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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今天没工夫。”等了半天,最后只等来傅闻远说:“下次有空教你。” 云溪全然没有被恶劣捉弄了的自觉,犹豫着伸手抓住了傅闻远的一点袖口,很感激地说:“谢谢先生。” 傅闻远挑挑眉,没管被小孩儿捏住的袖口,用另外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关掉游戏界面,打开了卫星频道。 云溪没想起来问,为什么有时间看电视,就没时间教教他。 他沉浸在先生说下次教他的幸福里,美的几乎要冒泡泡。 刚才捏住了傅闻远的袖口没被拒绝,云溪舍不得再放开,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嘴尽量压抑着声音咳嗽。 他多咳了几次,引得在看新闻的傅闻远转头看了他一眼。 云溪的心都提起来了,好在傅闻远什么都没问,就把目光重新移回了电视上。 二.傅闻远还是一大早就出了门。 云溪这次没等到睡着,乖乖的在门口站着,睡衣也穿的整齐,看样子已经洗漱过了。 见他下来,眼巴巴地喊了一声:“先生早上好。” 傅闻远点头,说:“早上好。” 云溪看着他换鞋,低头往前凑了凑,问:“先生,下次什么时候回家?” 傅闻远说:“不知道。” 云溪绞着手指,一副难过极了却还要忍着的样子,“那您注意休息。” “好。” “我……” 傅闻远开了门,手上拿着手机,问云溪:“还有事儿吗?” 云溪只好摇摇头,说:“没有了。” 起的太早,昨晚又一直不敢深睡,云溪觉得心脏有些疼。他捂着胸口揉了揉,和上次一样,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傅闻远的车走。 这次离开,直到开学,云溪都没再见过傅闻远。他觉得有些想念,却没办法,鬼使神差的,有天晚上他睡到了傅闻远的房间。 可也才睡了两晚,就被深夜归家的傅闻远抓个正着。 云溪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醒了过来,慌乱地拥着藏蓝色的鸭绒被坐了起来,垂着脑袋,不敢看背光站在床前的傅闻远。 第四章 傅闻远扫视一圈,他房间里,除了床上这个,还多了床头柜上的一个书包,书包上放着两个作业本和一支笔没有装进去,枕边摊着一个小册子,好像是拿来背英语单词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云溪顶不过沉默,老半天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眼圈已经红了,对沉着脸的傅闻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 “已经开学了?”傅闻远打断问。 云溪仔细揣摩过傅闻远的语气,好像没怎么生气,只是一贯的严肃,心里的害怕才少了些。 他其实正睡得迷糊,这会儿坐起来头发也乱糟糟的,说话时奶音十足,像小猫爪子,挠在人心头上,“已经开学两周了,明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学校。” 傅闻远说:“我知道。你就趴在床头柜上写作业?” 云溪动了下盖在被子下面的身体,又忍不住抬手碰了碰鼻尖,说:“就、就在这儿写、写了两次……” “以后去书房写。”傅闻远反手开了门,“收拾东西,回你房间去。” 云溪用力点了几下头,慌乱地从床上下去,睡衣翻起来,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腰。 他手忙脚乱地帮傅闻远重新把床铺好,都顾不上拉好自己的衣服,就抓起书包和单词小册子,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往门外走,没敢看很久不见的傅闻远一眼。 傅闻远没问他为什么要来这边睡,要真问了,云溪也觉得自己回答不上来。 他坐在床上大喘气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拿了点药出来吃。 吃完药倒是没了睡不着的困扰,云溪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睁眼时他就想,完了,先生走了。 云溪把脸埋进枕头里,趴了好久才起床洗漱。他恹恹地下楼,就看见傅闻远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先生……”云溪挪到傅闻远身边去,小心翼翼地问:“您今天不出门吗?” 傅闻远没把视线从报纸上挪开,只嗯了一声。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镜框比较大,平白把人拽老好几岁,云溪却只觉得好看。 “您近视吗?”云溪自动去坐到傅闻远身边,也探头去看傅闻远手里的报纸,“上次学校体检,我们班也有好多同学近视,得戴眼镜,校医说我不用。” 傅闻远说:“不是近视,是远视。” 云溪愣了愣,傅闻远却没再开口,也没给他解释一下远视。 “是……离得远了,反而看得清楚吗?” 傅闻远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那严重吗?”云溪有些紧张。 傅闻远说:“不严重。” 他们说着话,阿姨从外面进来了,看见沙发上的云溪,说:“快过来,你不要黏着先生,先把早饭吃掉。再不下来,都要变成午饭了。小孩子就是贪睡,可是暑假时候也没见你睡这么长时间呀。” 云溪想到昨晚被傅闻远从房间赶出去的事,见阿姨没提,知道是傅闻远没说,可他还是红了脸,没有回答,只顾埋头喝粥。 他快速吃完,就又去挨着傅闻远坐下,阿姨追过去,把热好的牛奶塞进他手里,“记得要喝,一顿都不能落下,才好长个子。” 说完,她居高临下看了云溪一会儿,笑着说:“睡得时间长,果然是美容觉吗?溪溪更好看了。” 云溪说:“女孩子才睡美容觉。” “那不是。”阿姨边走开边说,“我们溪溪长的比女孩子漂亮多了。” 云溪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牛奶杯上,想起上次嘴上糊了一圈奶的样子,这次就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格外小心。 傅闻远看完报纸放在茶几上,云溪的目光紧紧追着他,看他要去哪。 “作业写完没有?” 云溪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不遮掩,黏在人身上扒不下来。 傅闻远问他,他才结巴着说:“没、没写完。” “那喝完上去写。”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云溪答应完,一杯牛奶磨磨蹭蹭,喝的更慢了。 傅闻远起身走去后院,云溪要跟,被他回头叫住:“不要出来了,去写作业。” 云溪两手抱着已经凉了的牛奶,说:“可是我不知道书房在哪里。” “叫阿姨带你去。” “……”云溪歪头看了眼厨房,“阿姨在洗碗。” 傅闻远皱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沉默着转身,在云溪前面上了楼。 “这间。”他推开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对云溪说:“除了里面书桌上那台电脑,和锁着的柜子,其他电脑和书你都可以用。” 不等云溪点头答应,傅闻远就走靠书房这边的楼梯下了楼。 云溪回自己房间把书包抱了过来,坐在傅闻远的座位上,按着心口发了一会儿呆。 今天他的精神其实不是很好,脸色比以往都苍白些,但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会觉得更漂亮。 缓了一会儿,云溪记着傅闻远要他写作业的事,就从书包里把作业拿出来,开始认认真真的从头做。 遇到不会的就画个圈,准备待会儿拿去问傅闻远,一直到阿姨来叫他吃午饭才停。 “先生呢?”坐在饭桌上,云溪愣愣的问。 阿姨放下最后一道菜,说:“接了个电话,已经走啦。” 云溪手里握着筷子,突然就红了眼眶,吓了阿姨一大跳,急忙来帮他擦眼睛,“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说哭就哭?怎么了?” 云溪并没有掉眼泪,他转头躲开阿姨的手,瓮声说:“我还有不会的题没有问先生。” “哎呦。”阿姨拿筷子轻轻敲了几下桌面,“你要吓死阿姨呀,这个有什么好伤心?书房不是有电脑,那个什么都能查,实在查不到,周一去跟老师讲,家长不在家,不会做,阿姨帮你给老师打电话,啊,不怕。” 云溪点点头,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难受,一口一口吃起了饭。 结果没等一顿饭吃完,傅闻远又回来了。 阿姨跑去帮他挂衣服,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刚才云溪听见你走了,伤心的直哭,这会儿眼睛还没变回原样呢,你又回来了,未免也太快了。” 云溪被阿姨说的脸红,只敢垂着脑袋吃饭,却敌不过心里头的痒痒,最终还是偷偷看了傅闻远一眼。 傅闻远坐在首位,饭没怎么凉,阿姨就帮他盛了一碗饭,没有重新回锅。 他没说话,拿出米饭来的阿姨却不肯放过云溪,拿食指点了点云溪的后脑勺,“高兴了吧?好好吃饭,要问什么吃完都能问了。” 傅闻远少见地问了一句:“问什么?” 阿姨这次没帮云溪回答,他只好咽下嘴里的饭,抬头看着傅闻远说:“是作业,有些不会做。” 傅闻远喝了口水,没说好还是不好,却说:“给你请个家教老师?” 云溪连忙摇头:“不用,先生不在家的时候,我……我用电脑查也可以。” 傅闻远就说:“那就先用电脑查。” 云溪听完,抿着嘴点了点头,小声说:“好。” 阿姨见不得云溪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也没办法说什么。 对的嘛,先生原本就很累,还是不要太麻烦先生了。 吃完饭以后,傅闻远确实有些文件要去书房处理,云溪的作业还摊在书桌上,就也跟着去了书房。 傅闻远站在一旁等他收拾,云溪先把写完的弄整齐装进书包里,最后剩下那本圈住几道题的练习册,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只手按在练习册上,回头小心翼翼地对傅闻远说:“先生,这个……不多的,只有几道题。” “嗯?” 云溪太紧张了,按在书页上的手指用力的指甲盖都发白,他硬着头皮对傅闻远说:“您、您给我讲讲,好吗?” 傅闻远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 云溪瑟缩了一下,头垂的更低了,可以让人清楚地看到他发顶有几缕柔软的发丝不随大流地翘了起来。 他对傅闻远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回身收那本练习册。 傅闻远绕过云溪坐到椅子上,伸手按住了书的一角,问:“哪个题不会?” 第五章 周一早上,云溪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脑袋发晕,心跳很快,腿软、手发抖,都是很熟悉的预兆。 以往在西山,遇到换季时节,他都要打几次点滴才能度过。但现在到了新家,为了在新家顺利地留下,云溪想,这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人们总是不愿意喜欢老生病的小孩。 云溪站在卫生间往脸上扑水,过了好一会儿,心慌的感觉才好一些。 一般上学日的早晨,阿姨都会陪云溪吃早餐。 但今天傅闻远在家,阿姨就不上桌了,中间把热好的牛奶给云溪端了出来。 云溪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发烧,所以一顿饭都没敢怎么抬头。 等他吃好了,傅闻远还在看报纸,云溪把椅子推进去摆好,对傅闻远说:“先生,我去上学了。” 傅闻远就在报纸后面嗯了一声。 司机在学校门口叫醒睡着了的云溪,大叔皱着眉,问他:“云溪是不是发烧了?我给家里说一声,送您去医院吧。” 云溪连忙摇头,“不用,我就是……我没睡好,所以有点困,没发烧。” 他的脸红彤彤的,难为司机要跟着他说胡话:“那……好吧,但待会儿要是难受,你要记着打电话,知道吗?” 云溪抱着书包下车,扶着车门对司机说:“好的,我知道。” 云溪抱着书包进了教室,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下,同桌立刻来跟他说话:“傅云溪,快点,作业给我抄。” 云溪把书包推给他,“全在里面,自己找。” “大恩不言谢!” 早读还有十五分钟开始,李愿拽过云溪的作业埋头苦抄,竟然真的在上课之前给他抄完了一大半。 云溪目瞪口呆,“我写了两天,你十五分钟就抄这么多?” 李愿得意地笑:“都是填点数字,要么就是ABCD。再说了,我这是专业的,换了你,就不一定能抄这么快了。” 云溪拿出语文书,边翻页边说:“应该是。” “你在发烧吗?”李愿说:“脸好红啊。” 云溪说:“好像感冒了,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 李愿拿英语书挡住脸,不屑地对云溪说:“什么啊,男人感冒了还需要吃药吗?” 云溪不再理他,开始读课文。 巡查的语文课代表走过来,生气地拿书脊敲李愿的桌子:“李愿!周一应该读语文!” 下课之后,李愿把语文书收起来,一面在各科课代表收作业收到他这里之前奋力猛抄,一面说:“傅云溪,你说,郑彤彤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要不然为什么总盯着我。” 云溪趴在桌子上养神,懒懒地回答他:“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老是在语文早读拿英语书出来,她对你的意思,应该是恨死你了的意思吧。” 李愿起身把他和云溪的作业都交掉,才回来继续跟云溪探讨,“可我用对书的时候,也总觉得她在看我。” 云溪没有力气,又开始咳嗽,就不理他了。 李愿在云溪这里找不到答案,立刻跑到教室后面找他的好兄弟商量。 上完四节课,云溪和李愿一起去校门口,拿家里人送过来的午饭。 司机大叔把保温桶递给云溪,顺便观察他的脸色:“上午觉得难受过吗?” 云溪摇头:“没有,不难受。” 吃的药起了点效用,烧退了,只剩下心慌。 他和李愿分在不同的寝室午休,但云溪的室友经常不在,李愿就会跑过来和他一起。 阿姨周末刚过来换过床单被罩,上面还有家里洗衣液的香气。云溪把脸埋进被子里,才感觉稍微好点。 李愿躺在对面的床上碎碎念,云溪挑着回答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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