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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她生下了贺鲤之后,她发现她还是能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我不知道她内心是否有过后悔,但是她确实变得更加强硬了,很多时候连我都没有办法与她好好地沟通,她似乎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你妈妈的内心想法,现在已经没谁可以完全知晓了。但是贺予,我可以确定的是。”贺继威转过头去,望着始终躺在床上,几乎一语不发听完了全部内容的那个少年。 “……她曾经是用生命去爱过你的。” “……” “哪怕……哪怕她如今变得面目全非了……我想她最内心的深处,也应该还留有一份和当初一样对你的爱。” 不是光线的原因,贺继威的眼睛是真的有些红了。 那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向一个人,完完整整地把那段痛苦的伤疤剥离展现。 “所以,无论如何……我觉得……你多少也应该……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善意……在她想重新关心你的时候,她是要踩着过去的刀尖,向你走过来的。贺予,看在曾经只有她一个人,不要性命也想要你活下来的份上。” 贺继威的声音更低哑了些:“你能不能对她好一点……” 贺予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贺继威似乎看到有一滴水光,从贺予一直遮掩着脸庞的手臂鬓发里,消失不见了。 而贺予翻了个身,不再仰躺着,而是背对着他。 “您出去吧。”他轻声地说,“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吗?” · RN13这种药物,是导致精神埃博拉症的罪魁祸首。 贺继威用的时候,属于急病乱投医,再加上与他合作的那个外国制药方也不是那么正规,这药似乎还是他们从美国某个科研机构拿来的,他们不可能把什么秘密都告诉他。所以RN13可能会对受者造成精神刺激的情况,贺继威并不完全了解。 等到他知道前面曾有一些记录在案的人体试验者得了类似疾病时,已经迟了。 吕芝书没有患病,但她的秉性骤变,容颜走样,和得了精神病也没太大区别。贺予则没有那么幸运,他成了精神埃博拉症的4号病例。 贺继威发现自己儿子身上出了这种症状之后,曾与那个外国药企对峙,但那个药企内部变动,江山易主,原老板被残忍杀害,新上任的总裁对此知情极少,且也不想帮忙。 后来,贺继威与那个外国药企再也没有了合作与接触。 但是既成的事实还是无法改变的。 贺予在床上躺了很久,因为拉着厚重的窗帘,难辨晨昏,只有摆钟的声音,始终在这静谧的卧室内回荡着。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贺予才起身,他走到书柜前,从一本破旧的《百年孤独》里,抽出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黄石公园的间歇泉,那是他和他父母唯一一次三人旅游拍摄的相片,相片上他还很小,被年轻的贺继威抱在怀里,旁边是一个体态中等,容貌依稀还有些秀美痕迹的女人,她微笑着,黑色的卷发垂在肩膀上,穿着黑色蕾丝连衣裙,戴着渔夫帽,依偎在丈夫身边。 他摩挲着相片上女人的脸—— 很久很久之后,贺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 吕芝书在西厨厨房亲自准备早餐的时候,看到贺予破天荒地下了楼,来到了餐桌边。 贺继威还保留着□□惯,尽管现在早已不是纸媒时代了,但他还是喜欢在清晨的时候一边喝早茶,一边看完一整份报纸。 “起这么早?”贺继威从报纸上把视线抬起来。 吕芝书听到动静,回过头,见自己讨好了那么久不见反应的儿子居然在今天愿意和他们一起吃早饭了,一时连平底锅也没拿稳,差点摔地上。 尽管贺予的神色还是很淡,她还是感到这是极大的进步。 “贺予想要什么?咖啡?茶?” 贺予平静地:“都可以,谢谢您。” 一顿早餐下来,吕芝书能敏锐地接受到贺予释放的信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无法与他们太亲近。 但他至少也不是高筑城防的态度了。 他在试着和他们接触。 吕芝书因此备受鼓舞。 “贺予啊……” “嗯?” “妈给你找了一个新的大夫,也很年轻,容易和你沟通,你这几天状态不好,你看要不然,就让他来给你看一看病吧。” “……” 新的大夫吗…… 贺予不知为什么想到了那一年抱着一捧绣球花,初次来到他家的谢清呈。 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很久。 最后轻扣了三个字出口:“都随您。”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你们还是可以骂贺予的家里人的,(不然好像也没人可以骂了)……不用担心会骂错人捏… 第75章 谢清呈你回我啊 在新的私人医生的催眠和治疗下, 贺予的这一波病情终于过去了,伤口也逐渐愈合。 催眠梦境里,谢清呈的身影越来越淡。 而贺予在梦里回到那个幽长走廊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吃了很多药, 做了很多次治疗。 十几天后, 贺予终于恢复了正常。 那一天, 贺予和家人一起将私人医生安东尼送走了。吕芝书对医生千恩万谢, 贺予也和他握了握手。 “谢谢。” 年轻的安东尼笑了笑:“你记得要调整心态, 最重要的是, 你要自己慢慢地, 彻底地摆脱你内心深处藏着的那个心魔。” 那个心魔如今是谢清呈。 贺予很淡地笑一下, 点了点头。 他说, 谢谢医生,我会的。 安东尼坐上负责接送他的专车,引擎发动, 车子离开。 私人医生坐在舒适的后座,打开手机,点出相册,面无表情地看了看, 光线从外面的树荫间照落,透过车窗,切割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那里面—— 竟赫然是一张谢清呈的照片! 安东尼把手机按灭了, 重归黑暗的屏幕上倒映出了他自己的脸。 一双桃花眼,仿佛能和刚才照片上的谢清呈的眼睛重合…… 手机忽然震动,他点开消息。 段:“怎么样?” 安东尼想了想,回复:“他对我应该有个不错的印象。以后还会再见的。” 段:“好。” 安东尼把聊天框退出去了,又给贺予发了个消息:“贺少,你要慢慢调整自己, 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医生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陪伴你,照顾你。” 贺予在走过别墅草坪时,收到了这条消息。 他站在与谢清呈初见的绿茵地上,看着这条安东尼发来的信息,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吕芝书:“怎么了?” “没什么。”贺予说,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回廊上。 很多年前,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谢清呈,谢清呈对他说—— 第一次见面。以后你的病,可能就会由我进行治疗。 贺予望着那个早已没了谢清呈身影的地方,静了片刻:“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吕芝书还想再问,贺予却不愿再说了。 吕芝书只得讪讪地,又试探性地:“安东尼医生还好吗?” “好啊。”贺予心里不知为什么生出一种残忍的报复感,尽管这似乎报复不到任何人,“他是最好的一个。比谢医生好多了。你们怎么早没找到这么好的医生?” 吕芝书仿佛松了口气,笑着:“你喜欢,那就太好了。” 贺予垂了眼睫,重新看向手机,却没有回好医生安东尼的消息。 他退出了页面,点开了相册,那里面几乎全是“坏医生””谢清呈的相片。 多的近乎痴疯。 “……” 贺予感觉自尊被自己给刺痛了。他转过了视线,闭上了眼睛。 长冬已临。 无尽夏,终于开至尽头了。 又过几日,吕芝书在某个午后端着一碟子点心和热茶去书房找贺予,彼时贺予正在看金寿福译注的古埃及《亡灵书》,她敲响了门,得了允准后走进去。 “贺予,寒假剩下来的时间,你没有别的安排吧?” “没有,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妈给你联系了一个剧组实习的工作,你不是学编导吗?刚好妈有个生意上的伙伴,是个制片人,他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要开,剧本和项目介绍我都给你拿来了,我自己也看了看,比你上次那个网剧的阵容大多了,妈觉得你能在里面学到些东西,就想着让你跟组好好地感受一下……” 吕芝书近乎是讨好地在和贺予说着这件事。 末了因为看不出贺予脸上的任何情绪,她又有些紧张:“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或者有别的安排,那就当妈没说……” 贺予凝视着吕芝书明显很紧绷的神情。 确实是……难以适应。 他已经很难感受到什么叫做父母温情了,尽管知道了吕芝书的过去,但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面对吕芝书忽然春回大地般的关切,他其实是非常别扭的。 但黄石公园的老照片,就像照片里的间歇泉一样在他眼前涌现,他一面感到不适,一面又尽力地接受了这份迟来的温柔。 他说:“谢谢妈,我考虑一下。” 吕芝书讪笑着,似乎还想和他再亲切地聊上几句,但俩人之间隔着十多年的空白,荒了那么久的盐碱地想要生出花草来,到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想不到什么好的话题了,于是只得拍了拍贺予的肩,脸上涨腻着一层肥油。 “那你好好看书吧,妈不打扰你了。” 电影相关的内容,吕芝书确实已经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他点开看了看,是一本主旋律电影,内容非常伟光正,讲的是公检法职能人员为了给基层百姓寻求正义而热血奔赴的故事,主角是警察,检察官,律师。 每个人审美不同,贺予喜欢的是那种有些扭曲,涉及边缘群体,刺痛道德底线,叩问复杂灵魂的文艺片,对单纯的伟光正电影毫无兴趣。 但吕芝书的意思他也知道,参与主旋律项目对从业人员而言很有好处——如果他以后真的要在国内走这条路,而不是去法国英国意大利当文艺片导演的话。 他看了看跟组时间——他只需部分跟组,吕芝书在邮件里说的很清楚,她已经和制片打过了招呼,给他在导演身边安排了一个助理性质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摸鱼镀金加学习,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等开学他就可以回去。 他坐在电脑前想了很久。 从贺继威和他说的那些话,到吕芝书刚才逢迎到甚至有些可怜的脸。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新医生”安东尼发的消息。 继而又想到了他的“旧医生”谢清呈—— 这么多天了,谢清呈从来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联,一直都是靠着贺予单方面的邀约,如果贺予不主动找他,恐怕从秦朝等到20000年,谢清呈都不会给贺予发哪怕一条消息。 贺予的病又一次好转之后,他开始反思,想自己是不是太疯了一点。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对同性的身体甚至是厌恶的,只因第一次食了禁果,是在谢清呈身上,就真的毛头小伙子开荤上了瘾,日复一日地纠缠于他。 被谢清呈漠视一次,他尚且不在意,可漠视多了,连他自己心里都生出一种不确定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定要非他不可吗?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他不慎坠楼前的,他发给谢清呈,他说:“谢医生,我病了。” “谢清呈,我病了我病了。” 但谢清呈以为他在说谎。谢清呈对他置之不理。 贺予在此刻忽然更醒了一些。 他又一次强烈地产生了想要戒断谢清呈这枚鸦片的念头。 想起上一次他排遣心意,就是去杭市剧组接剧,而这种一天要烧上百万经费的大项目想必更是忙碌,或许他也能无瑕再想那个男人——他的“心魔”。 于是第二天,贺予在餐桌上和吕芝书说起了这件事,表示愿意接受她安排的这份工作。 吕芝书的欣喜溢于言表,但面对她的热切,贺予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接下来就会伸出一根和蟾蜍似的舌头,流着涎水舔过自己整张脸颊。 他很快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 吕芝书毕竟是为了他才变成如今这样模样的。 “宝贝。”她抱住他,踮起水桶似的粗壮小腿,拍拍他的背,“你从来就没让妈妈失望过。” 在拥抱了他之后,吕芝书立刻联系了她生意上的朋友,安排贺予进入组内进行学习。 一月份。 电影《审判》预备开机。 司机开车将贺予和吕芝书一起送到了影视城。 这也真是破天荒头一次了,日理万机的吕总居然会亲自陪着长子来这种项目现场——虽然她不会留太久,毕竟不方便,她当晚就会回去。 “黄总,哎呀,黄总您气色真不错,恭喜您啊,《审判》开机大吉。”吕芝书的车径直开到剧组宾馆门口,总制片黄志龙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了。 黄志龙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性,非常孔武壮硕,大概快六十岁了,有俩孩子。他两鬓虽斑,但精气神很足,正装一穿依旧是钻石王老五,眼里还透着一股子很多年轻人都未必会有的精光。他看上去挺正派的,手上还戴着一串佛珠。 贺予对这人也多少有些了解,业内非常知名的制片人,还是跨境娱乐公司的老板,手下每年无数练习生入选,也有无数人被淘汰,身遭珠环翠绕,美女如云,但据说他一直深爱着早年不幸离世的发妻,罕见花边新闻。 黄志龙对吕芝书挺客气的,笑着和她握了握手,一通热情招呼,吕芝书向黄志龙介绍了贺予。 “犬子就要拜托黄总多提携指教了。” “哪里,哪里,吕总说笑了,吕总您这么信赖我,公子又是少年英气,一表人才,能和这样的年轻人一起做个项目,这是我这老头子的荣幸啊。” 和杭市那个寒酸小网剧的剧组截然不同。 电影《审判》的排场各方面碾压小网剧一万倍,当然,人心隔肚皮,剧组里大家的对话也油了不止十万倍。 贺予倒是无所谓,习惯了,只是他自从知道了吕芝书少女时的样子,再看她现在这样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笑容和阴雨天的蘑菇似的一茬一茬地在脸上油汪汪地生根抽苗,他的心情就多少有些复杂。 和主创一圈吃完了饭,吕芝书醉醺醺地上了车。 贺予倒是还很清醒,他很有礼貌地先让前辈们走了,然后才随黄志龙的车一起回了酒店。 黄志龙:“小贺啊,今年几岁了?” “快二十了。” 黄志龙笑着道:“真是年轻。……我见过你弟弟,挺可爱一孩子,你与他各有各的长处,我都非常喜欢。吕总贺总有福气啊。” 贺予听他说起贺鲤,便也心知肚明:“黄总和我母亲认识很多年了?” “哦。”黄志龙笑道,“太多年了,我都记不太清楚有多久了,总之是老朋友啦。所以你在这里,你不用有任何的拘束,有什么想学的,想尝试的,都可以和我说。” 他冲他眨了下眼睛:“但是有件事说在前头,我手底下那些小姑娘,你可得离得远些呀,哈哈哈。” “黄总是怕我招惹走您的人?”贺予淡笑道。 “哪里,你长得那么帅,我是怕她们来招惹你,回头你妈得找我算账。”黄志龙喝得稍微也有些上头了,姿态放松了些,“这就是些戏子,配不上你。” “黄总说笑了。” 黄志龙还没说够呢:“真没和你开玩笑啊,别说那几个小姑娘了,那些男孩子你也离远点儿。现在的男孩子,难说。” “……” 末了,黄志龙一扶额,笑叹道:“哎,今天实在有些喝高了。” 贺予客气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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