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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边今天事情多,他要帮忙看着。” 云溪稍微忍住些心里的激动,又说:“可我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阿姨说:“谁看你小孩子送礼物呀?期末考拿个漂亮的成绩单就好了嘛,说不准溪溪今天还要收一大堆红包的咧。” 云溪点了点头。 他心里记挂着傅闻远,别说只是有点害怕见一堆陌生人,就是外头下刀子,他也要去。 阿姨挑的是一件米白的兔毛毛衣和一条深棕色的条绒裤,加一件长到小腿的浅灰色羽绒服。云溪动作很快,换上之后就跟阿姨上了车,一路往听了无数次,但还是第一回 去的大院去。 看着靠近了,但他们的车又过了三层哨岗,再走了一截两车道宽的石板路才到。 大院并不是云溪想象中那种三面围墙、一扇大铁门的样子。勤务兵过来开了门,下车后,面前是一排红砖平房,半新不旧的样子,但看着很干净,后头立着几栋窗明几净的小楼。 云溪被阿姨领进了其中一栋,一楼很大,又开阔,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但是不怎么吵。 云溪一眼就看见了挺拔立着,拿着页红纸在看的傅闻远。 他上下扫了一遍,又对站在身边的人说了两句什么,一抬头,也撞上了云溪的目光。 云溪无从分辨自己的心跳是否过快,因为最近只要想起傅闻远,他就总是这幅样子。 只是他很确定自己的脸是红透了,所以走到傅闻远身边时,只敢微微垂着眼睛,叫了一声:“先生。” “嗯。”傅闻远说,“屋里热,外套脱掉。” 云溪连忙点头,三两下脱了羽绒服在怀里抱着。 他的脸和耳朵都红,带着脖子也红,一片仿佛带着湿意的细腻皮肤延伸到兔毛毛衣的衣领下看不见了,傅闻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重新对上云溪湿漉漉的眼神,“刚放学?” 云溪说:“嗯,放学以后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傅闻远转身往里走,云溪跟着,一面继续说:“阿姨说先生也在,说您昨晚就回来了,在这边帮忙。” 傅闻远又嗯一声,走到一间房间门口,伸手去拧门把手,对云溪说:“他们几个都是跟你同辈的,一起玩儿。” “不用!”云溪突然的高声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低头抓了两把头发,小声说:“不用了,我……我想跟着先生,可不可以?” 傅闻远垂头看他原本细白的后颈同样染上的一片红,道:“我要招呼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你就在这里。” 云溪有些瑟缩,但还是很乖地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他乖乖站着,这会儿把头抬起来了,漂亮的脸便映入傅闻远的眼。 米白的长毛毛衣让云溪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暖,脸上还像是带着些委屈的神色,傅闻远眸色深深看了他两眼,拿手背蹭了蹭他的侧脸,“去吧。” 傅闻远说完就转身走了,云溪立在原地,捂住了刚才被傅闻远碰过的地方发了会儿呆,他脸上不显什么,但确实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不过最后云溪也没有进那间屋去玩,他被阿姨带进了厨房,刚出锅的东西一样样给他先尝了个鲜。 厨房其实不怎么忙,重头菜都是在酒店定的现成的,家里主要弄点冷盘,很轻松。 几个阿姨在厨房边干活儿边闲聊,话头主要集中在云溪身上。 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他,新鲜的不行,又看他长的实在好看,都想摸一把云溪的脸,最后是阿姨笑着去拦,“他大了,正会害羞呢。” 这才解了云溪的窘境。 晚上的焦点是傅闻远的爷爷,但敬过几轮酒,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本家,说着说着,还是说到了跟着坐在傅闻远身边的云溪身上。 傅闻远的奶奶问他:“云溪,多大了?” 云溪放下筷子,说:“十七了,太奶奶。” “诶!”老太太被他一声太奶奶叫的心花怒放,摸出准备好的红包给他,“给你,买糖吃。” 云溪慌忙站起来,但没伸手去接,下意识先转头看着傅闻远。 傅闻远道:“太奶奶给你的,拿着。” 他才两只手从老太太手里把红包接过来,乖顺地说:“谢谢太奶奶。” “闻远看着凶了些,但心是好的。”老太太道,“云溪,别怕他。” 云溪这次忍住不去看傅闻远,对老太太点了点头,说:“不会的,太奶奶。” 老太太又笑着夸他的好模样,直说太瘦弱了,叫他多吃。 饭桌上的人都一个个认过去,又叫了人,果然像阿姨说的那样,云溪最后收了一大堆红包。 他叫完一圈人,脸红了一层,手里捏着厚厚的红包有些窘迫。饭已经吃了大半,傅闻远从他手里接过那一沓红包,道:“去那边拿点饮料喝。” 屋里亮着暖黄色的灯,云溪坐在傅闻远身边,明明不是靠的很近,但他却总觉得一整个天地全被傅闻远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包围着。 呼吸是傅闻远,思考也是傅闻远。 傅闻远跟他说话,他一抬头,就捕捉到了那双深邃眼里一闪而过的,温和与严肃并存的神情。 在那一刻,云溪的心再一次无可救药地沉沦更深。傅闻远与他视线平齐的肩背是那样宽阔平整,云溪忍住向前靠的冲动,垂头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第十三章 后来云溪一直待在小辈们聚在一起的大厅左边,就是傅闻远指给他喝饮料的地方。 除去云溪,傅家还有三个在上高中的小孩儿。 傅清远是傅闻远的妹妹,家里的老小,跟云溪同岁,只比他大几个月,在市一中上高三。可是按辈分讲的话,云溪得要叫她姑姑。 他们几个都被嘱咐过,最重要是一贯怕傅闻远怕的厉害,所以虽然并不是那么待见云溪,但碍着傅闻远也在,所以一个个面上都还算和气,笑笑的,傅清远还往他手里递去一杯粉红色的饮料。 云溪向她道谢,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液体顺着喉咙一路下去,口感很甜,只有尾调带着微微的苦味。 他喝了两口,仿佛会上瘾一样,等一会儿,就总想再去抿一口。 等阿姨找过来的时候,云溪的眼皮都红了,眼睛里头泛着润润的水光。傅清远和其他几个在一边笑,对阿姨说:“他喝醉了。” 阿姨大约知道傅清远是什么样子,只和善地笑了笑,架着显然已经醉了的云溪往回走。 云溪自认为自己只是脑袋发晕,但神智还清醒着。他尽量不走的歪歪扭扭,被阿姨带到了傅闻远面前,听见阿姨问傅闻远:“今晚还回吗?” 傅闻远说:“不回了。” “也是。”阿姨说,“云溪被小姐哄着喝了酒,叫他早点睡吧。反正明天周末,不怕迟到。” 话音落地,云溪就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双更加有力的手中,被稳稳地揽着肩膀往前走。傅闻远的声音似从远处传来,“我带他上去。” 他们走了几步,云溪又听见傅闻远说:“抬脚,上台阶。” 云溪没反应过来,还是直直往前走,绊了个趔趄,然后被傅闻远牢牢地箍回了怀里。 两个人的步伐停下,紧接着云溪身体腾空,是傅闻远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去环傅闻远的脖子,两张面孔靠近,鼻尖全是浓郁的酒气。 傅闻远爷爷过寿,他爸正在外省主持会议,长房在家的只他一个,虽然其他表兄弟都在,还有江越凌——阿姨的大儿子,但还是要他来撑场面。实在架不住人多,桌上红的白的都有,等到散席,傅闻远喝了不少。 但单看脸色根本看不出傅闻远有丁点醉意,只是一双眸不似往日般迫人,微微发亮,又黑的过分。要是云溪清醒着,只怕又要红了一张脸。 可酒精麻痹了部分神经,让云溪反应迟缓。 他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惶恐与无措,瞪大了眼睛,努力想弄明白此时的状况,眼前却只有五彩斑斓的光线,构不成一幅合理合据的图画。 傅闻远头一回见他这样的神情,迷茫、无助,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那样,紧紧抱着自己。 “清远给你喝了多少?” 云溪饮鸩止渴般将自己发烫的面皮贴在傅闻远颈侧,听到问话,反应了老半天,才喃喃道:“四杯……五杯……” 他凉好了一边,又转头把另外一边贴上去,中间嘴唇擦到了傅闻远颈侧的皮肤,惊鸿孤影般一掠而过。 云溪自己没注意,只一味费力地去想,“好像、是六杯……” 傅闻远没多停留,他一手护着云溪的背,一手勾着云溪膝窝。 怀里的人很轻,看着也是瘦到只有骨头的样子实在没什么重量。 他步伐很稳,一步步上了三楼。 走廊的灯年份长了,有些昏暗。云溪抱着傅闻远的脖子,把下巴支在傅闻远肩上,看他身后的走廊。 “先生……”云溪的身体支起来没一会儿,就又软下去,侧脸枕着傅闻远的肩膀,在傅闻远耳边软软叫了一声。 傅闻远没有回答,云溪等了一会儿,再叫时,声音里就带着些委屈:“先生,先生……” 傅闻远问:“要什么?想喝水?” 云溪被问住了,呼着热气用毛茸茸的一颗头在傅闻远下巴处好一通蹭,才口齿不清地说:“先生,我想你在家里,很长时间……很长……很长……” 乱七八糟地说着话,云溪又想看看傅闻远,手脚发软地挣扎起来,被傅闻远轻而易举地制住,“别乱动。” 云溪只好作罢,歪着头一叠声地嘟囔,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可他声音太软,动作太依赖,异样情思昭然若揭。 走到门口,傅闻远换了个姿势抱云溪,两手一翻,就将人抗在了肩上,腾出手去开门。 云溪刚被放在床上,就没骨头一样软了下去,身子扭着,脸朝下埋进了床单。合身的毛衣翻起,露出一段细窄的腰和白嫩的肚腹。 “云溪。”傅闻远轻拍他的脸,“躺好再睡。” 云溪哼哼了两声,转过头来正面对着傅闻远,抓住傅闻远的手按在脸上不放,闭着眼口齿不清地说:“热……” 透红的皮肤滑腻,掌心里满是热度,触感极好。 傅闻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把云溪的衣服拉好,又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最后把被云溪抱着的那只手抽了出来。 阿姨在客厅帮忙收东西,见傅闻远下来,放下手里的盘子走过去问他:“溪溪睡下了?” 傅闻远道:“睡了。” 阿姨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又问傅闻远:“他睡哪?” 傅闻远道:“我那屋。” “哦。”阿姨点点头,“先生的床是挺大的,云溪小,不占地方。” “对了,越臣前两天突然回了趟家。说是要回来住,昨天走了却又没信儿了。” 傅闻远唔了声,道:“我好久没见他了,上回见了越凌,说是他忙的很。李唯也说最近警察厅有大案子,也许是因为这个,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好。越凌刚走吧,您没问问他?” 阿姨神色有些不好,“他跟你说的一样,这样……他们两个,都要你关照。越凌还好,越臣爱跳,又没心眼,上回湿着回来的,我总担心……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 傅闻远的妈妈身体不好,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阿姨开始照顾他的时候,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是傅闻远的爷爷给介绍的。 后来生了江越凌和江越臣,傅闻远离不开阿姨,三个人几乎是天天在一块儿长大的。他们两都叫傅闻远大哥,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大了以后,江越凌跟着傅闻远进了一个系统,江越臣不爱机关的沉闷,高中毕业上了警校。 “我知道。”傅闻远答应下来,“您别担心,越凌时不时就要到警察厅去办事儿,没人敢欺负越臣。” 阿姨这才笑着慢慢点头,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的,眼见着老了,说话也没有年轻时候那样利索。 人老了,心思就越来越多,晚上睡不好觉。 那两天江越臣跟她解释了好多遍,她心里都一直揣着这个事儿。现在傅闻远安慰过她,胸口那块石头才一下落了地。 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傅闻远是她亲手带大的第一个孩子,他的话也才最能让她安心。阿姨道:“你也喝了酒,早早地去睡。明天出不出去?” 傅闻远道:“要出去。你们也早睡,明天有保洁过来收拾。” 阿姨应了一声,等到十一点多,到底不放心,端着两杯蜂蜜水去敲傅闻远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傅闻远才来开门。他头发滴着水,把门打开一半。 阿姨探头看里面,被子下面有个隆起,一动不动,她用气音问:“溪溪睡着啦?” 傅闻远点头,把阿姨手里的托盘接了过去。 阿姨想了下,说:“还是叫起来让他把这个喝掉,以前没喝过酒,被小姐戏耍了,明天要难受死。” 傅闻远擦着头发嗯了一声,关门后脱掉浴袍扔到洗衣篓里,去叫云溪。 云溪在迷迷糊糊中被扯起来,他坐不住,又要往后倒,被傅闻远握着后颈撑住。 “喝蜂蜜水,解解酒。” 云溪努力把眼睛睁开,他睡了两个小时,这会儿清醒了一些,认出房间是陌生的房间,床是陌生的床,而眼前端着水杯的人——是傅闻远。 “先生……”云溪坐直身体嗫喏了句,“我不小心睡着了。” 傅闻远没说话,只把水杯递给他。云溪伸手去接,碰到傅闻远的指尖,被烫了一下。 他两手抱着杯子啜着喝水,眼睛垂下不敢乱瞟。 以前也有很多次,云溪在傅闻远的卧室磨蹭着不肯走,傅闻远中间进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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