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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位布鲁德海文的黄金男孩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与面前的青年相对而坐——等等,他甚至还不知道面前这人的名字——黑发青年双腿岔开坐在他的大腿上,比正常男性稍显丰腴一点的柔软臀部沉沉地抵着自己大腿上坚实的肌肉,而自己的双手就掐在青年微微发颤的腰上。 青年眼角发红,黑琉璃似的双瞳泛着水光,明亮清润,定定地注视着夜翼,柔红的唇瓣被吸吮地轻微发肿,眉梢眼角都是浅淡的笑意。察觉到夜翼停下,便用垂在身侧的小腿轻轻蹭了夜翼的小腿一下,脸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夜翼有些懵了。他还没有完全从“Red Riding Hood(小红帽)”的效果中恢复过来,只能迷茫地盯着对方看。 朱利安被亲得有点喘气,却有些意犹未尽地在愣神的夜翼嘴唇上轻咬了一口,低声说:“朱利安·林。” “......什么?”夜翼一边努力地想要摆脱那种晕乎乎的感觉,一边迟疑地问。 “朱利安·林,我的名字。”朱利安被他这副罕见的傻乎乎的样子给逗乐了,认真地盘算起要不要再在夜翼身上啃几口,这样迷糊的夜翼可不多见。 “哇哦,大突破,你居然打听出了他的名字。真了不起,夜翼,哇哦。”红头罩嘲讽的笑声从耳麦里传来。 夜翼一咬舌尖,甩了甩脑袋,神谕在耳麦里说:“我找不到符合他外貌和年龄的朱利安·林,夜翼,他可能撒谎了,你再想办法套点话出来。” “或者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比如什么平行世界......”夜翼下意识地反驳。 朱利安挑了挑眉,趁着夜翼还没恢复正常,伸手就把后者的耳机给拿了下来,扔到旁边的桌子上:“和别人接吻的时候要专心。”他哼笑着揉了揉夜翼的耳朵,然后被对方背在背后的两根卡里棍吸引了目光。“有人和你说过吗?你背后这两根棍子很像两只小翅膀。” “没有......”夜翼看了一眼被扔到一边的耳机,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戴回来,否则布鲁斯肯定会生气;但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蛊惑着他,让他专注于当下,不要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 朱利安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臀部,以便于更好地用身体挡住夜翼的视线:他满意地听见夜翼“嘶”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肢,不让他乱动。 于是朱利安说:“对不起。” “嗯?”夜翼哼了一声,脑子里“正常夜翼”和“小红帽夜翼”两个小人正在互相厮打,一时间难分胜负,而朱利安浑圆饱满的臀部又在他腿上蹭来蹭去——他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只能勉强分出点理智应了一声。 “弄湿了你的制服。”朱利安眼里带着笑意,又在夜翼嘴唇上亲了一口,特意用牙齿将原本已经停止渗血的嘴皮又咬破了一点,铁锈味的血珠尝起来意外的甜美,朱利安决定把它当作使用小红帽牌的副作用。 “没关系。” “所以......你是开车来的吗?夜翼车?” 夜翼不想透露更多和自己有关的信息,但他还是点头了,因为就在朱利安再次亲吻他的那一瞬间,原本在“正常夜翼”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的“小红帽夜翼”重新占据了上风:“就停在旁边那条街上。” “很好。那么......”朱利安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你愿意,邀请我到你的车上过一晚吗?就我们两个人......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去车上?” “去车上。我只需要一晚......在那之后,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无论是和你回家——还是蝙蝠侠的刑讯室。” 朱利安故意把话说得很暧昧,享受着调戏这位正直的超级英雄的愉悦感。实际上他只想找个安全温暖的地方睡一觉,而夜翼车似乎完美符合这个要求:还有哪里能比有夜翼陪伴在身边的夜翼车更安全呢? ......比如蝙蝠车? 夜翼的耳朵肉眼可见地有些泛红,但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以惊人的意志力拒绝道:“不,这是不是太快......我是说,我们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或许我可以帮你在酒店开个房——等等,我的意思是,帮你订一家酒店,如果你真的需要休息的话。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发觉自己越说越奇怪,夜翼有些恼怒地咕哝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 朱利安顺势从夜翼大腿上滑下,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有些疑惑地检查了一下“Red Riding Hood(小红帽)”的状态:讲道理,现在应该还没过时效啊?他有些后悔方才过于放肆的挑逗了。 但夜翼说:“走吧。” 朱利安愣了一下,随即很是开心地笑了。他从裤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放在收银台上,又一把抓起了被扔在吧台上的可怜的耳机,就飞快地跟上了夜翼的步伐。 夜翼车的确停得很近。这辆车和蝙蝠车外观的差距不算很大,只是要小些,线条流畅,显得十分轻盈。不同于蝙蝠车的纯黑涂装,夜翼车的车身上还有蓝色的喷漆,和夜翼的标志一模一样。 先前朱利安看到的那只红嘴蓝鹊就停在夜翼车的引擎盖上。朱利安小心翼翼地凑近瞧了瞧,发现这只红嘴蓝鹊居然有着和夜翼一样颜色的蓝色豆豆眼。 “它叫什么名字?”朱利安忍不住发问,漂亮的鸟儿站在引擎盖上,扑扇了几下翅膀,向朱利安展示自己华丽的羽毛。 夜翼看了自己的精神体一眼,为朱利安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理查德(Richard)。” 朱利安坐进车里,瞬间被车内极具未来感的布局惊讶到了,但他没有到处乱摸,只是好奇地左看右看:“理查德?那不是你的名字吗?理查德·约翰·迪克·格雷森(Richard John “Dick”Grayson)。” “我已经不想问你为什么连这件事都知道了。”夜翼叹了口气,绕回主驾驶座那一侧,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座椅右边可以调节靠背,你......” 他往朱利安那边看了一眼,顿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日]更九二"四 我第四次爬上仙梯时,已经是个老妇了。 高高在上的仙人站在云梯尽头。 待历尽万难一步步爬至她面前,她笑得如同纯洁的花朵,一脚将我踹下了云梯。 有人皱眉问她:“师妹,你这是干什么?” 云皎皎却扯着那人的衣袖,噘嘴说:“师兄你看,她弄脏了我新做的靴子~” 她是云端高高在上的仙子,而我却成为地面脏污的血花。 再次醒来,众人大喜:“大长老醒了!” 我要看看,她云皎皎,是否还能那样纯白无瑕。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床榻边趴着只蔫了的驴,眼见我坐起身,驴眼中也迸发出神采,高兴得“昂昂”直叫。 我伸手拍了拍它的头,这头蠢驴,从我休眠开始,就在我身边陪了两百年。 两百年之前,我在维护宗门法阵时,莫名其妙就被偷袭,丢了一缕神魂,不明不白昏睡。 而我睁开眼有意识开始,就投生在了下界,成了贫苦农家的女儿。 第一次爬仙梯是在九岁。 那时的我是村子里名叫招儿的农女。 大千世界,有无数个招儿. 我们生来就是母家的一头驴,甚至活得不如驴。 只需要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被卖去换来利益,继续当牛做马,直至死亡。 我的运气不够好,爹欠了银子,要把我卖去花楼。 那时正好碰到天梯大开。 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也拼命挣脱束缚,一步步抵着仙人的禁制往上爬。 那时的我只堪堪爬了十梯,爹娘在底下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叫骂。 而一个衣着华贵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一脚将我踹下云梯。 她抱着手,笑得恶劣:“不顾六亲父母的人,又凭什么修仙呢?” 那时的我爬得不够高,命也够硬,只见爹娘骂骂咧咧将我拖回破茅草屋。 又是一顿毒打。 他们还是没有将我卖去花楼,邻家的瞎眼大婶用一碗白面,换下了我。 我在她的庇护下过了两年。 后来,在她的尸首前,我爹娘又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拖回了那间破茅屋,又是一顿毒打。 没有人再可以用一碗白面换下我了。 何招儿,只值得一碗白面。 甚至,比不上一碗白面的价值。 仙梯是在晚上开的。 那个我被人商量着怎么卖掉的夜晚。 跑吧,阿招。 跑得远远的。 生在烂泥沼不可怕,你爬得足够高,你才算是一个人。 我又去爬仙梯了,很可惜,这次是被人一根根掰断了五指丢下来的。 那少女身材高挑,眉眼盈盈,却是我夜夜恐惧的模样。 她冷哼一声:“死性不改,又妄图攀龙附凤。” “这样子,本公主也是人间的公主,这就为你指一门好亲事,你看你爹旁边那个醉醺醺的跛子怎么样?” 她附在我身边,语气森然,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恶意与嘲讽。 我没得选了,她旁边那个与她同样登对的冷峻少年,将我丢了下去。 我得到了一只断掌。 我的娘家和夫家都得了好名声。 已入仙门的皇族小公主亲自给我指婚,是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好福气。 我嫁给了常和我爹一起喝酒的跛子,他比我爹还要大上三岁。 我讨厌甚至是畏惧他那双浑浊的眼,讨厌他淫邪地笑,更讨厌他与我爹娘一起商讨,怎样折磨我更有用。 怀孕四月。 那是我第三次爬仙梯。 我少见的语调温柔给丈夫做了一桌好酒好菜。 等他醉死过去,又拖着这副身子去一步步往上爬。 我几乎是受不住仙人的禁制。 身上的痛楚让我想要就此跳下去。 很快,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银须老头,他慈爱地看着我,问道:“女娘,你为何执着入我仙门。” 我眼中蓄泪,郑重向他跪下,行了大礼:“招儿不求入仙门,只求仙人可以拿掉我身上这个孽障,放我自由之身。” 老头捋着胡须,迟疑了,正当他要问我什么时。 夜夜入我梦的那两道身影又出现了。 那女子跺了跺脚,娇声叫了一声师父,便上前挽住了老头的手臂。 随即,是厌恶的目光:“你这凡人真的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恶毒的人!抛弃生养你的父母不说,如今更是要抛夫杀子!就为了一己私利!” 此话一出,我如坠冰窟。 先前神色慈爱的老头目光也冷冽起来,眯眼冷哼:“竟是这么个歹毒妇人!” 他们本是想将我丢下仙梯的。 谁能想得到,就因为怕我伤了肚中孽障,还使用仙法将我传到了地面。 跛子怕伤到了他的宝贝儿子,并没有对我拳打脚踢。 这笔账留到了我生了女儿以后,一并算上了。 我不喜欢那个孩子,跛子也不喜欢她。 但是要是我也不护着她,全天下谁都可以欺负她了。 就像我一样。 既然来到这个世间,她就有她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我为她取名叫月牙儿。 天空里的月牙儿照不亮我,也照不亮地面上的月牙儿。 她被不知道哪来的怪物咬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畜生叫灵兽,只有仙人才有资格发落它。 我抱着月牙儿小小的尸身,在院里流了半宿的泪。 跛子和我爹在屋里喝着酒,出来解手时,他斜睨我一眼,说:“也不嫌晦气!” 然后,咧出满嘴黄牙,笑着说:“死都死了,再抓紧给老子生个儿子吧。” 我几乎是发了疯,拿着菜刀追着他砍了半夜。 直到他鲜血淋漓,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我爹吓坏了,他恍然对上我阴森森的眼,翻窗跑了。 我找了那仙梯二十年。 很可惜,像是有意躲避我一样。 足足二十年,我隐姓埋名逃亡二十年。 直到我已经是满鬓银发的老妇了,才有资格一步一颤往上爬。 我要为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讨个说法,我要为我自己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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