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妈本想离婚的,但遭到了他的欺辱,这才怀上了我。 她被我爸关着,无法堕胎,到了足月不得不生下我。 但,自打我有记忆起,即便过得再困难,她都没有放弃我。 小时候我不懂,只觉得一直在搬家,一直在到处跑,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妈妈有时候,会对我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 长大后,当我知道一切,我对我妈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愧疚。 如果没有把我生下来,那就好了。 我本不该被生下来的。 我妈为了养活我们俩,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 她才不过四十几岁,就一身的病,每天药不离口。 两年前,我那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爸爸,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步步紧逼。 我们的日子,这才稍微好过一些。 可我妈查出了绝症。 我刚刚毕业,那么高额的医药费,我根本无力承担。 我不得不去求那个男人。 他很高兴。 他家产多,但在我妈之后,他找的所有女人,都没有怀上孩子。 只要我认祖归宗,他就可以给我钱,让我去救人。 我没有选择。 我不知道我妈会不会怪我、厌恶我。 但我必须拿到这笔钱。 医疗费充足了,我才将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就在去医院陪护的路上,我就被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迷晕,关到了密室里。 如果我死了。 我妈也一定会死的。 我浑浑噩噩地爬到浴缸里,一边抹掉脸上的泪,一边努力抬起胳膊,清洗自己。 ……不能放弃。 我现在还没有断气,我还活着,所以我绝对不能先垮掉。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就泡在温水里睡着了。 我睡得不好,一直在做噩梦。 梦里,那个男人也在反复折磨着我。 半梦半醒中,我隐约听到“哗啦”几声。 好像有人温柔地把我托抱起来。 我迷蒙着往那个人的怀里靠。 “妈妈……” 我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犹如针扎! 我猛地睁开眼! 正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乌黑眼眸。 是他。 他正沉默地抱着我,神情温和,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脚步平缓,走到卧室,将我放进柔软的被褥里。 “睡吧。” 他破天荒地替我掖了掖被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很忙,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来找你取乐。” “从明天开始,这栋房子,你都可以自由活动。”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房门轻轻合上,才敢大口呼吸。 ……什么意思? 他对我的态度,怎么会突然转变这么大? 这是陷阱吗? 还是快要送我上路的暗示? 我没想到,他所说的,竟然全是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对比之前,简直像场荒诞的梦。 餐桌上永远有热腾腾的饭菜。 我的房门不再上锁。 他偶尔会来,但见我害怕,就一直跟我保持距离,只是坐着和我待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时间长了,我终于鼓起勇气。 “你……你可以放我走吗?” “玩个游戏吧,怎么样?” 他冲我微笑。 “这栋房子里,有关于我的真相。” “你找到的话,就可以离开。” “……真的?” “嗯。” “我保证。” 除了相信他,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我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四处翻找。 找到第七天,我在书房暗格里发现一沓泛黄的报纸。 头版照片上,那对惨遭虐杀、生前被足足折磨了七个小时的夫妇,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 “恒远集团太子夫妇离奇身亡”。 我颤抖着翻到下一页,在密密麻麻的报道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生物学父亲的公司,正是当年负责那场葬礼的承办商。 相关事件的文件,足有三十几公分高。 这些文件和调查报告的年份,足足横跨了将近十年。 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把它们看完,终于拼凑出一个骇人的真相。 二十年前,八位高管合谋制造车祸,瓜分了恒远集团。 而我的“父亲”,用殡葬业的便利,帮他们销毁了证据。 这对可怜的夫妇,只有一个独生子,沈越霖。 父母身亡后,他还遭到了那八位高管的追杀,势必要斩草除根。 那一年,他才十三岁。 ……我明白了。 现在这个男人,正是沈越霖。 他之所以杀人,并不是我设想中的以此为乐。 而是为了报仇。 被他关到地下室里的人。 全是那八位高管的父母亲朋。 他之所以那天忽然对我温柔起来,或许是因为,在我诉说我母亲的事情后,他去查了我的身世。 ……或许是因为,他发现,我和我的妈妈,并非跟着我的“父亲”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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