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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军医眼中满是震惊,随后皱着眉思索片刻道,“离服下不过两三日,血液中可能还残留着它的功效,或许可以一试!” 于是张含拿来了一个小碗,撩起了自己左手的衣袖,发现自己先前割伤的三道刀疤也淡去不少。 这真是灵药!那想必背后伤口处的血液效果最佳! “刘军医,你来帮我从背后伤口处取一碗血。” 刘军医吓得急忙跪下:“不可呀将军!即使您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但现在再割上一刀怕是……” “不必多说,我体质健壮,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您不取,那就我自己来。” 张含说罢便反手拿刀要往自己背上割去,刘军医无奈,只能答应帮他取血。 利刃往背后伤疤处轻轻一割,一抹鲜红瞬间在白皙的皮肤上绽开。 不一会儿,碗中便接了小半碗的血。 “来,思玉……” 张含将沈思玉轻轻扶起,靠在他的胸前,然后又将这碗血慢慢喂她喝下。 等她喝完后,张含将她缓缓放下,待军医帮他包扎好后他便继续坐床边守着她。 这天夜里,沈思玉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好像是个富贵的千金小姐,还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爹爹。 可正当她笑意盈盈地端着一盘糕点走向爹爹的时候,她的爹爹突然嘴角流着鲜血,死在了她的面前。 “爹!”手中的盘子骤然落地,她的眼中充盈着震惊与悲痛的泪水。 而爹爹倒下之时,背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手里正拿着一柄滴着血的短刀。 是他从背后将爹爹捅死了! 但无论怎么看,她始终看不清那个凶手的脸…… “爹!”沈思玉猛然惊醒,额头上满是汗,脸颊上还残留着泪水。 原本快要睡着的张含猛然惊醒,听到她喊“爹”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安安……怎么了?”张含的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 沈思玉还没有完全从那个可怕的梦中清醒过来,只是怔怔地说道:“我梦见我有一个很爱我的爹爹,可是他却被人杀了,就死在我面前……” 她抬起满是害怕与不安的眼眸:“可我为何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爹?他是不是真的被人所害?” 张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断安慰道:“安安别怕,这只是噩梦而已。” 可他的心中却爬上无尽的寒意,在沈思玉看不见的上方,脸上满是对她的愧疚。 “噩梦……吗?”她喃喃道。 若真只是噩梦,她怎么会悲痛至此? 而这样丧父的悲痛,她总觉得好像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可是当她努力回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思玉才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张含垂眸看着她,用轻而哀伤的语气说道:“思玉,求你,不要想起来。” 第二日,沈思玉醒来之时天已大亮,帐中只有她一人。 她起身掀开被子,穿上鞋慢慢走到了营帐门口。 不知为何,小腿竟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当沈思玉掀起帐帘来,却看到除了自己住的营帐外,外面竟只有一顶小小的营帐了。 “姑娘,快快进屋坐下,您的腿还需好好休养几日!” 正朝这儿来的刘军医见她醒了,还下床走了这么多步,便急忙让她回屋坐下。 “嗷,好……”沈思玉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乖乖回到床上坐下,任军医给她的小腿换药。 “大夫,请问张将军在何处?”她忍不住问道。 军医边帮她重新包扎,边答道:“张将军已经带着士兵们赶往关外了,他让我和几名将士留下,在此照顾保护好姑娘。” 沈思玉微微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张含已经走了这件事。 刚帮她包扎好的军医笑着点点头赞叹道:“这寒灵六叶花果真是灵草!都已经融入血中两日,竟还能有如此奇效!” “什么寒灵六叶花?”沈思玉满脸疑惑,寒灵六叶花不是早就给张含服下了吗? 等等?!融入血中?难道她的腿是因为张含…… 军医的回答果真不出她的意料,沈思玉忽然起身就要往外冲去。 “姑娘您这是……?!” “我要去找他!” 刘军医连忙跪下来拦在她前面:“姑娘你腿伤尚未痊愈,不可多动呀!” 可沈思玉决定好的事哪是别人拦得住的?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绝不会独活!” 说罢沈思玉便固执地要绕过他往外面去。 见实在拦不住,刘军医只好无奈道:“那姑娘带上这个吧!” 他摸出一包纸和一个小瓶子来,递给了沈思玉。 “这是?”沈思玉拿在手中细看。 “这纸中包的是迷魂散,只要一吸入便可立即致人昏迷,若是姑娘遇到危险可以用上。” 刘军医顿了顿,继续道:“另一个小瓶子中的是能救命的药,不过只有一粒,姑娘还请慎用!” 沈思玉躬身谢过刘军医后便出了营帐。 虽然不会骑马,但幸好有留下来的士兵带着她,与她一同前行。 他们正好也想赶往战场出一份力,这样路上也能护送她。 就这样骑了好多个时辰,他们才到第三关内。 此时已皓月当空,街道两旁店肆林立,一些店铺的招牌旗帜随风飘扬。 但街上行人并没有很多,比起京城来这里显得更加荒凉。 毕竟城门外还有蠢蠢欲动的北羌敌人。 “哎!前面那个不是张含吗?” 沈思玉突然发现前方巷子拐角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身边还有两三名同行的士兵。 “还真是张将军,那边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咱们下马过去看看!”沈思玉旁边的士兵建议道。 于是他们下了马,一齐往那边走去。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巷子中一道带着些许稚嫩却又狠厉的女声喝道。 沈思玉与士兵听到这儿,连忙先藏进了离他们不远的巷子里,在巷口处偷偷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只见那边的巷中突然冒出几名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人将张含与随从团团围住。 此时张含脸色苍白,身形十分不稳,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地。 而他的两名随行士兵倒是都拔出佩剑来,警惕地背靠背防范着。 沈思玉身旁几个士兵见状,便立即往前想要去救他们。 “等等!还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在巷子里!”沈思玉赶紧将他们拉住,小声说道。 她这里就算加上她,也不过才四个人,张含那边也就三个,何况他现在看上去还特别虚弱,而将张含他们围住的就有十个。 “别反抗了,你们就三个人,中间那个还病殃殃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那女声再次传来。 “想不到北羌的人已经潜伏到这里来了……”张含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但眼中仍不失凌厉。 原来是北羌敌人! “将他们带走!”那女子盛气凌人地走到巷口来,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沈思玉这才勉强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有着一双异域风情的双眸,她脸上虽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衣着不过是大盛普通女子经常穿的柳绿色窄袖纱裙,没想到却是北羌人竟故意乔装成这样混进城来! “你们拼命挣扎只有一死,还不如把刀放下乖乖跟我们走,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命!” 张含此时却忽然晕了过去,身旁两名士兵不知所措,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剑。 沈思玉心尖一颤,想必是张含为了她从伤口处放了血的缘故才会如此虚弱! “真是个傻瓜。”她双眼湿润地看着前方的张含,嘴里呢喃道。 待北羌人将张含等人带走后,那女子背过身自顾自说道:“抓几个大盛士兵回去,父王总不会再斥责我整日无所事事了吧?” 沈思玉身旁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说什么都要往外冲,她只能挡在他们前面:“你们别着急!我有办法!” “现在张含他们只是被带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认出来他是大盛的将军。” 沈思玉将他们拉回巷中,压低声音继续道。 “那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过来,我跟你们说……” 他们围到一起,沈思玉小声将办法告诉了他们。 “这样……能行吗?”一个士兵听完后皱起眉来,有些怀疑。 沈思玉轻叹了口气:“他们人多,我们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了!” “那好吧!” 那边的巷口出,那女子刚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要走,却听见背后传来两个人的笑谈声。 “哎哎,你知道吗?前面那家酒馆的酒那叫一个好!而且听说镇店之宝是整个大盛最好喝的酒!” “是吗?我还没去那家喝过呢!今日我倒是要去尝尝!” 她转过身来,看到背后路过的两个平民百姓满脸笑容地聊着天,说着便要往前面酒馆走去。 “酒?哼!我倒是要去尝尝你们大盛的酒有没有我们北羌的酒好喝!” 那女子顿时来了兴致,叫上两个侍卫便欣然前往酒馆。 “果然,北羌人就是爱酒,这一说到酒,就上钩了!” 沈思玉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勾起嘴角。 先前还在小院的时候就听俞风礼讲过各国发生的趣事还有他们的爱好之类的,没想到如今竟能派上用场。 这酒馆中只有寥寥几人,包括刚才街上那两人,此时也坐在这儿饮酒说笑。 “小二,给我来一坛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那女子一只脚跨在凳子上,一手拍了下桌子。 酒馆中的小二便应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转过身去,脸上却瞬间收了笑意。 片刻后,店小二便拿着一坛用红布封住坛口的酒放在女子桌前:“客官,这是咱们这儿最好的酒,名为蓬莱春!您请慢用!” 说罢,他便放下酒退后几步,转身走开。 那女子将这坛酒上的封布揭开,一股醇厚独特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闻起来不错!”她又将酒倒入面前的三个碗中,端起其中一碗来浅尝了一口。 “真是不错!”随后她又将这碗酒一饮而尽,接着对身旁两个侍卫道,“你们也尝尝!” 待他们都喝完后,那女子却眉头一皱,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而身旁的两个侍卫却直接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酒……”女子摇了摇自己的头,只觉眼前一片眩然。 在酒馆外一直侯着的沈思玉心中有些不安,喃喃道:“想必此女子身手不凡,喝了混有迷魂散的酒居然现在都还没晕过去!” 那店小二与旁边坐着的两人一齐慢慢走了过来,脸上露出计划得逞的笑。 沈思玉正往前跨了一步要进店时,地上的女子却突然从身上摸出一只哨笛,用尽全力将它吹响。 清亮的哨笛声穿透墙壁,越过一条条小巷,传到了她手下的耳中。 “不好!”沈思玉几人心下一惊。 本来沈思玉想的是,将这个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的女子迷晕过去,用她来要挟她的那些手下,让他们放了张含。 可现在的情况却在她意料之外。 “怎么办?”佯装成平民的那两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急切地轻声道。 “没办法了!”藏在酒馆门边的沈思玉此时往外一站,手中拿起那包装着剩下的断魂散的纸,向佯装成店小二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他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来,朝地上的女子刺去。 那女子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向自己,她却只能瞪大双眼,无法躲开。 此时只见一只凳子忽然从她身后飞来,砸向了眼前拿刀之人。 “住手!”沈思玉冲到那女子面前,手臂张开将她往身后一拦。 地上的女子皱起眉,眼中满是疑惑。 可店小二往旁边一闪,轻轻将凳子躲了开。 “呀——!”下一秒那店小二完全不看沈思玉,只是再次径直向地上的女子刺去。 沈思玉于是将那包剩下的迷魂散撒向了他,但手臂却被刀子划了一道口子。 “你没事吧?!”地上的女子担忧地看着此时蹲在她面前的沈思玉,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没事!”沈思玉捂住自己手臂上的刀口,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那被撒了迷魂散的店小二。 虽然已经提前憋住气没有吸入迷魂散,但那士兵演得还是很逼真,像真的中了迷魂散一般往后倒去。 “你受伤了!”女子看到沈思玉手上的血,惊呼道。 此刻她的一群手下从外面赶来,见她此模样,急忙从腰间摸出一颗丹药来喂她吃下,然后跪在她面前:“小的来迟,请公主恕罪!” 公主?这个女子难道是北羌的公主?!那先前悬崖上挟持她的那个北羌王子是她的哥哥? “无妨。”北羌公主服下丹药后运了运气,脸色便好了许多。 她转头看去,可地上的店小二和旁边那两人都不知去哪儿了。 于是她才看向沈思玉:“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沈思玉笑答到:“我叫安安,姓……姓俞。” 她除了张姓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俞。 “俞安安……那俞姑娘想要什么报答呢?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给的。” 北羌公主借着手下的力站起身来,爽快地说道。 沈思玉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本就是从……从云昭国逃过来投奔心上人的,偶然路过才救了姑娘。” “原来姑娘你是云昭国的!” 北羌公主突然放松了警惕,眼中满是惊喜。 云昭国向来与世无争,北羌公主看救命恩人不是大盛的敌人,眼中便满是欣喜。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继续道:“对了俞姑娘,你说你是从那边逃过来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沈思玉点了点头,故作哀伤道:“是,我本是云昭国的一个普通百姓,可前不久家中却遭遇山匪,家人全被山匪所杀,他们还追杀我,我一路逃到了这里……” 说完,她还拭了拭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北羌公主怜悯地看着她,拉起她的手:“这也太可怜了……那现在你没地方去吧?要不你跟我走吧!让我好好报答一下我的救命恩人!” “嗯!好!” “公主,这恐怕……”北羌公主的一个手下支吾道。 但北羌公主只是冷冷往后瞥了一眼,那手下便不敢再说什么。 “走吧!”她挽着沈思玉另一只未受伤的手,笑盈盈地带着一堆手下离去。 来的这堆手下并没有带着张含,想必是另外的人已经将他带回去了。 沈思玉必须潜入北羌军营! “最近这城门守得紧,带你走另一条小道。” 北羌公主带着沈思玉往一条偏僻小路走着。 沈思玉悄悄在身后扔了一条手帕,每当走到需要拐弯的路上她便扔下一只耳环或者衣服上悄悄撕下的一小块纱。 她必须让大盛的人发现北羌潜入关内来的这条小道! 穿过几条小巷,最后走的是一个长长的黑黑的,仅只能过一人的山洞。 走出地洞,眼前便是一片宽阔的草地。 “前方便是我们北羌的军营!走,带你去包扎!” 北羌公主指了指前方看上去如点点火星子一般的营帐。 但这些营帐与他们大盛的六角尖顶营帐不同,这里的帐顶无一不是圆圆的。 等到快进北羌营帐之时,沈思玉突然在营帐外看到了被绑住的张含! “阿棋!”沈思玉直接冲到了张含的面前,只不过他现在还昏迷着,听不见也看不见。 沈思玉眼眶一红,瞬间泪如雨下。 “阿棋?”北羌公主满是疑惑地走近她,“你认识他?” “嗯!”沈思玉重重点了下头,“他就是我的心上人!” 北羌公主瞪大了眼睛:“你心上人是大盛的士兵?!” 沈思玉赶紧抱住张含,止不住地哽咽。 看她的样子也不必多问了,北羌公主只好命令身旁的侍卫道:“将他抬进营帐中去。” “公主!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普通士兵啊!要不要……”侍卫跪下劝阻道。 “别废话,让你抬你就抬!”北羌公主虽不够成熟,却丝毫不减锐气。 侍卫没办法,只得照做。 北羌公主蹲下来,轻轻搭上沈思玉因抽泣而抖动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我会让人来给他治病的。” 沈思玉有些愣住,没想到北羌公主竟这么相信她。 她连忙道谢,语气满是欣喜:“谢谢你!” 到了他们的军营里,一位北羌的大夫给张含瞧着病。 “怎么样了?”北羌公主问道。 一旁的沈思玉皱着眉,一脸担忧。 “公主,”那大夫起身恭敬行礼道,“此人背上的伤势较重,需要好好修养才行。” 说罢便开了副方子,又拿了瓶膏药来,准备给他上药。 “我先出去。”北羌公主很识趣地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沈思玉坐在窗前,握住张含的手,只见大夫帮他上药包扎时,他皱紧了眉头,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一定很疼吧?傻瓜!”沈思玉心疼地看着他,温柔地斥责道。 大夫给他处理完又给沈思玉的手臂上好药包扎好后,才离开了营帐。 此时北羌公主走进来,见她如此悉心照顾他,不禁露出羡慕的笑来。 “对了,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戎玉!是北羌的公主!” 这位叫戎玉的北羌公主倒是十分直爽,对她没有半点防备。 “真的很谢谢你,戎玉!”沈思玉内心也有些被眼前这个天真讲义气的公主所触动。 戎玉摇了摇头,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对了,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她拉起沈思玉的手,眼冒期待。 “好,我与阿棋……”沈思玉将自己与张含曾经发生过的事添油加醋,又编了些别的故事,讲给戎玉公主听。 戎玉听完后,此时她已经眼泪汪汪,被他们之间的凄美爱情所感动:“天呐,太感人了!” 沈思玉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着,但两人都未发现床上躺着的张含闭上的眼皮轻微颤了颤。 下一刻戎玉就坚定地看向她:“俞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安然出去的!你们一定会终成眷属的!” 等到送走了戎玉,沈思玉一回头便对上了床上张含温柔的眼眸。 此时他正睁着眼宠溺地看着她。 “哇!”她被吓了一跳,意识到刚刚自己叫得好像有点大声又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你刚才讲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有经历过这些吗?”张含此时无奈地笑着看着她。 沈思玉反应过来他是真的醒了,忽然就冲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地快要哭出来:“你……你醒了?!太好了……” 张含用力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轻声笑道:“傻瓜,我不是让刘军医他们照顾你吗?怎么让你跑过来了?” 接着他便轻轻拭去沈思玉脸颊上的泪。 “你才是傻瓜!你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瓜!”沈思玉埋在他手臂上,哭着嗔骂道, “你为什么要取自己背上的血来治我的腿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张含微微愣住,随后淡淡一笑:“没事的,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沈思玉抬起头来,生气地看着他。 “对了,我记得我不是被北羌人团团围住了吗?这里是他们的军营?” 张含环视了一眼周围,墙上挂有北羌人的弯刀,还有一些兽皮与动物牙的装饰物。 “此事说来话长……”沈思玉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含,最后总结道,“总之,是那个叫戎玉的北羌公主救了我们。” 听完之后,张含若有所思道:“她真的会帮我们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她的样子真的很天真直爽!我很喜欢她的性子!” 沈思玉有些不太确定,但随后又笑着称赞道。 他摸着沈思玉白皙的脸颊,语气十分柔和:“安安,你涉世未深,不能太相信别人。” “嗷……知道了……”沈思玉撇了撇嘴,有些失落。 是啊,戎玉并不知道张含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将他交给北羌王吧? 一夜过去,沈思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张含躺的这张床上。 而张含那张俊美的脸就近在她的眼前! 沈思玉的心止不住地狂跳着,眼前之人鼻梁挺拔,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睡着的张含看起来美则美矣,但却多了三分疏离。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薄唇,此时他微微呼出的热气吹拂着沈思玉的脸,挠得她心里直痒痒。 可一抬眸却发现张含正看着她,嘴角微微上翘,原本温柔勾人的凤眼中还蒙上了一层雾气。 “安安……”他的嗓音像蛊一般迷惑着沈思玉。 此刻他一边看着沈思玉粉嫩的嘴唇,一边伸出食指来轻抚,他脸也靠沈思玉越来越近,沈思玉不由得轻轻闭上了眼睛。 正当他要吻上沈思玉时,帐帘却忽然被人掀开,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安安!……” 当进来的戎玉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说罢她便飞快逃离了他们所在的营帐。 沈思玉脸上飞快染上一抹红,她猛地起身想要跟戎玉解释,却不见她人影。 随即张含也缓缓坐起身来,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继续。” 沈思玉愣了一下,连忙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将自己绯红的脸转到一边:“等等……我……我怎么在你床上?” 张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语气中有些无辜:“昨晚可是安安你自己爬上来的。” 她微微皱眉,连忙看了一眼被窝中的自己,还好是穿着衣服的! 沈思玉忍住羞涩,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昨晚她实在是困得不行,先前与戎玉公主畅谈时还喝了一丢丢小酒,意识不是很清醒。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爬上了床,睡在了张含旁边…… 沈思玉闭上双眼,脸颊变得通红,不忍再回想。 “安安不对我负责吗?”张含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我……”沈思玉一时有些结巴,马上又反应过来,抱住自己,“什么我对你负责啊?不是你对我负责吗?我本来可是黄花大闺女!” “再说了,之前你给我肩膀上药,还有落水救我那时候……我……我就已经被你看到了!” 沈思玉越说越脸红,最后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脸。 张含笑出了声,但却是开心满意的笑。 他移过去从背后抱住沈思玉,温柔且认真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打完这一仗,回去我就娶你。” 听到这里,沈思玉转过头抬眸看他,眼里满是喜悦与期待:“真的?!” 她眼里的期待与喜悦却忽然将张含的心脏刺痛,曾经被他利用的沈思玉,也是这样的神情。 张含笑着,有些苦涩但却很坚定:“当然。” 这一次,不会再骗她。 第三关城中。 俞风礼听说最近有北羌人混入关中,带着一队士兵在城中巡逻着。 忽然,他的脚底像是踩到了一个东西。 俞风礼抬脚一看,是一条粉色手帕,上面绣着一大一小的芙蓉花。 这手帕,好眼熟…… 等等,这不是安安的吗?! “走!”俞风礼将手帕放进怀中,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慢慢地,他发现了沈思玉的木簪,耳环,还有一块块被撕下来的衣纱。 当他抬头一看,眼前正是一条黑黑的,刚能过人的山洞! “原来此处便是北羌人打的暗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山洞封起来!” 俞风礼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不知道安安现在……是否平安? 她是被北羌人给带走了吗? “俞校尉!有三人要见你!”一个士兵急忙过来通报道。 “带过来。” 原来这三人便是先前跟随保护沈思玉,最后陪她演了一出戏的那三个士兵。 他们将整件事一字不漏地禀报给了俞风礼。 “什么?!你们是说张将军与安安姑娘都去北羌军营了?!” 俞风礼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后又沉思道:“这样看来他们目前应该没有危险,我们得想办法快些将他们救出来!” 北羌王帐中。 偌大的帐中布满酒菜桌席,最上方中间的宝座上坐着服饰华丽,体魄健壮,长着红棕色鬓发的北羌王。 座下坐满了北羌的数名勇士与大臣,还有心不在焉的戎玉。 而营帐中间还有几位正在翩翩起舞的北羌舞女。 “诸位,明日便是我们北羌攻进大盛第三关之日!今日我为诸位英雄设宴,希望明日之战大捷!” 北羌王举起手中的酒杯,放肆地笑着。 底下的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来:“有英勇神武的大王在,我们北羌此次必胜!” 戎玉也学着举起酒杯,但她并未张嘴,只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所有人才一口喝光了自己手中的酒。 见戎玉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等到宴后北羌王便叫住了她,单独与她谈话。 “玉儿,父王知道你厌恶战争,可我们北羌人世世代代都骁勇善战,就是为打仗而生……” “不是的!北羌人的骁勇善战不该用在使两国生灵涂炭上!”戎玉争辩道。 北羌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这些。” 戎玉还想反驳什么,北羌王却开口:“听说玉儿这两日抓了几个大盛士兵?” 戎玉心中一惊,但强做作镇定道:“不过几个喽啰小兵而已。” 北羌王却满意地笑着:“不错,玉儿是有进步的!” 戎玉的心还没完全落下,忽然又被北羌王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听说其中一位相貌不凡,想必不止是个普通士兵吧?玉儿带父王去看看吧。” 北羌王意味深长地笑着,让人捉摸不透。 戎玉没有办法,只得带她父王往那边的营帐去。 反正是个普通士兵,她拼尽全力也要将他们二人保住! 当他们到了沈思玉与张含所在的那顶营帐中,戎玉极不情愿地缓缓掀开了帐帘,但接下来看到的却让她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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