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𝚡l 意识到了妈妈。 我眼神示意着松开。 她松开了我,和上一世的话一样。 她说:「乖乖,去姥姥家好不好?奶奶家里有什么好的,都只在乎孙子,一点都不喜欢我们娘俩。」 上一世也是这样,妈妈说了这样的话,再加上奶奶平时对我是真的不亲近,让我也认为她是重男轻女就去了外婆家。 我摇头拒绝拉着妈妈的手哄着:「妈,我们去奶奶家好不好,明年再去姥姥家好不好?打电话和姥姥说一声,姥姥不会怪罪我们的。」 大抵是我坚信只要躲过了这次的祭祖,就一定能逃过去的。 妈妈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对着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了一顿。 她骂道:「去姥姥家里怎么了,你就是没用的女儿,到你奶奶家都不受待见的,你又何必上赶着舔着个脸。」 我面色僵硬,这样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过,但她这次变脸太快了。 她比上一世还强烈的拉着我去姥姥家里祭祖。 爸妈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清明节相当于过年的节日,极其的重要。 可之前她一个人回娘家祭祖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心里头有了一个不好的念想。 难不成不仅仅是我重生了。 连同我妈也跟着重生了。 我看着我妈,依旧是气呼呼的脸,和上一世生起气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 我试探的开口询问着:「妈妈,小舅舅最近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她脸色明显一僵硬,上一世小舅舅经常犯错误,回回都是我妈给他擦屁股。 我妈说,小舅舅是家里唯一的男娃子,他要是进去了,全家都完了。 以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到将我送进监狱之前。 我妈跪下来求我,她说:「乖乖,你是未成年,法律会对你轻判的,最多就三年的时间,可舅舅不一样,舅舅是成年人了,他要是进去了,这一辈子都完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话,我承认了罪证。 可怎么也想不到关进去的一个月,我就被折磨到死,到最后我都没有见到妈妈一眼。 2 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意识才回笼了起来,看着火冒三丈的妈妈,不解的问:「妈,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她抬起的手陷入了沉默,咽着口水又紧张兮兮的询问着我没什么事吧。 我妈很奇怪。 她有一个毛病,会突然就打我,然后又不知所措的询问我怎么了。 就像现在一样。 看着她的脸,我更加不解了。 她的肤色比平常人家都还要好,一看就是家庭对她宠爱有加。 但在小舅舅身上,她总是那个帮擦屁股的人。 爸爸对这个事情说了无数次,因为家里的钱基本上都为小舅舅的事情买单。 「我不想去姥姥家。」 我再次开口,我不想替人去死,我不想到最后连家人的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一次,是妈妈沉默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最终点头了。 但是过几天再去外婆家一趟。 我点了点头,反正只要躲过去这几天就好了。 等到了早晨。 一家人都跟着爸爸回了奶奶家。 如妈妈的话一样,奶奶对于我妈只生出我一个孩子并且还是女娃的事情很不满足。 回回见面都是说二胎的政策可以,催促着我妈趁着年轻再生一个。 我妈脸色难看张开嘴想说的话最终都咽在了喉咙里,拉着我先行离开。 在上山前,奶奶偷偷拉着我到了一旁。 她拿着几个针放在了我的手心里,小声警告着我:「孙女,奶奶交给你一件事情,等这次祭祖回了家,你看见床头上有一小小方方正正的袋子,你偷偷拿针扎破。」 怕我不清楚,甚至将东西直接放在了我的手心。 我震惊的看向了奶奶,毫不犹豫就把针丢在地上。 直接跑到了妈妈的旁边。 对于这件事,奶奶是生气的。 祭祖的时候,对着我不是凶就是骂。 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没说拿针的事情,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说出去了,爸妈又是一顿吵。 3 祭祖的事情结束后,我随着妈妈去了姥姥家。 爸爸因为舅舅的事情,让我妈自己去。 对于这个事,我妈自知是理亏了便也没有了要求。 一到了姥姥家。 一股难闻的尸臭味刺激着我的鼻子,我面色一僵看到了活蹦乱跳的舅舅。 舅舅看见我欣喜若狂,强拉着我的手就是亲了几下。 姥姥面色僵硬拉着妈妈去了卧室。 我在门口里,仿佛是等待着审判。 尸臭味太明显了。 这里离家里又这么远,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跑,也跑不了。 因为舅舅堵在门口,换成以前我出门去玩,都没有人管的。 到了晌午,妈妈出来了。 整个脸色血白的,姥姥从僵硬的脸转而喜笑颜开。 拉着我的手就是给了我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吃。 舅舅贪吃,一看见瞬间就不满足了,吵着闹着直接从我的手里抢了过去。 姥姥皱眉看了一眼,最后又拿了一些放在了我的手心。 我也猜到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吃过午饭之后,妈妈就拉着我进了房间。 和上一世的话一模一样,求着我去替舅舅顶罪。 她哭的眼泪直流,跪在我的面前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响头。 我不解蹲下身子问:「妈妈,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她一愣,似是没有料到。 也许是有了上一世的经历,这一世我对这个事情很平淡。 只是很不解,我才是妈妈的亲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而舅舅只是娘家人,况且擦屁股的事情那么多。 这一次是要拿女儿的命去擦。 她急忙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在我的手背上说:「乖乖,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怪舅舅,都是妈妈的错。」 我盯着她的脸,她似乎真的彻底被洗脑了,认为我只用坐几年的牢,运气好也许都不用。 「可是如果舅舅杀的那户人家在监狱里报复我怎么办?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没有重来的机会,妈妈你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我在打着感情牌,我赌妈妈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而我的心里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对于我的话,妈妈是选择沉默的。 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偷听的外婆听不下去了。 直接推门就进来,拿着鸡毛毯子往我的身上抽。 她骂道:「你果然跟你这个贱妈一样,生下来什么用都没有,替你舅舅顶罪怎么了?那是你亲舅舅,又不是外人,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你妈。」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什么和蔼可亲,什么不重男轻女。 全都是片面之词。 凶狠的拿着鸡毛毯子往我的身上抽,我妈第一时间挡住抱住了我。 跪下来求着姥姥。 她痛哭说:「妈,放过小夏吧,她就是个孩子,我不能保护弟弟一辈子啊。」 我和妈妈一起被关进了杂物间。 感受着妈妈紧紧的拥抱,我不受控制的掉眼泪。 我赌赢了的。 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要想办法出去。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全是杂物,根本没什么用。 视线落在了通风口。 我的身形可以进去,但妈妈的不行。 不行,如果我逃走了,按照姥姥的想法,会把我妈妈推出去。 我妈貌美,即使生了孩子照样貌美如花。 上一世如果不是我盯着未成年的身份更加的有用。 被替上去的只能是妈妈 妈妈躲在角落里,对杂物间很是熟悉一样。 知道哪里放着破旧的被子,哪里有水喝以及食物。 我看着她自来熟去拿东西的样子。 说不难受是假的。 姥姥和奶奶一样都是女人,却极其的重男轻女。 我的目光落在了妈妈的右脸眉眼间处,一个小小的坑。 我记得上一世。 舅舅又闯祸了,那次直接闯进了家里。 即使爸爸很不喜欢舅舅,碍于颜面也不好赶出去。 他似乎和妈妈说了什么,我看着妈妈脸色一变,跟着舅舅离开。 一个星期多的时间。 妈妈才出现,眼角处被包扎着,爸爸追问了很久都问不出什么。 我想,是因为舅舅吧。 表面上,妈妈是家里的爱女,可只有我和爸爸知道。 姥姥比奶奶还要重男轻女。 我听妈妈说,她听过最多的话。 就是她出生是为了舅舅,如果没有舅舅,她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这一句话,我也记了很久。 我以为妈妈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会给我生一个弟弟,然后用姥姥说过的话,转回给我。 可她没有,生了我之后就戴上了环。 4 我们被关了三天,直到第四天姥姥才把门打开。 询问着我们考虑清楚了没有。 妈妈站了起来,选择了自己去顶罪。 我震惊的看向了妈妈,这和我们商量好的不一样。 我和妈妈谁去顶罪,对于姥姥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只要自己的儿子没有罪了就好。 时隔五天的时间。 尸体被拖出来的时候,全身腐臭。 即使放在冰箱里,周边都沾满了虫子。 我捂住墙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了。 整个尸体都看不清楚是谁了。 我在好奇,谁家孩子失踪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问一句的。 这几天都没有任何失踪的消息。 还是说 我看向了姥姥,舅舅以防万一被安排在了家里。 在送尸体去警察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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