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里四季如冬,为抵御极寒,人兽皆长满了长毛,人畜不分。” “而在这样的世界规则下,那里的主宰从极寒之中脱颖而出,祂掌握着最极致的极寒权柄,当权柄散发之际,连时间都会被无限延长。” “这就是「极寒世界」。” “这个「世界」所溢出的任何一丝污染,都能引发天气变动,温度骤降。” 风信子眨了眨眼睛,一指戳向冰山。 “咔咔”两声。 冰山层层皲裂,上至下对半切开,缝隙连绵千里。 “哗啦——” 冰山碎了一地,裸露出其中的渺小生物。 一只染着蓝雾的珍珠蚌。 “这就是污染?” 风信子举起珍珠蚌,上下挥了挥,扇出稠密冰雾,接着闭眼贴着冰雾,感受其中冰凉触感,闭目养神:“可他明明都是我的孩子。” “珍珠蚌是土著,冰雾来自污染。”苏北解释。 “可是我的孩子还很弱小,这样的污染有什么用呢?”风信子抬眸,困惑不解。 这只珍珠蚌浸染了不少「神明」鲜血,由于深受污染,掌握着游离于原初大陆的极寒「法则」,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超脱」境魔物。 但奇怪的是它的先天品阶甚至不是精英种,而是在那之下的最普通魔物,是在经受长时间的滋补之后,这才跨越了精英级,迈入了之后的领主级,占据一方。 但领主级的「超脱」也很少见了,这类物种大多会被锁死在「半神」,此后难以寸进,但它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超脱」。 这是污染与堕落的显著特质,下限极高,上限锁死。 与苏北曾经的状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点力量没什么用,但污染本身有用。” 苏北接过珍珠蚌,眯眼感受着污染上的韵律,通过「同频」复制上面的信息素,不断格物这些许污染,细细体会。 苏北眼前缓缓浮现出一处波澜壮阔的冰雪世界,得到其模糊方位。 “我能隐约感觉到某处坐标,你能追溯源头吗?”苏北侧目询问。 风信子迟疑道:“暂时不知道,但我可以试试。” “那方世界的强度如何?”苏北又问。 “看不出来呢。”风信子摇头。 苏北叹了口气:“这么没用吗?” “生气了!”风信子鼓嘴,用力跺脚。 木屑飞溅。 二人愣住。 “咔——” 船体碎裂。 二人脚步一晃,互相对视着,重重跌入海中...... 可见海水起伏翻涌,浪打小岛。 岛边,苏北换了身衣衫,看着风信子一点点拧干裙摆水渍,于是走上前来,准备搭把手。 “你干嘛?!”风信子拧水的动作顿住。 “帮忙。” “走开啦!”风信子鼓嘴。 苏北也没纠结,绕着岛屿走了起来,走过一圈之后,这才坐在了风信子的旁边,捧起一旁的珍珠蚌。 随后将其高高举起,开始了观察。 半晌过后,再度询问。 “能定位吗?” “能吧?可是你想干嘛?”风信子甩干身上的水渍之后,投去困惑目光。 “送点腐朽之气过去。”苏北淡淡道。 “差劲啦,那是别人家诶。”风信子吼了句。 “那咋了?” 风信子沉默了。 每当风信子与苏北认真讨论过后,对方给出了“那咋了”三字回复,她的大脑都会浮现出一种被狠狠强暴又无法摆脱的痛楚,总会升起一股欲言又止又无话可说的无力感。 重重叹息过后,风信子勉强挣扎了句:“腐朽之气都被我吃掉了,没办法单独分过去呢。” “你也过去。” “我的身体也不会同意的啦!” “别急,你的骨灰也得过去。” “?” 风信子生气了,闷着头不说话,一下一下戳着苏北的后背,以此表达内心的严重不满。 “我等下就生气!”风信子鼓起嘴,就这样瞪着大眼睛看着苏北。 似乎是在告诉苏北再不说些好话哄她的话,她头顶上的愤怒条就要满了。 风信子根本就无法相信,怎么有人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更无法想象,说这些话的人会是身旁这位总默默无闻帮助她的伙伴。 他居然打算将自己连同腐朽之气与「世界之树」一起打包,全部都丢到别的世界去。 苏北的确是这么想的。 未来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当然,苏北早就不是当初的“人机”少年了,他意识到风信子正在生气,思考过后,特地贴心的解释了句:“拆了你的灵魂,裹着这部分腐朽之气送过去,再拿你的本体锻造锤炼,做个骨灰戒指当做锚点。” 闻言,风信子渐渐开始思索。 只见听着苏北继续说道:“什么时候腐朽之气排放干净,什么时候把这部分收回来,这样灵魂就纯净了。” 风信子陷入了沉思。 “算是一种排除污染的办法,你觉得呢?”苏北反问。 风信子恍然大悟,很快提出困惑:“可是,这不是往别人家倒垃圾吗?” “往敌对世界倒些核废水什么的,这很正常。”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风信子有些没听清,询问了句。 “那咋了。” 风信子有气无力道:“灵魂被别人吃掉了呢?” “不会。” “腐朽之气把那个世界毁灭了呢?” “不会。” “锚点丢了呢?” “不会。” “为什么什么都不会?!” “这你别管,我有我的节奏。” 风信子生气着生气着,没忍住笑了。 苏北提出的办法还算可靠,但回答问题给出的解释过于草率。 这让风信子无法信服。 但风信子还是照做了。 别无他法,她只能相信。 若是等到灵魂被腐朽之气腐蚀殆尽,她这身体是会爆炸的。 届时腐朽之气炸开来,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而且,苏北从来没有欺骗过她。 “好吧,我相信你。”风信子顺从了,端正坐好,抬眸询问:“接下来我要先做什么。” “要想去对面,首先先得把对方的家伙骗过来,加强我们彼此间的联系。” 说着,苏北举起珍珠蚌,放开身心,接收了珍珠蚌上的全部污染,虔诚吟唱。 “伟大而又神圣的存在啊,当你洒下光辉,世间将沦为冰雪与极寒之地,世间万物逃不过被冻结的命运,你冻结时间,冻结万物,冻结一切。” “我由衷的敬佩您,青睐您,恳请您垂帘于我,为我指引......” 吟唱之际,苏北取出了「魔剑」,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污染气息,生成锚点坐标。 吟唱词很长,词与词之间产生了连锁反应,很快,有一抹极淡极淡的视线透过无垠疆域,跨越世界壁垒,锁定锚点,朝着苏北与风信子直直落下,视线磅礴大气,冰冷至极,仿佛承载着世间一切之极寒。 接着,一声虚无缥缈的域外言语落下,化作苏北所熟知的言语传递而来,装逼至极。 “吾之信徒,你做得很不错,替我打开了原初大门。你的实力也很不错,足够得到我的关注与青睐。你身边的存在更是美妙,这是献祭给我的祭品吗?她的气息让我心动,她的味道让我着迷,她的实力让我心惊,她的体内有着无穷的腐朽气息,妈的,好像有哪里不对——” 视线落下仅在呼吸之间。 话语落得快,散得更快。 当声音的主人捕捉到了风信子的痕迹之后,用比赶来速度还要快上百倍的速度迅速抽身,仅留下了淡淡的权柄痕迹。 但,这已足够。 ...... ...... ...... ...... 第684章 极寒世界 “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知道沟通对方的祷告语言的?” “这不难,沟通主要需要信仰与坐标,言语大差不差即可,心诚最重要。” “心诚就可以做到吗?” “谁知道呢?” “你好像是神棍。” 风信子抿嘴笑着,坐在了沙滩上轻轻晃悠着尚未晒干的袜子,眼眸朝着一闪而过的游荡气息望去,双手伸向天际,对着那处虚空一握,尝试追根溯源。 苏北平静望去,总觉得风信子的动作很迟缓但很优雅,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在那捏面团,怪可爱的。 “你在想很无理的事情呢。” 风信子的声音从身侧飘来,絮絮叨叨。 “没有。” “对了,风信子该怎么称呼你,风信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喊爹。” “我在认真问你啦!” “苏北。” “嗯?” “我叫苏北。” “好古怪的名字,不太符合现在的潮流诶。” “或许吧。” 不知道为何,苏北提早告诉了风信子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他不想欺骗风信子吧。 就像他很少欺骗茉莉,偶尔撒谎,也大多是善意的忽悠。 说起来—— “你的权柄呢?我记得你可以听到我的心声什么的。”苏北侧目。 ——「世界之树」拥有十二小只全部的权柄。 “这是「世界之树」的职能喔,风信子是「世界之树」本打算放弃的一部分,所以把有用的东西都留下来了呢。”风信子温柔的笑着,眼眸眯起,用极淡极淡的语言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道出了极为残忍的事实。 “我啊,本来打算与所有的罪恶与毁灭一起粉碎的呢,我早在第一次神战之前就做好了所有的觉悟,可是啊......” “孩子们的温柔拯救了我。” “祂们就这样你一点我一点,慢慢为我打开了新的生机,承接了我的命运,替我挡住了所有的压力。” “被意料之外的拯救了啊。” 苏北沉默点头。 是啊,风信子的存活,得益于「生命」孤注一掷的抛弃了「神国」,得益于「元素」倾尽所有的牺牲了自身,以新树换旧树,这才延缓了腐朽之气的爆发。 否则原先的「世界之树」被腐朽之气彻底腐蚀殆尽,原初大陆上就会迎来必死的末日。 此后,「光明」开天为新树补充养分,实现光合作用,「黑暗」补天为新树完善壁垒,隔绝域外蛀虫,这才稳固住了这新的纪元,奠定了未来「智慧萌芽」的基础。 说是拯救世界,可这又何尝不是拯救风信子呢? 可这段历史,这些牺牲,又有谁能完整记在心中? 没有人懂。 无人体会。 苏北理解,但很难感同身受。 只有风信子知道孩子们为祂付出了多少。 风信子不忍心这样。 或许,祂做的最后一点回馈,就是靠着灵魂带走最大的定时炸弹,换取孩子们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嗯,接下来换我拯救你。”苏北伸出手,摸了摸风信子的脑袋。 而也就是接触这一瞬间,风信子面色猛地潮红了起来,呆毛一颤上下摇晃着,脑袋都晕晕乎乎了起来,“松、松......” 苏北平静收回手,避开了风信子投来的埋怨视线,摸了摸鼻子。 沉默间,风信子忽然抬眸问了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诶?” “嗯?”苏北侧目。 风信子不安皱眉:“祂什么都没做,结果我们还把祂骗过来欺负,而且还要往祂家里丢炸弹什么的,好坏诶。” 苏北回眸错开视线,点了点头:“这与你无关,我当那个坏人就好,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只负责帮我定位。” 风信子脸色一白,手足无措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呢,况且你才不是什么坏人。” “我懂。你其实是在关心我,不愿意相信我是一个坏人。” 风信子眨了眨眼睛,别过头,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就爱这样胡乱猜测。” “这句我也理解。你被我说中内心想法,试图替自己辩解。” “......” 风信子这下是真沉默了。 她欲言又止,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是被怼到了哑口无言,是确确实实被猜中了内心的想法,所以才无语。 风信子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会有人比她还要懂她,难道还能有人能比她更先认识她吗? 只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 在苏北面前,风信子就像是个新兵蛋子,内心思绪与脑内想法简单纯白,仿佛连底裤都被看光光了。 这就和一只自我研修了两万年才刚刚踏入社会的小萝莉,恰好遇上禁欲了两万年这才刚刚刑满释放的萝莉控没什么区别。 完全是被狠狠拿捏住了。 且不只是思绪被拿捏,就连情绪也会被拿捏。 很快,苏北就给出了能让风信子满意的答案。 “让我想想......” 苏北思考过后,举着被污染的珍珠蚌,缓缓地道:“如果祂是一位善良守序的存在,那祂就不会趁乱往别人家丢自己的权柄。” “祂趁着原初世界神战之时丢下了污染,就说明祂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计坏种,算为民除害。” “我们都是公正正义的清汤大老爷。” 清汤大老爷是什么? 风信子不懂。 她只知道苏北是善良的,就算这善良是有目的也没关系,这就已经很棒了。 风信子抿嘴轻轻笑着,晃荡着的双腿不自然的加快,头上呆毛加速舞动了起来,都在表达着她内心的喜悦。 “我们都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人呢!” 没有什么能比相遇的两个人意气相投,又恰好志同道合更让她开心的了。 风信子开心的笑着。 苏北始终平静淡然,不置可否,不发一言。 尽管风信子有着母亲般的胸怀与温柔,但她就和一个孩子一样好哄。 至于苏北自己, 苏北自认为,他是不是好人这个结论有待商榷。 但如果这个标签能让风信子更开心点的话,苏北就可以是一个好人。 “定位到了呢。” 风信子忽然道了句,双手在空中环绕画圈,圈住了一个端点。 “剩下交给我。”苏北迈向风信子圈住的坐标,踏步迈入。 留下风信子一个人坐在了荒岛上,与苍穹之上投下的无数注视视线对视,又眼睁睁看着祂们毫无收获的离开。 ——除了苏北,没有人看得见风信子。 ...... ...... 苏北落地之际,天旋地转。 他落在了一处雪白纯净之地。 这里的土地由厚厚冰层构建,埋葬着数之不尽的骸骨,天空是蔚蓝色的冰川,地面上深蓝色的冰山。 天与地之间下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分不清二者具体界限。 这里的生命是一颗又一颗的冰块,没有类人型的存在,大多都是圆形、方块、三角形等,偶尔有些奇形怪状的冰块出现,身上都弥漫着不俗气息,宛若莽荒巨兽,不亚于「准神」。 苏北脚步不停,朝着这方世界权柄最重区域望去,观测到那里有着此处最强的存在。 那是一位「域外邪神」,实力要略高于原初大陆的「先天神明」,但暂时达不到迈入「域外」的资格,远低于巅峰时期的「光明」。 但对方已经足够强大,让此刻的苏北感觉到了淡淡的压力。 二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宛若两盏深海上最闪亮的灯塔,谁也绕不过彼此。 苏北一步迈出,落至其跟前。 抬眸望去。 其形体好似一块超大的方糖,身上塞满了密密麻麻的冰晶花纹,呼吸之间天与地都在变色,动弹之时空间被延缓定格。 祂开口之时,声音像是从腹部挤压排出,晦涩难懂。 苏北翻译过后,眼眸一虚。 “你怎么敢的啊这个臭虫蛆蚂蚁蟑螂蚊子跳蚤蝼蚁,你怎么敢踏入我的世界,给我死掉啊混蛋!” “「天地无极苍天大手印」!” 一只雪白大手落下,从未见过的力量正在虚空之中缓慢浮现,像是灵气灌入体内引发的某种特殊禁制,有着与魔法截然不同的运行法则。 这股力量限制住了苏北的动作,封印住了的权柄。 一言不合就开打吗? 苏北平静低眸,右手握向腹部,轻笑。 正合我意。 剑出,污浊在咆哮,暴虐在宣泄。 那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抹幽暗,那是极寒天地间的绝对炙热。 无数方糖冰晶裂开,化作了一滩滩蓝色血水,血染天地。 冰化开了,顷刻间山崩地裂...... ...... 简单沟通过后,苏北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驯服了这只巨大方糖,与其建立了深厚友谊,并得到了祂的名讳。 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听起来或许很玄幻,但经过苏北的翻译,大致可以翻译成如下名称。 “你说你叫天上地下唯吾独尊超大块方糖?” “不错,吾就是伟大的方糖真君。” “你污染了我们的世界。” “别造谣,我就是朝着你们那方世界投去了视线,只不过由于我太过强大,只是随意一眼,就导致你们的世界出现了我的痕迹,险些被我污染占领,呵呵我就是这么无敌——” “所以我来了。” “那又如何,我只是打不过你,可世界意志是站在我这边的,这里都是我的子民,等会儿你就会受到无数围攻,我们的世界有至少两位不亚于我的无上冰糖,其中圆糖掌握着极致之冰,三角糖掌握着极致之雪,我掌握着极致之寒,我们三者合一,即可代表世界意志,谁也无法战胜我们,况且我们仨的关系世界第一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已陷入必死结局,还不速速投降臣服,跪在我的身前。”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提前扼杀你们的武魂融合技。” “装你妈呢,你敢吗?这可是我的世界——” 苏北拔剑。 “咔”得一声。 剑尚未出鞘,方糖真君比剑光动作更快。 “砰——” 方糖真君匍匐在地,大声尖叫:“等等——” 苏北不解,皱眉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爹。”方糖真君抬眸。 “......” “......” 苏北平静点头,思考过后,认真道:“我懂。其实你们仨关系并不好,一方有难,八方添堵,祂们巴不得你快点死掉。” “爹聪明。” “你这是想让我帮你收服祂们俩。” “爹吉祥。” “其实你并未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无法再进一步。” “爹万岁。” “你想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成为世界,迈向域外。” “爹无所不能。” “你想与我合作,让我帮你。” “爹就是真正的神!” “这其实不难。” “爹,您就是我爹,求爹助我。” 如此看来,认父思想似乎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文化,算是一个好的传承。 苏北思考过后,点了点头,道了句:“你等我一会儿。” 苏北离开了。 计划推进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签订条约的时候了。 他要回去请正主。 方糖真君则是陷入了思索。 祂在思考,主要在思考两个问题。 认贼作父究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是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与世界意志沟通是不是真的不难? 这是两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一会儿,苏北拉着一头雾水的风信子重返此地。 “我们可以谈谈了。”苏北出声,打断了方糖真君的思考。 “别吵,我在想事情。”方糖真君仍在沉思。 “好大一块糖。”风信子惊呼了一声。 风信子的声音很轻很软,但谁也不敢无视。 方糖真君疑惑抬眸,与风信子对视一眼后,缓缓愣住。 “这——”方糖真君欲言又止。 祂无法解释自己看到活着的世界意志之后,心情到底有多么复杂。 这可是活着的世界意志啊! 娘勒。 连世界意志也可以攻略,还有面前的这位野爹做不到的事情吗? “你先别吵。”苏北抬手打断了方糖真君的惊讶,接着伸手堵住了风信子的嘴巴,在方糖真君眼睛都要瞪凸出来的注视下,将风信子的好奇话语全部塞了回去。 “都别吵,听我讲。” “这是原初世界的世界意志。”苏北指向风信子。 风信子抿嘴微笑,朝着方糖挥了挥手。 “这是这里的最强者。”苏北指向方糖真君。 方糖真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敢当不敢当,比起爹还是差点,您连世界意志都能拐走。” 说着,方糖真君指着天幕,下意识问了句:“对了爹,我亲娘您也要拐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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