会照顾我。” 柳折枝认得出自己的气息,自然知道衣服上都是自己的血,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是他在照顾自己,更感动了。 “好蛇蛇,辛苦你了,难怪还没有长大,定是照顾我累的。” “我的蛇蛇怎么如此厉害,都能叼着衣服给我擦血,果然蛇蛇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生灵……” 墨宴刚才还骂骂咧咧呢,现在愣是被他给夸懵了。 叼来衣服擦擦血,这么简单的事,硬是被他夸得好像自己统一六界了一样厉害。 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更何况这是来自死对头的夸奖,墨宴瞬间就不生气了,还心情愉悦的晃了晃尾巴尖。 算你识相! 老子这辈子头一回照顾人,这是你的荣幸! 即便他现在不是人形,只是一条小蛇,柳折枝都能看出他是在傲娇,还觉得他那傲娇的模样可爱死了,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起身下床。 既然已经醒了,殿内这么乱糟糟的实在是没法忍,柳折枝喝了些水便俯身去捡那些衣服准备拿去洗。 本就身子虚弱,还睡了两年,走走路就够费力了,何况还要一次次俯身,没捡几件他就开始咳,一声接着一声,掩唇的手上也带了血。 墨宴原本还在旁边看着,觉得他矫情,都要活不起了还管什么整洁不整洁,结果看到他咳血,瞬间半个身子都立起来了,疯狂吐信子。 柳折枝!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回来躺着! 柳折枝掏出锦帕擦掉手上的血迹,锦帕还未放下,袖子就被咬住了。 蛇蛇晃着脑袋咬他的袖子,估计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拼命要把他往床榻的方向拉。 “蛇蛇是要让我回榻上休息么?” 蛇头上下动了动,很有灵性的点头。 “不碍事,只是捡了衣服去洗干净,蛇蛇放心。”柳折枝用指尖在蛇头上点了点,示意他可以放开了,“日后还要在这里住上许久,这样满地都是衣服不成体统。” 墨宴理解不了,什么体统能比命还重要? 这也是他讨厌正道的原因,把那些规矩礼数体统看得比什么都重,净弄些虚名,虚伪至极。 他咬着袖子不肯放,非要改改柳折枝这臭毛病不可,可柳折枝也是个犟的,就是看不惯住处凌乱,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蛇气得都快跳起来了,人还一副完全在状况外的淡定悠然。 “蛇蛇累了么?累了便放开吧,我要去洗衣服了。” 墨宴听得差点吐血。 柳折枝就是有这个本事,每回都能用轻飘飘的一句话,或者慢慢悠悠的一个动作气得他想死。 行,你去洗,累死你算了! 柳折枝你给老子记着,你就是累死了,死在老子眼前,老子都不管你!看都不会看一眼! 墨宴怒气腾腾的松了口,把那袖子放开的下一秒,柳折枝便拿起他放到了旁边的软垫上,“蛇蛇好生休息,今日便不带你去偏殿了。” 柳折枝说完就抱着那些脏衣服走了,走出老远墨宴还能听到他的咳嗽。 其实是真的没有大碍,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若真是会累死,柳折枝也不会执意要这么做,他如今的身子吐血早已是常态,若是怕吐血便什么都不做,那日子还怎么过。 这道理墨宴自然也懂,只是看不惯,越看越气。 自己在那气了一刻钟,发现柳折枝还没回来,又忍不住开始多想。 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累死了吧? 那么多衣服哪能洗那么快,他却跟傻了似的,在软垫上坐立不安的转了好几圈,最后到底是爬下去了。 老子就去看一眼,他要是累死了,我就炼化他化形! 不听劝的死对头累死也活该! 哼哧哼哧往偏殿爬的时候心里还这么恶狠狠的想呢,结果爬过去看到柳折枝费力的洗衣服,还只洗了一件,洗一下咳一下,指尖都有些发抖,他又看不下去了。 老子真他娘的服了!就非得这么作死是吧! 行!洗!洗就洗! “扑通!” 黑色的小蛇突然跳进水中,水珠溅了柳折枝一脸还嫌不够,又用蛇尾故意拨弄水去泼他,柳折枝也不生气,“蛇蛇是担心我么?” 担心个屁! 老子是怕你累死了,浪费老子辛辛苦苦给你续的命! 墨宴咬牙切齿,也不理他,就叼了衣服一角滚上去用鳞片开始搓。 以前柳折枝拿他洗衣服他都要气死了,现在反倒开始自己拿自己主动给柳折枝洗衣服了。 柳折枝看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看到他把脏污的血迹搓掉了才反应过来,“蛇蛇是在……帮我洗?” 废话!你自己没长眼睛吗! 问问问,都看见了你还问个屁! 墨宴又用蛇尾弄了水往他脸上泼。 老子都他娘的给你洗干净,一件也不落下,你能给老子滚回去躺着了吗! 二十三、这是交换定情信物吗? 柳折枝只知道蛇蛇是在心疼自己,哪知道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回去躺着,还在旁边夸他,“蛇蛇好棒,洗得好干净。” 老子让你回去躺着! 蛇尾又泼了水过来,虽然只有一点水珠,柳折枝也能看出蛇蛇是生气了,以为自己夸得不够好,又重新想了措辞。 “蛇蛇小小年纪便如此会心疼人,日后寻了道侣也定是这世上最美的美人,视若珍宝,琴瑟和鸣。” 蛇尾都拨弄出水花了,听清他夸得是什么,墨宴又及时收住了。 你……你他娘的少在这废话,别以为说好听的老子就不骂你! 把那点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柳折枝觉得思路应当是对的,又接连夸了好几句。 “我只教导你修道修心,蛇蛇却能自己悟出劳其筋骨方能炼其心志,有此等悟性,日后必定是六界首屈一指的大能。” “如今也就是未曾化形,若是化了人形,蛇蛇修为品性皆是常人所不及,容貌又俊美非常,清风朗月之姿,松竹翠柏之质,不知要被世人如何魂牵梦萦……” 墨宴出生就是魔,后来做魔尊更是被六界称作大魔头,走到哪都差不多是人人喊打,嚣张到让人恨得牙痒痒,就没听过什么夸奖,光挨骂了。 这么一连串好听还文雅的夸赞听完,还是死对头当着他的面如此诚恳的夸,墨宴都忘了什么是骂人了。 一身的鳞片在那清冷悠然的嗓音中就差搓出火星子了,恨不得现在就化出八只手来一起给他洗衣服。 这么明显的反应柳折枝怎么会看不出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蛇蛇不像小猪,倒像是小毛驴,是要顺着毛哄的。 柳折枝无意中掌握了正确教导蛇蛇的方法,本就是提倡勤修苦学方能成才的人,自然不会溺爱蛇蛇,巴不得从小培养蛇蛇能吃苦,也好养成坚韧心性,免得日后遇难而退,担不得风雨。 于是墨宴就忙起来了,刚洗完衣服又看到他要收拾床铺,咬他袖子让他不要弄他不听,他自己弄还累得咳血,最后只能亲自顶上。 没有被子边角大的一条蛇,硬是叼着被子卷起来,又换上新的,整个床铺全都收拾一遍,在柳折枝的夸奖中干得越来越起劲。 寝殿内要收拾的太多了,墨宴自己过的粗糙,弄得哪里都乱糟糟的,柳折枝根本看不下去,索性从头开始收拾,先去了平日最常用的书案。 结果刚走过去就看到书案上摆着自己的画像,虽然不算惟妙惟肖,但也是可圈可点,只是被一道墨痕弄花了,衣袍下摆未曾画完。 他愣在那里盯着画像看,墨宴这时候也想起来他苏醒之前自己在做什么了,整条蛇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 画死对头画像被当场抓包,这也太他娘的羞耻了! “蛇蛇画的真好。”柳折枝不仅看,还拿起来仔细欣赏,越看越欢喜,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睛亮晶晶的,“原来蛇蛇如此想念我,如此喜欢我么?” 说着又把那画像珍视的收起来,“我也喜欢蛇蛇,最喜欢蛇蛇。” 他没撒谎,这世上他无牵无挂,无亲无友,身外之物他也不在意,如今唯一在意的也只有手中这条小蛇,喜欢自然也是唯一的,最喜欢的。 墨宴鳞片更烫了,吐着信子跟他辩驳。 谁想你了?谁喜欢你了?老子是你死对头!烦死你了! 要不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鬼才会画你! “么么。”又被亲了头。 墨宴:…… 这个变态!就不该让他醒! “这幅画像很好看,只是还没画完,蛇蛇可以再给我画一幅么?” 柳折枝问的自然极了,墨宴却听得直瞪眼。 你他娘的以为你是谁啊?老子堂堂魔尊又不是画师,你说要就要,谁给你的胆子这么…… “好蛇蛇,给我再画一幅吧……” 柳折枝身子更虚弱了,语气自然也跟着轻,有点动作就要喘一喘,语调慢悠悠的,这么一说更像撒娇了。 软还是其次,主要是那清冷的嗓音也盖不住听着有点……娇。 这么个大美人,还是曾经的死对头,现在就西子捧心一般娇弱,对着你撒娇,墨宴牙都要咬碎了也没顶住。 那……那本尊就勉为其难再给你画一幅吧。 蛇蛇在掌心点了头,柳折枝眼睛更亮了,环顾四周后找了个最常看到的地方,指着床榻旁边的墙壁给他看,“蛇蛇,等你画好了,我便将那画像挂在此处,日日都能看到蛇蛇赠予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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